全是上位者才有的沉思。
“……是。”许久之后那听得绿珠声音浅浅的传来,轻若不闻的脚步声离开了。
“吱滴~!”屋内安静一片,只听得那潮水打击竹子的声音。
突然,身上寒气浸体而来,谢容瞬间挺直了腰身站了起来,回眸。
瞳孔瞬间收缩,竟是一张美似天神的脸……
皎月带春风,江水清香扑面,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站在窗前,高大的完全挡住了所有的月光,湿透的黑色衣服紧贴着结实分明的身躯,显示着这人一副长年累月锻炼的体魄,凌乱的头发贴在肩膀上不见狼狈反显不羁,浓眉下目光凌利如刀如赤红火海,英挺的鼻梁下方紧握着薄唇,整个人刚毅俊美。
好俊,完全不同于王赋之的俊,带着浓浓的雄性气息的男人。
本以为在刘冠之后世上再难寻以两人并肩的男子,同一天之内她没想到即那刘冠之后竟然还能再见到一个如此俊美的人。
“你是何人?”谢容不自觉的屏住呼息。
“呃!”几乎瞬间那男人出手了,如那草原之上盘旋的老鹰扑食、动作快准狠,哪怕谢容心中十二分的防备依旧一击即中,一把捏住她脆弱的脖子。
“呼~呼~!”男子浸过江水的湿寒身子压她身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你欲何为?”谢容腰脊僵硬发直,慵懒潇洒的模样几乎破功了,她不敢喊,以此人的身手绝对完全可以在崔一他们赶来之前杀了她水遁而逃的。
“脱衣服。”声音带着极力忍耐的喘息和窒息的沙哑,低沉之中带着粟罂的诱惑。
脱衣服?他说脱衣服?谢容脑袋轰的炸开了,绷臀夹腿瞬间如同圆规那直的挺站着,身上依然传来那炽热烫人的热度,这种气息她常年混在男子堆中熟悉的很。
催情散,他服了催情散,不对,应该是他被人下了催情散。被下催情散之后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江陵小筑的呢?不要告诉她是游来的……
“我是男子。”心思百转之后,谢容两手抱胸捍卫主权。
“我不介意。”声音沙哑透着不耐,凉薄的唇瓣直接咬向她耳垂,望着这个只到他胸前的小儿,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清的体香,身体不但没有出现平日里的反感,反而再升起了一把浓浓的烈火把他最后那点理智都烧糊了。
有力的大手用力一把将谢容扭了过去,圈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另一只手一把按住她浑圆的臀部。
“嘶!”单薄睡裤被扯烂的声音……
☆、第十七章:翻江捣浪
轰轰轰!
这是想要她用后面帮他……
竟然、竟敢把她当成娈童来用,竟觑想爆她菊花……
谢容小脸瞬间炸红,绝不是羞的而是怒血冲顶,怒发冲冠之兆。
操~!你不介意,老子介意!
杀,必杀之!先前的惊艳一扫而空,谢容气的胸闷心口痛,涨着叫嚣着要杀了这个敢这样对她的男人。
踩脚顶肘,两手拉住那肩膀四量拔千斤谢容一气喝成,要将这男人甩开。
“碰!”男子被她甩得翻个筋斗。
“咦?”半空之中男子眼中微微惊讶,对上那双含着杀气的漂亮眸子,反握住那两只纤手微微用力一扯。
“啪!”谢容瞪着眼睛直直的跟着男子同栽了下去。
身躯重叠,唇瓣相依……
唇瓣相依?
喝!
谢容眸子顿时大如灯笼,两世,整整两世首次失态的忘了要怎么反应。
“真软。”结实的胸膛蹭了蹭她的胸部,大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腰肢,男子目光越发的迷离,性感,甚至是神智迷失,一切动作不过是动物的本性,反射性之下的动作。
“你给我去死。”竟敢羞辱她,她可是江陵贵族之首,她可是谢家嫡子;谢容抡起拳头用尽全力咚咚的捶打下去,完全没有的章法,也失了往常的淡定,根本不管打在哪里,满脑子的血腥画面,只想宰了他喝血吃肉,暴尸江陵,让他赤果的挂在城头之上……
“乖!”胸膛的动静倒真让他扯回了几丝理智,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声音含着因她不听话乱动的不耐烦。
“本公子废了你为民除害。”谢容几要咬碎了满口银牙,伸手直接朝着他的地方握住,力道之大完全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废了它,废了这个敢羞辱她的男人。
结果……
“呃~!你的手动一下。”男子目光荡漾着如剪碎琉璃翳光,声音完全是呻吟的旖旎之声。
碰~!
谢容脑海之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线断了。
“找死!”谢容语气阴鸷,她完全暴发了盛怒之下力大惊人。不仅挣脱了他的桎皓,反而力道惊人的将他往墙上撞去。
“咚!”结果,男子的自然反应比她要快上百倍不止,在她动作前一瞬间反将她朝着墙上撞去,谢容顺势加上两人的力气,脑袋碰的一声直直的碰到了竹子所制的墙上,痛得她头昏眼花脑震荡。
“乖些。”男子语气在她耳后响起带着威胁,含着微微的杀意。
嘶的一声,她下身最后一件遮羞用的三角裤也报销了,光着雪白的绽瞬间一凉所有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难道她今晚难逃被被人爆菊花的命运?
乖,乖你祖宗呀!
“休想。”谢容不顾一切的反搏,长长的指甲变成了利器,在他胸膛留下一道道红痕,已经没有了任何章法。
“惹怒我你承受不起的。”男子声音瞬间低了,只用一只手就将两只猫爪捏在了手里,身躯紧紧的顶上去。
“惹怒我你更承受不起。”谢容转身张嘴一口咬在了他肩胛之上,哪怕死也誓要咬他一块肉下来。
“松开。”大手徒然捏着她下颚,命令道。
“唔唔。”休想。
“找死。”男子怒了,按着她的脑袋再次朝墙上撞去。
“碰!”竹子所制的墙壁,再者已有几年历史,哪里经得住这般的折腾。碰的一声竹墙被两人撞破了,男子紧紧的搂着她的身子,谢容依然紧紧的咬住那肩胛,两人竟然以一种最亲密的姿态栽入了江中。
“咚。”黑夜之中两人瞬间完全的没入急趟的江流之中。
初春的江水冰冷之极,谢容一个激灵,男子理智也回来了几分,不得不松开一只手游泳,想要将她带上去。
“想走?不把你弄死在水里,本公子把谢字倒过来写。”谢容别的都不强,但是游泳却是极好的,再加上这江水她怎么说也泡了几年了,谁比她熟?
谢容不但不上去,反而继续的把他往下按,男子一愣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蓦然顺势让她拉近,薄唇紧紧的贴上了她的,撞上来那力道大的她牙齿都痛,谢容两眼一瞪,马上朝他下跨踢去,男子却仿佛知道她动作一般,一把扣住她长腿……
两人在水中搏斗拉扯之间,被江水冲离了小筑,被激起血性的两人根本不管不顾这些,全然的鱼死网破之兆。
然而初春江水冰凉,谢容不似这男子是从江中爬起来的,她可是没有任何热身就下了水了,不到片刻她就发现小腿开始略显僵硬了。
操操操!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没一样俱备的,理智因身体情况而回来的几分,谢容在一个挣脱之后立马游出江面喘气,瞪着眼前同样喘气的男子,银牙紧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果断放弃搏斗朝如鱼入水朝着小筑游去。
江陵可是她的地盘,明日再把他纠出来杀了得了,君子报仇不在一朝一夕。
谢容愤恨的想着。
“公子。”等她游到小筑的位置时,崔一站在那破洞的上方处,已经焦急万分了。
这时候才出现之前死哪里去了?若是杀手她谢容九条命都不够交代,滚滚的怒意顿时腾了上来。
“滚出去。”水中谢容厉声怒叱。
“是。”崔一知晓谢容是不容许别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再加上自己失职的愧疚,立马低头带着手下出门守着。
谢容筋疲力尽的爬了上来,披散着头发,嘴角红肿依然还冒着血丝,额头因为撞墙而通红一片高高的肿了起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破烂了的上衣,下半身完全是光着的,且两腿之上青红交错全是那男人用手捏出来的杰作……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赤着双脚虚弱之极的扶墙站立,谢容重重的吐出浊气,今晚不仅受尽羞辱,且几次性命及危,只是心中那生死相交的后怕完全被那冲天的怒气给冲淡了,只剩下那背脊凉意。
“说,为何不及时赶来。”换一身衣物之后,谢容披散着湿发苍白着一张极冷的脸躺在床上,额头顶着一个红肿的大包,语气阴鸷。
“前门有刺客进入,属下被哪些刺客给纠缠住了。”崔一碰的一声跪了下去,而跟在他身后的数人也都跪了下去‘碰碰碰’瞬间跪满了房间。
“对负刺客重要还是保护主子重要?”谢容面容严厉。
“属下护主不力,请公子责罚。”崔一蹭的拔出的腰间的软剑,求死。
“是属下守内院,没有听到风声,请公子责罚。”身后随着崔一的人开口了,当时情况其实正是外面刺客先来,水里的男子才后到的,如果不是后来那破墙坠江的声音大,估计谢容游回来了他们还不知情呢。
“哼,上下推诿。”谢容顿时喝断了他们的话。
“三天,本公子给你们三天时间,将今日之人给我从江陵城揪出来,就允许你们回去领罚,否则、、、提头来见。”谢容脸色依旧,脑子里只要一回想着差点就被人爆菊花的耻辱,心头的怒火就如那不尽的滚滚江水扑天盖地而来,淹没了她的心田。
“碰!”极重的拳打在床梁上,谢容脸的威煞震天,满室的下人无人敢抬头。
“听到没有。”三天已是她极限,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人揪出来找一百号人轮着爆他菊花,爆到他死为止。
“是。”崔一声音提高了几分,如同他那高悬着的心,公子可是从来没有如此震怒过。
“还不滚?”风度?潇洒?慵懒?不,现在的谢容完全就是厉鬼。
没有人敢说不是,也没有人认为她怎的如此有失风度,因为当他们匆匆而来之时,谢容已经消失在江面之上,徒留哪破开的大洞,和地面摇曳着的谢容的里裤,再看她现在恼怒愤恨交加的模样,所以人心中酣默自知,他们公子被人猥琐非礼了,护主不力,这么重大的事情没有当场杀了他们已算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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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编编,没禁词呀,也不色吧?
唉唉,不行就明天再改吧,我要上班去了。
☆、第十八章:泛舟赏景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青山秀美丽人环绕,香茶萦鼻而来,谢兄何故闷闷不乐?”陵江之上谢容、刘冠、王赋之与佛云大师,带煮茶温酒奏乐美姬撑陀着共六人,乘兴而来泛舟江上。其中刘冠左右相抱倚靠美人怀中,王赋之与佛云大师对奕,唯谢容举杯独酌。
此时刘冠突兀之声响起,不大的船上所有都把注意力落到了谢容身上。
“子非我,焉知我乐与不乐?”谢容两眼微眯,举着手中品茗杯慵懒之极。只是额上的红包怎么看都碍眼,加上他得到的消息,不可能会相信她真的如此慵懒。
“我可是听说谢兄弟大清早便派人将江陵城搅得满城风雨,甚至连出入城门都要经过仔细审查。”一个饮酒一个品茶,两人就似从不对盘过。
“平阳城失守,汉城危及,如今大量的逃难民众流入城池之中,我如此不过是为了防备有不诡之心的匪寇与那胡人探子。”谢容似笑非笑道,眼神里面便是告诉刘冠就算她谢容一把火烧光了江陵城,她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冠冕堂皇的做。
“呵呵,难道是因额上之伤,让你恼羞成怒?”此言一落,谢容握杯的三根手指不由的紧了几分,若非那男子不似一般人可控制的,她甚至都认为此事与这刘冠有关联了,否则怎的早不出晚不出,偏偏他一来便出?
总之哪怕是与他无关,这火气他也得受着了。
“这如何算伤?此乃升官发财之兆。我说刘兄,这日夜作新郎已不能满足你了?”打量着他身上那长年不变的红装,再望向一边那轻纱遮脸弹着琵琶的艺伎。
“这样半遮半掩欲拒还迎的也索之无味了?还是不举了?”
“哈哈!看来谢兄昨晚是欲求不满。”刘冠非凡人也,一般之言语根本入不了皮肉。
“我有伤药,容弟快涂抹些。”一旁正与佛云大师对奕的王赋之听到之后,从怀中掏出玉瓶子。
“我看这谢兄弟正在等你给她亲手涂。”刘冠你不仅红唇有毒,你的肺也全是毒呀。
“我说佛云大师,这等罪孽深重恶徒寺里收不收?”谢云大恼,连手中还剩下的那点茶水也朝他泼了过去,恨不得水是滚烫的。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佛云大师珠圆玉润好似一尊弥勒佛。
“大师我说真的,你看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师你那云台寺要是收了他,我捐香油钱三千。”谢容很急切完全不作假的举起三根手指头。
“哈哈哈哈!”刘冠不怒反而笑了,而且是大笑。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敢跟他比钱财了,谁人不知他刘家财倾天下富?真是勇气可嘉呀。
“竟然你懂佛语,那你说说我现在这种情况在佛家眼里是什么?”刘冠两手搂着美人,笑得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本公子懂的可多了,不懂的是你。”谢容也不理会他,再一次拿起添茶水的杯子,好吧她刚刚犯了错,不应该在这刘冠面前说什么香油钱,凭白让人笑了去。
“哼!装,你就装吧,谁人不知江陵谢容纨绔无才,胸无墨水。”
“看来又得本公子告诉你什么叫妇人之见,狭隘之光了。”
“此乃色即是空。”说完谢容全满的浅浅喝了一口。
“嗤,糊言乱语,大师这小子可是乱说的。”佛教兴盛而起也不过是最近十年,刘冠一个生意人平日里不信天不信地,唯利是图的人自然不理会不接触这一套,否则他就懂得谢容所说的是几分理的,不会再去问大师自取其辱。
“阿尼陀佛!”出家人慈悲,佛云但笑不语。刘冠却懂了大师的意思,再看谢容一副嘲讽自己的嘴脸,顿时觉得面子有失。
“啧,这茶叶不过次品,亦喝得如此津津有味。”言下之意便是指谢容不识货了。
“你懂过屁!”若是往惜她定然一笑置之,可是这两日火气可非一般大,总而言之他刘冠装枪头上了。
“此茶单采芽头便淡,两叶采之清香不足,三叶清香浓郁,味甘醇可口,齿颊留香润喉回甘;再者煮茶之水乃江中泉眼之水,环境清幽好友共饮,加起来最差的就是你那煮茶的丽人火候老了不说,心态竟然也没端正,生生的将茶煮的满是苦涩之味。”谢容开口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简直就是喷了刘冠一脸血,未了还说那女的妒忌吃那刘冠之醋,煮了满壶酸味。
“阿尼陀佛!”谢云话音刚落,佛云大师便认同的打了个佛偈。
“公子,妾、妾错矣。”可怜那无辜的煮茶少女反而成了谢容怒意下的牺牲品了。
“刘兄莫是我说你,不仅这茶你不识,便是女人你也不懂。”谢容继续得瑟。
“嗤!真真笑语,谁人不知我刘冠后宫美人三千。”当今皇帝都没他多,在他院子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哪个国家的没有?
“哈!拿着庸脂俗粉当宝,真是贻笑大方,过几日便要你知晓今日的肤浅。”
整整一个下午谢容都是与刘冠笑骂之中渡过的,每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