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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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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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陆小子,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位小姐用一顶小轿送到大门口去,别让太子爷和宫里的圣上娘娘久等。”

陆荣博如梦初醒一般的对着林老太医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赶忙吩咐小厮准备轿子,他要亲自带着侄儿陆德正把侄孙女陆拾遗送到府门口去。

陆七公也坚持要一起送陆拾遗过去——还说他也是知情者,不能厚此薄彼。

这时候不论是陆荣博还是陆德正都无心与他纠缠,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很快,陆荣博妻子经常乘坐的一顶小轿就被两个粗使婆子亲自抬了来。

一起跟过来的还有陆荣博妻子身边的管事妈妈。

管事婆子是来问老爷要她们夫人的轿子做什么的,陆荣博哪里有时间和一个老货解释,直接小心翼翼地和陆德正一边一个的亲自把陆拾遗送上了轿子,然后就以一种跟随押轿的姿态,步行着陪侍在一旁,一起往府门口走去了。

那管事婆子跟着自家女主子也见过不少大世面的,见到如今这一幕却是整个人都傻了眼。

直到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她才狠狠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匆匆忙忙的往自家女主子所在的方向去了——她得赶紧把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以最快的速度汇报给自己的女主人听。

他们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那儿已经停了一辆看上去颇为低调的马车。

陆荣博心里略带几分忐忑的带着陆德正和陆七公迎上前去,低眉顺目的向着里面的人行了跪礼。

就见两个眉清目秀的内侍撩开了一角帘子,用尖锐地嗓音说:“太子爷不方便下轿,还请陆姑娘直接上马车来。”

陆荣博小心翼翼地应了,赶忙又和陆德正亲自站起身过来搀扶陆拾遗。

不想原本还对他们的举动没有丝毫异议,颇为顺从的陆拾遗却不知道因何缘故变了脸。

只见她紧皱着眉头,提着裙摆,飞一般地踩着脚踏上了马车,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视着正襟危坐朝他看来的英俊男人,压低嗓门,用充满恐惧和愤怒的语调,迭声质问道:“你不是我承锐哥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他?!”

第48章 未婚先孕的闺秀(8)

一身雍容华贵的华贵的英俊男人没想到陆拾遗第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并不是太子,脸上的表情顿时有瞬间的怔愣。

心里更是疑惑他们到底哪里露了馅儿。

不止是他,就连那两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表情也有瞬间的呆滞——他们根本就没想到陆拾遗居然是如此的火眼金睛。

要知道,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都配合得很好,除了知情的皇帝和东宫几位贴身侍候的近人以外,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掉了包。

“你也别和我辩白说你是真的什么的,如果是真的承锐哥哥,根本就不可能像个大老爷一样的窝在马车里一动不动,他铁定会第一时间下去接我的!”心里即便为傻小子此时的安危担忧不已,但陆拾遗的脸上还是做出一副被宠惯坏了的傲娇表情,虎视眈眈的瞪视着眼前面面相觑的三人。

“没想到在下居然是在这上面出了纰漏,”那冒牌太子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恍然大悟的弧度。“不过这也在所难免,毕竟,在下只是个普通人,不可能拥有千里眼,更遑论用千里眼去观察太子殿下与姑娘平日里的相处情形了。”

陆拾遗面无表情地把肉嘟嘟的粉唇抿了一条代表着极端戒备和不满的直线,“你少给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的拖延时间!快说!我承锐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是他来接我而是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冒牌货?”

那冒牌太子抽了抽嘴角,在两个小太监暗笑的窥视中,一本正经地对着陆拾遗行了一礼,先是吩咐外面的车夫驾驶马车掉头回返皇宫,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对陆拾遗自我介绍道:“在下姓谢,乃刑部谢尚书之独子,目前忝居东宫护卫统领一职。因为面容有幸与太子殿下多有酷肖之处,才被皇上钦点,以作暂代转圜之用,至于太子殿下现今状况如何,恐怕只有陆姑娘随在下一起进宫面圣,才能够知晓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赶快抓紧时间吧。”陆拾遗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口吻说道。

虽然早就从那封信里得出了眼前姑娘确实与东宫太子关系匪浅的结论,但是……谢裕兴还是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诡异不真实感。

毕竟,作为打小就作为伴读陪侍在太子身边的人,他还真没见太子和哪个女子有过什么交往甚密的接触。

眼前这个女子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对马车里的冲突一无所知的陆荣博等人还在以一种深深伏跪的姿态,要多恭谨就有多恭谨的目送马车往皇宫所在的方向,稳稳当当的行驶而去。

抱持着这样一种很是复杂的情感,谢裕兴领着陆拾遗直接去了东宫。

到了东宫门口,他请陆拾遗稍作等待,说他马上就来请她进去。

而两个小太监则会留下来服侍陆拾遗,以备不时所需。

陆拾遗对此表示理解,知道他这是要去向皇帝皇后汇报,因此也没做过多的纠缠,只是让他早去早回。

由于太子出事的缘故,这些天皇帝和皇后只差没把这里当成日常饮食起居的地方了——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整日整夜的看着,心里就止不住的发慌……就怕他们一个不注意,儿子就出了什么差错,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一定会崩溃的承受不住的。

听说谢裕兴直接把陆拾遗带入东宫的皇帝和皇后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错愕,在谢裕兴离开前,他们不还特意给他下过一道特殊的命令,让他好好的试试这位姑娘,确定她是真的与太子有关再把她带到东宫来吗?怎么……

谢裕兴看出了至尊夫妇的不解,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地苦笑,单膝跪地的给二人解释道:“圣上、娘娘,陆姑娘火眼金睛,在看到末将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末将并非太子殿下……所以……”

这一个多月以来,就没有见到谢裕兴被拆穿过一回的皇帝和皇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又回忆起了昨日看到那封信时的震惊心情。

“皇后……”皇帝扭头用征询的眼神去看身边的妻子。

他与皇后是青梅竹马的少年夫妻,感情甚笃。

哪怕是做了皇帝,也难能可贵的顶住了前朝的压力,成功履行了与皇后年少定情时所许下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们至今也只得了一位太子和三位公主。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不过她到底说服了自己。

只见她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又带着几分坚定地对皇帝说道:“她是第一个不经提示就认出裕兴不是太子的人……本宫想要赌一把……皇上,说不定她就是圣僧口中所说的那位太子的有缘人呢。”

心里同样觉得这非常的有可能的皇帝微微点头,“既然这样,裕兴,你现在就带着她去太子那里吧。”

谢裕兴干净利落地应了声是,起身退下了。

皇后怔怔看了他酷似自己儿子的背影半晌,“我记得从这里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

“直通太子的寝殿。”皇后刚一开口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的皇帝善解人意的补充。

这对在大魏权力堪称至高无上的夫妻默契十足的对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站了起身,半点磕巴都不打的直接去听壁角了。

被谢裕兴带到寝殿门口的陆拾遗还没走进去,就明白了傻小子为什么会与她足足失联了一个多月了。

“我早就应该猜到是这个原因了。”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呢喃着,“这一次就连我这个老手在穿越附体的时候都留下了个丁点记忆都没能成功接收的小麻烦,他这个本来就处于一种随时都可能魂飞魄散情况下的傻小子又怎么会当真半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

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陆拾遗刚要进去,脑子里又电光火石的想到了另外一件要紧事——以这些人对傻小子的看重,是不可能放任她独自一人接近傻小子的,也就是说,明面上看着寝殿里现在空无一人,实际上里面却很有可能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不确定她仅剩的一点灵魂本源能否把傻小子唤醒之前,她必须最大限度的攫取那些窥视者的好感度,让他们能够放心的把她时刻留在傻小子身边,这样,她才能够一点点的帮他稳固神魂,重新唤醒他。

转瞬间就琢磨出了一套行动方案的陆拾遗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形突然就是一晃,眼泪也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的情况下,猛然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陆姑娘……”谢裕兴被她这说来就来的泪水吓了一跳。

“我的承锐哥哥……我的承锐哥哥他怎么变成了这样?!”陆拾遗用力揪攥住自己胸前的衣裳,一副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现实的模样。

谢裕兴还没来得及回答,陆拾遗已经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扑进寝殿里去了。

“承锐哥哥!我是拾娘啊!我是你的拾娘啊!你赶紧醒来看看我呀!看看我呀!”陆拾遗猛然扑倒脚踏上,一把捉住了床上人的大手,却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陆拾遗茫然无措的在脚踏上跪坐了半晌,突然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

站在寝殿门口的谢裕兴等人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寝殿一个隐秘角落里的皇帝和皇后双双作势制止住了。

“承锐哥哥,拾娘知道错了,拾娘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拾娘应该呆在那个山洞里等你的……”眼泪扑簌簌地不停从眼眶里涌出来的陆拾遗拿起萧承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这个堪称不知廉耻的动作让不少见到的人震惊的倒抽了一口气。

而本来就对这方面十分敏感的皇后也在瞬间惊喘了一声,飞也似的捂住自己的嘴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陆拾遗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

陆拾遗明明清楚的感觉到了周遭骤然间变得异常紧绷的氛围,她却仿若未觉一般的将萧承锐的手略微用力地往自己小腹处又压了压,然后才在其他人紧张焦急的几乎要蹦起来的屏息等待中,呜咽着对昏迷不醒的萧承锐哭诉道:“承锐哥哥,你快点醒来吧,你知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做爹爹了!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做爹爹了!”

“皇上!”皇后神情激动地一把攥住了皇帝的胳膊,压低声音,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地道:“你、你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吗?她说太子要做爹了!要做父亲了!”

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震撼的半晌都回过神来。

更别提那站在寝殿门口的谢裕兴和一众东宫内侍宫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和狂喜之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惯了大世面的皇帝才用自己汗津津的手回握住皇后的,“这陆姑娘未必就是真的有喜了,她也很可能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想把太子给刺激得清醒过来。”

皇帝这话的尾音刚刚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了萧承锐身上的陆拾遗又喉头哽咽的说话了。

“承锐哥哥,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说的话,毕竟在你眼里我已经算得上是前科累累了,但是这次我真的没有撒谎,真的!”

陆拾遗嘟起粉嫩嫩的嘴巴低头去亲萧承锐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丝毫也不吝惜的把自己好不容易又积攒起来的微末灵魂本源尽数通过这样唇齿交缠的方式,尽数灌入后者的体内去。

谢裕兴这些旁观者看得脸红,干咳着想要把脸转到一边去,但是又怎么都没办法挪开自己的视线。

“承锐哥哥,本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是今天中秋,家族里开办例行的团圆宴,也不知道哪个坏蛋向大爷爷,也就是陆家的族长检举我,说我不但与人私通还有了孽种……”陆拾遗哭唧唧地继续环抱住萧承锐亲昵无比地蹭他的脖颈,“也不知道是哪个坏蛋这样说我们的孩子,等我找出来,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承锐哥哥,你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来,你的拾娘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嘤嘤嘤嘤……”

将自己体内的最后一点灵魂本源都灌过去的陆拾遗眼前都些冒金星的迹象了,可躺在床上的萧承锐却依然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虽然早就料到自己很可能一次唤不醒萧承锐,但是陆拾遗心里还是平添了几分烦闷酸楚之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怀有孕的关系,她总觉得现在的她格外的多愁伤感,情绪的起伏也远比往日要剧烈得多。

“承锐哥哥!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一辈子都不理你了!”陆拾遗抓起萧承锐身上的衣服就是一阵猛晃,“你要是再不醒来,等我的肚子大了,我就要被大爷爷他们给浸猪笼了!到时候你就是想见我们母子都见不到了!”

被她摇得东倒西歪的萧承锐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反倒是皇帝和皇后被陆拾遗这一举动弄得心惊肉跳的。

他们不是担心陆拾遗不知轻重的弄伤了他们的太子,而是担心还在陆拾遗肚子里尚未出世的皇孙!

“不行!我们得赶紧出去阻止,”皇后有些站不住了,“在这样下去,她很可能弄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皇帝却让她静观其变,“民间不是有句话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吗?说不定她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把太子给唤醒过来——皇后,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后欲言又止。

如果太子一直不醒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她儿子膝下的唯一一根苗了。

容不得她不小心谨慎啊。

“皇后,那也可能是个小公主,”皇帝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声音对皇后说道。为了避免皇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他还用力揽住了皇后的肩膀,半禁锢住了她。“而且,只要她能够把太子给成功叫醒过来,那么,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皇上……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孙辈!嫡嫡亲的!”皇后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丈夫,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皇后,朕心里的难受不比你少,但是你别忘了……在我们身后还有无数饿狼在对着我们虎视眈眈……”皇帝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健健康康的太子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在这权利永远都比感情要更重一筹的帝王家,一个没有父亲提供安稳环境和保护的孱弱婴儿,是活不长久的。”

皇帝的话就如同一盆冰冷的水一样劈头盖脸的浇在了皇后的身体乃至于灵魂里,让她整个人都颓靡了下去。

皇帝是打从心底的深爱着自己这位幼失怙恃的表妹的,因此很快又出言安慰道:“只要太子清醒过来,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梓童,打起精神来,相信这位陆姑娘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事实上这位陆姑娘还真的没有让他们失望。

在陆拾遗又一阵不死心的撒泼哭闹后,一直没有动静的萧承锐毫无征兆地动了动自己还搁在陆拾遗腹部的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攀上陆拾遗的后脑勺,略一使劲,将湿漉漉的眼睛睁得老大的她重重压向自己,然后毫不客气地微微仰头衔吮住她不住张翕的粉嫩小嘴咬了个痛快后,才半眯半阖着一双满布柔情的乌眸,神情无奈又宠溺的对陆拾遗道:“宝贝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能吵闹成这样?”

陆拾遗表情呆滞地看着满眼笑意与她对视的萧承锐,没有丝毫预兆地就瘪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还边用力拧他的耳朵,边拧边骂他:“你怎么不干脆睡死算了!还怪我吵!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怕得要死!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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