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认为如何是好?”长长的指甲抚着脸上的纱包,阴鸷的目光落在随他从建康来到江陵的,自己的智士军师袁临春身上,此人是奸臣之后,善用阴毒诡计,因此深得他心。
“公子仍堂堂谢家少主,自然的不能隐忍这等耻辱,否则日后那些贵族怕是会对公子不敬。”袁临春阴诈一笑,嘴角浮现一丝阴戾。
“正是如此,本公子想要派杀手连夜处死他们,也是要给那些江陵贵族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得罪了本公子的下场是什么。”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后,谢普满意的点头。
“我这就去准备。”袁临春一笑点头哈身,便要退下。
“多派些人手去,本公子要万无一失。”关节突出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哼,明日他便要见着那处月漠龙人首两地,皆时拿他尸体暴于野外,取他首级挂于城墙,到时候在吴国之内他名声必然大盛,威望定然越发高涨,就算是有疤痕这种细小的瑕疵,父亲也定然不会在意的,到时候整个宗族必将为我是尊,那时候谁敢与我作对,便杀无郝,灭哈哈哈哈哈!
……
与此同时,城主府深处。谢云院子之中,莹盏光摇倩影佳人,罗衣松垮五官隽美,完全应了那句:秀色可餐。
“喝杯茶再走也不迟,你就这么怕着我么?”谢云轻语,抬头望着眼前之人。眼前一男人,这男人便是那王勉之。
“没有。”自从那次颠鸾倒凤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的欲语还休,欲语词浅了。王勉之甚至至今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冲动,为何、为何会对兄长的女人下手,明明他是如此的敬佩兄长的,然而另一边美人如花带雨的叫喊求饶声,蚀骨消魂的那种滋味,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到有一丝的后悔,对着那一次亲密接触有着无限的怀念。
眼前这女人,这江陵第一美人,为何她偏偏是兄长的女人呢?为何当初娶她的不是自己呢?这样他必定不会让她日夜独守空房,必定会日夜疼爱她的,这种女人本就应该用来疼爱的,为何兄长如此的冷血?
“你是因那谢容之事怪罪我么?你明知我与谢容从来势不两立的。”轻纱遮掩美目垂泪。
“你放心我定然会杀了谢容为你出气的。”见此王勉之神色一正,初日阳光眸子染上了一层阴狠。
“真的?”妩媚眸子勾起,这种情场高手的妩媚风情任是谢容学三年五载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相信我,今晚我便已经派人去了,若是成功,明日之后再无谢容此人。”果然,王勉之立即被其诱的不知不自觉之中靠了上去,伸手轻轻的试去她眼角之泪,语气轻柔眸光之中带着爱意。
“勉之,谢谢你为我所作的一切。”鹅脸轻含,王勉之顺势望下才发现那轻纱之下竟然不着片缕?
不着片缕?等级他发现之时那目光已经盯在那雪白高耸上面再也无法移开了,呼吸的气息都粗了几分。
“我为你添茶。”说罢匆匆站起,一个不‘小心’踩在裙罢之上。
“啊!”谢云一声呼,整个人倒在王勉之的怀中。
“小心。”慌张的双手一搂,柔软之极,低头一看,差点连鼻血都冒出来了,这娇躯之上哪里还有什么遮掩的?胸前的白兔都已经跳出来了。
“啊!”女人这才‘发现’自身的问题,立即惊慌的往男人怀里躲去,这一躲蹭的到处起火,本来还有一丝的理智瞬间烧没了。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王勉之鼻翼之间冒出火龙,双手紧紧的扣住谢云,低头便狠狠的吻下去,这一接触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味道竟然如此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欲火瞬间漫延全身。屋内靡迷之气铺展而开,带着偷情的刺激,带着对情欲的渴望,两人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百十二章:杀入城主府
“怎么进去这么久?迷路了?”室内的丑牛刚现身,一旁勇猛杀敌之中的罗明立即大喊了一声,显然对于这个不是将军的属下的男人也是极为认可的。
“刚刚我在里面遇到敌人了。”丑牛不理会,直接靠近正在大开杀戒的处月漠龙。
“什么?”软剑一挥,没有带那两米长刀也同样气势磅礴。屋内只有谢容一人,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若是有敌人,那谢容她岂不是出事了?处月漠龙浑身一颤。
“王赋之出现了,刚走。”话音刚落眼前之人就不见了。
“将军。”丑牛一惊,这男人速度好快,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
“这些人如何处置?”公子不在自然的是问她的男人了。
“杀光之后把尸体送回去。”处月漠龙完全不停留,那冷酷的语气从虚空中传来,整个人已经完全进入到屋内了。
什么?
“将军的意思的让这些人各回各家。”罗明嘿嘿一笑,完全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
我擦,不是吧!这可是比公子还要绝啊,公子最多来个毁尸灭迹而矣,他竟然还要把这些尸体搬回去堵人家门口?这可是江陵不是洛阳,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丑牛心中话语千百句,嘴边一句都没来得及说,那道霸道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放心,跟着将军大胆的干吧。”一旁的罗明腾出空闲来,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时间久了你就知道将军的本质了,男人之中的男人,没有之一只有最强大。
“……。”果然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丑牛坚决的忽略掉他们。
“阿容。”屋内,谢容刚要宽衣下榻,只见风一阵吹来,瞬间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起伏不定的气息瞬间笼罩着她。
丑牛那混蛋转身就告诉他了?谢容一阵头痛。
“有没有伤到哪里?……是我大意了,我不该把你一人置身于危险之中的。”一双大手从头到尾将她摸了个遍,一边摸一边自责。
“我没事。”谢容站直由着他摸,一边开口宽慰着,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
“真的?”摸完之后,他也轻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听道说有人进来之后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根本控制不住,恨不得即刻出现在她身边。
“真的。”很肯定的点头,除了强吻了那王赋之之外,她也没干啥。
“阿容先休息……这是谁的?”处月漠龙扶着她下床,蓦地盯着床上某处的一根发丝,语气刹时冷了下来,捏着那根头发直直的望着她。
“这……。”一根头发他就能猜到?
“这不就一根头发,不是天天掉吗?”谢容一笑之,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推倒了王赋之?
“这不是我的也不是你,这是王赋之的头发?他在我们的床上待过?”擦,谢容从来不知道处月漠龙如此的敏锐,古代的福尔摩斯?还是那根头发在开口说话告诉他,它是王赋之同志留下的?
“这个,你听我解释。”谢容头皮一麻,竟然有种亏对于他的心虚,灿灿一笑摸了摸鼻尖。
“你的唇角怎么了?”顺着她的动作,处月漠龙目光如炬停留在她的红唇之上,那微微的泛红在幽夜之下也瞒不过他鹰隼般的眼睛,身上寒气越来越碜人。那王赋之进来了,躺过这张床,甚至吻过谢容的唇……
“冷静,你先冷静听我说。”谢容摸鼻子的动作完全僵住了。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处月漠龙哪里听的下去?因着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把将人纳入怀中,靠近一闻闻到了不属于他的男人的味道,顿时阴戾凶残的目光外露,一身结实的肌肉紧绷似铁,每一个细胞都嗜血的叫嚣着,杀、杀、杀……
冷静?他要能冷静,他就不是个男人。
“我要去杀了王赋之。”磅礴杀气溢出,只有血那才抚平他的杀意了。
“不可能,你听我说,当是情况紧张我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措施。”擦,她从来不知道他嗅觉比狗都要敏锐啊!
“来人。”满脑子都是王赋之碰了他的女人的处月漠龙此时此刻哪里可能听得进话?浑身血液沸腾,气的心肝都要暴裂了,一定要立马将那王赋之的狗头取下来。
“在。”正卫不知从哪个旮旯堆里跳了出来了。
“马上灭掉那批人,准备去城主府。”双臂青筋暴起。、
“不是,你别去,拦一下他,漠龙,你听我解释……。”谢容大急,这无异于投怀送抱自投罗网啊。
“你在家等我回来。”轻轻将人放入床榻之上,处月漠龙只给她一个决绝的背景,便带着正卫离开了。
“我靠靠靠,来人。”谢容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今晚真是乱透了。
“公子。”戌狗从暗处迈出。
“给我准备马车,不,给我备马。”谢容匆匆忙忙的穿衣服,越急越的越慢,擦,这些日子被人宠习惯了,连衣服都快不会穿了。
“立马让丑牛召集所有人马,全部出发。”既然老子注定今晚无法入眠,你们所有人也都给老子滚起来。
“公子,这些尸体都收拾完毕了。”等谢容匆匆的踏出小筑门口时,又被丑牛给拦住了。、
“管这些尸体干嘛?闲的慌?”这种时候她哪里有时候管这功夫?谢容眼皮子都不抬开口便斥责道。
“这~是处月漠龙交代的。”要不是你男人以为我想收尸?丑牛心里那叫一个蹩屈。
“他怎么说?”果然,这重色轻友的公子一听到处月漠龙的名字瞬间就停了下来了。
“他说各回各家,如数送回去。”
“很好,按照这个去办。”说罢,谢容也不再停留,急急的上了马车。
“去城主府,快。”操,希望来得及啊。
“是。”亥猪坐在马车之前也同样丝毫不敢耽误,‘驾’的一声马车便冲了出去。
“今晚的杀人一共有多少人的?”各回各家?意思就是有很多家了?
“一批从城主府出来的,一批从王家出来的,一批是谢普的。”说话的是从车窗之外飘进来的丑牛,衣服装备就连腰间的腰牌都不一样,容易便认的很。
“城主府那批毁掉,其余的送回去。”谢容只想着等一下城主府会闹大的话,再出现命案会有些刺手,却不知这样做正好帮王赋之又隐瞒了一次,他那批人根本就不是城主府的,更不是王家的,而是他自己的真实实力。
“我说你们两个就这样冲去城主府?”平日里看着像个人,一但惹急了便是两匹狼啊,管你的龙潭虎穴,去你的狼窝鹰犬,惹急了叫你死。
“不行?你不是想冲进去很久了?”谢容撩眼望着他,一切布置好之后,神色又催于平静了,那语气就好似不过是个江陵城主府而已,又不是建康的皇宫,他着急什么?
“我这就去布置。”丑牛声音一哑,立即如来时一般从窗口处逃了出去。
而另一边怒火涛天的处月漠龙带着罗明、正卫,及一直隐藏着的八名暗卫火速朝着城主府飞跃而去,恨不得即刻取了那王赋之的狗头,当鞋踩当球踢当箭靶,一句话,就是怎么舒爽怎么开心怎么来。
“王赋之在何处?”门口处的暗卫那一句谁还没问出,便被一只地狱伸来的手捏住了脖子,而后阎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警告着他天堂和地狱由着他选择。
“在……。”手指颤颤栗栗的往后指着,这些国泰民安下的暗卫也从未见过杀气如此之重的人,不,这些根本就不是人,一道道邪肆的黑影,那模样不清的脸透着无穷尽的凶残之气,咯吱响着的牙齿,收缩着的瞳孔深处,那暗卫脑袋之中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词——
鬼~
厉鬼来了……
“杀了他。”处月漠龙直接越过去,冷冷的下着命令。
那要死的暗卫心中竟然生起一股解脱,开口便是松了一口气,直到他死前才知道,死也可以是最好的奢求。
“谁?谁大胆闯入城主府?”一道声音尖锐的传来。
“杀无郝。”处月漠龙邪戾不改,提着那把寒战的长刀,带着一群男人如猛虎下山,蛟龙入海,更像阎王爷带着他门下的小鬼进来索魂的,所过之处莫不留血,挥刀一人溅血十步,这城主府位于半坡之上,本是盘龙卧虎之地,如今好了迎来了龙虎,放肆的大开杀戒。
往日的处月漠龙不过是一条蛇,一条缠着谢容身上的蛇而已,冷眼看着仍由着谢容慢慢的折腾,想如何报复便如何报复,他并不过问的,就算是平时那些无伤大雅的刺杀,他的心态与谢容的一样,当作给自己的属下练手而已。然而,龙有逆鳞融着死,今日那王赋之便融了他的逆鳞了。
完全,不可原谅~
而那些随他而来的人,哪个不是战场之上的千人斩?听得他的解禁命令之后,一个个邪恶大笑着挥刀如抽水,行云流水之间取下一个个人头,手段凶残骇人,根本不是人的行为,完全就是一群修罗厉鬼。
“大胆贼子竟敢闯入城主府。”前院连过三道门之后,终于在中院的一个院子之上与王赋之相遇了,仍然是那身刺目的白袍,然而平日里的从容温雅今晚之中确少了几分,反而多了一抹冷漠添了一股凌云傲气,冷傲对上杀人的狂势,空气之中瞬间一静,随后紧绷着连带着呼吸都极为困难。
“上。”电闪雷鸣之间,处月漠龙声如狮吼,根本没有任何废话,目光落在王赋之身上,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下他的人头。
“保护公子。”
“保护主子。”王赋之身后同样出现的无数道黑影,团团的围了上来。
“蹭蹭蹭~!”刀光剑影两帮人立时绞作一团。
清风静,月高挂,如墨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无数个吓胆子的下人连逃都腿软的无法逃了,缩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着,中院很大摆设也很多,如今全毁了本来不够空旷的空间如跟校场一般的大了,两帮人都进入到了炽热化的打斗之中,谢容到的时候正是看到这种情况。
为首的处月漠龙跟一头失了母狼正在发狂的公狼一般,与他作对手王赋之身边还另带着三人一起对付着,才勉强的将处月漠龙那威力无比的刀接下来。
“你怎么来了。”那杀红眼的人根本就没有过看她,难道又是闻到的?
“我这不是来看你如何对付那王赋之么?”谢容笑意盈盈,完全没有身在修罗场的自觉,更像是闲庭观花赏月顺带着散散步,那慵懒的贵公子形象这一刻保持完美。
“那便看好了。”处月漠龙嘴角一勾,顿时清爽了几分。
而在另一边的王赋之脸色已经黑的骇人,往日那温润淡雅的模样早已被两人捣碎成渣了。
“是啊,本来还怕错过,不想这城主府门口出入自由,我匆匆坐车而入,片刻不边就来到了,应该没有过错过最精彩的吧?”好不无辜的问题,言下之意城主府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她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哈哈哈,有我在前面为你开路,自然的许你一条康庄大道。”
两个人颜厚无耻的男人竟然借着他家来谈情说爱?王赋之脸上边遍布杀意,手中的软剑越来越凌利,过十几十招也丝毫没有喘气之意。
“长夜漫漫如此消耗多没情趣?何不回去把盏花月下,共赏春江水?”谢容嘴角一勾,含情脉脉道。
“且看我再赐他两刀。”处月漠龙邪魅一笑,自然知道谢容的意思,如今气消了,也知道现在杀不了这王赋之,此人根本不似外表所看到的对武艺只会一些皮毛,反而武艺高深,否则怎么可能会在他连攻了如此久之后,仍然不渐气喘?
那便再给他几击,看他能否完全的接下来。处月漠龙邪戾一笑之后抡起他那把惊天地泣鬼字神的千人斩。
“嗖,嗖,嗖。”如同武士一道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