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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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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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卿晚浑身一抖,有了方才的那个梦,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禁揪住了秦御的襟口,睫毛不安的飞快颤动着。
  她这样依赖自己,秦御倒心中欢喜起来,挑了下眉,道:“卿卿不敢听答案,不若爷替你来听如何?若你大哥没事,爷便吻吻你。”
  他言罢,也不等顾卿晚同意,直接抬手便用大掌捂住了顾卿晚的耳朵,这才冲门外道:“说!”
  宋宁的禀声便响了起来,道:“爷,属下们确定盲井中的尸首都被挖了出来,只有二十二具,少了一具。对比了脚链上的姓名和花名册,少的那个名唤余金,属下询问过了,这个余金的身高是进盲井中的犯人中唯一和顾大少爷相仿的,且其右手上也凑巧生了一颗胎记,另外,余金先前和顾大少爷并不在一个分队中,还是顾大少爷想法子将其调到了其所在的小队,属下敢肯定顾大少爷是刻意接近这余金,死的也定是余金。”
  宋宁能想到的,秦御自然也都能想到,他眸光微闪过些许松快之色,冲外头吩咐道:“知道了,安排下便离开吧。”
  宋宁应声去收尾,屋中秦御才松开了捂着顾卿晚耳朵的大掌。
  秦御耳力好,宋宁即便在门外禀报的声音也不大,秦御捂的紧,顾卿晚方才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此刻她瞧着秦御,想从他面上看出些端倪来,偏秦御是个沉得住气的,他不想让她瞧出什么来,顾卿晚又怎么可能从他的神情表情出看出来?
  她心急如焚,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办了蠢事,现在这样,明明比方才直接听结果更加折磨人啊。她方才怎么就因为一时害怕,听了秦御的呢!
  她受不住煎熬了,不觉推着秦御,脱口而出,道:“你到底吻不吻我啊!快点!”
  她这话当真热情豪放,等不及要他快点吻她的模样,可爱诱人极了,美人这样邀请,秦御却生生忍住了扑上去的冲动,面无表情的道:“结果……哎,还是卿卿来吻爷吧,爷若躲开,卿卿便节哀吧。”
  顾卿晚闻言心头咯噔一下,她实在受不了,急于知道结果,也不再和秦御磨蹭,抬起身子,手臂勾住秦御的脖颈,便凑上去主动吻他,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躲开,要吻到,要吻到。
  她的唇瓣如愿贴上了秦御的唇,顾卿晚却还在闭着眼睛默念,故此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倒有些迟钝的磨蹭了两下,又伸出小舌触探了下,描摹着秦御的唇形。
  不得不说,被吻和吻人,在感觉上真的很不一样。从前秦御吻了她多次,顾卿晚也没感受到他的唇是怎么样的。
  如今她却清楚的感受到了,微凉的薄唇,触感竟然出乎意料的柔软丝滑,她用舌尖上下描绘了一圈,脑子中才反应过来。
  她亲到的就是他的唇,绝非脸颊,她亲到了,这么说,大哥没事了!
  顾卿晚欣喜若狂,反应过来就要撤退开,谁知还没动,秦御便似提前一步洞察了,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女人,又亲又舔的,勾的他心里直痒,浑身血脉沸腾,竟然还想着占了便宜就离开,过河拆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秦御一手固着顾卿晚的后脑勺,另一只大掌揉弄着她的背脊,加深了这个吻,瞬间便让自己的气息侵占了顾卿晚的口腔。顾卿晚略怔了下,然则她今日刚经历了一场感情上的过山车,心胸间当真是充斥着急于宣泄的情绪。
  而这种拥吻,也是人情绪宣泄的一种方法,顾卿晚被秦御感染,禁不住身子柔软如水的贴了上去,也探出丁香小舌勾弄着秦御的,和他纠缠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明显的回应他,秦御顿时僵住,愕然的睁开了眼眸,诧异万状的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顾卿晚。
  顾卿晚却沉醉的闭着眼眸,她的眼梢眉尾甚至愉悦的轻轻扬着,因方才的哭泣,眼角便还残留了一些淡淡的红色,像是染了桃花,凭空的增了几分妖娆妩媚的丽色。
  秦御怔怔看着,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顾卿晚却哪里管他,他老实了更好,更方便她吻他了。
  受生活环境影响,她从来不是个内向腼腆的女孩子,从前不主动,那是心里不愿意,这会子转了念头,她并不觉得羞赧,反倒有些新奇,充满了探究精神,细细品尝着吻一个男人是何种滋味。
  秦御都有些被她的举动弄傻了,有些怕把她惊走,僵硬着身子,就那么任由顾卿晚施为,直到她的香舌调皮的探进他的双唇,他才浑身一颤,猛地拥紧她,将她按压在自己屈起的大腿上,放肆的回吻了起来。
  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纠缠的火花四溅,喘息声都不觉溢满了整个屋子,这才陡然分开。
  顾卿晚躺在秦御怀中,微仰着头,迷蒙着双眸,细细娇喘,方才还苍白的脸色已是染上了绯红的妩媚色彩。
  秦御亦是呼吸微乱,暗色眼眸却夹着些令人觉得害怕的东西,直勾勾盯视着顾卿晚。
  顾卿晚被他瞧的双颊愈发热了起来,却闻秦御道:“地方不对,不然……”
  他没说下去,可却略抬了下身子,让她直接感受他的忍耐。
  他的口气虽有些恶狠狠的,可却分明是欲求不满,顾卿晚不觉抿唇笑起来。
  “爷,都安排好了,可以走了。”
  外头适时响起宋宁的声音,秦御抬手拧了下顾卿晚的柳腰,这才抱着她站起身。顾卿晚也被他抱习惯了,索性理所当然的将他当成了代步工具,扯着秦御的衣袖,道:“方才宋宁到底是怎么说的?我大哥如今到底如何了?”
  秦御一面往外走,一面将宋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这样看,你大哥应该是事先察觉了萧南江的动作,索性就将计就计来了个金蝉脱壳,将手上也有胎记,且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余金弄到了身边,又在盲井出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余金换了脚链,下盲井前他可能已经离开了。”
  顾卿晚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压在头上好多天的阴云一下子被风吹散了,天地都敞亮了,她点头道:“如此便好,只是大哥已经离开这里二十多日了,他没有户籍身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秦御闻言却有些吃味,总觉顾弦禛在顾卿晚的心中占的份量也太重了些。顾弦禛一个有武功防身的大男人,到了这种鬼地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哪里用得上顾卿晚替他担心?
  故此,他即便总有办法能寻到人,却也不愿那么做。
  笑话,真将顾弦禛找到了,说不定,不对,顾弦禛是一定要阻拦顾卿晚进王府的,他疯了才会寻个强敌回来。
  顾卿晚眨巴着水润的眼眸看向秦御,柔柔的刚出声,“殿下……”
  秦御便面色沉凝,蹙眉道:“卿卿也别太心急,寻人这种事儿,急不来的。你大哥势必到处躲藏,大秦这样大,人海茫茫,也是无从寻找,更何况,也不好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寻。不然岂不是暴露了你大哥逃犯的行径?相信你大哥一定会想办法回京找寻你的,便他想不起你这个妹妹,你大嫂不是还在京城呢?所以咱们当务之急是回京去,你说呢?”
  顾卿晚闻言觉得确实如此,秦御说的都有道理,便道:“我大哥才不会想不起我呢,我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既如此,我都听殿下的便是。”
  秦御满意的勾了勾唇,心想,说不定那顾弦禛还真回京了,看来他得赶紧将怀里女人吃到嘴。
  到时候即便顾弦禛寻上门,也无可奈何了,妹妹都*了,难道他还能强自带走她?便强行带走,他秦御的女人,谁胆儿肥的敢接手?除非顾弦禛舍得让亲妹妹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
  一行人离开矿场,等回到沧州的客栈时都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今日累的够呛,回到客栈时顾卿晚早在秦御的马背上睡过去了,被抱回房,迷迷糊糊觉得有人用热帕子给她擦脸,顾卿晚费劲的睁开眼。
  秦御便哼了一声,道:“若是天下的奴婢都能当成你这样,爷也去签卖身契!”
  顾卿晚闻言抬手拍了拍秦御的脸,却道:“殿下这话当真?那你签给我好了,我便也这么养着你,宠着你,如何?”
  她躺在那里,微微眯着眼,动作轻佻,姿态慵懒,略抬起的下巴带着些矜傲,说的理所当然。
  秦御怔了下,心道这女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
  他可是皇室嫡系血脉,她竟敢说让他签卖身契于她为奴的话,这等话,即便是玩笑话,那也是说不得的。
  这疯丫头!
  秦御脸色微沉,尚未斥责顾卿晚,谁知顾卿晚便咯咯一笑,收回手,道:“我一定是没睡醒,说梦话了,睡了……”
  言罢,翻了个身,闭上眼呼吸便绵长了。秦御拿她没办法,瞪了她后脑勺一眼,这才往净房收拾自己去了。
  床上顾卿晚却睁开眼,望着垂下的帐幔出了会儿神,才重新入睡。
  他们并没有在沧州久呆,翌日一早便动身折返京城,这一路走的倒悠闲。
  宋宁准备了马车,坐马车总算比骑马要舒坦些,可许是这些时日折腾的太厉害,奔波惊吓,大喜大悲,顾卿晚竟然病倒了。
  虽只是伤寒,可也养了五六日,莫说是她当丫鬟照顾秦御的衣食出行了,倒事事劳烦秦御照顾,喂药,端饭,每日住宿时,抱上抱下。
  还真应了他那句话,好像签了卖身契的人是他一样。
  这一路,虽然顾卿晚病了,秦御还是按先前和她说好的,走的是随州方向,六日后便上了船,改走水路。
  古代最舒服的出行方式便该算是走船了,走陆路,只坐马车一天就能颠掉几斤肉,水路相对来说,少颠簸少折腾。
  可顾卿晚这具身体从来没坐过船,竟然严重晕船!从早上登船,没片刻她便开始吐,便连大夫开的晕船汤药服下也都被马上吐了出来。
  秦御见她伤寒刚好,便又受晕船之苦,眼见着没几日,脸上没了半点肉,倒显得那双明眸更加惹眼,无辜看人时,更惹人疼惜。
  他心中焦急,见顾卿晚又吐了一回,便沉喝道:“再去叫大夫过来。”
  自打顾卿晚病了后,秦御便找了个随行大夫一路跟着,如今那大夫便在船上,宋宁应了一声。
  顾卿晚见秦御一脸恼怒,想到今日给她针灸都不停抖手的可怜大夫,她不觉冲外头喊道:“宋侍卫,不必去请了。”
  言罢,她冲秦御苦笑,道:“是我自己身体底子太差了,经不住折腾,还不适应坐船,再熬熬,说不定很快就好了。人家王大夫也给我针灸过了,也开了汤药,尽心尽力,该用的法子都用了,便请来也没意义,我自己的错,殿下就莫牵怒于人了。”
  秦御见她自己都有气无力的,还知道帮人求情,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方坐到了床边,将顾卿晚扶靠在怀中,道:“明日若再不好,便改走官道。”
  顾卿晚也是无法,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戳了戳蜷缩在床上阖着眼的兔兔,小东西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瞧了她一眼,接着便又闭上了眼眸,还往远处挪了挪屁股。
  顾卿晚好笑,道:“这小东西是不是也晕船了,怎么从上船起便睡个不停的。”
  秦御自上船起,注意力便一直在顾卿晚身上,倒没留意兔兔。听顾卿晚这样说,他目光扫过睡意沉沉的兔兔,眸光微闪。
  片刻他才收回视线,道:“你也再睡会儿吧,睡着便不那么难受了。”
  顾卿晚躺下,秦御出了船舱却吩咐宋宁道:“再排查下这船上和周围,看看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神情略显沉冷,宋宁心中一紧,自然明白了秦御的意思。主子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他们这一趟出行,因离京匆忙,防御便做的不是很好。
  后来到了绿水镇,才发信征调暗卫过来,可暗卫还没来,便逮到了顾卿晚,其后一路忙着往沧州赶,昨日才联系上王府随后前来的隐卫。
  不过那些人要明日一早才能和他们汇合,如今主子身边,明里暗里就只跟着二十来人,虽然个个都是高手,但总归人少了些,由不得不谨慎一些。
  宋宁忙点头应命,秦御却又吩咐道:“动作也别太大,莫打草惊蛇。”
  宋宁去了,秦御才迈了两步走到了船边,手抚上栏杆,目光扫视过岸边,以及远近水域。
  低头间却见那栏杆似刚刚涂了新漆没多久,阳光下漆色极为鲜亮,红的妖异。他俯身略闻了闻,倒没什么漆味儿,反倒有股若有若无的古怪香气。
  湖面上有风,这点气味太淡了,风一吹根本就闻不到,若非这样凑近了又刻意去闻,根本就发现不了。
  想到屋中吐个不停的顾卿晚,还有上船便晕晕沉沉睡着的兔兔,秦御目光略沉,脸色冷凝了下来。
  看来这趟回京,是注定平坦顺利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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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 遇袭

  船舱中,秦御出去后,顾卿晚躺了片刻,却觉得那股恶心劲儿非但没减轻,反倒更重了。
  她难受的捂着肚子,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便坐起身来,捧了本书看,想要借此转移下注意力,抵抗晕船。
  谁知道书没瞧两页,秦御便从外头回来了。
  他几大步便到了床前,从她手中抽了书卷,随手丢在了一边,却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来,从中倒出两粒黑色药丸来。
  接着他伸手向顾卿晚,命令道:“张嘴!”
  顾卿晚诧异的瞧了他一眼,却没多问便张开了嘴,秦御将那两颗药丸塞进她口中,又给她倒了杯水,瞧着顾卿晚将药丸咽下去,才道:“也不问问爷给你吃的是什么?”
  顾卿晚却挑眉,道:“莫不是毒药吧?反正真是毒药,殿下让我吃,我也得咬牙吞下去啊。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秦御禁不住执起书卷敲了下顾卿晚的额头,道:“贫嘴,躺下,再睡会吧。”
  顾卿晚面露苦色,道:“不睡了,我方才躺下实在睡不着,这才起来的。”
  躺下反倒觉得恶心的感觉更厉害,她根本就没法安睡。
  秦御见她吐了几次,脸色都有些蜡黄了,眉宇间凛冽之色闪过,瞬息又收敛了,却道:“你再试试,今日夜里大概不会太安稳,可能没法好好休息了,乖。”
  顾卿晚听他话中有话,略怔了下,就见秦御又倒了一颗药丸,捏成两半,往兔兔的嘴巴里塞了一半。
  顾卿晚原本还以为秦御给她服用的是治晕船的药丸,这会子便觉出不对来了。若有这等治晕船的药丸,秦御该早拿出来了才对,王大夫也没提过什么药丸,自然也不是现制的。
  更何况,兔兔瞧着也不像是晕船,结合方才秦御说的夜里不会安宁的话。
  顾卿晚不觉微微一惊,拽了秦御的衣袖,道:“难道我不是晕船,是中毒了?今夜有人设伏袭击我们?”
  秦御本是不想和顾卿晚说这些的,怕她会担心害怕。谁知道她那么聪明,他不过不小心略透了点,她便都猜到了。
  禁不住眸中闪过些赞赏之意,他握住顾卿晚的手揉了揉,道:“没什么大事,船舷刚刚上漆没多久。那用的漆里头掺了些多余的料,方才爷给你服的是太医院专门调制的一种解毒丸,服下了一会子该便舒服了。你再睡会儿,免得夜里没精神。”
  顾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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