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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三天前就回来了的,但是又大病了几天,郁闷,迟迟交稿,明天之后,我努力的把稿补补,尽量给得肥一些…。
☆、第一百二七章:蜀太子VS谢容
城内士兵一片欢呼,为再一次击退蜀军而高歌载舞,本来对蜀军的恐惧也在一次次的击退之后,赢回的信心,晋军是无敌的,蜀军根本不足为惧,没有晋国战神他们也一样可以打胜战,迟早他们全将这蜀国狗赶出汉中,赶回那大山里去。
主厅之内,所有的将领却坐在哪里,面容严肃,神情谨慎,个个禁口不言。明显不是他们不想分享外面战士的那种得来不易的喜悦,只是主位之上的谢容气势太过碜人,一直不发话的坐在哪里,那冷气如同不要钱一般浸入,人人危襟正坐,脑海里拼命的想着在战场上自己的表现如何,有没有比别人杀少几个人,有没有奋不顾身的往前冲,有没有比别人落后,甚至还想着旁边的人有没有犯什么落了什么把柄。实在不行便说出来让幕子先生发泄,总之不落到自己头上就是好的。
此时此刻,人人自扫门前雪,哪里顾得上他人瓦上霜?
其中许行便是最有自知之明的垂着头,早在跟着黄忠遇上蜀军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根本就是计划之一,只是没有告诉自己而已,然而他却没有一丝的后悔的反思,完全没有认为自己破坏了谢容的计划,也完全不认为自己的举动有什么错,相反他应该立大功才是。再他看来根本就是谢容的错,有什么计划竟然瞒着将军,瞒着大家,只让黄忠一个人去,这分明就是想让沙陀一派的人立功,趁机将将军的人都比下去。
“许行,你为何会出现在汉水之上?”良久之后,谢容目光落在许行的头下,威压倾泄而下,瞬间压的许行直不起腰抬不起头,胸口上如同大石压着,气喘吁吁。
“哼,我跟着黄忠去的。”许行语气顿时凶了几分,企图这样为自己壮胆,抬起头对上那如墨的眸子只一秒,气息便止住了,如同对上凶恶阴戾的无尽黑暗,似乎瞬间就会被吞噬一般,仅剩下的一丝理智让他飞快的移开了视线,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黄忠领命而去,你领什么去?你项上的人头?”谢容语气瞬间一沉,不服她不要仅,乱了她的计划却要仅。
“什么命令根本无人知晓,黄忠离开哪里有人知道?”言下之意,你这根本就是怎么私自受权,以权行私。
“黄将军得令秘密离开,此事除我之外无一人知晓,将领在外不区一格,何况蜀军兵临城下,探子众多之时,现在我倒想知道无人知道的情况之下你是如何知晓的。”谢容一声冷笑,许行每开口多说一句,不过是让谢容为他多找一条罪名而已,想在嘴皮子上说赢她的人根本没有。如此辩论下去,莫说他的将功了,谢容绝对有本事让所有人都觉得许行死有余辜,死得其所,理应以死谢罪。
“我有事要与你单独谈。”许行脸色一变,脑海几次变幻,最终坚定的抬起眼睛对上谢容,语气之中有着若她不愿意定然后悔。
哼,最好不要后悔与她单独谈,谢容目光幽黑平静的骇人,长袖一甩,所有杀人如麻的将领顿时松了一口气,飞快的走了出去,迎着门口处的新鲜空气,他们才突然想起,这幕子既不是将军也不是主子,那气势却叫一个骇人,根本生不起一丝的反抗,想着里面的许行,完全没有要搭救之意,自救多福的闪了。
大厅之内空旷的只剩下谢容与许行,然而那紧绷着的气氛丝毫没有放松,四眼对视甚至多了一份剑拔弩张。
“我知道你是谁,谢容。”许行瞪着眼睛望着她。
“我是谁与你这次私自行动没有关联。”如墨眸子幽深如海,根本没有因他的话泛起一丝波澜。
“你以为我为何跟踪黄忠?哼,若我告诉将军你就藏在这汉中,你认为将军会如何处理?”识相的就互相让步,她计谋不错,自己带兵又有能力,勉为其难的他愿意容忍她一直到战争结束。
“那又如何?没有本公子就凭你们这些废物守得住汉中?”谢容嘲讽一笑。
“你……谢容,这可不是你们汉人之地。”许行阴戾道。
“本公子同样警告你,本公子还不曾忘了晋国占领了吴国的那些地池。”谢容瞬间眯起眸光,锐利如刀的向其扫去。
“惹毛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立即与蜀国勾结,让你们全陪着汉中消失?”若不是处月漠龙是她在乎之人,若不是刚好看那蜀太子不顺眼,以为她吃饱喝足无事做,跑来汉中找罪受?还是以为她来受他胁迫?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敢!”许行脸色一白。
“本公子有何不敢?若非本公子汉中早已是蜀军囊中之物了。”区区一小将也敢在她面前拿乔?
“胡说。”她没来之时汉中也一直好好的。
“我是否胡说你心里最好清楚,此事惹敢再犯,提头来见。”这种小事根本不应该是她现在该上心的,谢容直接拿出自己骇人的威压去强行震压许行。
“……。”许行一口气狠狠的卡在胸口,别说发泄了,被她那骇的无法思考了。
“还不滚出去?自行去领军杖三十。”知道她是谢容又如何?以为可以拿这件事威胁她?笑话,天大的笑话,她本就是谢容又何怕人知?想威胁她,算盘完全打错了,只不过会被她反拿身份要挟而已。
“还在为许行的事而生气?”入内的丑牛望着上面不动的谢容。
“不是。”
“那是何事膳亦不用?”丑牛几步走进,目光落在她侧脸之上。
“让所有人严明纪律,不可放松,你那边紧盯着蜀军,多飞一只鸟都要告诉我。”
“这么说蜀军将有大动?”刚刚进攻失败,这么快就要发起下一轮?
“不出三日。”目光落着外面那高耸的城墙,谢容平静道。
……
堪称料事如神谢容自然算无遗漏,第三日清晨,蜀太子新自领兵以左右开弓阵法,发起了全面的进攻。
“报~!箭羽只剩五万发。”
“改用投石机。”
“报~!前方五队阵亡。”
“补上。”
“报~!东门危急。”
“用火攻拦下蜀军。”
……
一份份如火燃眉的急报传入,情况一次比一次危急,坐在主位之上的司马维脸色苍白,任谁都知道这汉中城是拦不住蜀军了。大半年下来,在兵力缓力各种不足的情况之下,他们已经尽力了。
撤吧~
下令迟吧!
主厅之上所有谋士都无力回天,那心声映在瞳孔之上望着司马维,盼望着他能够下令;然而司马维目光却望着谢容,努力被她的镇定所感染,若是退,这败军之名是落到自己头上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决不可能下令退军的,此时所有的希翼都落在的谢容身上,只希望她能赢,能再赢一次。
“所有将领速回城。”终于,谢容长毫一搁,停止了一切工作。
咦?无力回天了?终于连幕子先生都无力回天了吗?
“师尊。”第一个回来的是辰龙,此时那樱花袍上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颜色,通身的血气,头发微乱,甚至连身上都有着几道伤痕,那些蜀国食人军根本就不是浪得虚名的,一个个跟疯子一样不怕死的往前冲,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这种架式早已超出了正常人接受的范围了。
“按命令从南门撤退。”谢容目光扫过众人,平静的开口道。
“先生这是要弃汉中?”
“我等不同意。”
“对,我们誓死保卫汉中。”
“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沙陀将军的缓兵一定就会到的。”
……
刹时间反对声一片,这些战争上杀气未消,因同袍的死亡而余怒未了的将领们那个不是硬汉子?晋军从来就没有认输撤逃的,他们也绝不做那孬种。
“随我离开,听我调动,不出三日,我还你们一个汉中。”目光一一扫过,带着无比肯定的意念,瞬间平复了众人。
“时间紧迫,我有良计长话短说与你们听……。”
“禀太子,晋军撤退了。”汉中城外,连接着数月之久,这汉中城门终于被他们亲自打开了。
“从何而退?”坐于鸾驾之上,蜀太子目光不变。
“司马维带着那些人从南门逃了。”夏候渡口杀意不减,只等着太子下令,便领军一马当先再冲上去杀个够本。
不从北门、西门离开,反而是南门?南门开外也不过是一条汉水河,前有追兵后有断路,她带兵前去是何意?
“整顿军队入城,晋军不可追。”谢容此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一追便行军急,一急,自然的破绽便会落入别人手中,尤其是谢容那种无缝不盯的。
“晋军犯傻往汉水方向去送死,前无路后无缓兵,我们只要派兵前去就可将其剿灭。”夏候渡口不死心。
“全面盯着晋军即可,追者军令处置。”不可质疑的旨令。
“是。”夏候渡口低头恭敬的应着。
时间不过一日,便有探子飞快回报,晋军横过汉水,而去了。
“啪!”大厅之上蜀太子猛的合上文书,杀气溢出,碜人的寒意腾的升起。
好,好一个谢容,果然不容小觑。
横过汉水,再入便是蜀国腹内了,如今蜀国重兵在外,国内中空,她带着三十万兵马竟然浩浩荡荡的朝他蜀国境内去了。
“殿下。”夏候渡口望着主位之上神一般的男人。
“立即传,让所有将军过来。”既然如此他定要她有去无回。
……
“蜀太子带兵追来了。”汉水另一侧,丑牛站在谢容身边目光含着兴奋,不愧是公子,好一招以退为进,一边发出信息让蜀军以为他们要进攻蜀国腹地引其前来,一边在这汉水两岸埋伏,而他们现在要做的正是等着那蜀军前来,然后痛打落水狗。
大批的船只仍然留在水面之上,显然是晋军渡水之后没有弃毁留做后退用的,现在却方便了蜀军渡江,仍然他们却不知道那就是谢容留给他们用的,像谢容这么大度包容的人,谢谢就不用说了,她比较善长做好人不留名。
“可以开始了吗?”大批的蜀军上了船只后,一旁的黄忠兴奋的伏在谢容身边问道。
“再等等。”谢容目光平静,一直等到前批蜀军过江,一批在中间,后面岸上滞留大量战士之时,那出发的手势比划着。
“冲啊~!”
“杀~!”
瞬间血染汉水,肉饱鱼腹,两军人马相交,刀光剑锋,好儿朗勇壮士,以血饮血,护我山河。
可怜蜀军突然遭到伏击,就连指挥都无法跟上,一个个毫无章法只靠着蛮力在拼杀,不多时便被晋军灭的差不多了。
等蜀太子赶到之时,汉水另一岸上晋军早已以胜利告终,两两面具之脸隔空相望,同样的鹤立鸡群,同样的木秀于林,于万万人之中一眼便可瞧见,两两对视,王王相见,隔着血染红的汉水,杀气、戾气、威压、魄力于空中碰撞着。蜀太子与她从不曾见,一见便是仇人。
那人知道她的身份。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不需要谁告知,单凭着第一感觉,谢容便知道那人完全看到她面具底下的脸面,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然而,她便是要让蜀太子知道,就算无人知晓他的面目,她也一样能让他无名的来无名的走,藏头露尾的活着,也藏头露尾的死去。
“汉中城内只剩一月余粮,送与蜀太子作客,史家村的余粮本先生本不客气的拿走了。”谢容平静之极,目光语气带着其人,如同这淤泥不染而出的清莲,丝毫没有几经大战,生死搏斗的劫后余生。
“追。”蜀太子目光幽幽的泛起一丝波澜。其人果然狡诈非常,故意败走撤退便是让他不去怀疑她的用意,史家村放着他们蜀军所用的粮草,好一个谢容,一边在此伏击一边前去史家村拿了他们还未及时运往汉中的粮草。
“杀,生吃晋军。”夏候渡口气红了眼,拿起长刀高喊着带领一众战士过江。
“引其再入二里,再返回汉中。”谢容根本不痛不痒,目光落在汉水对面,流云长袖优雅摆动。
☆、第一百二八章:围城
“殿下,晋军往史家村方向去了。”随着晋军离开的方向,蜀军立即探出了他们要走的路线。
“竟敢当着本将军的面去史家村抢粮?请殿下下令允我去追缉。”夏候渡口浑身漫着阴煞戾气。
“允。”面具之下无人知晓其真实想法与面目。
然而,晋军终是比蜀军要快,等蜀军如数过河之时,晋军已经基本消失了。
“哈哈,快看,蜀军如同走狗一般的跟来了。”
“果然是我们的狗,长的也像一只畜生。”前方的晋军尽其所能的火上添油,不乱的辱骂着后面的蜀军,并且发出一阵阵嚣张的恶笑。
“追。”后面的夏候渡口带着蜀军早已气红了眼,一路狂追不舍没有遇到任何阻挡,气红了眼的夏候渡口没有注意到任何的不妥,穷追不舍一心念着要吃晋军折血肉,一路逼近史家村时才发现晋军越走人数越少,此时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
就在此时遥遥的又看见狼烟升起,而那起烟的方向正是汉中城的方向。
“将军不好了,晋军又杀回了汉中城了。”
“走。”夏候渡口铁青,该死的,这是什么?这调虎离山计傻的都看的出来了,明抢粮草,实为夺城。
疲于追赶奔波的蜀军再一次往汉中城方向赶去,等夏候渡口到的时候,城门之下蜀太子也已经到了,隔着高耸厚重的城墙,朱红的巨门之间,谢容高高在上的立于城墙之上,上位者的眼光俯视着其下疲惫不堪的蜀军,如看蝼蚁般的上神,一次又一次的手段将蜀军玩于鼓掌之中。留守在汉中城的蜀军战士惨死在其上,尸体高挂于城墙之上,裹着一面面蜀国军旗,手段残忍张扬,嘲讽着一切。
“蜀太子远道而来想是累了渴了,还不上茶敬敬我们这位太子?”高桓之上谢容的声音如清风般响起。
“是。”瞬间十几个大木桶被抬起,里面装着的污水倾泻而下,以蜀太子、夏候渡口为首的将领纷纷中招。
“大胆。”夏候渡口震怒的语气响彻云霄,士可杀不可辱,该死的谢容,竟敢这样辱太子殿下。
“看来夏候渡口火气挺大的,再加点料。”谢容如墨眸子隔着面具透出一股震慑威压,右手一挥,身后瞬时无数的冷箭射出,朝着蜀军射出。
怒,她无比的怒。
从她攻下这汉中城,入城之时,满目疮痍的城池,随处可见的碎尸,吃剩的人骨,咬了一半的人肉,死不瞑目的眼珠子……她才离开短短一日,汉中城已若死城,只有颓鹰与那厉鬼便吃着人肉的蜀军,画面堪比地狱……无比的怒意升腾而起,那涛天的怒意便无法压下,唯有以血还血,方可解她心头不痛快。
既然不是人的存在,不是人的行为,那便无需用人的方式去对待。
冷冷的目光落下,望着在箭雨之中死的死伤的伤的蜀军,不够,还不够,她发狠的想调配毒烟让这些行尸全化了。
“谢容,蜀晋两国之战,与吴国无关,请你莫要再插手。”与此同时,坐着不动的蜀太子那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完全的没有带任何的感情,目光如炬的落在谢容身上,声音直达其耳边。
先生是谢容?
军师竟然是谢容?
……
同在城墙之上的司马维等人瞬间一惊。
竟敢这个时候拆穿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