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着充分耐心的乌巴赫不厌其烦的劝说着蜀国的刘王女,希望她能够打消掉那份不合时宜的爱恋,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斜到自己这边来,作为刘王女未来的丈夫,乌巴赫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把刘王女给重新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一直都对他这个巴木锐尔王身边的贴身勇士十分看重的蜀国刘王女藏住了眼睛里的恼火和不甘,很是嗔怪地白了乌巴赫一眼道:“哎呀,你怎么又老调重弹了?明明我早就和你说过,自从巴木锐尔王娶了吴国的陆王女以后,我就彻底打消了对他的渴望,我怎么说也是幼承庭训的尊贵王女,怎么可能会自降身份的去抢夺别的女人的丈夫!再说了,我都有你了,乌巴赫,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刘王女在说这话的时候,大半个身体都依偎进了乌巴赫宽广结实的胸膛中。
被刘王女这一番唱念做打糊弄的顿觉自己委实有点小题大做的乌巴赫满脸惭愧的挠了挠后脑勺,抬头望了望周边,一把将刘王女打横抱起,按在了一处还算偏僻又茂密的草丛里。
刘王女因为他的这一个举动,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了一抹凶光。
她的手指也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一直悬挂在腰间的一个巴掌大的七彩锦囊。
在这个用七色丝线绣成的锦囊里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匕首,是她母妃在她父王的寝殿门口跪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得来的防身利器。
蜀国的刘王女在碰了下那锦囊以后,就又重新把自己的手环回了乌巴赫粗壮的脖子上。
“喂!喂!喂!乌巴赫!乌巴赫!我可还没嫁给你呢!”
她强忍住满腔的厌恶,咯咯笑着用自己穿了羊皮小靴子的小脚去踹他结实无比的小腿肚,一边踹一边左躲右闪地避开他如同雨点一样不住落在她脸上的啄吻。
“住手,不对,是住嘴!你赶紧给我住嘴!我还想要在和你的合卺仪式上,如同那位幸运的吴国陆王女一样披上洁白的纱衣呢!还是你觉得我比不上陆王女,不值得让你像巴木锐尔王珍惜陆王女一样的珍惜我?”
“我的爱,我从来就没有觉得你比不上吴国的陆王女,在我的心里,你比她迷人太多了!”乌巴赫勉强用他坚毅无比的自制力,将自己从蜀国刘王女的身上给挪开了。
他一边好声好气的安抚她,一边如同狗熊一样的趴在旁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喘着,喘着,他的脾气就又上来了。
“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一时口口声声的说要和我举行合卺仪式,一时又将我们的事情拖了又拖,蜀国的刘王女,你给我这个纳里第尔的勇士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真的打算嫁给我吗?你真的愿意把你的下半生都交付在我,在我乌巴赫的手中吗?”
乌巴赫的话让刘王女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心虚和厌烦之色。
她忍了又忍,才勉强忍住了心里益发暴涨的怒气,将自己即便是到了草原上也依靠着乌巴赫而养得如同羊脂白玉一样的柔荑缓缓地朝着后者脐下三寸的地方挪蹭了过去。
“我当然想要嫁给你啊,可是乌巴赫,我怎么说都是蜀国的王女,和其他的小国王女不一样!”刘王女在乌巴赫的呼哧喘气声中,哀怨至极又希冀至极的望着他,呢喃道:“你要是真心的尊重我,那么就赶紧加快你上进的步伐吧,等你成为一位巴木锐尔王亲自册封的王帐将军,那么,我保证,我一定会再不犹豫的把我的全部都奉献给你的!”
刘王女的行为成功的安抚住了乌巴赫那颗患得患失的心。
在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后,他爱怜无比的将刘王女还带着浓郁腥膻气息的手指捧到了自己的面前,虔诚无比的亲吻着:“放心吧,我的王女,为了你,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终有一日,你会发现,你比诺奇延兰草原上的所有王女都要幸福快活上无数倍!”
“我的乌巴赫,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自己所承诺的,”刘王女一头扎进了乌巴赫的怀抱中,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翠绿的眼睛说道:“就算我们现在还没有举行合卺仪式,但是在我的心里,乌巴赫,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
“是的,是的,我的王女!我的宝贝!在我的心里,你也早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未来的将军夫人了!”乌巴赫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刘王女,再次深情无比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自觉逃过一劫的刘王女热情洋溢的回吻着他。
再次吃了一颗定心丸的乌巴赫在又和刘王女亲热了一阵后,在刘王女的哄骗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两人所待的角落,回他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他一走,脸上的表情就在转瞬间变得铁青无比的刘王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了自己的帐篷里,无视自己婢女们惊慌失措的呼唤声,一股脑儿的把头扎进了帐篷靠近出口的一个大水缸里。
也不知道呸呸呸的清洗了多少遍口腔,才将心里那股作呕的感觉硬压下去的刘王女瞪着水缸里那个眼眶因为频频呕吐而变得湿红无比且狼狈无比的女人,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道:“明明都是王女,为什么却要有着这样宛若天堑一样的差距?陆王女你别得意!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想到自己在敷衍乌巴赫时,脑子里所划过的那个念头,刘王女因为捧水漱口而变得湿漉漉的手指再次停留在了那个收纳着一柄锋锐利器的七色小锦囊上面。
普鲁台台儿是纳里第尔草原上最好铁匠的儿子。
自从满了十六岁,就幸运获得了一把属于自己小铁锤的他这两日真的是走路都有风。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的父亲恩准他加入到了给王上打造铁笼的行列当中。
虽然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打造那种精铁笼子的资格,但是,哪怕是在一旁围观,对他而言,也是一笔异常珍贵的知识财富了。
普鲁台台儿非常的感激自己的父亲愿意给自己这样一个宝贵的见习机会。
今天一大早,他又在大家的恭维声中,步履轻快的朝着纳里第尔主营最大的铁匠铺走去。
沿途,有不少牧民热情洋溢的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忘记眉开眼笑的回以同样的问候。
在草原上,祖辈相传的手艺人向来备受尊敬。
因为没有他们,只会放牧和打猎的草原人只怕要寸步难行。
普鲁台台儿虽然才刚成年没多久,但是,在大家的心目中,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对象了。
一些有女儿的家庭,已经迫不及待的盼望着普鲁台台儿能够与自家的女儿看对眼了。
只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眼睛里只瞧得见面前这点方寸之地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刚刚成年的未来铁匠的野心呢。
自从头一回知晓了那些王女们的存在,就深深为她们而感到着迷的他如何能够甘心就这么随便娶一个草原上的姑娘为妻?
且不说这些姑娘们是何等的凶蛮不讲道理,单单是她们一生过孩子就必然会胖成球的体型,就让这刚刚成年的铁匠儿子敬谢不敏!
自打情窦初开之际,就对身材纤细的美人儿情有独钟的普鲁台台儿早早就在心里默默向万能的天之主宰祷告,恳请对方能够赐予他一个被他瞧上,也为他所心动的漂亮王女啦!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与那些皮肤滑腻白皙五官秀美精致的王女有缘分,在他快要到陆王后指定的铁匠铺干活儿的时候,一个泪眼婆娑的王女正嘤嘤啜泣着朝他所在的方向迎头撞了过来。
普鲁台台儿知道基于自己在纳里第尔草原上着实算不得多么尊贵的身份和男人对女人所应该具备的尊重和礼貌,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道路让出来,给这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女经过,可是他的双脚就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般,不论他怎么在心里咆哮着让它们赶紧动弹起来,它们都置若罔闻的没有半分挪动的迹象。
在这样的电光火石中,那名娇娇俏俏的王女一头撞进了他已经初显规模的结实胸膛里。
“你……你真的好过分!见到人家过来了,居然也不知道避开!”被撞得眼冒金星的王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用那双仿佛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气恼不已地朝着他瞪了过来。
喉咙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干渴的不像话的普鲁台台儿傻乎乎的看着眼前鼻子发红的漂亮王女,整张脸都仿佛被什么点燃了一般,瞬间红了个通透。
第247章 茹毛饮血草王(7)
为了让她能够成功的捕获巴木锐尔王的心; 蜀国的国王和王后特意为蜀国的刘王女开辟了几门极为特殊的课程。
这其中,最让刘王女感到厌恶非常偏生又学得炉火纯青的无疑是怎么引诱男人。
即便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刘王女依然没办法忘记蜀国王后在了解了她的学习进度后,脸上那充满着鄙夷和幸灾乐祸的模样; 以及那一句让刘王女刻骨铭心的——“还真的是像极了她的母妃!”
刘王女的母妃是一名舞伎,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伎不通妓; 但也很难让人瞧得起,更遑论她还怀上了一对龙凤胎,一步登天的攀上了蜀国的国王,成功被他带回了蜀宫。
父血的尊贵,母血的卑微,养就了刘王女偏激异常又野心勃勃的性格。
她做梦都盼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将巴木锐尔王这样的草原王囊获到自己的石榴裙下; 做梦都想要成为纳里第尔草原上的王后!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 刘王女没有什么不能做; 也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因此,她可以在对乌巴赫厌之入骨的时候; 与他滚作一团; 也能够无视普鲁台台尔铁匠儿子的出身; 与他偷摸上演了一出郎情妾意的好戏。
带着丰满胸脯被普鲁台台尔不知轻重狠揉出来的痛楚,衣衫凌乱的刘王女眼带快意的抽出了自己腰间锦囊内的小匕首; 在巨大的铁笼隐蔽角落处留下了堪比头发丝一样的深深划痕。
这样的划痕轻易检查不出,但对一个被毒素侵蚀的失去了所有控制的男人来说,只需轻描淡写的一阵晃动,就能够破栅而出。
刘王女用牙齿轻轻摩挲了几下唇瓣上那被激动的完全掌握不住力道的普鲁台台儿吮咬出来的血痂; 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至极的弧度,“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以为尊贵的王女也是你这种人能够轻易觊觎的吗?既然你敢亵渎我的清白,那么……就别怪我让盛怒中的巴木锐尔王将你满门诛绝!”
想到普鲁台台儿一边把她搂在怀中不住亲吻,一边语带雀跃的表示要把他介绍给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时的激动模样,刘王女唇角本就上翘的弧度忍不住又高高扬起了几分。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堪称地狱一样,鲜血淋漓的一幕了。
“尊敬的巴木锐尔王,您会感激我的,感激我为您下定的决心,像您这样的出色男人,怎么能够被吴国陆王女那样的人所轻易束缚住?您是广袤蓝天上的雄鹰,应该在苍穹上肆意高飞才对!怎么能为了满足陆王女的所谓见面愿望,就顺从她的意见,把自己当条狗一样的锁起来?这还是您吗?这还是我心心念念的渴望着能够捕获的一代枭雄巴木锐尔王吗?”
越是自言自语,眼睛里的光泽就越发明亮的蜀国刘王女再又深深的望了望这巨大的铁笼一眼,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被她用药迷昏了的普鲁台台儿身边。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的药量下得很轻,刘王女可不希望等到那个蠢货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发现他没有待在他指定的地方,反倒来到了放置着大铁笼的内间里。
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居然被迷昏了一小段时间的普鲁台台儿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对他一见钟情的蜀国刘王女满脸羞涩的跪坐在一旁,很是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就突然昏过去了呢,把我……把我都吓了一大跳。”
普鲁台台儿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在不好意思的同时也颇为骄傲。
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刘王女说道:“这还是我头一回接触像王女您这样尊贵的女性……您……您太美好了……我又从不曾与您以外的女子有过亲密接触,所以……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晕厥过去……希望您……您不会嫌弃我的生疏……”
在诺奇延兰大草原上,不止女子未婚前的贞洁很受人看重,男子也同样如此。
如果一个男子主动把自己的童男之身奉献给他所爱的姑娘,那么,他所爱的姑娘在欣然笑纳的同时,也会深深的被他所打动,顺利的话,更是会当场与他结成婚契。
刘王女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然明白普鲁台台儿把他还是第一次的真相告诉她意味着什么,不过她却并不打算回应。
且不说他那可笑又卑贱的铁匠儿子出身,单单是今日她所做的这一切,就已经注定普鲁台台儿全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她可没那个兴致和一个将死之人做过多的纠缠。
是以,刘王女很是包容的看了他一眼,权当没有听懂他话语里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这片草原上土生土长的人,不清楚他们的风俗习惯,真的是再正常也没有了。
“我当然不会嫌弃你啦,普鲁台台儿,不止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一样呢,”刘王女强忍住满腔的羞涩,脸上表情很是认真的说:“相信等到以后,你的表现就会越来越好的,毕竟,任何事情,都需要通过学习……才能够逐渐变得优秀嘛。”
普鲁台台儿虽然有些失望这位漂亮的王女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不过她话语里所透露出来的消息,还是让他止不住的眼前一亮,他猴急地又把她抱入了怀里,狠狠啃咬了一阵她的脖子,然后才用充满着希冀的目光注视着怀中大眼水汪汪的漂亮王女道:“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嫌弃我,也还很乐意继续和我一起学习这让人回味无穷的美事吗?”
刘王女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手帕盖住自己的脸庞,嘤咛一声,“普鲁台台儿,你怎么能够这么坏,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中原来的……我们中原人最讲究的就是发乎情止乎礼吗?”
“是我的错,我不该说的这样直白,”普鲁台台儿忙不迭地和刘王女道歉,“不过我们草原上的人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很,我们——”普鲁台台儿的话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
“普鲁台台儿?”刘王女满眼不解的扬起头来看普鲁台台儿。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异常的普鲁台台儿一边满心后怕的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一边情难自控的再次低头亲了口刘王女的面颊,“我的爱,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要是被发现的话,我们很可能会给我阿父带来麻烦的。”
“普鲁台台儿,为什么我们留在这里会给你阿父带来麻烦呢?”刘王女一边被普鲁台台儿打横抱起离开,一边环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
“因为在这个铁匠铺的内间里放着我阿父他们亲自为王后殿下打造的一个巨大铁笼。”
没什么防备心理的普鲁台台儿即便是在深夜里,那双眼睛也如同鹰隼一样,明亮极了。
“如果不是你怕被自己的小姐妹发现,执意要找一个隐蔽非常的地方才肯和我亲热,我也不会把你带到这儿来,我的好王女,有关我们今夜在这里逗留的事情,你可千万要保密呀,否则我的阿父很可能会因为这样而遭受我的连累,被褫夺掉铁匠头领的位置的。”
被刘王女迷惑的连理智都消失了个干净的普鲁台台儿在出了那巨大的铁匠铺以后,才如同被人从头到脚的淋了一桶冰水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一脸后怕的叮嘱着自己怀中的爱人,十分担心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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