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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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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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叹了一声,这才说道:“弟妹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样吧,侧妃虽然和正妃比不得,但好歹也是上皇室玉牒的。要做阿御的侧室,怎么也得有些才气,压得住人非议,让人服气才行。再过个半月便是静云女学,淑德女学和成华女学冬退年休之时,你也知道,每年这三座女学都是要进行学生比试的,今年更加盛大,三个女学不仅自己学院要选出优异的贵女来,并且三大女学还要在一起进行比试,比出个长短来。今年哀家也是要前去进行评判的,到时让顾氏也过去,若然她的才学能够令女学学生们折服,哀家便破例,给她这侧妃之位,弟妹看如何?”
  礼亲王妃闻言略有些不快,然则太后的态度也很明显,她也不能公然和太后对着闹,便看了眼低眉顺眼,好像事不关己的顾卿晚一眼,才道:“那大嫂说怎么样才算是让女学生们折服了呢?总得有个具体的说法吧。”
  太后略思了下,道:“这样吧,女子都是要学琴棋书画的,顾氏从前也是才名在外,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倘使她和女学的学生们比试能够在琴棋书画中赢上三局,哀家想便足以胜任这侧妃之位,无人会有异议了。”
  礼亲王妃脸色有些难看,太后这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顾卿晚。三个女学的学生都是名门之后,从小就接受琴棋书画的熏陶,有才气的并不少。
  顾卿晚便是有才名,又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将三个女学的女学生们都比下去呢?更何况,就算顾卿晚真赢了,岂不是也得罪了满京城的闺秀?
  说是给顾卿晚一个机会,可这个机会,简直是输了也难看,赢了更尴尬。
  礼亲王妃脸色发沉,太后却视而不见,笑着道:“弟妹该不会是对顾氏没有信心吧?”
  云瑶郡主禁不住开口道:“怎么会呢,顾姐姐从前可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这次静云女学的比试我也受邀前去参加呢,到时候还请顾姐姐多多指教。”
  礼亲王妃闻言,抬眸目光微含审视的看了云瑶郡主一眼。
  云瑶郡主顿时心头一紧,她有些懊恼,她真是被顾卿晚给气坏了,今日有些沉不住气,太露行了些。
  王妃明显是有些猜疑了,云瑶郡主手心冒了汗,面上却强撑的一派坦荡,无辜询问的回视着礼亲王妃。
  礼亲王妃尚未想到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事儿,不想顾卿晚却突然开了口,道:“既然太后看得起妾,妾愿意勉力一试。”
  礼亲王妃闻言一惊,以为顾卿晚是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她看向顾卿晚,顾卿晚却冲礼亲王妃眨巴了两下明亮的眼眸,慧黠的样子分明是洞悉一切的。
  太后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顾卿晚一眼,笑着一锤定音,道:“好!哀家就喜欢有魄力的女子。”
  云瑶郡主觉得顾卿晚简直是在找死,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来。她看了顾卿晚一眼,心想顾卿晚应该是受了太后的刺激,想起从前做镇国公府未来儿媳的日子,太不甘心,又太想要侧妃之位,这才失了理智。
  她等着顾卿晚将来丢人现眼,丢尽礼亲王府的颜面!倒要看看,彼时礼亲王妃和秦御还会不会如此捧着她。
  太后又和礼亲王妃说了片刻话,便起驾离开了。
  礼亲王妃却将顾卿晚留了下来,拉她在罗汉床上坐下,道:“我一直瞧你投缘,今次中毒,恰只你能救我,可见当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就该是王府的人。”
  顾卿晚笑着道:“我也是侥幸,吉人自有天相,王妃平日慈善积德,是受苍天庇佑之人。”
  礼亲王妃拍着顾卿晚的手,也没多言,提起方才的事儿来,道:“太后……也是维护皇上的脸面,百般阻挠,只你怎么能答应呢。”
  顾卿晚却笑着道:“太后已经那样说了,我若是怯场,岂不是坠了王府的威名?落了王妃的脸面?不过比试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礼亲王妃虽然感动于顾卿晚替王府和她着想,可也忧心忡忡,道:“彼时你只能赢不能输,可赢了却也讨不到什么好啊!京城的贵女们都眼高于顶,你若将她们都比下去,那还了得?”
  顾卿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要参加比试,输了的话,就成了天大的笑话,礼亲王府也丢不起那个人。
  只能赢,赢了也得罪人。
  她之所以答应太后,一来是太后欺人太甚,她的性子使然,不愿意被压倒,让太后和云瑶郡主看笑话。
  再来,她还真就不在意是不是被京城贵女们敌视,左右她都要跑路了,再来她现在身份使然,就算不得罪京城贵女,她们也不可能对她投以好感。
  “王妃多想了,就算我赢了,也不过是侧妃,和那些贵女们平日也接触不上,得罪不得罪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卿晚神情静淡,含笑说道。
  礼亲王妃却一怔,顾卿晚这个说法其实是挺通透本分的。
  确实,只有秦御的正妃才需要搞好交际关系,像顾卿晚这样,做为侧妃,根本就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资格。
  就算她得罪了整个贵女圈,问题也不大,因为侧室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王府内宅之中,根本不可能放她出去时常走动。
  反倒是侧妃和侍妾之间差别很大,因为怕得罪贵女们,放弃侧妃之位,这是得不偿失的。
  相反,顾卿晚若是真怕得罪贵女们,才说明她野心大,不安分。
  想通这些,礼亲王妃看着恬静促狭,通透灵秀的顾卿晚,却突然自心中漫过一层心疼和可惜来。
  她甚至替顾卿晚觉得不甘和惋惜,这样通透明白又聪慧的女子,她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的。
  于礼亲王妃不同,秦御听闻顾卿晚要去和京城贵女们比试的事儿,却扬眉道:“爷到时也去凑个热闹,就等着见证卿卿的风采了!”
  在他看来,顾卿晚会答应下来,便一定是有赢的把握。且他也不会多想,他的心里,他秦御的女人,赢那是理所应当。
  他的卿卿本来就是最好的!
  顾卿晚见秦御这个反应,不觉翻了个白眼,气恼道:“还说太后会赏赐我呢,结果呢,半点赏赐没见着,倒给我挖了个坑。”
  秦御失笑,禁不住搂了怏怏不乐的顾卿晚,道:“那点赏赐你还真看在眼中啊?爷的家底都给你了,还不够满足你吗?”
  顾卿晚懒得和秦御再说,抿唇继续郁结,秦御便笑着蹭她的脖颈,道:“说起来离年关也近了,爷封地上往年从入秋便开始陆续有账目送过来,至到年关方休。今年的第一批账目和产出也该送上京来了,到时候你都替爷收着,便莫惦记那点赏赐了,没得丢爷的人!”
  顾卿晚帮秦御管私库便一百个不乐意了,此刻听秦御这样说,连连摆手,道:“我又不是账房先生,算账算不好,也不方便,殿下可别!”
  秦御却但笑不语,打定了主意要将封地的账目和累年收上来的赋税纳粮等也都交给顾卿晚管着。
  顾卿晚见他没再多言,只以为秦御是开玩笑,谁知道秦御还真不是开玩笑。
  第一批从封地运过来的账目和赋税产出到时,秦御正在翰墨院中批示公文,是王府的崔管事将封地的大人迎进王府的花厅奉茶,自己快步到翰墨院禀报的。
  进了书房,崔管事见了礼,道:“禀二爷,今年二爷封地的一部分税赋和纳粮已经由张,吴两位大人押送进京了,今年送过来的还和去年一样,先是商税里头的关税和市税,还有东三府的纳粮,另外去年官府应二爷的令,又重新建了东三府的鱼鳞册,这些都是账本和新收录的鱼鳞册,二爷看是不是明日就召集王府的账房开始核对,也好早日入库,打发张,吴两位大人回去……”
  秦御闻言却没抬头,吩咐道:“这等小事儿,往后便不必再通报了,将账目和鱼鳞册都送到雪景院去,然后再拨十个账房,听候夫人的命令,账目和纳粮若都没问题,夫人会做安排的,让吴张两位大人只管听夫人的安排便是。”
  崔管事闻言只以为自己是听差了,秦御一向对外称呼顾姨娘夫人,这个崔管事是知道的。
  可是他还是消化不了秦御的话,封地的产出和账目,二爷自己不亲自把关就罢了,往年都是交给宋侍卫或苏侍卫来安排和查收的,今年怎么让送去雪景院啊?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不对,也不算是闻所未闻,从前王爷在外征战,也有将王府的所有账目都交给王妃打理。
  可那和这个完全是两回事啊,那时候王爷不在,便再信任的心腹,都比不上王妃更可靠,由王妃来核实王府的账目,也是免得有人将王爷在外拼命换来的产业和财富中饱私囊了。
  战乱之时,很多事情都是能从权的。
  现在可不是战乱的时候了,莫说是让姨娘来管账了,便是王妃,也没再插手外院之事的道理了啊!
  崔管事一副被雷劈的模样,见秦御言罢,竟然若无其事的吹干墨迹,又翻开一本公文,崔管事开口了,道:“二爷……”
  秦御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清淡落在崔管事的身上,道:“还有事儿?”
  崔管事拧眉,道:“二爷,顾夫人虽然得二爷的欢心,但是到底只是一个姨娘,让她管二爷外头封地的财政之事儿,这……这不合规矩吧?”
  秦御闻言却挑唇轻笑了下,一张俊美的面容,虽然瞧着还算温和,只那双异色眼眸却让人觉得胆颤。
  崔管事禁不住双唇发干,就听秦御吩咐道:“本王就是规矩,本王的决定,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下去领二十板子!然后就去选账房,选些懂事的,机灵的,夫人就是拿个总,莫让夫人累着了,懂?”
  崔管事被秦御沉沉的目光压着,顿时后背都湿了,本能的应了声,浑浑噩噩的便退出了书房。
  站在书房外被冷风一吹,他才抬手拍了下脸。
  王府的两位爷,自来都是有主意的,决定的事儿,什么时候会轻易改变?刚愎自用也好,狂妄自大也罢,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那顾姨娘救了王妃,正是风头盛的时候,他这时候去阻拦,碰壁被打二十板子算轻的了。
  罢了,主子愿意胡闹,他一个当下人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崔管事心里戚戚然的迈步领罚去了。

  ☆、216 量身打造的男人

  三大箱子的账目并鱼鳞册被抬进了雪景院,交到了顾卿晚的手中,顾卿晚顿时都有点傻掉了。
  这种封地的账目怎么也该交给幕僚,甚至是下头的官员来负责才对,抬到她这里是要干什么!
  “抬走,赶紧抬走,我一个内宅妇人哪里懂这些东西,算个铺子的账还能成,这些我没能耐打理!”
  顾卿晚摆手,排斥被秦御当成全能的机器使用。
  前来送账目的却是翰墨院的几个侍卫,他们来时已经知道崔管事挨打的事儿,又怎么可能将箱子再抬走。
  对顾卿晚的拒绝一概视而不见,领头的侍卫道:“二爷已经吩咐了下去,给顾姨娘派了十个账房先生,封地的张,吴两位大人,也会随时听候传唤,姨娘这几日都可以自由出入外院,这些都是二爷的吩咐,属下们已将东西送到,告退了。”
  言罢,几人不理会顾卿晚的拦阻便脚底抹油的走了。
  文晴也有些回不过神来,待侍卫们走光了,她才瞧着那几口大箱子道:“姑娘,这些……怎么办啊?”
  顾卿晚抿了抿唇,看向文晴道:“我怎么知道。要不,你说说怎么办?”
  文晴吞吞口水,道:“要不,奴婢唤几个婆子来,再将这些抬到外院去?”
  上次秦御让人送他私库的账目过来,文晴恨不能让她赶紧都收起来,现在秦御又让人将封地的账目也送了过来,文晴却没胆子让顾卿晚接了。
  可见连文晴一个丫鬟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偏秦御就能干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来。
  顾卿晚叹了一声,道:“算了,先派两个婆子守着,不要让人碰。等一会子二爷回来,我问了他再说吧。这会子你便真让婆子抬着回去翰墨院,也未必能送进去。”
  秦御的性子,顾卿晚还是知道的,除非她能说服秦御将账目都收回去,不然,账本便是再抬回去,还是要再被送回来的。
  秦御到这日傍晚才回来,见几口大箱子还放在雪景院的院子里,上头坐着两个婆子守着,也不意外,一面大步往上房走,一面吩咐道:“都搬进书房去。”
  顾卿晚听到动静出来,正见两个婆子听话的跳下箱子,招呼着人一起抬箱子。她不由上前两步,只还没说话,就被大步跨上台阶的秦御搂着肩头,带着往屋中去。
  见顾卿晚还想阻拦,秦御捏着她的肩,道:“行了,这事儿爷自有打算,你先随爷进屋说话。”
  等进了屋,顾卿晚巴巴盯着秦御,等他说话,秦御偏就不说了,悠然的端了一杯茶靠在罗汉床上吃茶,随手拿起她丢在旁边的一本游记看了起来,道:“今日怎么没看医书?”
  外头婆子们搬运箱子的声音传来,顾卿晚只觉接手了一盆烫手山芋,见秦御如此若无其事,她不觉主动坐了过去,一把抽了他手中的游记,道:“你到底想什么呢,封地的账目送我这儿来做什么!”
  秦御见她着急,这才笑着将手中茶盏递给顾卿晚,顾卿晚接过,他便靠着双手仰卧在了大引枕上,道:“一来,你是爷唯一的女人,爷都有多少家当,觉得应该让你心中清楚。再来,能者多劳,这些账目什么的,卿卿理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最主要的是,卿卿和爷一体,卿卿核算封地账目爷再放心不过了。”
  顾卿晚却拧眉,道:“秦御,你这是压榨劳动力!那些都是账房和你手下官员幕僚的事儿,他们拿俸禄办事,理所应当,我一个月就拿十两银子的月例,凭什么给你管着私库便算了,还得额外做这么多的差事?再说了,谁说我理顺账目不费吹灰之力的?我根本就不懂这些好不。”
  秦御失笑,却道:“卿卿有什么能耐,爷心里清楚的很,浮云堂和酒楼那么多的建造数据,卿卿都能弄的明明白白,更何况是这些。”
  顾卿晚对数据很敏感,算个账确实是难不倒她的,她有些结舌。
  秦御见她一脸的不乐意,却坐起身来,揽着顾卿晚道:“爷每年临近年关,都得往封地巡视,今年爷想带着你一起去。”
  顾卿晚听他这样说却是一愣,微微有些愕然的看着秦御,秦御又道:“卿卿对建造一道似是了解的紧,卿卿能建造起浮云堂那样大气磅礴又令人惊异的殿宇来,便是进工部任职都是能的,爷的意思是,带着卿卿一起,一方面出去散散心,另一方面卿卿也帮爷仔细瞧瞧封地的各处,哪里需要营建什么水利了,粮仓了,修建城墙之类,这些所要花费多少,拨银多少,爷的库银能否承受。卿卿心里有数,也好告知爷,免得爷被封地一群油滑子给糊弄了都不知道。”
  顾卿晚全然没有想到秦御竟会有此打算,她顿时就怔住了。
  秦御在她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顾卿晚才道:“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吗?”
  秦御闻言,屈指又在顾卿晚的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到还了得!”
  顾卿晚眨了眨眼,揉了揉被秦御重力打过的额头,道:“那不是说内外有别,女主内,男主外吗?”
  秦御却耻笑一声,道:“那是旁的女人没卿卿这份本事,让她们主外也不成啊!爷的卿卿与众不同,才华横溢,不输男儿,自然要另当别论了。”
  秦御的脸上满是理所应当和骄傲自豪之色,顾卿晚心头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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