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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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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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自己主动暴露,否则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因为在大丰,历来有姑娘家只要戴上盖头就已经是夫家的人了。

只有姑娘的丈夫才能够把盖头掀下来,同时,这也蕴意着一段崭新的人生开始了。

当陆德正夫妇与厉安侯府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宁州府府城的城门时,厉安侯正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鬓的堂姐说话。

“姐姐,您说我那皇上姐夫到底是怎么了?我都快要被他最近的那些举动给弄迷糊了。他明知道我们之所以要与陆家结亲,就是为了把外甥女放到眼皮子底下来好生照顾,如今外甥女都嫁给他亲儿子了,他怎么还……还下令让康儿继续与陆家的那个冒牌货完婚呢?”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拿着螺子黛慢条斯理描眉的厉皇贵妃神情很是漠然地给自己仅剩的堂弟解惑道:“他舍不得伤害本宫,就只能找另一个出气筒发泄他心里的愤怒。”

厉安侯被厉皇贵妃这番轻描淡写的话说得背后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他颤巍巍地看着厉皇贵妃,牙齿咯咯直响地问道:“姐姐的意思是……我那皇上姐夫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先把陆德正那老王八蛋骗到京城里来,免得他因为一时想不开,脑子一热的自杀,然后在好生拾掇一番的找他秋后算账?”

厉皇贵妃眼眉不动地观察着铜镜里的自己,“不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厉安侯两腿有些发软。

他眼巴巴地看着厉皇贵妃道:“那……那等皇上姐夫找陆德正那家伙算完了总账以后,他是不是……他是不是就要拿咱们家开刀了?姐姐,我的好姐姐,真等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可怎生是好?”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如果万崇帝想要对他们下手的话,那么,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啊!

“这点你不用太过忧虑,”厉皇贵妃挑起一点口脂慢悠悠地抹在自己不点而朱的唇瓣上,“只要本宫还活着,他就不敢动你们半根汗毛。”

厉皇贵妃的话无疑让厉安侯感到安慰。

想到明明知道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却半点都不打算找自家堂姐算账,还心平气和的与他堂姐一起回宫的万崇帝,厉安侯又重新把自己担惊受怕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也对。

他们厉家可是有一个坚固无比的大靠山在的!

有自家厉害无比的堂姐在,就算万崇帝想要对他们做些什么,也必须要三思而后行啊!

秦承锐和陆拾遗虽然现在还住在天牢里,但是他们的消息却非常的灵通。

陆蕊珠已经在父母的陪伴下来京城与厉家大公子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这条消息来自于厉皇贵妃的友情赠送。

她为什么会吧这样一条消息告诉陆拾遗等人,不用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看样子皇上要动手了,”秦良弼满心复杂地在监牢里来回踱步,“就是不知道皇上会怎样折磨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绿帽子的人,他废了这么大功夫把人骗上京来,绝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砍头那么简单!可是陆德正看上去也不蠢啊,当初他能够在出事后第一时间带着妻儿逃到宁州府去,就证明他也知道自己被抓到后的下场一定会凄惨无比,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会在时隔十多年后,又重新回到京城来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撑不住了吧。”最近孕吐已经有所减少的陆拾遗面色红润的坐在床上说道:“就像舅舅您说的,他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非常狡猾又聪明的人,想必,这么多年以来,他尽管表面镇定,但与皇贵妃的这段私情早已经在暗地里折磨得他筋疲力尽,让他彻底的不堪重负了!”

陆拾遗在说到陆德正的时候,就和说一个不认识的路人一样没什么分别。

“尤其是夫君身份曝光的这件事情,大大的刺激到了他本就脆弱无比的神经,如此,为了能够得到解脱,他干脆顺势破罐子破摔的主动上京,任由皇上处置了。”

“他既然能够豁出去,为什么不干脆自我了断呢?”秦阮氏一边给外甥和外甥媳妇未出生的孩子做着小襁褓,一边满脸不解地问。“总好过落入雷霆震怒的皇上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因为哪怕是再无耻再卑劣的人心里也有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秦承锐在听了舅母的疑问后,一脸感慨之色的开口说道:“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不在他死后被盛怒的君王迁怒,他即便心里怕得要命,也不得不鼓起自己的全部勇气,往这鬼门关走上这么一遭!”

陆拾遗和秦承锐无疑猜中了陆德正此刻的心理。

已经弃了陆路转走水路的他站在甲板上,看着不远处被烈日照耀的瑞气千条的波光潋滟,陆德正几次想一个闷子扎进水里去,就这么一沉到底,死个一了百了。

可是他不敢,他一点都不敢!

因为他不愿意陆家因为他曾经所犯下的过错而倾塌也不愿意他远在京城的儿孙因为他而被盛怒的帝王屠戮个一干二净!

就在陆德正迷瞪瞪的注视着江面发呆的时候,船舱末尾处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

他眉头紧锁地就要走过去大声呵斥,不想他的妻子朱氏已经先一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疾走了过来,附在他耳边和他说了一个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消息!

在最初的震惊后,他在朱氏几乎看疯子一样的眼光中大笑出声。

“好好好!替得好!这是好事呀!这是好事呀!”陆德正就差没整个人都乐疯了!

他一把抓住妻子的胳膊,把她扯到船舱的一个拐角处,疾言厉色地对她说道:“以后芯兰那丫头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了!她就是我们的蕊珠了,你记住了吗?!”

朱氏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彻底的被他这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径给弄迷糊了。

第118章 替嫁冲喜的养女(18)

朱氏身为一个母亲,即便朱芯兰从头到尾都很注意着没让人看到她藏在盖头下的脸,但是从她的走姿和一些惯常小动作,朱氏还是很快就觉察到了她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陆蕊珠!

这个发现可非同小可,一直以来都对自己这位侄女充满好感和喜爱的朱氏觉得自己被深深伤害了!特别是想到自己现在生死不知的女儿陆蕊珠,她更是恨不得亲自动手扒了朱芯兰的皮。

可是在丈夫陆德正的强制要求下,她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满心愤慨,努力装傻的当真把朱芯兰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看待。

很担心自己在被戳穿后很快就会被送回老家,还会被姑父和姑母狠狠报复一番的朱芯兰在知晓了陆德正夫妇的最后选择后,整个人都懵住了。

开始还打算拿陆蕊珠的安危来要挟他们的朱芯兰本能的从夫妻俩诡异的态度中发现了一些有可能对她不妙的讯息——可是这些讯息再怎么都让她感到不安,都没办法抵消她心里对成为厉安侯府世子夫人的渴望!

自从表妹陆蕊珠告诉她,她的大伯在京城给她找了一门特别好的婚事,而男方还是厉安侯府的庶长子后,朱芯兰的整颗心就如同长了一丛又一丛怎么也拔不干净的野草一样,日思夜想的琢磨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够偷梁换柱的取代陆蕊珠!

朱芯兰家里世代从商,积攒了许多的财富,商人对消息从来都十分的敏感。

尽管陆蕊珠才把她未来夫婿的身份告诉朱芯兰没多久,但朱芯兰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弄清楚了厉安侯的庶长子是一位怎样出息的优秀贵公子!

对方不仅是厉皇贵妃宠爱无比的侄儿,还是厉安侯府唯一的男丁!

是的!厉安侯府就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女儿,连厉安侯夫人在嫁给厉安侯以后,也只生下了两个嫡女!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将来厉安侯府的一切都将会交由厉大公子和他的夫人继承!

朱芯兰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对于财富已经见怪不怪的她,在权势面前却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她想要一呼百应,她想要身负诰命,她想要如同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一样,用俯视的眼神看着那些为了得到她的青眼而膜拜在她脚下的人!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为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别说是迷昏毒哑陆蕊珠了,就是要她亲自动手把陆蕊珠给杀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

正是因为这种近乎疯狂的渴望,麻痹了朱芯兰的神经,虽然她的潜意识已经在向她示警,她却强迫自己忽略过去,甚至厚着脸皮在朱氏愤懑难平的眼神中,开始唤陆德正和朱氏爹娘。

比起不情不愿的朱氏,陆德正不知道有多配合。

他完全把朱芯兰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至于陆蕊珠,已经彻底被他抛在了脑后。

朱氏到底住了陆德正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在最初的百思不得其解以后,她终于冷静下来,又开始用脑子思考了。

深知自己的嫂子绝不可能与陆德正有什么首尾的朱氏在朱芯兰风风光光的嫁入厉安侯府以后,打发了想要过来与他们好生亲热一番的儿孙,神情格外坚定的把陆德正堵在了他们在京城里的院落里,让陆德正给她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但是你我夫妻一体,你总归要给我一个交代,对不对?”

陆德正神情憔悴的与朱氏对望良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叹息道:“你说得对,我总归要给你一个交代。”

他闭了闭眼睛,把自己隐藏多年的往事,一字一句缓缓地对着朱氏娓娓道来。

朱氏脸上的表情也随着他的诉说,一点点的,变得惨白如纸。

“你……你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吗?你……你什么人不能睡……你要睡……你这是要我们全家人都给你陪葬啊!”

朱氏全身的骨头都仿佛瞬间被人抽光了一样的萎顿在地面上,泪水疯狂地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我说,就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怎么可能攀得上厉安侯府……原来人家从一开始要的就是那个……就是你和……你和……那个女人生的孽种!”

朱氏从前有多推崇厉皇贵妃,现在就有多憎恨她!

“你们就不怕被当今圣上发现吗?圣上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当年如果不是他要对他的兄弟们斩尽杀绝,他也不会遭到他兄弟们的拼死反扑!”

若非如此,那个女人也不能凭借救驾而一步登天,至此成为万崇帝心里最在意的女人,宠冠整个后宫。

“如果不害怕的话,我就不会在出事以后,匆匆带着你们离开宁州府了……”陆德正用力地抱着自己的头,“这些年我没事有事的就会做噩梦,梦到东窗事发,皇上派人来锁拿我们全家进京……”

“这就是你在老太君府上要那个孽种大归的原因吗?因为你担心她进京以后会被人发现她的真实出身?”

朱氏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陆德正,只觉得曾经的许多疑惑都在这一份谈话中一个接一个的得到了解释。

“可是你又怎么这么肯定京城里的人一看到那个孽种就会想到那个女——等等!莫非、莫非,她长得和那个女人十分相似?!”

想到陆德正偶尔望向那个野种时的恍惚怔忡眼神,朱氏恨恨咬着牙,不待陆德正回答,就自言自语地继续道:“是了,是了,只能是这个原因了!难怪这么多年你都不敢和那个孽种亲密接触,原来是这样,你是怕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想起自己的旧情人,就想起了你的脑袋瓜子有可能因此而保不住,哈哈……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那自以为是的替嫁行为,到底还是把她送入了京城,送入了当今圣上的眼皮子底下!”

朱氏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怎么会嫁给你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生下来抚养长大的孩子,都可能因为你的这一时得意忘形而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啊!”

突然,朱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对你的脾气最是了解不过,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受别人威胁的人!今天你之所以会这么好说话的把一切告诉我……又……又在朱芯兰的事情上那般反常……难道……难道……”

她呼吸困难地用力揪住自己的衣领子。

“难道这个秘密已经让皇上知道了吗?难道……难道你是故意带着我们到京城里来送死的吗?!”

陆德正即便被妻子骂做猪狗不如的畜生,脸上表情也没有丝毫波动。

面对妻子的迭声质问,他惨笑一声,“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的女儿还好好的就行,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在杀了我们全家以后,是不会在对蕊珠赶尽杀绝的,毕竟……‘蕊珠’已经嫁进了厉家,而皇上对厉皇贵妃从来都是宠爱宽宥有加的。”

朱氏受着传统的三从四德闺阁教学长大,虽然此刻的她对陆德正充满着怨恨之情,但是在心里,她也确实做足了与陆德正共同赴死的心理准备。

在听说自己的女儿很可能成为那条幸运的漏网之鱼,她也忍不住觉得满心安慰,不过这样的安慰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又重新变得担忧无比。

“我们的女儿是个什么性格,还有谁比我们更清楚吗?她受了朱芯兰那样的暗算,怎么可能不匆匆赶到京城来揭发她?怎么可能继续安安分分的呆在宁州老家等着我们回去?!”

朱氏的话让陆德正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不行!蕊珠她绝对不能来京城!她绝对不能来!”他语气格外急促地说道:“我这就派一小队人沿路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院落的门已经被人轰然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陆德正夫妇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禁卫统领齐宏。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瞬间犹如下雪天的鹌鹑一样,浑身哆嗦个不停的陆德正夫妇,声音冷淡无比地沉声道:“奉皇上口谕,宣陆德正夫妇进宫见驾!”

在事隔多年以后,陆德正又一次见到了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她看上去与十多年前没什么分别,依然身姿婀娜,红唇烈焰似火。

厉皇贵妃表情很是平淡的看着被禁卫压跪在她面前陆德正夫妇,懒洋洋地单手托着粉腮,似笑非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万崇帝玩笑道:“怎么?在忍了这么久以后,终于忍不住了吗?”

“是啊,忍不住了。”腰间特意佩戴了一柄削铁如泥宝剑的万崇帝干脆利落地点头说道:“虽然朕也知道曾经有负于姣姣儿,但是只要想到姣姣儿居然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朕心里的这股旺火就怎么也没办法消弭下去……可是正如姣姣儿所说,朕对你由来是心疼到了骨子里,自然舍不得伤你半根汗毛,因此……也就只能拿这个玷污了姣姣儿的男人出气了!姣姣儿……应该不会心疼吧?”

厉皇贵妃唇角微翘地拿涂了鲜红蔻丹的手慢悠悠地捂住自己的唇瓣轻笑数声,“虽然本宫那日醉了酒,神智有些模糊,但是本宫清楚的记得,当年的本宫可是在上面的!”

厉皇贵妃在众人陡变的脸色中,愉快地弯了弯那双与陆拾遗几乎如出一辙的明亮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陆德正道:“皇上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位陆大人,当年的情形是否如本宫所说的那样别无二致!”

自从被禁卫统领齐宏抓到这关雎宫里来,就一直在不停地战栗的陆德正在听了厉皇贵妃的话后,更是眼前一黑的就差没直接当场晕厥过去。

他知道自己当年对厉皇贵妃确实有些不地道,不该再厉家出事的时候,就彻底与厉皇贵妃撇清关系,也不该在得知厉皇贵妃出宫散心以后,又抱着过往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想要走通她的路子在官场上有所进益……

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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