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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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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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女官跟了太后这么多年,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太后的脾气,即便她知道她现在的行径是为了太后好,但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她依然不敢让太后知道她已经‘背叛’了她。

免得太后在盛怒之下,对她的丈夫不利。

崔女官的丈夫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那位青梅竹马,她的对食。

“崔女官行事向来颇有分寸,她会这么着急见你肯定有着很重要的原因,”已经知道崔女官想要找顾承锐做什么的陆拾遗一本正经地装吃瓜路人:“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希望是好事。”顾承锐想都没想的说道。

一边说,一边让小安子偷偷把他同意见面的消息通过他的小伙伴传回慈宁宫去。

当晚,崔女官就又穿得好像一只乌鸦一样的出现在了顾承锐的寝宫。

她不止自己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

一个尽管缩着脖子佝偻着肩背,但依然能够让人觉得分外不凡的人。

那人跟着崔女官一进入顾承锐的寝宫,目光就一眨不眨地紧紧注视着顾承锐不放了。

顾承锐被他这堪称无理的举动看得眉心紧锁,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发作,一直都在门口望风的吴德英就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一蹦三尺高地重新蹿回了寝殿,然后就这么浑身直哆嗦地紧盯着对方抽抽噎噎地抹起了眼泪。

顾承锐又不蠢,吴德英都反常成这样了,如何会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定然十分的不简单,但是对方的身份哪怕再不简单,他也从未把这个因为看到他而哭得眼睛有核桃那么肿的老男人居然会是他心心念念盼望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镇远大将军——他的亲舅舅秦良弼!

秦良弼在边关听说了顾承锐恢复神智的消息以后,就激动的不行,做梦都想要见自己的亲外甥一面!

哪怕他知道现在的京城对他来说,简直和龙潭虎穴没什么分别,但他依然毅然决然的冒险潜了进来,并且通过陆拾遗派到边关去的隐凤卫与崔女官取得了联系,成功在不被太后和孟丞相父子察觉的情况下,与顾承锐见上面了。

一直都把这个舅舅当做救命稻草一样看待的顾承锐几乎可以说是整日整夜的盼着对方尽早归来,可是当对方当真这么泪雨滂沱的站在他面前,用充满心疼和愧疚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却整个人都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最后还是秦良弼自己先打破了舅甥二人中间的尴尬氛围。

“这些年微臣在边关一直惦念着陛下,一直都在心里默默祝祷着陛下福寿安康,如今陛下能够恢复神智,一扫过往颓靡,微臣真的是打从心里的感到高兴!”

“朕也非常的想念舅舅。”顾承锐干巴巴地说。

他不是个煽情的人,虽然秦良弼打从进了寝殿的门就一直在看着他激动的抹眼泪,他依然没办法像他一样,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更遑论如同曾经脑补的那样直接飞扑过去与秦良弼把臂而泣了。

好在秦良弼也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这个外甥——又好不容易盼到了他终于恢复神智的这一日——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在吴德英的殷勤服侍下,开始打理起自己脸上、身上的狼狈。

眼见着他们舅甥俩个终于相认的崔女官为了避免太后醒来找她,敛衽福了一礼,就先行告辞离去了。

她走后,秦良弼望了她的背影很长一段时间,才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顾承锐说道:“陛下,微臣知道这些年来……太后娘娘对您确实做了很多让人心寒的错事……但是……但是……能不能请您看在微臣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

秦良弼一边说一边告诉顾承锐当年太后因为悯睿太子被害一事,曾经希望得到娘家的帮助,可是当年的秦良弼和顾承锐的外祖父因为诸多顾虑的缘故,不仅没有为悯睿太子被害一事为太后出头,还劝着太后妥协,太后才会彻底发了疯,亲自动手弄瘫了先帝,鸩杀了季贵妃和季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给悯睿太子报仇!

“舅舅放心吧,”还需要取得秦良弼支持的顾承锐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地说道:“在听了崔女官的解释以后,朕对太后的看法已经多有改观,等到事成以后,朕不但不会伤害她,还会好好的让她颐养天年的。”

归根究底,太后对这个国家还是有着颇多贡献的。

秦良弼单单是听顾承锐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这位皇帝外甥是想要把他的妹妹,太后给软禁起来。

秦良弼对此并无意见。

在他看来,不管怎么说,太后确实弄瘫了先帝,也确实对他这皇帝外甥不闻不问了这么多年,更确实红杏出墙的与别的男人也就是孟丞相有了不该有的首尾。

如今,太后能够在犯下这么多错事以后,还能够活下去,并且得到外甥金口玉牙的一句‘颐养天年’,就已经是外甥这个做儿子的最大的善意和仁慈了。

第178章 被沉塘的再醮妇(18)

顾承锐和秦良弼取得共识以后; 彻底的没了后顾之忧。

在陆拾遗交给他的那两支暗卫的配合下,他成功的把整个紫禁城收入了自己掌控之中——偏生太后和孟丞相还对此浑然不觉。

不过太后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

因为在顾承锐成功掌控了整个紫禁城以后,秦良弼特意向他请求,希望能够见太后一面。

顾承锐一听他说这话; 就知道他想要去劝一劝太后; 让她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与自己作对。

顾承锐对此乐见其成。

在听了崔女官的那一番话以后,他也不愿意在和太后作对——当然,这是建立在太后识时务的前提下。

毕竟他对太后是半点感情都没有。

哪怕崔女官把太后说得是那样悲苦,那样逼不得已。

当太后看到自己的长兄秦良弼缓缓从殿门口走到她面前来时; 她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错愕。不过她不愧是弄瘫了先帝的彪悍女人,很快就从失神中反应了过来; 一脸冷笑地看着秦良弼道:“你来得速度比哀家所想象的要快得多,只是你就不怕哀家现在就大喊大叫的把所有人都引过来,治你一个擅离职守之罪吗?”

“微臣知道; 太后您是不会这样做的。”秦良弼一撩袍摆; 在脸上表情格外复杂的太后面前; 单膝跪了下来。

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然后上次想到了什么似的; 猛然回头; 朝着她的心腹崔女官看去。

崔女官默默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印证了太后心里的猜测,简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太后用力闭了闭眼睛,“安姑,你真的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太让哀家失望了。”

太后语气里的失望之情实在是太过浓郁,浓郁的崔女官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对自己的这位主子既敬且畏,如今听到对方说对她感到失望,这如何能不让她满心恐惧和害怕?

心乱如麻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匍匐在太后脚下,意图请罪。

谁知太后却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重新把目光定格在了秦良弼的身上。

“像你这样自诩忠贞的臣子,是不可能在没有奉诏的情况下,擅离职守,从边关跑到京城来的——你会过来,想必是看到了哀家特意让禁卫统领齐宏送过去的那一封密信吧?”

太后嘲弄地勾了勾嘴角。

“不过你也算是心大,你就不怕那封密信是哀家特意派人伪造,试图引君入瓮的吗?”

“太后如果真的想要对微臣下手,这么多年来可谓机会无数——别的不说,单单是扣了微臣手下那几大兵团的粮草,微臣就要抓瞎了!可是您不仅没有这么做,还准时准点从不拖欠的一次又一次帮微臣把粮草配齐……”

秦良弼目光炯炯的地看着太后,眼睛里的神采既明亮又温暖,几乎让太后回想起那些尚在闺中时的美好日子。

不过,太后的失常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变回了从前那副心硬如铁的模样。

“你和你的士兵们保卫大夙江山,守护万千黎庶,哀家派人为你们配好后勤补给是应有之义,你无需就此对哀家生出什么感激之心。”

太后眼神格外冷漠地看着秦良弼。

“至于你我的兄妹情义,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因为你们父子的冷血薄情断了个一干二净!如今你我立场不同,你无需与哀家打什么温情牌,哀家也不会张口向你求饶……”

太后语气一顿,“总而言之,一切都不过是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太后的话听在秦良弼的耳朵里,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满脸沉痛地看着太后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在太后的心里,居然是这么想自己的亲哥哥的吗?”

太后闻言忍不住又发出一声轻蔑至极地冷笑,“你的好外甥在背地里没少一口一个的妖妇唤哀家,不用你说,哀家也知道他早就想把哀家除之而后快了!如今哀家落到了你这个他眼里的走狗手里,如何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陛下从前之所以会对你有那么大敌意,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苦衷和你曾经受过的各种委屈,”秦良弼语气急促地看着太后说道:“安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他也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你,如今他已经改了主意,并且承诺以后再也不会与你为难,他——”

“你以为哀家会为了自己儿子的一句承诺而感恩戴德吗?”太后厉声打断了秦良弼的话,“做梦!哀家就是死,也不会在他面前低一下头!”

“太后,那是你儿子!那是你嫡嫡亲的亲骨肉!”秦良弼也被太后的冥顽不灵给刺激到了。

他完全没办法理解太后为什么会对陛下如此苛刻,明明陛下也和悯睿太子一样,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不是吗?

“他不只是哀家的儿子,也是先帝的儿子!他的身体里还流着先帝的血!”太后一脸冷笑地看着秦良弼说道:“打从他落地,看到他的那张脸,哀家就知道哀家和这个儿子没什么母子缘分,哀家恨透了先帝,自然也恨透了像极了先帝的他。”

“太后……”秦良弼一脸痛苦地看着自己仿佛连灵魂都变得扭曲的妹妹,心里的难受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会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止安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倒戈了,外面的那些禁卫也同样如此吧。”太后闭了闭眼睛,“说吧,直接把你今天的目的说出来吧,哀家已经没心思再与你虚与委蛇下去了。”

心如刀绞的秦良弼看着脸上表情难掩疏离和防备之色的太后长叹了口气,“微臣今日过来,并无目的,只是多年未见太后,心中想念,才冒险过来探看一二罢了,还请太后不要误会。”

“多年未见,心中想念?”太后在听了秦良弼的话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异常讥诮的讽笑,“当初悯睿太子被季贵妃那个狐狸精害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念一下哀家这个可怜妹妹,怎么不冒险过来探看一下哀家?”

太后毫不客气地话就仿佛一个无形的大巴掌一样,狠狠扇在了秦良弼的脸上。

扇得他整个人都无地自容起来。

当时被父亲关了禁闭,别说是潜入宫中探望妹妹,就是想要出一下府门都难如登天的秦良弼用力攥紧了拳头,满脸自惭之色的低下了头。

“既然你没什么目的,就请速速离开哀家的宫殿,哀家不愿意再看到你这张让哀家倍感难受的面孔!”太后想都没想的直接下了逐客令。“顺便也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带走吧,哀家也不愿意在见到她!”

一直都跪在太后脚边的崔女官还是头一次在太后面前如此没脸,在听了太后的这一番话后,她脸上表情很是羞惭地垂下了眼帘,然后被两个宫女难掩紧张之色地强行从地毯上拖了起来,往外面拽去。

顾承锐虽然已经掌控了整座紫禁城,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慈宁宫里的人他并没有动多少。

因此,在慈宁宫绝大部分的宫人眼里,太后依然是那个深不可测又一言九鼎的可怕上位者。

秦良弼和崔女官几乎是灰溜溜地被驱逐出了慈宁宫。

“你服侍太后娘娘这么多年,对她的固执性格想必也知之甚详,安姑,作为她的心腹,你以后对她还是要多多劝慰,尽可能的说服她改变对陛下的态度,毕竟现在的陛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

走在深宫长长的甬道内,正眉心紧锁叮嘱崔女官的秦良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上陡然一变。

紧接着,因为太后的训斥,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崔女官就瞧见他脚下止不住的就是一顿,还没等她就他的驻足询问原因,对方已经面色大变地陡然转头,重新朝着慈宁宫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这大失常态的一跑,顿时也让崔女官领悟到了什么一般,骤然变了脸色,然后也跟着他发足狂奔起来。

他们很快奔回了慈宁宫。

此刻的慈宁宫已经乱作一团。

秦良弼一看他们那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架势,双膝止不住地就是一软,人也险些就这么瘫倒在地上。

同样意会到这代表着什么的崔女官牙关止不住地就轻轻颤抖起来,“怎……怎么可能……娘娘她……她怎么能这么做……”她的语气里充满着震惊和痛苦的味道,人也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内殿走去!

就在这时,秦良弼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是那样大,大得崔女官的手腕骨骼都被他捏得咯吱作响起来。

“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赶紧封锁整座慈宁宫以及以最快的速度通知陛下,让他赶紧过来商量对策!”双目血红的秦良弼几乎是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对崔女官吩咐道。

完全被这一起突发事件给吓傻了的崔女官浑浑噩噩地点点头,急急忙忙去照着秦良弼的吩咐行事了。

顾承锐很快收到消息带着陆拾遗还有吴德英以及那个常年给他治疗,已经被他彻底拿下的老太医一起赶过来了。

徘徊在太后寝宫外面的秦良弼一看到顾承锐就直接撩袍下跪请罪。

他脸色煞白的厉害,整个人也仿佛在短瞬间老了十岁不止。

顾承锐亲自把他搀扶了起来。

秦良弼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他双目通红的看着顾承锐,喉头哽咽地哑声道:“陛下,微臣真的没想到太后她……她居然会如此想不开……”

顾承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一众人等进了太后的寝宫。

秦良弼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服了毒药的太后神情十分平静地躺在凤榻上,如果不是她的嘴唇泛着异样的青紫,人们几乎以为她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那老太医在进了寝宫以后,就赶忙开了自己的红木药箱,从里面拿了一个针包出来,开始让紧随其后的医女按照他的指点开始给太后逼毒。

顾承锐等人脸上表情格外凝重地在旁边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他们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满头大汗的老太医才颤巍巍的走过来,把太后目前的情况禀告给顾承锐听。

老太医回禀的结果非常的不理想。

太后所中之毒发作之快,毒素之剧,即便是老太医这个见惯了奇难杂症的人也忍不住为之咋舌。

“太后求死之心甚坚,老臣无能,哪怕绞尽脑汁,也没能挽救太后的生命!”老太医诚惶诚恐地跪倒在顾承锐的面前磕头请罪。

顾承锐尽管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是当老太医用肯定的语气告诉他太后已经药石罔效时,他依然止不住的眼前一黑。

还是秦良弼强忍着满心的悲痛在一旁提醒他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他们必须要在宫外的孟丞相父子还没有收到消息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彻底结果了他们,免得他们听到太后薨逝的消息后,如同惊弦之鸟一样,对他们进行疯狂的反扑!

秦良弼的提醒让脑子乱糟糟的顾承锐悚然一惊,他重重点头,将目光投递到自己的爱人身上。

陆拾遗意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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