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没那么淡定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凑到她身边来,一边跟摊主挑胭脂,一边往她旁边靠过来,在注意到她的目光的时候,还挑眉抛了一个眉眼过来,锦妖差点没吐。
大姐,你这都快奔大妈的年纪,虽然你一看就是从事那样行业的,但是对着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的骚年抛眉眼真的好么?还有,你以为你画了精致的妆容我就看不出你脸上的雀斑和鱼尾纹么?再说,你就算要发情,也找个雄的吧,搞错对象了你!
可惜那人听不到锦妖的心声,不但没有‘羞愧’的走开,反而往她的身边更靠近了一分,压低声音娇媚诱惑道:“公子!这女人的味道可比男人的销魂多了!”
锦妖眼皮一抽,感情她以为她跟白离是那种关系呢?明明两个男的,她看起来那样像受么?
白离那边也差不多,那女子花痴一般的看着而他,身子站在原地如蛇一般扭啊扭,只恨不得一下子扑到白离身上把他缠住,白离倒是淡定得多,一把揽了锦妖的腰,宠溺带着霸道的道:“明天开始!不准穿男装!”
声音不大,但是刚好够这里的人听见,那两个女子顿时面色一僵,尤其是刚刚准备勾搭锦妖的那一个,脸皮抖啊抖,都快抖下一层粉来了。
锦妖抬手掐了白离的腰一把,他还敢管她?都是他害的好吧?
白离挑了一盒胭脂,丢了一颗碎银给摊主,揽着锦妖在众人僵硬的目光中走远。
为了不再受那诡异的目光,锦妖抬手将发丝放下,用发带在脑后随意绑了一下,这样女性的柔美就体现出来,众人的目光从诡异变成惊艳,然后就轮到白离黑脸了。
感觉到那些男人灼灼的目光落在锦妖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白离的脸黑得不能再黑,看了眼旁边根本没有自觉的女人,气得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飞身跃上房顶,打包带走,果然这女人就是生开克他的。
锦妖哪儿察觉不到白离的怒气,抬手揪住他的衣领,没好气的哼一声:“看你还逛不逛!”
白离低头咬住她的手,眼睛喷火的瞪着她:“真该打个笼子把你关起来!”
最好关到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谁都找不到,看不见,那样他才能安心!
对于一下子升级为大醋罐子的白离,锦妖只能无语,说什么都是错,很多时候,保持沉默才是真理,反正她解释不清楚,越解释越乱,索性让他醋去,多喝点醋,有益身心健康!
锦妖那点小心思白离怎么不知道,恨她,恨不得掐死她算了,可是她再怎么没良心,可恨又可恶,他还是把她放在了心尖尖上,哪怕自己都快酸死了,却还是舍不得伤他,他上辈子到底欠了她什么,这辈子才要这样被她折磨啊?
不过虽然下不了手折磨她,但是下下口,拿点福利还是可以的!
“哎!别……”身子被白离压倒了床上,下意识的阻止,昨天晚上被他折腾了一晚,现在还没缓和过来呢,可经不住他再折腾了。
不过锦妖这阻力对白离来说可没用,如果锦妖真的躺在床上了,或许他还真的就不动她了,但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如此精神,出去走一圈都没问题,做点运动自然不在话下,低头封住她的唇,熟练的撩拨她的身子,很快就感觉到她的身子轻颤,显然已经是动了情了,如此,他又怎么会客气呢?
意识模糊之前锦妖只能长叹,自作孽,不可活啊!
锦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恨恨的瞪了白离一眼,自己起床穿衣服,看着自己身上密密暧昧的粉红印记,她无奈叹了声,抓了衣服准备穿上。
衣服还没穿到身上,身子突然被人一手就圈了过去,这房间里自然不会有第二人,锦妖微恼:“让我起来!”
白离的手在她光洁的腹部游弋,气息危险:“起来去看他?”
“他的伤是为我受的,如今他那个样子,我难道就放着不管?”锦妖没有用力挣扎,只是拿衣服盖住身子,反正看也看了,吃也吃了,抱一下没什么。
“我说过我会派人照顾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难不成你想让他误会,然后再给我弄个情敌?就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想想云微和郁卿颜可愿意?嗯?~”
“你派人照顾和我照顾是不同的,再说,他喜欢我,跟我去看他有什么关系么?感情在他那里,我阻止不了,而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与他的感情无关,还有……”锦妖转身看着邪魅慵懒的白离,一脸狐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郁卿颜和云微的关系那么好了?”
白离凉凉的看着她:“那我杀了他们可好?以后只要你看上谁,我就杀了谁,怎样?”
“你杀不杀他们是你的事情,可别扯上我!”锦妖白了他一眼道。
白离闻言嗤笑:“没良心的妖精!”
“你才妖精呢!”
“你觉得自己不是么?”白离凑近,气息暧昧:“以前我视女子为无物,就算是媚药也可以忍得住,可是碰了你之后,如今只是揽着你就觉得全身燥热,你说你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妖术?”
锦妖失笑:“我要是会妖术,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你,然后‘饿’死你!”
白离闻言眯眼:“夫人这是觉得为夫不够努力,还没满足夫人?”
锦妖听出那话中的危险,一把抱了衣服入一条泥鳅一般从白离的手中逃了,她要是再待下去,估计真的‘小命不保’,快速的将衣服穿上,将头发随便一绑,嘿嘿一笑:“夫君好好歇息,为妻去去就来!”
夫君、为妻!白离听得心中一动,看着锦妖离开的方向,心中有股说不明的情绪在流动,上一次他威胁利诱她才不情不愿的唤了他,可是这一次,她是自愿的,还说为妻,她这是承认他是她的夫了么?
心中因为锦妖这句话起了波澜,甚至都忘了她出去是去看情敌了。
白离这个人怎么说呢,老成、稳练、腹黑、邪魅还有霸道,放在任何女人身上绝对是一个霸道且掌握一切的主,可是偏偏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让她遇上了锦妖这么一个不再方圆之内的女子,不仅经常无视她,还总是勾三搭四,给他招惹情敌,他都可以想象自己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的苦难了。
如果是他先遇上锦妖,得到了她、明白了自己的心,那么他一定不会给她出墙的机会,可是偏偏他在锦妖成亲之后才认识她,而在她成了云微的人之后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思,他就是那个把她勾出了墙的人,他还有什么立场去说别人?
对付情敌站不住脚,宣示主权也轮不到他,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这辈子他算是栽在锦妖的手里了。
“哎……”白离长叹一声看着床顶,现在除了叹气,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
这厢,当锦妖来到乐容的屋子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不止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仙风道骨,气质不凡的男人,乐容面容含笑,看来两人刚刚聊得很好。
“月……公主!”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唤锦妖,最后还是唤她公主,不过明明是两个再平常不过的字,此刻咀嚼在唇齿间似乎也多了别的味道。
“嗯!”锦妖抬步走进去,看向旁边的男人,眉头微动。
没等锦妖开口,琴柒先站起身,抬手对锦妖一揖,不卑不亢,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尊重:“在下琴柒,见过公主殿下!”
乐容看见琴柒站起来,微微疑惑,自己也跟着起身:“这是我的师父!”
“前辈免礼!”锦妖没有傲着姿态,免了他的礼走过去抬手将乐容摁回位置上:“身子不好就好好坐着!”
乐容没有反抗,顺从她的力道坐下,那目光落在她放进他肩头的手上,有股说不出的柔意。
琴柒看着这个样子忍不住轻笑:“乐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下一直心疼他变得无情孤独,如今倒是可以放心了!”
乐容闻言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锦妖只是动了动眼眸,没有接话,这个话可接不得;若是肯定了,那就是间接的答应了乐容,若是否定了,有在乐容的心上割一刀,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
琴柒本意也不是要锦妖回答,说完对乐容道:“为师还有很多事情,如今见你安好,为师也该离去了!”
乐容想起身送琴柒,可是却被锦妖摁着肩头,只得道:“师父保重!”
琴柒点点头,看了看锦妖,拱了拱手:“告辞!”
直到琴柒走远,锦妖都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琴柒对她是不是恭敬得有点奇怪?
“师父不爱虚名,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却是一个真正的高人!”
乐容的声音响起锦妖才收回目光,点点头‘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话,却没做评价。
片刻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肯定的问道:“那人是白离吧!”郁卿颜、白离,摒除那妖孽一般的男人,这人自然就是白离了,那个不在三大公子之中,却丝毫不逊色的男人。
“嗯!”锦妖放开他的手,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他对你好么?”
“大夫留下的金疮药你涂了没?”
“他可以接受云微和郁卿颜么?”
“你该休息了!”
“他为什么还让你过来看我?”
锦妖一顿,微恼:“乐容你……”
“他爱你爱到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么?”乐容没有退缩,抬头直视近锦妖的眸子。
锦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或许白离被迫不得不暂时容忍,但是却不能说真的忍的下去,或许只是还没有爆发而已,而她,也没有要求白离为她忍什么。
“那你确定他爱你么?”
“为什么要确定他爱?”见他固执的想要说这个话题,锦妖也不回避了,抬眸看着他:“男人和女人之间在一起就一定要爱么?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而他爱不爱我,我也不想去深究,至少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好,不是么?”
“郁卿颜和云微也是这样?”乐容平静的看着她。
“或许吧!”锦妖垂眸:“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若是等我能分清楚的时候,也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如果有一个人能让我爱上,那么哪怕搭上这条命,我也愿意,就当是报答他让我尝到这人世间最美好却也最残酷的味道!’乐容突然想起锦妖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心中那一块结似乎松动了一下,她只是没有找到能让自己真心爱的人,如果找到了,她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直闷在心口的气结似乎散去了些,没有再咄咄相逼,抬头:“没有!”
“嗯?”锦妖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乐容看着她,展开了一抹从容的浅笑,亦如曾经一路相随时的浅笑,可是这笑中却多了些什么:“我没有擦药,因为擦不到!”
锦妖这才明白,看了眼放在床边柜子上的药瓶,迟疑了一下起身:“躺着吧!我给你上药!若是恶化了就不好了!”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强迫自己压住那些激动,缓和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这才起身走向床边,缓缓脱了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伤神然后趴到床上。
锦妖看着他伤痕累累的后背,一下子什么情绪都没了,只觉得心口沉闷了不少,起身走到床边,拿了被子将他的腰以下盖上,抬手将他雪白的银丝撩开,这才拿了药过来,用手指勾出来,轻轻涂抹在他的身上。
他的伤遍布了他整个后背,只能用药将他整个后背涂满,抚摸这他背上的坑坑洼洼,锦妖心中一颤,同时又想到了受了一百伏龙鞭的云微,心情更是沉重。
那纤纤的手指在他背上滑动,微凉的指尖、微微疼痛的触感,带着一点点异样的痒,一路痒到了乐容的心里,明明知道她只是在给他擦药,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胡乱想,甚至又想到了他想尘封进脑海,再也不想在想起了一幕。
感觉到他的异样,锦妖停下手:“若不然我叫小二来帮你上?”
“不!”乐容把头转向锦妖看不见的方向:“继续!”
锦妖动了动眉,没有再问,继续给他上药,为了不让药抹在衣服上,不得不用一层纱布将他身子裹上,而那纱布必须从他的胸前穿过,锦妖让他坐起来裹纱布,她面对着他,为了将纱布饶过来,不得不倾身靠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进,进到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乐容的身上有一种似花非花,似香非香的味道,十分好闻,就算是身上有浓浓的药味也掩盖不了,此刻靠得进了,锦妖自是闻得真切,明明不是那样的药物,锦妖的心却忍不住荡了一下。
而乐容也不必锦妖好到那里去,如今清醒近距离的闻着她的气息、她的味道,他如果还无动于衷,他就不是人了,在锦妖将纱布打结的时候,乐容终于忍不住抬手,一把将她摁进怀中倾身,一个吻随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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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第二十五章 乐容的心境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又必然,如此暧昧的姿势,惑人的气息,心有所欲的人如何还能无动于衷?
锦妖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承受着他的吻。
作为一个初吻才送出去不久的人来说,自然没什么技巧可言,而乐容显然也没有想进一步,只是亲吻了几下就放开,不过只是放开唇而已,那揽在她腰上的手去,却没有放开的打算。
“你还有伤!”锦妖忍不住提醒。
“无碍!”乐容低头靠近,两人侧脸相贴,如同鸳鸯交颈,垂下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黑白分明,却暧昧丛生。
听着乐容沉稳的声音,锦妖就知道他已经从那无措的情况中走了出来,显然现在的他很清醒也很理智,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稳沉的声音,比他无措的时候更加的低沉惑人,恐怕是个女子都会心动。
锦妖在心里叹了一声,然后抬手将乐容抱住,自己一转躺倒了床上,让乐容压在他的身上,她不能让他保持那僵硬的姿势,也不能将他压在下面,所以只能自我牺牲了;不过显然这个动作取悦了乐容,他抱住她的手收得更紧,埋在她脖子间的头轻轻的噌了几下。
“虽然我很清晰,但是总还是一种做梦的感觉!”
锦妖看着床顶,轻笑:“那这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呵!如果这样都算是噩梦,那我这辈子,怕是没有做美梦的命了!”乐容亦是轻笑,随即一声喟叹:“以前除了练功就是完成宗主布置的任务,行走江湖,名动天下,就连吃饭睡觉都被人规定得死死的,说得好听一点是死板,说得不好听,就是行尸走肉,如同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什么,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居然就这么混混噩噩的过了二十多年,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可笑!”
“因为你出生在那样的环境,从小就背上了不该你背的包袱,有那么多人监视你的言行,会变成这样也不奇怪!”锦妖淡淡道。
“在人的一生中,决定自己的往往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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