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汉人规矩多,一个个装着正人君子的模样。”结果处月漠龙不屑哼道。
“谁说汉人规矩多……停车。”就在此时,谢容眼光正巧落在车窗处,而外面正巧有一辆马车经过,上面坐着的人,那张脸——那是谢普的脸。
“吱~!”马车急停,谢容甩袖而出,动作嚣张。
同样,另一侧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谢普露出他那张邪戾阴柔的脸,目光落在谢容的脸上,那如玉的肌肤红艳的樱唇之上,心里忖度着,这谢容竟然如此似一妇人。
在他打量谢容之时,谢容同样的打量着他,眼神嚣张带着侵略之意,对于谢普而言只是听过她的名字千万次却没有过真正见过一次,而谢容却是见过他的,梦中那一眼便叫人永远难忘啊,这是她的杀父仇人,自然的就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了,给仇人好脸色那叫犯贱,那绝对不会是她谢容会做的事。
“你也去参加宴会?”谢容语气极之不礼貌,好似眼前这人低级的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一般,听的谢普车外的几名属下当场便杀气冲冲而起了。
“正是,不是阁下怎么称呼?”如此无礼的态度谢普却忍了下来,只是眸色深沉的望着谢容笑里藏刀的问着。
只要她敢报上名号,说自己是谢容,那么他便立即以家族叛徒之名将她抓起来带回去。这招好是歹毒,若是谢容没有见过他的话可能会上当,那也只是可能而已,他完全的低估了谢容的嚣张。
“你还不配知道本公子的名号。”这种送上门上给脸撑的时刻她怎么可能放过羞耻他?
“你……。”谢普脸色一变,他身侧的侍卫也同样拔出寒剑。
哟,没看出来这建康的人还有几分血性。谢容不但不惧反而越发的嚣张,完全就是有本事给爷动手试试。
“发生何事?”坐于里面的处月漠龙掀开帘子,露出他那张绝色脸容,搂住谢容冷刹的眼神朝着谢普撇去,如同索魂厉鬼般寒渗,震得谢普那些许的气势都没了。
“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在下……。”处月漠龙那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的气势,那俊美无匹的五官配着穿透灵魂的眼神,心中明知便是那盛名于世的晋国战神处月漠龙了,有心结交之余,正要报上名号,却被人生冷的打断了。
“留人毁车。”处月漠龙听都没听完,直接冷酷之极的打断他的话。
什……么?谢普一愣。
“碰!”根本没有人出来应他的声音,回答的直接就是一把青龙刀一把长月剑,齐齐落下,那看似坚固无比的马车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一地,回过神来只见两个高大威武神气十足的异域男人站在哪里。一个是罗明,一个是丑牛。
好快、好霸气、好强……跟在谢普后面的侍卫们保持着拔剑的僵硬姿势,愣愣的望着眼前如天神的男人,坐井观天早已形成了他们最强的观念了,这些建康养出来的侍卫哪里见过晋人的凶残?今日有幸见得,别说救主了,根本连反应都忘了反应了,一个个傻傻的站着,回过神来之后,又是吓的腿都软了。
“主子。”终于有人知道要把震落在地的谢普扶起来了,同样腿软着的谢普回过神来,只见得那匹马倒在地上抽搐着,身边的马车已经化为碎片了,再看向另一侧马车之上,两一粗犷一阴柔的两人,不由的通体生寒,这两人根本就是杀人不见血的主。
“谢……。”谢普又惊又怒,同样醒悟了谢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意这便折耻自己的。
“本公子警告你再让我遇见你必然杀无郝,日后在江陵见到本公子都要移开,本公子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谢容哪里给机会他开口?
“启程。”处月漠龙同样冷眼扫视,搂着谢容便直接入内,那背景嚣张无极,一张车帘杜绝了别人的眼光,留在哪里的谢普又气又怒又惧,头顶生烟两眼发黑,狠戾的神色如何也隐藏不住,他堂堂谢家正嫡子,便是吴国太子也得让他三分,他们竟然敢、竟然敢如此无礼的对他?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回城不远去郊外不近,你说他是走路回府呢,还是依然要来参加宴会呢?”马车之内谢容抬头望着那冷酷有型的下巴,饶有兴趣的问着。
“这种人阴毒怕死,善用阴毒之术。”
“后院之妇养大的除了会这些还能会哪些?”谢容冷笑一声,当初居她所知当初那谢家嫡子可不是唯他一人的,至于那些嫡子怎么死的死、傻的傻,这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回头杀了他?”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这种人阴戾狠毒,所以手段都是些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此人留不得,他们的彼此都清楚。
“不杀。”留着慢慢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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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人了,电脑坏了。
☆、第一百零十章:漠龙威武
在遇到谢普之后,两人慢慢的朝着目的地出发,本来出门就便晚又加上谢普耽误的时间,一路上竟然没有再遇上别的人了,等谢容那极尽奢华的马车缓缓的使到郊外时,两岸荷塘娇翠亭亭亭玉立,四野花香青草盈蹄,鸟啼不绝春风飘香,真是一派生机盎然,再看那些贵族一如经年骄纵奢华,真是太平盛世也不过如何,哪里有隔江十里外便是晋人的马蹄之危?更别提那远在天边的蜀晋之战了,于这些贵族而言毫无影响。
“咦?那是谁的马车?”一坐在谢云身侧的贵女目光一亮,却明知故问道,江陵城内谁人认不得谢容的马车呢?谢容回来了,这在江陵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没想到这赏花宴上会见到她来,坐在哪里的贵女好生激动,那桀傲不羁的公子,不逊色于王嫡子的如玉美貌,只叫妾身心不知何时牵挂,经年忆起只道初见呐。
“哼,看那下人便知是野蛮晋人了。”谢云哪里会认不得谢容的马车?然而他们早已达成共识,在没办法取了她性命之时,谁也不认她,哼,回来又如何?同样叫她有家回不得,祖宗也绝对不会认她。
“那马车与谢容的好生相似呀!”终于还是王家的嫡系贵女开口了,目光如炬的望着马车之内走出的两人,那白袍美少年不正是失踪已久的谢容?而她旁边那位是何许人家?好生俊美啊!不仅仅是她,从谢容与处月漠龙下车瞬间,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了。
“沙陀将军。”迎面而来的王赋之竟然直接越过谢容,与处月漠龙打招呼,那模样好似谢容是陌生人一般。
这爱装温文儒雅的公子今日竟然理都不带理她?谢容眸光眯了眯,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像这王赋之自从上次在醉月楼之后便没有再找过她的麻烦了,明的暗的都没有,这太过风平浪静只让人感觉将有波涛要来啊。
“王嫡子。”处月漠龙淡漠的点头,不避闲的搂着谢容,目光冷然的扫过全场,所有打量的目光在接触到他那弑血的眼神之后,蓦地,吓的如数缩了回去了,心里直忖,这晋人野蛮凶残,果真名不虚传。
“正在玩行酒令助兴,大将军一起玩吧。”王勉之开口道,目光却是落在谢容的身上,那目光之中带着的阴戾遮蔽着他往日眼中的阳光。
这王勉之恨上她了?谢容目光瞬间一眯,同样冷冷的对视回去。哼,江陵城谁人不知她谢容心无笔墨,最是不喜这些什么才艺展示的?
“将军虽为晋人,但是汉人这种高雅游戏应是会吧?”就在谢容打算拒绝之时,谁知王赋之便对着处月漠龙开口了,这话阴毒之极,你若不应,便说明你晋人野蛮只懂武的莽夫。
好你个王赋之,竟然敢欺负我的男人!谢容怒火便起,正要还击,身侧的男人却搂着她的手紧了几分,率先开口了。
“这些雕虫小技自然难不倒在下。”剑眉微凝不笑亦不怒,气势天成威压如君,男人便是顶天立地的站在哪里,那一瞬间竟让在场众人产生一种,应起立参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错觉。
“如此便请将军入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王赋之竟然让处月漠龙坐在自己的的身边,谢容随他坐下之后,发现自己的另一侧竟然是王勉之,对面的就是那瞪着一双恨不得扑上来喝血吃肉的谢云了。
中间是一条人工所筑的小溪,两岸布置精美摆设了香气诱人的美味各色精致点心,每个坐位两侧摆放着茶具皆有一卑女在伺候着,小溪中间所流着的正是源头处那下人正在不停转动的风车,一桶桶的酒水往下倒着,不远处的荷塘之中也布置了美丽佳人游于舟上或弹唱,或跳舞或采莲,如此情节就算是后世那些大形话剧也不知逊色几分了。
“开始吧。”就在谢容打量的同时这一侧已经又重复开始了他们的游戏。
“小心他们的把戏。”谢容并不参与其中,只见她手提着一壶酒,手撑着处月漠龙的大腿后靠着他的胸膛,眯着眸子如同一只慵懒的狐狸,一旁看在眼里的早在上次她醉月楼撕破脸拦下的王赋之,不由的手里紧了几分,狠狠的捏住酒觞。当初她对自己也没有如此亲近,那些看似亲近的举动,与此相比不过是若即若离故意引人注意的行为罢了。
“担心为夫?”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妮着,看的那些自称桀傲不羁莫视礼法的贵族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这也太旁若无人了吧,断袖断的如此明目张胆的,试问在坐的谁家里没有三两个样貌好的男娈?问题是这种公开的秘密再是公开也是个秘密,上不得台面的。
可看看人家,什么上不得台面,简直是打人家的脸面。
“咚咚咚咚~!”钟鼓声声急响,那朵金色莲花传道处月漠龙与王赋之中间的时候竟然停了。
“将军果真好运气。”只见王赋之在一众人没有注意之时,那长袖一罢本在中间的莲花瞬间飘到了处月漠龙的跟前,众人看过来之时那莲花已经铁铁的在处月漠龙的面前了。
“处月将军可以作一首诗。”有人叫器着。
“我看将军更善长跳舞。”有人更着暗讽。
“有幸能看将军表演,请罢。”王赋之尔雅一笑,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也罢。”处月漠龙剑眉一扬,忽地一笑。
“拿萧来。”身后的罗明立即提着他那把杀气重重的刀往前迈来,手中恭敬的递出一把墨色长萧。
“把耳朵堵住。”处月漠龙接过萧的瞬间,一道声音细细的传入谢容的耳朵。
嗯?谢容一个激灵抬头望着他,只见那深幽的眼神,心中一动在他两手握萧的同时,赶紧的伸手捂住耳朵。
“嘶~!”一声长啸隔开水线冲破云霄震耳欲聋,鹰击长空,鱼跃龙门,惊得群鸿飞起一片乱魔。
萧者啸也,可抑天长啸,可泣地而啸,自当冲天入地,如夏雷阵阵,又如海涛长鸣,震耳入魂醒六魂七魄,叫人颤粟不已。
“轰轰……呜呜……。”惊天地泣鬼神。前后四周那些贵族耳膜震动着,痛苦的找不着北,一个个捂着耳朵那些想要制止人的声音刚刚响起,便又被一波更震荡人心的声音给盖住了。
“嗤~唔唔……。”鬼哭狼嚎的,简直让人万箭穿心。
“嘶……吱……。”银壶乍破水涧拼,铁骑突出如万马奔腾,踏破山河而来。
反而是在他怀里的谢容显的轻松自在,那些声音全被他用内功散发出去了,躲在他怀里反而是最轻松的。
全场唯有那罗明明智的在递萧给他之后立马跑开了,免受了波及,就连旁边的马匹都忍不住的疯狂入颠。
一曲完毕,所有人痛苦的抽搐着,有些个还耳膜出血,只怕这些人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萧声了。
“承认。”处月漠龙剑停心归,那模样如同恶魔。
“将军果然才高八斗。”王赋之幽幽的睁开眼睛,通身内气此时才缓缓的退去。目光一扫众人,对面的女眷不少人都已经呕吐了,能把萧吹成这样的,自当世间少有。
“本将军倒是喜欢上此游戏了,下一轮开始吧。”处月漠龙云淡风轻。
“咚咚咚咚~。”钟鼓再响,敲入人声。
第二轮开始了,与所有往常玩过的不同,这一次所有人的心眼都提到了嗓子口处,深怕再一次落到那处月漠龙的身上,一个个盯着那莲花,恨不得直接把它从那男人跟前拿过。
“咚咚咚……”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眼看着那朵花儿越走越慢,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男的手中的酒洒了,女人们手中的手帕扭成一团,急出了汗。
然而那花就像有灵性一般,众目睽睽之下越走越慢,在王赋之面前之时便停住了,丝毫不往前半分。
咦?
谢容抬头只见身边的男人一手搂着她,一手伸出去,水上波纹微动着那莲花被他控制着不再前近一分,再看一另边,王赋之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长袖之下的手暗劲使出,两个男人竟然还拼内劲,谢容瞬间明了。
“咚咚咚咚……。”鼓声稀蔬,离停越来越近了。
水纹变成了水波,很快变成了波澜,互相击荡着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偏偏那莲花仍然丝毫不动,好似生的根一般。
这下傻的都知道两人再抖劲了……
“咚咚。”终于半日之后那鼓声终于停了,望着那仍在王赋之跟前纹丝不动的莲花,没有过人敢起轰,也没有人敢让他表演,人人酣默的望着,恨不得今日自己没有过在这现场之中。
“呵呵,当初你想听‘凤求凰’一直没有那个机会弹给你听,便借着今日弹了。”王赋之淡淡一笑,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望了过来,那目光完全的落在谢容的身上,一句一顿说的异常清楚。
谢容蓦地抬头,身上的手臂立即紧了几分,凤求凰是什么意思,随便问一个普通百姓也是知道的啊。
“离间计,那是离间计,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听。”谢容一惊,知道这男人又要吃那莫须有的醋了,赶紧低声解释着。
“回去你弹给我听。”男人根本不听,目光对上一侧的男人,身子侧了侧,完全的将谢容纳入怀中,一种纯粹的挑衅性的动作。
完了,这男人真的完全吃醋了。
“我不会矣。”谢容依在他怀里,作死挣扎着。
“学。”不容质疑的。
“听那曲子甚作?没有在一起的人才听的,我们不需要。”言下之意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无须这种风花雪月,这已经是小意的讨好了。
“不行,我吹萧你弹琴。”
想要琴萧和鸣?谢容脸上扭曲着,要听五指琴魔与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合凑么?她实在是不想污染了自己的耳朵啊。
“我不会弹琴。”坚决不要。
“我教你。”
“你会?”赤果果的不相信。
“……”两人一人一句,等聊完之时那琴声都停了。
“咦?”谢容一惊,再次抬头望着身上的男人,这男人故意的吧,故意干扰她,让她完全没有留意到那王赋之弹凑的琴音。
“咦?不知这位是何人好生面生。”就在此时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传来,顺眼望去,只见那阴戾的目光直视而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半路被他们毁了马车的谢普。
这人竟然没有回府反而是出来了?谢容眯了眯眸子。
“此乃晋国大将军处月漠龙,这位是我们吴国谢家嫡系嫡子谢普。”王赋之点头,作了介绍,他在建康时间远久于江陵对于建康的那些名门望族之人自然是万分熟悉的。
“喔~原来是晋国大将军。”手中扇子轻轻打开,通身华丽与江陵城贵族有异的装扮,缓缓的走了上来。他是回府了,却是回府之后带齐人马立即赶了过来了。
“不想这区区一赏花宴竟然是两国交友之象,不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