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从昨夜鱼水交融的痛晕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整个身子热的烫人,冰天雪地之上也可以感觉到那股烫人的温度,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急火瞭,如此烧下去,怕她怕她再也无法醒来。
没有作任何休整,处月漠龙在中午之时终于问顶将军山了,在他靠近顶峰之时,惊喜的发现山顶气氛逐渐暖和,空气之中透着硫磺的味道,随着他越走越近就连那些终年不化的积雪都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大小不一的水洼,最顶方甚至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水潭。
处月漠龙弯下身体探了下水温,不由的大喜,原来这些水池的水是温的,有的微凉,有的刚好,有的透着热气,原来这座将军山在以前是一座火山来的,现在熄灭之后留下的疙瘩积了雪水成了温泉了,正因为它高海拔从而形成了山腰上风雪交加无比寒冷,而山顶却是温暖的奇特影像。
真是天不灭有心人,竟在这山顶孕育出这么神奇的温泉,送给两个难苦中的人若大的惊喜。
处月漠龙自己下去试了一个温泉水高及他胸膛,温度舒服且没有危险,大喜的抱着谢容下温泉,托着她的脑袋,大手按摸着她身体的穴位,目光落在这如脂似玉的娇躯之上,昨夜种种重现脑海,那种致命的紧致,让人魂不附体的感觉,就算他并不想趁人之危用那种方式得到她,可是一切都已经到了再无办法的地步了,生死关头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日后她怪他,恨他,他也不后悔。
只是,如今危机暂除,他忍不住因成为她的男人而喜悦,大手握着轻盈的脚丫子,大男人主义的处月漠龙丝毫不认为此举有何不妥,反而是满心的欢喜洋溢着,十三岁上战场,整整十年出生入死下来,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晋国百姓之外,也有喜欢的在意的人,那种捡到了罕世珍宝的心情,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目光不离,平稳如他也无法收起那溢出的情绪。
“咳咳!这里是哪里?”温泉浸泡加上细致舒服的按摸之下,晕迷了许久的谢容终于幽幽的睁开了眸子。
“我们到山顶了。”处月漠龙目光一柔,沾了温水的手拂过她脸颊,开口道。
还以为已经完全离开了呢,期待过高之下,谢容反而没有太多的激动,仿佛发现自己还活着是一件很累事。
“那里不舒服?”见她神色呆愣,处月漠龙声音透着关怀,谢容抬眼望着他,不语。
“哪里还痛?”大手按在她小腹之上,目光幽滟意有所指地道。
“处月漠龙,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休再给我提起。”谢容脸色顿时冷着,声音之中带着无人可懂的情绪。
“为什么?你心里有人?”为何不可提?剑眉扬着双手将人搂紧了几分,旖旎的情绪散去,从未有过的那种醋意生起,所有的画面飞快的在脑海中出现,最后谢容慵懒的站在城墙之上,王赋之亲密的为她整理衣服的一幕定格了,两人那种旁若无人千军万马也成了他们背景的一幕清楚再现,此时才知道原来那时候的自己就觉得这一幕刺眼,而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了。
“王赋之?”语气之中不自觉的含着杀气。
王赋之?谢容脑海一闪发现那跟自己纠缠了三年多的人,那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她脑海里了,经他这么一提,谢容发现这世界的所有东西都变得很陌生,陌生的给她感觉离她好远好远一样,若非这个男人,昨晚说不定她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他知道你是女人?你喜欢他?”执问的声音。
“……唔!”谢容望着他那一副要跟别人决斗的模样,张嘴想说话,开口瞬间处月漠龙却飞快的低头吻住她的唇,在意的不想听到她说话,死死的搂在怀里,生怕从她口中听到不想听到的话,封住她的唇瓣吸取着她的芬香,恨不得将她融入体内。
还没体会到那种男女交融之交,他曾想过出去之后若是她非要走,他一定会放手让她离开的,现在只要一想着有人如他这般亲她吻她,拥她入睡,见过她的美好,得到她的信赖,品尝过她的滋味……只是光想着她心里有其他男人,就已经让他恨不得杀掉那个男人,将那人从她心底连根拔起,不留一点影子。
在不知不觉之中,那名为谢容的女人早已根深蒂固的长在他的心底与肉血连为一体了。
“唔,你放开我。”谢容被吻的七颠八倒的,本就极弱了,被他这么折腾立即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们现在就下山。”处月漠龙被那娇弱的眼神望着心痒的慌,大手覆盖在她眼皮之上,声音微沉而沙哑透着无比的性感魅惑。
“是你给我闭上眼睛。”她全身上下都给他看完了,谢容恼急扯下他的手,两人在温泉之下全裸着对视着,后知后觉的谢容心里一股不自在正慢慢的聚集着,却被她愤力击破了,洗澡都给你洗了,还矫情什么?堂堂晋国大将军亲自伺候,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再说他们也不差这一点了,这个时候才来羞涩太晚了。
“你松手我自己来。”谢容撇过眼睛道。
“好。”处月漠龙目光落在水上,刚好盖过她肩膀的水,却盖不住下面的风光,心里一百个蠢蠢欲动可苦了天时地利人和无一样具备的,只得极是不愿的缓缓的松开扣住她腰身的手。
喝!在他松开手的瞬间,谢容身子一软,朝着水中载去,本就体虚身弱之极,又在这里泡了这么长时间,完全就没有任何力气了。
“小心。”处月漠龙目光一直就在她身上,眼见不安全立即又将人扣回怀中,双手一抱直接将她抱起走出水面了,目光落下她皮肤都起褶子了,泡的时间太长了。
“我自己来。”整个人完全暴露在他前面,谢容不由的气虚了几分。
“别动!”这时候逞什么强呢?
喝人?吼我?谢容愣了愣脾气随着天气回暖而渐长着,凭什么吼她?以为他们做过那事之后她就成了他的附属品了?以为她就是属于他的?不就是做了那事吗?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不过是为了活命而矣,她毫不在意,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命令她?可是内心深处又生不出真正反抗的力量,她真的喜欢上他了?他本就是一个容易让人心怡的男人,这大山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可以作对比的情况之下,她无法知道自己的心意,更不敢肯定他的心意,或许他不过是太寂寞了才如此对她好……
在谢容发呆之际,处月漠龙已经迅速的帮她层层的穿上衣服了,动作只有认真迅速,没有丝毫的旖旎之色,生怕穿慢了会冻着她;等她回过神时,里衣都已经穿上了,剩下的外袍谁给她穿都无所谓了,目光再回到他身上,精练结实的上身,二头肌、胸肌、腹肌一应俱全如数露在外面,整就一尊完美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看着,看着,谢容忽然就安静下来了,乖巧安静的顺着他的动作去作,如果连她不清醒的时候也算上的话,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一直在照顾她。
“嗯?”
“你先穿衣服。”谢容再次撇过头道,处月漠龙常年随军自然自己一切事务都是自己打理的,快速又干净利落带着军人所特有的风格,转眼之间就穿载好自己的衣服,直接走过来将地面上的谢容抱起来。
“不休息一下?”他已经三天没有休息过了,这么下去铁打的也吃不消。
“山上天气阴晴不定,我们下去再休息。”处月漠龙摸向她额头,那温度仍然很是烫人,必须要快些下山找个大夫给她看看,温度根本就没有退,反而越来越高了,再如此拖下去定然不行的。
“你已经很多天都没休息了,这么下去铁打的都吃不消的。”闻言,处月漠龙脚步一顿,低头紧紧的看着她,不愿意错过她一点表情,对于她这种关心自己的方式,他真的很欢喜,无法控制着内心冒出的欢喜。
“那头鹿已经丢了,我们要快些下山才行。”事实上昨夜在她晕死过去之后,同样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的处月漠龙,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慌乱着,几乎是抱起人就走,恨不得一飞冲天立马飞到山下去,直接飞过这座将军山,心爱的人躺在自己怀里生死不知,那种时候谁还有心情记得那鹿呢?他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弄丢的都不知道。
“我们往那边走?”谢容望着四周的环境,事实上她的脑袋晕沉的根本无法思考的,一切不过是凭着一种惯性去作着。
“有我。”处月漠龙双手紧了几分,往着将军山的东面走去,若他没有记错的话,东面往下有一面是断岩的,从那里跳下去会更快些,其他地方下去虽然安全,然而她的身子如此拖下去,他担忧她再闭一次眼睛的话就永远也不肯睁开了,这种结果他不想去试。
“好冷。”等他们离开那中心地带时,就如同夏天瞬间进入了冬天一般,寒冷之极,谢容瞬间打了个激凌。处月漠龙大手抱紧,一袭彼风完全覆盖在她身上,脚下行走如飞越来越快,常言所说的下山难在他这里完全的不存在了,那些峭陡的山坡对他来说如屐平地一般,一去十丈有余,却双手丝毫没有动过,躺在他怀里的谢容完全只感觉到一种平移。
“我们从这里下。”处月漠龙抽出自己的长刀,目光落在这下方,只有这一条路是最快的捷径了。
“好。”谢容将自己的腰带与他的捆在一起,顺着腰间的大手,同时搂住他的脖子。
“跳了。”处月漠龙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执着大刀,两人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上之上,以极速往下落着……
情景完全如同他们刚刚入森林之时,为了逃命避开火灾也是如此的从一座山上跳下来,只是这一次的山远比那一次要峭陡的多,且不仅仅是一节的,若他记得没错的话,这里下次落到中途会有大的面积,然而再往下跳,估计要跳三次才能真正的跳到山脚处,这一次终于是将要离开这大森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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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出来了,这些章节真的非常的难写,直接跳过吧,又不行,因为我要在这次徒步之中写出他们的感情发展,一章一章慢慢写吧,内容永远都是这两个人,就会剧情拖沓,枯槽无味……总之,这是一次可以让我印象深刻的写作尝试。
最近打黄力量很大,潇湘的编编都是很认真负责的,所以那些什么的写的不敢多写,无法有侥幸心理。
☆、第六十九章:将军断袖了
然而此时的谢容却比入山时身体情况更糟糕了,有一些风吹草动都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处月漠龙纵身一跳往下跃到第一个落脚点之时,怀中的谢容已经因为这种极速下降而晕阙了,好容易费心心血调养了三年的身子,这大半年的时候里又被折腾到不行了。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微微的睁开眼睛,入眼处正对上处月漠龙那担忧的眼睛,手里正拿着一块毛巾为她拭汗,身上盖着被子而她所躺的地方竟然是真正的床上,难道说,他们已经出来了?
“我晕迷了多久?咳咳咳!”谢容心中惊讶,张口说话才发现嗓子沙哑撕裂般的痛。
“喝点水。”一只大手拿着杯子放到她嘴边,大手将人扶起,让她可以靠着自己身上喝水,随着她喝的时候开口解释。
“你晕了一天一夜,我们目前在离汉中不远的一个村子里。”
汉中?这不是晋蜀两国交界的地方吗?他们竟然走了这么远了?从森林里由吴国直穿到蜀晋两国的交界,他们徒步把那森林完全的走完了?
“咳咳咳!”谢容一个激动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大哥,李大夫来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年轻男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额宽平坦浓眉大眼鼻子挺直,长得俊异之美,一看便知是少数民族后裔,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叟,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子风尘仆仆的赶来。
“大哥,咦醒了?”那男子显然眼中只有处月漠龙一个人,直到完全的走到了床前,才发现谢容早已醒了,不由的诧异了一下,且还当着谢容的面表现出来了。此在是处月漠龙的亲信之一,想他在这里等了处月漠龙大半年的时间,并没有因为将军出山而过于惊诧,反而是被他手里多出的那么一个人而惊诧,虽然心中有一百个凝问,可是将军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好奇的机会,就让他去找大夫了。
“这是我兄弟正武。”处月漠龙冷眼望着他那过份的情绪,对着谢容解释道。
想来他们在外人面前都是兄弟相称,以防泄漏了身份的,谢容了然的点了点头,目光也从正武的身上收了回来。
“就是这位病人要看病?”大夫目光落在谢容身上,大声的说话,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
“你可以出去了。”处月漠龙目光望向正武道。
“是。”正武摸摸鼻子无辜的应着,不是他得罪了这个李大夫,而是这十乡八里的只有这么一个大夫,早就是鼻子翘上了天的,傲慢的很。
“大夫请。”处月漠龙主动让位给他,那谦和的模样丝毫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那大将军应有的威压,明明是一个位高权重,威压极强的人,在面对平民之时,他却可以做到把那些威压通通内敛着。
“嗯!”李大夫毫不客气的坐下,伸出一只干枯的老手搭在谢容脉门上,垂敛着的眼皮瞬间睁开,精光溢出。
怎么样?两人目光随着李大夫的一举一动。
“如此严重才让老夫来看,若再拖两天就直接准备后事了。”李大夫顿时骂道。
如此严重?处月漠龙心中一紧。
啧,那有这么严重,分明是想骗钱的。谢容心中一晒。
“先开调理药。”李大夫亦不去跟他们过多解释,常年在村子走动,大部分的村民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解释也无人能懂,长年累月的养成了他这种不解释的习惯。然而他所面对的却是谢容,本就不喜欢喝药,哪里还能不明不白之中吃别人开的药?
“调理什么?”谢容立即就问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李大夫本想即时反驳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谨慎的心思升了起来,这两人气质非同寻常,并非村中之人,床上躺着的甚至还是一个女扮男装的贵女。
什么关系?这与开药有关吗?谢容心中一顿,目光落在处月漠龙身上,这是哪里找来的大夫?感觉是那么的不靠谱。
“我们是夫妻关系。”处朋漠龙大手握住谢容的手,目光望向李大夫。
此话一出,床上的人心中一紧,而窗外的人,一个踉踉跄跄的跌倒式的冲了出去,他要立即飞鸽传书告诉所有兄弟,将军多年不找女人原来是个断袖……
原来如此,李大夫明了的点头,肯定又是那些不知人生疾苦的贵族子弟,带着那家的贵女私奔来的吧,否则哪里需要女扮男装?随即一段男女不顾一切相约相依一起远离家乡私奔而来,逃避家族追捕的狗血镜头出现在他的想象之中,再看两人时,目光之中带着一股果不其然的感觉。
“既然是夫妻更应该多关心妻子,她月事多久没来了你不知晓?病成这样才找大夫,再这般下去,日后就怀不上孩子了。”李大夫劈头盖脸的冲着他们晋国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大将军骂着。
怀不上孩子?处月漠龙握着的手瞬间紧了几分,他与谢容的孩子?长的像他还是谢容?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属于他们的后代。对,这很重要,这是眼前最重要的事。调理好身子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谢容为他生的孩子。
“请大夫开方子,我一定要把她调整好的。”处月漠龙目光湛湛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