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救抬手甩了金线出去,卷在乐容的手腕上探了一下,收回之后不在意道:“不过是内力紊乱,筋脉逆行造成头发瞬间变白,只需要按时服用药物,不出一月就可以恢复!”
说完看向锦妖,那表情笑得有些猥琐:“这小子中了催情蛊,明明精元损耗,但是却依旧是元阳之身,明明身边有一个大美人,他还真是忍得住!”
锦妖直接忽视他那猥琐的目光,重点放在了另一处:“催情蛊?”
似乎是今日心情好,一向跟铁公鸡一样的活不救倒是对锦妖有问就答:“只是些不上道的手段,不过这手段如果中了,却也不可小觑;催情蛊,顾名思义以情欲为引,催动人的欲望,此蛊一般种在男子身上,与女子交欢之后,这蛊毒就会从男子身上过渡到女子体内,女子身子接受了此蛊,便只会忠于此男子一人,她的身子便只可碰这一个男人,若别的男人敢碰那女人,定会被蛊毒侵蚀,一次毙命!”
锦妖闻言神情一凛,目光看向床上的乐容,眸子深沉。
活不救颠颠手中的碗:“哎!你刚刚可是答应了本神医的,可不能反悔啊!”
“我说话算数!不过,这蛊毒是如何进入体内的?发作时间有多久?”锦妖看着他再次问道。
“这蛊毒如粉尘,却独独不可口服,只能从伤口染血进入;一旦进入,不用半个时辰就会发作,若是不及时发泄,就如烈火焚心一般难受,一直持续到找到女子交合!”
锦妖面色阴郁,抬手将活不救手中的碗拿过来,抽出匕首一刀划在手腕上,鲜红的血流出,滴落碗中。
那血在锦妖的眼里没什么不同,但是当那血流出,血腥味飘散的瞬间,活不救立刻两眼放光,兴奋、贪婪,嘴里喃喃道:“没想到今生今世居然能见到残心之毒,而且还是发作了几次的残心,啧啧,这味道!”
被他舔唇的动作恶心到了,锦妖将碗递过去,用手帕裹住伤口:“残心到底是什么?不是叫千日红么?”
残心这两个字就是那古手札上记载的,不过也只有名字和解毒之法,没有来历,没有详细介绍。
活不救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血的异香,失神道:“残心是消失了足足三百年的剧毒,其制作极为复杂,而毒性,比任何毒物都浓烈,但是却不会让人立刻死,其他的我知道的也很少,只知道这是毒经中最顶级的毒药;至于千日红,这个名字倒也贴切,因为它需要一千日才发作,一旦人承受不住,就会被痛死!”
“你知道如何解?”
“解?”活不救嗤笑:“当然可以解!毒经上面清楚的记载了它的解药制作,你既然知道它叫残心,应该也查到过它的解药,别的东西你大概都可以找到,但是那三样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你找得到么?”
锦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既然拿了血,快点救人!”
活不救小心的端了血放到一边,从一旁的架子上找了三个瓶子丢给锦妖:“这个给他搽身上的伤,这一瓶给他喝下,至于这个,附送给你止血的,这血可金贵得很,可别随便流了!”
锦妖拿着瓶子,倒也没有怀疑,将手帕解开将那黑乎乎的药涂到伤口上,顿时伤口一阵剧痛,不过很快痛意消失,那伤口也不流血了;虽然这人可恨了些,这医术还真的不赖。
将手绢包回去,拿了那一瓶露水一样的东西喂给乐容,目光落在乐容绝美的容颜上,抬手撩了撩他的发丝,沉默了片刻这才伸手去解开他的衣服。
那夜两方人马都在算计她,一边要的是她的命,而一边要的是她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算计她,但是对于乐容,她还是愿意去相信他的,因为直觉告诉他,乐容不是那样的人。
跟云微有联系的那一方想要的是她的命,可惜他们没想到乐容会出手救她,折损了他们那么死士,却根本没有伤到她;而跟乐容有关系的一方想要将她变成被乐容所控,可惜他们没想到乐容察觉到了异样,宁愿散尽功力也要助她离开,纵然后面她带着乐容侥幸逃脱,乐容却没了做那种事情的力气,也不愿意这样要她,所以让她阴差阳错又逃过了一劫。
锦妖心中转的飞快,手下却也没有停下,抬手解开乐容身上裹得厚厚的绷带,很快那就看到那里面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湿,而且变成了暗红色,锦妖眸子一暗,将绷带全部拆开,将乐容的身子反过来,当她看到那几乎看不见一块好肉的后背,眸子一缩,覆上去的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以千年蛇皮制成,上面布满倒刺,每一下都会带起一片血肉,力道大的话会伤及肺腑,一般人承受五下估计就得丢了命……’
锦妖突然想起那日云微身边的隐卫所说的话,这就是伏龙鞭打的么?那么乐容承受了多少鞭?
‘公子想要将公主的名字写进皇族族谱,成为他唯一的妻子,为此受了一百伏龙鞭,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肉……’
云微也是个大傻瓜,居然受了一百鞭,那又是该怎样的疼痛?
锦妖紧紧咬牙,眼中迸出一片恨意:“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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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第十八章 江山
苍国
苍国和夏国、秦国并立三大国,两百多年以来三足鼎立,互不相让,小打小闹是有,但是大体上还是没有变化,若说苍国最让人惊讶的变化,怕就是它那最年轻的帝王——苍阙。
这苍阙也算是一个传奇之人了,十五岁登基,从手中没有半点势力,到如今将苍国的权力紧紧握在手中,一路杀权臣,夺兵权,南征北战,平定苍国,十年前诸侯割据,四处叛乱,皇权岌岌可危的苍国在五年之间就被他一路扫平,把散落的皇权重新凝聚,才有了今日的苍国,就算是再恨他的人,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苍国皇室子嗣单薄,一共只得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其中一位皇子早夭,最后就剩下当今的皇帝与蕴和公主苍筱,而就在一个月前,一个惊雷炸响在苍国的朝堂,那曾经夭折的皇子其实还活着,更让人震惊的是,他与当今的皇上长得一模一样。
当那坐在轮椅上的人被已经退位多年的老太师一步步推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那一样的容颜,无上的尊贵,还有太师的陪同,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即墨抬眸看向高台上明明已经震惊无比却仍旧故作镇定的人,眸子一深:“皇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一身藏青色龙袍的苍阙紧紧的扣住龙椅的两个龙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即墨,如果不是在金銮殿上,他恐怕早就愤怒的冲下去杀了他了,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苍阙死死的咬紧牙关,许久之后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瞬间展开一抹‘不可置信’到‘激动得无以复加’的笑容:“皇……即墨……”
苍阙这一声让众人终于回想起,这个早夭的皇子由即墨皇后所生,即墨家族在这一带终结,所以便给小的那个皇子取名即墨。
“即墨!”苍阙‘激动’得从龙椅上奔下来,急促的步子在即墨身前五步的地方停下,一副想要上前却又怕上前的样子,看在别人眼里就是皇上看见自己的同胞弟弟激动不已,不敢相信。
即墨看着苍阙,深沉的眼眸含笑,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别人看到的是苍阙的激动,惊喜得不能自已,而他看到的,只有藏在苍阙眼底那挥之不去的深深的恐惧。
苍阙!五年了!这五年你没能杀了我,那么现在,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现在这一切,是属于她的!
即墨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轻声道:“即墨双腿以残,不能向皇兄行礼,还请皇兄恕罪!”
“你……朕怎么会怪罪你呢?”苍阙看着即墨垂下的双腿,眼中的慌乱定了定,是了,就算他回来,也只是一个瘸子、残废,他无需这么紧张,努力平息了几下,终于镇定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帝王威仪:“这些年你受苦了,朕这就命人打扫宫殿,你先住下,朕一定找天下最好的大夫把你这条腿治好!”
说完一笑挥手:“来人!送朕的皇弟,不,应该是墨亲王,送墨亲王去乾云殿休息,朕等下再去找墨亲王促膝长谈!”
“是!”几个太监匆匆上来就要推即墨,不过却被老太师挡开了:“本太师与墨亲王还有一局棋没有下完,就由本太师推墨亲王去乾云殿吧!”
苍阙面色一僵,脸上想笑,可是那笑意却有些僵硬:“太师许久不曾来宫里,朕也有四五年没有见太师了,还请太师去御书房坐上一坐!朕还希望太师能指点一二。”
“多谢皇上抬爱,不过臣已经老了,这朝政之事是力不从心,只想下棋赏花,享享清福,还请皇上成全!”老太师面不改色道。
苍阙冷笑:“是么?朕看太师倒是健朗得很!”
“臣已经年过古稀,岁月不饶人啊!”
老太师说完便推着即墨转身,在几个太监的簇拥之下离开了金銮殿;来去匆匆不过半刻钟,却在这朝堂掀起了惊涛骇浪。
苍阙看了眼议论纷纷的满朝文武,目光落在了国丈赵承身上,龙袖一挥:“退朝!”
不理会众人的面面相觑,苍阙快速出了金銮殿,双手往身后一背:“摆驾御书房!”
“皇上!”一进御书房,一个身着武将朝服的官员铿的跪地,一脸的恐惧:“他……他回来了!”
苍阙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滚!就这点出息!”
“皇上恕罪!臣只是太震惊了,皇上不是说……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
“闭嘴!”苍阙转身怒视他:“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见你!”
“皇上!臣……”
“滚!”
国丈赵承走了进来,抬手对那武将挥手:“李将军先退下吧!皇上自有分寸!”
“是……臣告退!”
赵承将剩下的宫人也赶走,只剩下他和苍阙才开口:“皇上何必如此动怒?”
“国丈!”苍阙转身,脸上的着急和惊惧一览无余:“朕不是怒,朕也想心平气和,可是他突然出现,还由老太师亲自推进来,让朕措手不及!”
赵承轻叹:“就算是老太师推进来,谁能证明他是皇室子嗣,怪只怪皇上你对他的恐惧太深,没了往日的冷静!”
苍阙深吸口气:“朕知道刚刚莽撞了,甚至还把他的封号都喊了出来,这五年以来,朕只要想着他还活着便寝食难安,如今他公然出现在这里,朕只是被吓到了!”
“皇上无需震惊,皇上只要记住,你是苍国的皇上,这苍国真正的主宰,而他是墨亲王,不管他早年夭折还是重新归来,他都只是墨亲王!”赵承道。
苍阙踉跄了两下坐到椅子上:“是!朕是皇帝!朕才是皇帝!”
赵承见他冷静了不少,这才道:“这些年我们几乎将他们的势力全部铲除,能记得他的人没有几个,而敢出面认他的,除非嫌命长的老太师,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人的;更何况他的双脚已经废了,翻不起风浪,有臣在,皇上大可安心!况且他出现在这里,也并非一件坏事,至少他在皇上看得见的地方,皇上将他掌控在手心,应该比让他带在看不见的地方更放心才是!”
苍阙闻言突然笑开:“是了!朕是被他吓糊涂了,他如今就在朕的眼前,不用朕满世界的去找他,这都亲自送上门来了,朕该‘迎接’才是!”
苍阙刻意咬重迎接二字,那声音怎么都有一种想将人生生咬碎的感觉。
乾云殿
老太师让人拿了棋盘去了亭子里,让跟来的太监守在旁边,推了即墨坐下,自己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一点也不客气的执棋落下。
“太师还是这么心急!”即墨一笑,倒是又几分愉悦。
老太师轻笑:“这叫先下手为强,若是让你先下,指不定一百子老夫就得输了!”
“太师还记得呢!”
“当然记得!这几年老夫一直潜心研究棋局,就想着有一天能赢你一局,那么此生就圆满了!”
“太师恐怕要失望了,即墨暂时还没有让太师赢的打算!”
老太师摇头:“不急不急!”
两人相视浅笑,却没有再说话,只有静静落子的声音。
老太师看着对面的即墨,有些浑浊的眸子渐渐深远,回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力挽狂澜的少年帝王,尊贵、傲然、睥睨,再看看如今的他,少了当年的朝气和热血,倒是多添了稳重和深沉,但是却依旧尊贵优雅,纵然不能站起来,却也让人不敢小觑。
岁月如梭流逝,生命在苦难中蹉跎,有些幸运不见得是好事,有些灾难,也不一定就是毁灭,没想到他还有命看到今天,上天待他不薄。
今日一早即墨才匆匆赶回来,找到太师之后就让他带自己即刻进宫,为的就是在苍阙和赵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老太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两人只在路上闲聊了几句就来了皇宫,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不过现在这几十子落下,却发现没什么可说的。
许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况且他已经出现在这里,知道这个结局,比知道任何过程都要好。
即墨最后一子落下,看着老太师:“承让了!”
老太师放下棋子,哈哈一笑:“几年没有输过了,倒是怀恋这种感觉了!”
即墨将自己捡起:“不如再来一局?”
“好!”老太师也跟着捡棋子,一脸的兴致勃勃。
不过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老太师脸上很是自在,可是那双眸子,却很专注。
即墨抬眸看着远方,用秘音传声:‘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滔天的恨、蚀骨的怒,可惜终因为这一双残腿而停滞,将自己隐在黑暗之中,不敢碰触光明一步;曾经我一直想,我这样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义?大仇在身却不能报,就算我报了仇,难不成还拖着这残废的身子问鼎么?既然如此,何不死了算了?’
‘也许苍天不忍,终于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将希望送到了我的面前……’即墨的眸子染了笑,继续道;‘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
‘也是时候,拿回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了!让太师久等了!’
老太师将手中的一把棋子放进盒子里,白玉的棋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王爷可还记得老夫那里有一支龙须笔?”
即墨闻言抬眸:“我倒是好些年没有看见太师的字画了,若是这一局太师输了,不如就替我画一幅字画吧!”
“难为王爷看得上,老夫定当尽力!”老太师的手微微一颤,然后稳稳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他知道他要画的画不是一般的画,而是一幅——江山图!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新的一局重新开始。
“皇上驾到!”
一声唱喝在不远处传来,即墨不急不缓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再一次道:“太师!承让了!”
“哈哈哈!”输了棋老太师却没有一点沮丧,反而越笑越开心:“老夫输了!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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