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龙,我保证再也不去那客栈了。”想起上一次他吃醋之后自己的下场,谢容声音软了不止一分,莺莺嘤嘤妖娆多情直叫人软到心里去了。
“漠龙……呃~!”身上的男人重重压下来,大手扣着纤腰,瞬间两人亲密无间的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了,在她完全分神之时,处月漠龙毫不客气的闯入她的私密之地,攻陷城池,霸道的占有她的一切。这种时候怎么能想着那些外人呢?此时此刻她只想着他一人,只应该有他一人。
本还有一分理智的谢容被那浓烈的感情冲击着飘向模糊,直冲向云端,不安动荡之中只有着眼前这男人的存在,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膀,缠住他的身体,蚀骨浓烈似火的情爱弥漫笼罩于两人之间,浓烈的完全可以将她融化在其中,迷醉之间,谢容如一朵牡丹娇艳倾城的在他身下盛开,这个冬天是她有生以来过过最温暖的冬天了。
窗外人来来往往,进进退退,只等到月色弥漫也仍然没有人敢上前打扰这扇紧闭着的房门,而里面的男女也丝毫不知疲倦的,重复着那恒古不变的事情。
“阿容,说你爱我。”浑身上下虚软无力,哭也哭了,喊也喊了,求也求了,高潮迭起之后,极累的谢容只想着两眼一闭直接昏过去得了,奈何那孜孜不倦的男人仍然精力充沛的揪着她不放,无赖的野蛮的提出各种要求。
“嗯~!”迷离之极,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阿容。”大手欢喜之极的爱抚着她的小脸,那迷离的眼神只叫他越发的激起兽性。
“嗯!”……
“阿容,我爱你。”
……
等谢容再次醒来之时,已经直接过了晚餐时辰,窗外早已转黑了,离着床塌不远处,只见处月漠龙穿着一身松垮的蓝色里衣半露着结实精壮的胸膛,浑然如钟的坐在那里,明亮的灯光映着一张冷硬如刀的面容,精雕细琢的五官完美无缺俊美无涛,这般认真凝神的工作模样,除去了平日里的冷酷淡漠,带着淡淡的儒雅气质平复了那冷硬的线条,整个人宛如海上明珠,出尘脱世,连日月都为之失色,暗然不如。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目光愣了愣,首次因看一个男人而失了神。
“醒了?”失神之时,处月漠龙已经走到她跟前,那深邃的目光之下藏着无穷尽的温情。
“咳~!”谢容喉咙干痒的轻咳一声,头发散落在那软枕之上,身上只盖着一级软被,整个人慵懒娇艳的躺在哪里,如墨眸子如夜明珠般晶莹透亮,微红肿的嘴角微弯露出皓齿,如樱桃般诱人,微扬起纤细的脖子上面还残留着他落上的红玫,脸上残留的爱欲并未完全消散,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妩媚妖娆,何谓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当是如此吧!
“饿。”糯喃撒娇便的声音性感的微沙哑着。
“还没吃饱?”目光放肆的放下,意有所指着,处月漠龙发现自己控制能力越来越差了,单是这般看着她,就已经压不住那蠢蠢欲动的情欲了。
“处月漠龙。”谢容低吼着。
“吃饭时辰已经过了,要不你吃我?嗯!”坐到床头之上,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脖子。
“你父亲不派人来叫我们?”谢容挪动身子,把头枕到他腿上,如同一只猫般眯在上面,恬息着。
“许是派来过。”那时候他完全的沉醉于床地之间,相信就算有人来过也不可能有人敢敲门的,护国公府的人规矩少了些,然而自律聪慧懂事的人却不少,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他不生气?”谢容细想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什么时候有人来过,转而一想,自己和处月漠龙一下午做着那种事,顿时脸上一黑,这下估计整个护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他们白日宣淫了。
“伊公找他去钓鱼去了。”想来他父亲是生气的不过被伊公拦下了。
冬天去钓鱼?天寒地冻的真够有情调的呀,然而这些不是她谢容关心的。
“我饿,弄点吃的来给我。”
“早已纷咐下去了,一刻钟之后便会送来。”他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她饿肚子?上一次不过是因为不知她‘喂饱’之后会饿没有经验而已。
“帮我穿衣服。”纤手伸出,浑身无力的谢容完全不想动一下,整个人显得越发的妖娆慵懒。
“好。”若是以前有人跟他说,日后他会对一个女人温柔体贴,穿衣吃饭都恨不得亲自动手去做,他定然荒谬的冷笑一声,直接无视掉。如今香玉在怀,贴心入肺的,便是她想自己穿,他都愿意动手为她穿。
谢容穿上一件单簿柔软却天蚕吐丝所织而成的里衣,轻身柔软虽簿却温和,这是她以前冬天时喜欢穿的睡衣,料子极之罕有,不想处月漠龙也找她找来了,只是她以前所穿的为明黄色,他找来的却是玫红色的,相比之下这颜色让人越发的美艳。
“将军。”就在她穿上衣服之时,门外松劲的声音低低响起。
“进来。”处月漠龙头也不抬,门开的松劲带着几个小兵走了进来,人人手上都端着碟子,上面每个都放着不一样的美味,瞬间那香气便笼罩住了房内的檀香气味,扑鼻而来。
“将军。”抬头瞬间松劲眼前一花,他竟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绝世美女?惊诧之下连连眨眼,此时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眼花了,错把这谢容把当女人了,看来是要为自己找个女人了,这不,连错觉都出来了,居然能把谢容那恶霸看成美女,松劲收敛眼神心里默念着。
“放到那边。”指着放满了公务的桌子,处月漠龙大手直接挡在谢容的脸上,对上跟在松劲身后那些定力更差的,已经看谢容看呆了的小兵喝道。
“是。”眼见将军生气了,松劲立即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匆匆下放之后速度退了下去。现在的将军色迷心窍眼里只有那谢容,可是完全没有他们这些属下的。
“趁热吃一点。”双臂一弯抱起谢容走过去,两张椅子之上,一人坐一张,只是处月漠龙面前的是公文,谢容面前的是美食。
“嗯!”谢容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完全过着一种猪一般的生活,抬头望了一眼那些公务全是一些军营的,朝庭的情况,等着他做决策,便兴趣缺缺的拿着筷子开工了,果然上进困难坠落容易,现在的她对于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过得如舟顺水而下那便的顺风顺水。
“吃饱了?”大手执着手帕将她嘴角残留的油印试去,这种动作做的如此自然随意。
“嗯!”
“把名字写上去。”从桌子另一边把一个本子移了过来,处月漠龙语气轻松随意。
然而谢容定眼一看时,本子上面赫然写着族谱二字,心下一惊抬头望着他,让她把名字写到族谱上面?那是代表什么意思,别说他不晓得。
“漠龙。”眼神含着凝问。
“写在我的名字旁边。”哗哗的直接翻到准备好的那一页,九代单传的族谱也很是干净明了,嫡子上写着沙陀漠龙,而其妻的那空白处正被处月漠龙的手指按着,言下之意便是让她把名字填到那里去。
这……没有明媒正娶,不经长辈同意,甚至没有三拜九叩的礼堂,他居然就敢让自己把名字写到他的族谱之上?这跟现代社会的拿着本子私下去领证有什么差别?
“族谱怎么会在你这?”谢容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抬眼望着他。
“伊公拿给我的。”琉璃便的眸子带着干净的气息,自然的他也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嗤!你这样偷族谱出来,你父亲知道吗?谢容嗤的轻笑出来,长长的睫毛轻快的眨着,眯笑的望着他。
“阿容!”恼怒的低吼着大手一收,直接将人抱回自己的腿上,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变化。
“阿容是不是想做些其他事还不想签?”
“一天两天、、做到阿容想签为止如何?”妖孽般的语气响起。
“处月漠龙!”谢容浑身一抖,堂堂一国大将军他还能再无赖一点吗?
“看来为夫还没有满足夫人,阿容不敢签字定是要选择做了。”大手迫不及待的深入大腿内侧。
“我签,我签还不行。”若不是腰间被手扣住,谢容直接便跳起来了,双手紧紧按住那只得寸进尺的手,谢容连连叫着。
“阿容还是选择后者吧。”身后的男人完全漠视了她的话,直接带着她的手一起伸进去。
“这样行了吧。”谢容完全不考虑拿起一旁备着的毛笔刷刷几下,自己的名字便出现在他名字旁边了,再敢点火她明天都不要起床了。
“阿容。”望着那族谱之上的名字,男人目光温柔如水,明知这是最不光彩的手段,然而看到她名字出现在上面时,隐隐的欢喜依然升了上来,从今往后她谢容便是他处月漠龙的夫人了,唯一的属于他的女人。心口那患得患失的情绪总算微微退了下去,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种温柔的充实的满足的柔情直入心头,双手瞬间收紧,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子,让她感觉自己那跳动失常的心脏。
“漠龙。”哑言失声的愣了愣。
“叫夫君。”
“……。”这男人的脸皮是戈壁做的吧,前一刻的感觉瞬间全无了。
“夫人,我们就寝吧!”
“呃~!”腰上一凉,整件里衣被扯下了一半。
“处月漠龙,明日我还要起来的……”落床瞬间谢容发出最后的挣扎声音,紧接着便完全没了声音,只剩下娇喘声声了。
☆、第九十一章:新虎贲将军
竖日清晨,谢容便被那敲门声扰醒了,侧头一看,处月漠龙手中多了一张请柬,这面赫然写着一览见底的几个大字:
新虎贲将军上位任职,于阿容客栈宴请,恭候大驾。形形散散的几个大字,傲慢又无礼,看得谢容脸上一黑,不是对司马维一夜之间选出一个大将军感到突然,而是上面那潦草的字迹,一看便知没文化的的人写的,这还不算,主要是那让她万分熟悉的字体。
这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可与她三年前刚学的毛笔字相媲美的,又让她感觉熟悉的非他莫属了。
这是新虎贲将军的手笔,那将军此人的名字于她心中已经呼之欲出了,正是她名下十一人之一的卯兔。
“我也去。”盯着那字,她说。
“嗯!”睿智的眸光微闪,处月漠龙不多问的点头,好像本就知道她一定会去一般。不多时之后,谢容便穿戴完毕,提着暖炉慵懒的依在处月漠龙怀中,一起出门了。
“快过来靠边站着。”士兵严厉的声音响起。
“是是是。”平民百姓拿着手中布匹,不敢多言的站到一边去。
马车外使出府外,迎面而来的便是这种情况,数不清的士兵,五人一队,十米一岗的出现在大街之上,他们见人就搜,拦着就查。
不过一夜之间皇城就变了个样子,一扫往日和谐热闹,空气带冷含煞,行人神色慌张严肃,人人低头急行着,不敢乱看不敢交耳,大街只听得那些士兵的叫喊声,就连贩子也不见了踪影,满大街的只有那些好似从地里生出来的全副武装神情嚣张的士兵了,这种情况谢容只见过一次,在战争之中的汉城便是如此,然而这晋国边境都还没打起来呢,反而是这洛阳看起来要打战了一样,估计所有的禁军都被拉到了大街上了。
“这是在干什么?”
“搜查火烧司马府的贼人。”大手稳稳的圈住她的纤腰,语气平静的接近淡漠。
“嗤!司马府那是遭天谴的,如何抓?”谢容不屑一笑,到底是谁干的心里还不清楚吗?拿着鸡毛当箭使,可调动禁军的权力才下来,就这么高调的把整个皇城弄的乌烟瘴气,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这司马维也不怎么聪明。
“这辆马车停下检查。”前方五米开外,一个小兵对着驾车的亚图喝道。
“饭桶,你眼睛带上了吗?”旁边的小队长抬头一看,铁黑的马车之上雕刻着展翅的雄鹰,这马车的标志除了那家还能有谁会是这样的?顿时心颤了颤,极怒的朝着那小兵后脑勺拍去,对着身后那些士兵喝道:
“快让路。”
一边又转身对着亚图,态度好的如同恭迎天子大驾一般。
“你请慢走。”
“队长,这上面那是人谁?”从没见过队长对谁这么恭敬有礼呀,惹揍的小卒依然云里雾里的迷茫着。
“这马车你不认识吗?给老子把眼屎擦掉看清楚了,这可是护国公府的车。”声音带无比的向往仰慕与恭敬,仿佛哪里便是他的梦想所在,沙陀之军,不败的传说,只要是好男儿,无不想挤身旗下,以此为生命的荣誉。
马车轱辘而过,车内的谢容听到这话,眸光一闪,沙陀一族对晋国的影响力超乎想象,护国公府在百姓心中才是最神圣光明的殿堂,是不是就算沙陀一族举旗造反,也会有无数人加入这造反的队伍之中?如此强大的影响力,如此可怕的号召力,想做皇帝易如反掌吧!
回眸望着瞌合着眸子假冥着,放松的坐着的处月漠龙,纤手忍不住细摸着那鲜明的轮廓,百姓的过分拥护,是否也是一种强大的压力呢?如同一个枷锁套在身上一般至死都不可能解脱,作为一个军人守护国家的重任重于泰山之重,那么若是晋蜀之战打响,他是不是一定会上战场?
“想什么?”深邃的瞳孔睁开望着眼前的人儿,里面满满的温情。
“没,宴会正武不来么?”敛去眼中情绪,谢容转了话题。
“无须来。”言下之意,正武本是想来的,被他拦住了而已。
你说正武他能不想来么?只因多放了一把火便害得连职位都丢了,不仅想来,气愤之极的他恨不得去与新的虎贲将军决斗,生死不论的那种。
“将军,那宴请你不去吗?”虎贲营内,小兵正跟在后面望着阴郁着一张脸在擦试着宝刀的正武。
“闭嘴,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将军了。”正武心里喷着血,他怎么就不想去了?他不仅想去,他还想去宰了那敢坐他的位置的男人,让所有人知道这虎贲将军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可是将军居然不允许他出现在宴席之上,并且要求他两天之内要从洛阳城消失,这是对他失望之极的态度吗?这是已经决定弃他不用了吗?郁闷,愤懑,悲痛的他那脆弱的男子汉的心随时都有负荷的可能。
“就算将军不是虎贲将军了,在我心里将军才是我的虎贲将军,那新来的人不过是司马维的走狗而已,属下绝对不会认可他的。”那小兵拍着胸口以决绝的口气道。
“这种话别到处乱说,小心惹麻烦上身。”正武撇了他一眼,满意了。
这才是他带出来的兵,以为谁都能接手么?哼,就算调一个虎贲将军过来又有何用?老子就让你们瞧瞧老子的兵除了老子其他人就是孙子。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将那新来的凉到一边去,一直凉到将军回来为止。”小兵眼前一亮,身为正武的跟班对他可是万分了解的,感情自然也是最深的。
“不可做的太出格知道么?”嗯哼,老子迟早会回来的。
“放心,保证不会弄死让将军难作的。”
“通知队长之上的,本将军今日便要离开洛阳了,都过来为本将军饯行。”手中宝刀一放,哼,那什么虎贲将军以为笼络了司马维就管用了吗?在虎贲营了除了他,十个司马维也什么都不是。
这边正武与众战士们纵情的喝大酒之余,阿容客栈里面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气氛了,所有到场的人分成两派,一派是处月漠龙的人,一派是司马维的人,另外一些中立的老狐狸并没有前来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