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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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谋略-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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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晋朝素有“非进士不如翰林,非翰林不如内阁”的说法,而且经筵侍讲的大多是翰林。能留在翰林院意味着魏璟或许会近距离地接触天启帝,甚至以后平步青云入阁拜相都有可能。
    毛氏素来行事张狂,有这好消息更是要赶紧得瑟开,让全京都人都知道。
    毛氏忙着准备大宴宾客,而魏剑啸也没闲着,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宴客做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打开网页看到上面飘着的评论突然感到好心塞,以前质疑女主身份的留言我都没当回事,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来了人身攻击了。把好几个月以前的评论顶上来有意思吗?
    不吐不快,说出来舒服多了。
    感谢妹子们听我吐槽,本章正分留言的小天使每人送个小红包吧,也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么么哒

  ☆、第130章 身败

天刚蒙蒙亮; 东边天际才泛起绚烂的云霞,袁郎中睡得迷迷糊糊的; 就感觉身边婆娘推搡他一下,“快起来,赶紧做饭去。”
    袁郎中两眼未睁,呢喃着道:“还早着; 再睡会儿。”
    话音刚落,婆娘的大巴掌已经拍在他肩头,“睡个屁; 老娘快饿死了; 赶紧滚出去。”
    袁郎中顿时清醒过来,抓起床头长衫抖抖索索地穿上; 揉揉双眼伸着懒腰到了厨房。熟练地生火、淘米、煮粥,然后捞一条腌黄瓜细细地切成片。
    等到天光大亮,饭菜已经准备妥当。
    婆娘这才一边系着袄子上的布带,一边骂骂咧咧地道:“外头蝉儿叫得烦人,也不知道赶了去,能指望你干点什么?”
    袁郎中赔着笑脸摆好碗碟,伺候婆娘吃完饭; 提着药箱装模做样地出了门。
    走出去两条街; 瞧见路旁卖早点的店铺; 袁郎中使出五文钱买了一大碗馄饨外加一只烤得两面金黄的酥饼。
    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打外面进来一人,施施然就坐在他对面; 也要了碗馄饨,却是不吃馄饨,只用羹匙舀了汤水喝。喝得两口,来人客气地问:“先生可是姓袁?”
    袁郎中抬眼打量番,见来人约莫四十左右岁,穿件极鲜亮的紫红色杭绸袍子,腰系白玉带,头戴紫金冠,很显然出身不错。遂应道:“不才正是姓袁,在前头济世堂坐馆。”
    紫衣男人笑道:“那就没错了,在下有事相求,等先生用过早饭还请移步一叙。”
    袁郎中估摸着是慕名前来问诊的病人,笑着点头应好。
    吃过早饭,两人移步旁边茶馆,大清早的根本没几个客人喝茶,清净得很。
    紫衣男人问道:“早就听说先生是千金科圣手,梯子胡同有个多年不孕的妇人听说就是先生治好的,现在好几个月了吧?”
    果然慕名而来。
    梯子胡同那妇人是避子药喝多了伤及母体,他费了好大劲先后换过三次方子才调理好的。
    袁郎中暗藏心中得意,捋捋胡子道:“五个月了,是个少爷。”
    紫衣男人掏出一只温润亮泽的玉佩放在桌上,“是上好的羊脂玉,至少五十两银子,我求先生一件事儿。”
    袁郎中扫一眼玉佩,笑着问道:“何事?要是诊病,我得先试了脉才能决定。”
    紫衣男子摇头,“不用诊脉,很简单,先生配个方子,八月初十那天给梯子胡同妇人喝下,让她落胎。”
    “啊,不行!”袁郎中一口回绝,“端人子嗣是损阴德的事儿,不能干。”
    “不干?”紫衣男子摩挲着玉佩,意态悠闲地道:“先生再考虑考虑……口袋胡同最里头那家有个七岁小子,听说书读得不错,也不知往书院去的路上会不会被马撞死,或者不小心摔倒摔死,要是运气不好,兴许走着走着天上掉下块大石头砸死。”
    袁郎中惊得浑身冷汗都出来了,“你是谁?”
    紫衣男子启唇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干,今生就断了子嗣。”
    袁郎中犹豫不决。
    他自幼求学,怎奈命运不济,屡次科考都未能谋得功名,倒把家财都用光了,还借了一屁股债,不得已做了上门女婿,整日被婆娘欺压。
    不但如此,他成家近二十年,婆娘只给他生了两个女儿再无所出,而且还管着他不许纳妾。
    好在他在医术上倒有几分天赋,看过几本医书后也试着给人开方子,逐渐打出名气来,手里积攒了些私财便在口袋胡同置了一房外室。外室也争气,头一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因怕婆娘知道,他平常不怎么往那边去,每隔十天半个月才假装上门问诊看上两眼。他儿子极是聪明,千字文听过两遍就能记得一字不错。
    袁郎中望子成龙,交了不菲的束脩让外室送儿子到书院求学,而家里,他也没安好心,每天将草药往饭菜里放上一点半点,只等过个三五年婆娘病发故去,他好正儿八经与外室结成夫妻。
    这件事,袁郎中自认做得相当隐秘,岂料一下子被面前之人揭了老底。
    是要保自个儿子还是保别人儿子?
    袁郎中只考虑了数息便默默地点点头。
    紫衣男人笑着将玉佩放到他手里,“此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泄露给第三人,事成之后我再给先生五十两纹银。”
    ***
    八月初十那天,魏府门口车水马龙非常热闹。
    虽然毛氏强悍的作风给京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秦夫人声名却极好,再加上前途不可限量的魏璟在,前来贺寿的宾客颇多,单是各府的夫人太太就有二三十人,年轻姑娘也有十几个。
    魏琳已经有孕在身,可前几天贪凉不小心动了胎气,正卧床休养,只让婆子送了礼来,未能亲自回来贺寿,魏珺却是回来了,打算帮着杨娥一道招待上门的姑娘小姐。
    至于夫人太太那边,秦夫人是寿星翁要捧着供着,毛氏迫不得已,只好让两个庶子媳妇王氏与陆氏帮忙待客。
    魏府的景致就属那面湖最好,杨娥便在水阁摆了点心招待姑娘们吃茶,另在闻荷亭摆放上纸墨,以便擅诗擅画的姑娘取用。
    此时莲花已衰败,可枯叶尚存,颇有秋之况味,加上对面柳绿枫红,很是可以入画,便有几人叽叽喳喳地打算作秋意图。
    看着她们,杨娥依稀想起旧日自己在闻荷亭作画的情形,不免有些恍惚。
    正发呆,忽见惜芷鬼鬼祟祟地过来,俯在她耳边道:“三老爷请您往萃英园那边去一趟。”
    杨娥脸一红,恼道:“没瞧见我正忙着,没空!”
    “可是……”惜芷支支吾吾道:“三老爷说若您不去,他就亲自过来请奶奶。”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杨娥跟魏剑啸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来仪阁的丫鬟。
    好在,她撵走一人打杀一人,再有魏剑啸从旁威慑,倒也没人敢四处乱说话。魏剑啸也就越发放肆,有时候当着惜芷等人的面儿就剥她衣裳,根本不避讳。
    上一次,她刚完小日子,两人厮混过一次,眼看半个月过去了,魏剑啸竟然没来找过她。杨娥夜夜独守空房,心里痒得厉害,也颇为惦记着那种蚀骨**的滋味。
    而且魏剑啸此人,还真能干出亲自过来寻她的事情。
    杨娥深吸口气,咬咬唇,走到魏珺身边,“我有点事儿离开一会儿,这边你先照应下。”
    魏珺不疑有他,笑道:“你尽管去忙,有我呢。”
    杨娥定定神,慢悠悠地往萃英园走。
    尚未走近,就看到身穿紫红色杭绸直缀的魏剑啸昂首挺胸地站在路口,杨娥顿觉脸色有些发烫,微微屈膝福了福,低声道:“三叔安。”
    魏剑啸一把揽住她的细腰,“装模做样来这一套。”
    杨娥忙四下看看,除了惜芷低眉顺眼地跟着之外,周遭再无旁人,便软了身子依在他怀里道:“府里宴客,我正忙着,三叔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魏剑啸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调笑道:“多日不见,你想没想三叔?想不想让三叔疼疼你?”说着,手顺着她脖颈往下,隔着衣裳揉搓起她胸口。
    夏日衣衫薄,杨娥立刻感受到魏剑啸手指的温度与力度,情不自禁地颤了颤,“想。”
    魏剑啸“呵呵”一笑,箍着她的腰身就往附近假山后面带。
    而花厅里,秦夫人正跟人打叶子牌,打过三四轮觉得没意思,便笑道:“我们府里树多花木少,就一湖景色值得瞧,要不咱们往湖边走走,看看姑娘们可画出绝世佳作来?”
    有爱静的仍留在花厅打牌喝茶,那些爱动的则随着秦夫人出去逛逛。
    毛氏自知自己牌品不好,输急了爱红脸嚷嚷,便不留下,也陪着几个年纪稍大点的夫人往湖边散步。
    陆氏恭恭敬敬地跟着旁边,忽而就提起萃英园,“春天三老爷往大兴买了几十盆马樱丹种在附近,这花倒也奇怪,刚开时候是黄色,开着开着变成橘色,然后又是红色,一株花上有红有黄倒是漂亮,而且花期也长,听说从三四月一直能开到霜降。”
    夫人们本也觉得无趣,闻言便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说笑着便往萃英园去。
    惜芷老远看到了,急得六神无主,却不敢绕到后面去,便隔着假山低喊,“奶奶,有人往这边来了。”
    杨娥已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魏剑啸用腰带将她的眼睛与耳朵包得严严实实,根本听不到惜芷的话。
    魏剑啸倒是听见了,却根本不理会,手下动作更急,杨娥受不住,口中低吟出声。
    惜芷再唤两声,可里边声音越发地大,像是到了紧要处根本没人应,而毛氏等人却越走越近。
    如果被瞧见,少不得要问个来龙去脉。
    可眼下,又没处躲没处藏的,惜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忽然心一横,撒腿跑了。
    反正事情败落,她肯定是个死,不如回来仪阁将拿着卖身契跑路算了。
    魏剑啸在假山里将外头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待到外面传来妇人的欢声笑语,他猛然用力,使得杨娥大呼一声泄了身,他则散乱着衣襟,手里拎着腰带,摇摇晃晃地出了假山。
    妇人们有耳朵尖的,已听到假山里有动静,如今又见魏剑啸衣冠不整的样子岂不知是怎么回事,赶紧将脸侧过去不敢直视。
    魏剑啸却极坦然,对着毛氏做个揖,嬉皮笑脸地道:“刚才来仪阁那丫鬟跑哪儿去了,大少奶奶还在里头,让她赶紧进去伺候着穿衣裳。”
    毛氏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偏又不信邪,迈着急步走到假山口。
    山洞里面黑,她适应了数息才看清,里面有个女子衣衫半解,肚兜松松地吊在脖子上,裙子在旁边地上,两条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头上缠着大红色汗巾子,那女人正费力地扯着汗巾子。
    好容易,那女子把汗巾子解开,露出她的容颜,岂不正是她嫡亲的外孙女,嫡亲的长孙媳妇杨娥?
    毛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手哆嗦着指着杨娥半天说不出话,只觉得脑门子突突地跳,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般直往头顶窜,忽然两眼一黑晃悠悠地倒在地上。
    妇人们惊叫一声,感觉过来搀扶,不可避免地也看到了假山里的人。
    杨娥根本没想到一下子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起裙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可仍然被有些眼尖的妇人看清了面貌。
    杨娥羞愧万分,有心寻死却不敢死,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万不能出去,只蜷缩着身子将头压得低低的,缩进了假山深处。
    外边,毛氏被众人围着,掐人中的掐人中,扇耳光的扇耳光,好容易悠悠醒转,在旁边大石上坐定,忽听又有个丫鬟急促地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毛氏铁青着脸怒道:“会不会说话,掌嘴!”
    丫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地左右看看,续道:“前头有人报信说大少爷养在外面的孩子掉了,妇人死了,大少爷红了眼要拿刀砍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爱的妹子们贴心地安慰,么么哒!
    大多数妹子的红包都发了,有几个没来得及,待会儿会送,感谢你们~~

  ☆、第131章 名裂

毛氏刚从晕迷中醒来; 脑子还乱着,听到丫鬟这话; 更觉得脑子像是不够用似的,根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耐烦地道:“到底什么事儿,你说清楚点儿。”
    丫鬟清清嗓子道:“刚才外面来了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说梯子胡同的奶奶吃了有个什么郎中送去的药忽然肚子疼,不久就大出血昏过去了,请郎中来看; 说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那边的奶奶能不能救得活还得看运气。大少爷一听就急了,拿着刀要去找郎中拼命; 伯爷着人拦住他,又叫人押了扶葛过来问话。扶葛说大少爷老早就在梯子胡同养了外室,外室已经有孕,估摸着五六个月了。伯爷气得要打死大少爷,大少爷手里拿着刀乱砍……”
    毛氏圆瞪着双眼,瞧着丫鬟的嘴一张一合,可耳朵硬是什么都听不见; 脑袋里空茫茫一片; 乱无头绪; 而手指像是深秋枝头,被寒风吹动的枯叶,颤巍巍地抖个不停。
    忽然; 身子一歪,又一次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仿佛听到远处有人呼喊,“走水了,走水了。”
    确实是走水了。
    三老爷魏剑啸提着腰带离开后,半点没闲着,专门往那些没人居住的院落去。
    魏府本就人少房子多,好几处院舍锁着门,或者只留一两人看管。今天宴客,下人们临时指派到厨房、花厅或者花园等紧要处帮忙,没人会想到平白无故地,魏剑啸会丧心病狂地挨个院落放火。
    内宅都是女人,见到起火先是傻眼,愣在那里尖叫几声才反应过来去提水灭火。可是不等这处灭完,另一处又燃起来。
    丫鬟婆子们四处穿梭着救火,根本忙不过来。
    而外院的小厮也没闲着,本来他们是伺候那些文人学子烹茶饮酒赋诗作画的,莫名其妙地来了个男子说魏璟养的外室不行了。
    魏璟急火火地要去找郎中算账,魏剑鸣怎可能因为个外室而让他抛开眼前的客人,便喝令小厮们拦着他。
    然后内院又传来消息,要人去请太医。
    正忙乱的时候,看到天空黑烟飘散,这才知道内宅起了火。
    但是因为有不少外来的女客,小厮们不敢贸然往内院闯,等得到魏剑鸣许可,火势已经蔓延开了。
    魏剑啸满意地看着四下奔跑惊慌失措的下人,拍拍袍边不当心沾上的尘土,迈着方步回到三房院。
    丫鬟识趣地沏上茶,又端了碟果子。
    魏剑啸浅浅啜几口,自內间翻腾出一把卖身契扔到院子里,“趁乱各自散了,想往哪去就往哪儿去,再玩就走不了了。”
    丫鬟们先是不信,犹豫片刻才一拥而上,寻到写着自己名字那份,赶紧回屋收拾包裹。
    这个空当陆氏也回来,神色平静地说:“老夫人急火攻心气血逆乱晕倒了两回,府医说很可能会中风,往后就瘫在床上说不出话了。”
    魏剑啸“呵呵”讥笑两声,“瘫得好,瘫得好。我还怕她一下子气死,看不到她儿孙的好前程了,哈哈,好,好!”笑过,又开口道:“我写了休书在你妆台上,你也走吧。屋里东西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拎起茶壶,给自己续半盏茶,捧在手里,低低地哼起不知在哪里听到的小调儿。
    陆氏默默地走进内室,没多大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渐渐地声响就小了。
    却隐隐有血腥气传来。
    魏剑啸慢慢饮完杯中茶,进屋,瞧见陆氏穿着刚成亲时候的大红嫁衣,仰面躺在床上,手无力地垂在床边,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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