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无题
“在想什么?可是在想我?”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出神发呆放纵自己片刻感性的谢容听道鬼魅一般的声音,顿时飞快的回去。眼前一张熟悉之极的脸离着自己不过毫米,她一转身便不可控制的亲了上去。
“这么想我?”低低的呵的一声从胸膛内传出,一条炽热的手臂稳稳的将谢容圈住,另得她的红唇贴在那侧脸之上。
“处月漠龙~!”谢容低吼着,手指紧紧的反抓着他的衣服,他没死?他没事?他怎么出现了?明明那把刀插了上去的,难道他骗了她?又惊又喜又恼又慌又感觉松了一口气,所有情绪毫无准备之下瞬间涌入胸口,只觉得浑身酸涩。
他怎么没死?这个杀千刀的……他没死,他还在,还活着,她就说嘛,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嗯,是我。”手臂一收,又紧了几分。
“是人是鬼?还是装神弄鬼。”谢容快速抬头,盯着他的脸瞅,好像要看清楚是人皮面具还是自己的幻觉。
“多亲几下就知道了。”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我心脏异于常人,长于右侧,知你非要出气拿为夫开刀,便只好献身了,担忧你下不了手刺错地方,为夫只好帮你一把,又怕你失手痛杀夫君夜夜失眠,为夫只好又活过来了。”长鬓撕磨着,下巴的胡渣顶着谢容额头。
“所以演这么一出戏胡弄我?既然死了就死远点,还跑回来干什么?”谢容手中的酒坛着凶悍的朝着处月漠龙砸去。
“自然是看不得你夜夜相思故而又回来了。”轻松接过,就着她喝过的地方,饮了一口,那表情跟那些自诩风流倜傥的伪君子无异。
“谁想你了,谁相思了,处月漠龙要杀你的是我,能捅第一刀就能捅第二刀。”谢容羞恼的低吼着。
“嗯,下次捅准一点,这里或者这里。”抓着谢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一路往下直接停在某处,另得谢容松手也不是,按下去也不是,脸色一路的红到耳尖。
“处月漠龙,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了。”那炽热的温度烫着掌心都要烧起来了。
“你喊,多大的火气还不消么?嗯?”处月漠龙一扫先放的容忍退让,在他看来那一刀已经可以让什么火气都消散了,于是骨子里那霸道侵略的性子再无遮拦的凸显而出,直接含上一口酒俯盖在眼前的红唇之上。
“你给我……嗯~!处月漠龙……咳咳咳咳~!”霸道之极的吻落下不断的横扫她口腔各处,只道她岔气才放开。
“与其让晋国派人来对付蜀太子,何不告诉我让我来对付他?”手臂扣着她腰身,直接逼着谢容贴身坐在他腰间。
“不敢,本公子可请不动晋国战神。”全身僵硬,谢容恨声道。
“战神自是请不动,请自己男人怎么会请不动?”
“请得动?处月漠龙,你少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受骗,告诉你,本公子绝对不会,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吗?他来吗?何必在这里睁眼说瞎话,谁不知晋国在他心里比什么都要重要,没错,她就是要拖晋国下水,她就是恶毒的要全天下跟她一起痛苦,她不比他这一等一的大圣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给她滚远些,老死不相往来,生死各不相见。
“阿容,以后再也没有沙陀漠龙了,只有你的处月漠龙。”想起当听闻她被俘虏的那一刻抽心的痛,想着几乎要失去她了,双手又收紧几分,再也不会了。
“哈,你怎么不说你死了?说你死了都比这话可信。”谢容顿时激动起来,挣扎着要离开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想接触,一刻也不想相处,就这样虚伪的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妄她当初还只是感叹没办法让他爱自己重于江山,还尊重他那军人的精神,转眼间又用一副深情无药可救的模样来欺她。
“砰~!”挣扎之间,谢容头门碰撞到他的下巴,一个抬头刚手亲上那低下来的簿唇。
呸呸呸呸~!谢容心里狠吐不休,冷冷的瞪着他,暗道走小人运,霉气不断。
“既然想亲就亲便是。”良晌之后,处月漠龙幽然一笑深邃眸光望着她,谢容刚升起的一丝羞恼顿时转为愤怒,星火燎燃啪啪啪的烧了起来。
“我亲又怎么了?我就是亲了又怎么样?本公子连上都上过,你不过是我亲剩的,以为本公子很稀罕你吗?”
“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月光之下男人轻柔的贴了上去。
“放开……滚开,下去。”娇小的影子不断挣扎着,指着眼前漆黑的江吼着。
“你不下去是吧,好,我下去。”谢容死死的扒开胸前的手,纵身一跳直接没入江中。
“阿容。”掌心一空,处月漠龙皱眉紧跟而下,飞快的将谢容带出水面,而后不再停留飞快的消失在黑暗之下。
“公子?”闻声而来的百里越的声音担忧传入。
“我无事。”谢容通身全湿的出现在他面前时,顿时叫他睁大眼睛,这也叫无事?
“是不是有人来了?”百里越皱眉,他们守防堪称一绝,竟也叫人来去自如?
“不过是个该死阎王又不收的人罢了。”谢容起身甩袖而去,身后的百里越却微微扬眉,感觉先前阴戾寒碜的谢容又变了,似乎轻松了不少?好似有什么事放下了?
“奇怪,难道是我产生错觉了?”……
……
“家主,刘家主送来了所有粮铺的调动权。”竖日清晨,管家便带着刘冠送来的令牌匆匆入内。
“不愧是刘冠,不出手侧已,出手总比常人要财大气粗些。”得到一人的顶立相助,谢容心情好上了些许。
“还有何事?”
“昨晚王城主病逝了,今日王勉之接手了王城主一职,以城主之令宴请全城贵族,亦请了家主。”管家俯身一一道来,一边将手中的请柬递出。
“嗯?不办丧事办喜事?”
“据闻乃王城主临死之遗言,要求王勉之立即继位,并且丧事不办,只办喜事,王勉之痛哭之下亦答应了父亲遗嘱,此事已经传遍江陵。”
“喔?王城主如此大仁大义,王勉之如此重孝尊老?”谢容幽幽一笑,那不过是怕她趁机夺了江陵城主一职才不得已而为之吧。
“家主去还是不去?”
“呵呵,乔升之喜自然是要去了,不去可对不起王家设着灵堂摆喜酒,本家主怎能不去?”谢容眸光深黑,允了。
“帮我准备礼物,大份点的,别失了我谢家身份。”
“是,老奴现在就是办。”管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直对上谢容那如墨的的眸子,心里一颤知道自己想的没有错,匆匆忙忙而去准备了。
“请进请进。”站在大厅一侧脸上露着喜悦的王勉之迎接着前来祝贺的贵族们,喜笑迎迎。
“谢府家主谢容到。”就在此时,门口外一道声音传入,大厅内瞬间安静片刻,来往出入的宾客们片刻的停滞,而又收敛神色又装出一副热烙的样子,细下却人人竖起一双耳朵,亮起一双眼睛,据闻王城主可是被那谢容给活活气死的,王家会让谢容入内?再者这王家不办丧事办喜事,也不怕得罪了那对城主之位一直都虎视眈眈的谢容?
罢了,罢了,他们不过是看戏的,想那么多干什么?不管是王家也好,谢府也罢,谁得势他们便依附谁而已,最好就是两败俱伤,天下欢喜。
“本家主日理万机,来迟一步没有错过吉时吧?”一身黑衣从容而入,目光横扫一圈之后落在王勉之身上。
“你来做什么?”旁边同样迎接宾客的谢云冷冷的瞪着她,这个贱种来这里干什么?真以为没人治得了她吗?
“收到请柬怎敢不来?”眸光眯了眯。
“谢容,先是夺取谢府,再是祸害城主,你干的种种阴毒之事早已呈报上去,等着圣上栽决你必死无凝,如今你也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谢云恨声道,想着母亲下落不明,想着上报的文件如泥牛入海渺无音讯,又急又气,说话越发的嘲讽了。
“咦?这不是王赋之的妾么?怎么与王城主一起出门迎客?莫不是在羞耻我江陵一众贵族,只配让一个妾迎宾吧?”此话一出,所有看戏的人脸色都变了,经她点醒之后才幡然醒悟好似确是如此,王府竟然拿一个妾来接待他们。
“我母亲如今重病难起,我又尚未娶妻,谢云乃谢家嫡女嫁入我们王家又怎么能只是一个妾呢?谢家主莫不是以为谢府的女儿只配为人妾?”王勉之先是一惊,而后极快的解释之后又反问谢容。
不过瞬间便针风相对,家闻巨变,到底是成长了不少。
“呵呵,先兄后弟,先谢府后王家,果真是不简单啊。”谢容不接话,只是幽幽的对着谢云一笑。
不由的,谢云脑海里便想起那晚的黑衣人,脸色顿时刹白不已,那是她的人,谢容知道她与王勉之的关系了。
“兄长失踪无迹,父亲又长辞于世,家闻巨变,我与谢云便决意结为夫妻共同扶持王家,将王家支撑下去,择取良日便成婚,我王勉之将娶谢云为正妻,她自是有资格在此接待宾格的。”王勉之冷冷一哼,当下抓着谢云的手,对着一众贵族放声道。
谢府家道中落之时,乃可以嫁给王家嫡子,王家嫡子失踪之后又可以转嫁给王勉之,不仅越嫁越好,更是权力越来越大,这谢云真是天下罕有的有福之人呐,在场一众贵女无不羡慕妒忌恨的看着谢云。
“啪啪啪~!弟嫂同心,兄弟共妻此乃上古遗风,不想王嫡子竟毫不逊色于古人,本家主敬佩之极,在此恭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众人之中,谢容冷清的掌声响起,目光落在面如春风的笑着的谢云身上,微微的笑了。
“来人,将本家主的礼物呈上来。”
“是。”身后的崔一带着一行人整齐有续而入,青一色的黑衣黑裤黑头巾,前面两人抬头两箱子通用地府纸币开路,后面两人抬着两大花圈,花圈上各自挂着一副挽联……再往后竟然连做道法的道人都请了一个……这这这,这分明就是参加丧礼才有的行头,这谢容哪里是来参与乔升之喜?分明是来给王家添堵,冲着死去的王城主来的。
两个花圈直直的摆在正堂之上,左右挽联写着:在世吐血苟活,死后枕棺独躺。
王勉之当场气了个倒仰,谢云更是两眼发黑,后面好不意思收拾情绪走出来的王家主母一看顿时又晕了过去。
“谢容~!”王勉之不顾形象的大吼着,双眼凸出凶狠的望着她。
“王城主大仁大义大爱,本家主深感自愧不如,惭愧之如之下自发的前来瞻仰一翻,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王城主看在孝道之上原谅则个。”谢容冷酷一笑,长袖一挥,几名属下立即上前将大厅上堂处的屏风拆下,王城主那樽乌黑的棺木刹时暴露在众人眼前。
“碰~!”王家亲族顿时气倒一片。
“谢容你太放肆了。”王勉之气红了眼。
“礼已送到,见你们好似遗忘了王城主的死丧大事,我便选了一名法术高深的道长过来为王城主超渡,王兄不必太客气,不必推迟,你我一家亲,本家主亦不过举手之劳。”说罢使个眼色,跟在中间的道长立即上前念念有词。
“本家主日理万机,暂且告辞。”一切准妥,谢容一声令下所有属下便整齐退下,只留着满堂纸钱香烟在此,好好的一个喜庆之宴,瞬间成了丧葬的礼堂了。
莫说王城主能被她气死,神仙都能被她气的冒烟了。
“拦住她,拿下她。”王勉之气的直跳,想走?休想。
“放肆。”谢容转身对着王勉之冷声一斥,威严尽显,所有人心魂一震齐齐倒退半步,做出防备臣服姿态。
“……你。”王勉之同样抖擞着,心里的愤怒却压过了恐惧,指着谢容大声叫道。
“抓住她,杀了她。”
“来人。”谢容腰椎如剑钢硬冷酷,傲然屹立,目如人王般睨视着他。
“碰~!”双方对敌之迹,丑牛提着大刀从天而降,碰的一声,眼前放于堂前的棺木被一刀砍毁,木屑纷飞,里面躺着的王城主躺到了地板之上,暴露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瞬间僵住,愣愣的望着,死者为大,这谢容好狠竟连死人都不放过。
“父亲~。”王勉之撕心裂肺的痛呼着,失态的冲上去,将人抱起。
“谢容,我与你誓不两立,不死不休。”王勉之杀气阴戾而起。
“不错,保持住这种姿态,保持住这份恨意,守住江陵再与我一较高下吧。”黑衣冷酷无情,转身而去,姿态嚣张狂妄,再无人上前阻拦,身后的王勉之狠狠的瞪着眼睛,双拳紧握着,他会守住江陵,会守住王家,迟早有一日他会让她死无全尸。
“不杀了他?”出了城主府,丑牛俯身靠近。
“杀?这副死了全家的模样不觉得很好么?”谢容幽幽一笑,叫人寒碜不已。
“不明白,你是要?”
“本公子倒是想看看他如何守住江陵。”目光微微抬起,远视高空,如何与蜀太子相斗相争互相残杀。
☆、第169章:守孝三年
“嗤,胆子越来越大,天下就没人制得了你了?”谢容刚下马车,迎面而来的便是刘冠的声音。
“有事?”刚毁了王家宴会灵堂,心情大好的谢容脸色轻松了几分。
“怎么?没有要利用的地方了,开始嫌弃爷碍事了?”妖娆的眸子斜出精光,颜厚无耻的靠了上来。身上金光闪闪,金银珠宝挂满,好似在告诉别人,他有钱,很有钱。
“月圆则亏,盈满则溢,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刘家这座金银山,现在不割财,迟早会被人瓜吞,本公子不过是在帮你解决麻烦而已。”因此你还得感谢我。
“哈,照你这么说,爷还守不住刘家不成。”两人并肩入府。
“听说建康孙家不少人都在打你刘家的主意?没兵没权,你刘冠穷得只剩下钱了。”
“这都被你知道了?建康回不去,我刘冠只得搬入你谢府避风头了。”长臂一搭直接落在谢容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见如故从此友好,以前那些明的暗的乃过眼云烟,从来没有发生过。
“大胆。”身后的属下纷纷手按在刀柄上。
“无事,退下吧。”谢容嘴角轻勾,由着身侧的男人搭着往书房而去。
“啧啧,看看你谢容的属下多威风啊。”
“想说什么便直说。”拐弯抹角的。
“最新消息,我听说晋国皇帝换成司马维了。”
“喔?”
“我问你,那事是不是你做的?”他跟司马维打过交道,那个男人有野心却没有能力,根本不可能短时间之内能坐上那个位置,起码还要谋图十年才是。
“我怎不知什么事都能按到我的头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那王衍是你的人,却又是司马维最为亲信的人,现在洛阳谁人不知王与司马共天下?”刘冠瞪着眼前之人,越接触越心惊,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贵族子弟,现在呢?先是挑起吴蜀之战,又搅乱晋国政局,这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她这根本就不是为名为利了,根本就是在祸乱天下。脑海中隐隐想着什么,却又不敢确实,谢容这是不是在——报复?
“乱不是商人最喜欢的么?发战争财不是你最喜欢的么?怎么?害怕了?”斜睨而视,从那震惊的眼神中明白刘冠已经猜到自己的用意了,但这又如何?知道又如何?事成定局,谁也无力回天了。
“你不怕江陵失守?”
“江陵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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