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也是伤心不已,但哀莫大于心死,在得知刘巧月并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之后,刘母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心里一直的疑惑。
这个孩子为什么不像她也不像她的丈夫,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
现在好了,她终于可以毫无负担不在内疚的抛弃这个女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满足感
刘巧月是不想轻易的放过许诺,可是她对刘力侨还是很有感情的,又知道刘力侨这次为了救她输了血,她心疼得不得了,报复许诺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人都会分个远近、轻重,刘巧月也不例外,她当然知道刘力侨不能一直被关着,这对他的学业会有很大的影响,不但不能被关,这次的事也要说跟他们全无关系!
但一想到许诺……
算了算了,刘巧月摇了摇头,这次放过她不还有下一次?可她哥要是真有什么事,她爸妈那里说不过去,她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所以刘巧月求王铮帮着疏通,可是王铮有什么能力去给他疏通?且不说他腿断了躺在床上等着以后三个月内两三次的手术,就说他人好好的,没有他爸,他王铮就是屁啊!
“我怎么帮你去疏通啊?我这腿都这样了。”他挺生气的念叨:“当初说要她们吃点教训的是你,现在又要把他们放出去,这次的事儿,就咱俩摘出去我爸都花了不少,你还想怎么样!”
王铮又觉得女朋友不够贴心,又觉得女朋友属实是任性多事,做事情翻来覆去,要把那个许诺弄得一败涂地的是她,现在要把他们放出来的也是她!
刘巧月脸色一黑:“花点钱就花点钱呗!你们家有钱不是吗?又不是你们家没钱我还要你们家人帮忙花钱打点!钱钱钱的,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钱啊?!我要放人,你以为我愿意啊?可我那部是为了我哥吗!”
王铮只觉她不可理喻,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我有什么时候说你怨过你?!我说的是钱的事儿吗!”
刘巧月这几天受的委屈比过去二十年受的都多,现在王铮还这样吼她,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吼了回去:“还说不是为了那么点破钱!不是为了钱你吼我做什么!”她穿着病服,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叠零钱,全都仍在王铮的脸上身上,一边掉眼泪一边骂他:“王铮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缩头乌龟,见硬就躲!不就是钱吗!我还给你就是了!我求过你什么啊?我不就求你办这两件事吗?结果你呢?一个办的乱七八糟,一个你直接就跟我吵跟我嚷!”
她坐在床边抹眼泪:“你还跟我吵,你有什么脸跟我吵!”
她一哭,王铮就没招儿了,谁让他是喜欢她呢?只要他还喜欢她一天,那她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他也得给填不是?
他叹了口气,垂头丧气:“行了行了,你可别哭了,我做!我做还不行?一会儿我就让他们给我爸打电话,我求他让他再疏通疏通!”
刘巧月这才破涕为笑,抱着王铮的脖子,眼泪却还是继续流啊流,但这一刻刘巧月她不是不幸福的,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不容易不是?
她就算什么都不如许诺,可她命好啊!就冲这,也能甩他几条街是不是?
王铮最终败给刘巧月的眼泪,求到了他爸那里,结果可想而知,老人家十分不愿意帮忙:“又是那个姓刘的姑娘让你做的是不是?不帮不帮!你就在医院好好养病就是了!其他的事啊,你别管!就这次你做的那些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王铮仗着自己腿上有伤,他爸不敢把他怎么样,还在强求:“我们这都是小孩儿闹着玩的,谁想到就成这样了?爸你就帮帮忙,把那些人从局子里弄出来吧,这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本来也没人家什么事儿,人家也是冤枉的啊!”
见他爸还不说话,他瞄了一眼,又说:“你不是一向教育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人,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把人家害的进了局子,咱救出来人家也是应该的。”
他这话一说,可把他爸气坏了:“我为以为我以前教你的道理都让狗吃了呢!你知道你还做!”王铮他爸有些秃顶,头顶中间那一块真的是有光增量的,他一抹脑袋,指着王铮说:“这次的事我先帮你平了,你也趁早跟那个姓刘的姑娘分了!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王铮心里不乐意,但他的用他爸办事儿啊,也不反驳,反正他说一句两句也少不了一块肉,他也不会跟巧月分开的!
*
王铮他爸办事儿却是很利落,很快许诺几人就被放出来了,几个人放出来之后,首先都去了自己的工作单位或是学校,毕竟这次的事儿,都通知了单位和学校,当然了,潘肖就不用那么忙了。
他一直都是自己干,谁也管不着他,只是这次的是也让他了解到,死命的埋头挣钱,不知结交人也是不对的,就像这次的事儿,他们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可硬是被那几个小混混冤枉也没办法脱困,最后还得是刘巧月帮的忙,这打脸不打脸?
不得不说,潘肖总是能在逆境中成长,经过这一次的事,他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亲Ashu051247扔了一个地雷,么么哒,谢谢亲爱滴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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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的大山
☆、第57章 买卖啊
潘肖这个人,是属于那种平时吊儿郎当,但特有心眼儿,办事能力也特强的人,他只要想到一件事,那就不会拖,虽说现在挣得也不多,房地产这边儿吧也不算太挣钱,但潘肖却舍得花钱。
他从来就不是个小气的人,当初在农村一穷二白的,到手里的钱也没想着攒下不是?
他花钱请客,先从小人物下手,然后让人家牵线搭桥的,渐渐的往上爬,潘肖送给人家钱,他也不像别人送的那么俗,通常是一起玩牌,搓个麻将的时候,他故意输给人家。
这样人家高兴了,也不显得太突兀,当然,玩个牌,打个香港麻将,他能输多少啊!这礼他还是得送,所以潘肖就玩上了古玩,以此倒也真的结识了几个朋友,真心不真心且不论,就说潘肖舍得花钱,却又不傻不当冤大头,那些人也会掂量着,给潘肖的物件也大多不会是假的,真值大钱的也没有,最多也就是几万块的东西,来来去去去,潘肖买的赝品不是没有,但很少,索性他也够聪明,没用多长时间就摸清楚了这一行的规则,倒也混的如鱼得水,可他始终记得自己古玩这方面就是玩玩,这些东西他是要拿来送礼的,也不会像当年似的,那么没志气,玩物丧志。
钱照赚,玩也得玩,媳妇儿也得追啊!
其实潘肖一直默默关注着李雪和姜华那边儿的事儿,当他知道姜华认了李雪做干妹妹的事儿后,潘肖还在酒桌上跟孙子损他:“还他妈干妹妹,这小子真是怂到家了。”
孙正现在不弄房地产,人家眼光其实比潘肖好很多,人家弄饮食,火锅店、麻辣烫开了好几家,比潘肖是财大气粗,俩人现在就在他的火锅店里喝酒,孙子听了忍不住损潘肖一句:“得了吧你,人家怂?你不怂!人家怂人家好歹还认了一个干妹妹呢,你呢?别说是干妹妹了,就一貌美如花的师姐还是你老婆那里过过面儿的,出息!”
潘肖不乐意了:“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和他能一样吗?能比吗!”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就这儿,都不一样!”
潘肖是真瞧不起姜华,他不止一次的唾弃许诺那眼神儿,当年好歹还选了个人高马大的吴宝仓,可现在呢?现在可倒好!选来选去,选了这么个智商堪忧,体型‘娇小’的小白脸儿!
“太阳穴啊?”孙正故意气潘肖:“你们俩太阳穴当然不一样了。”
“行了行了,别贫了啊!我这次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喝酒的。”
孙正一笑:“我就知道你这日理万机的,是不能来找我喝大酒,咋啦?是有啥赚钱的路子,想起哥们我了?”
潘肖一挑眉,心想这小子真是随着年月越发的精明了,这也才二十来岁,等他四十岁的时候那还了得?
“看你说的!有赚钱的路子我能忘了你吗?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啊!”我有钱的买卖我自己人赚,总不能给你!潘肖心里想,嘴上却说:“现在可是你比哥们我有钱,仰仗也得是我仰仗你啊,我那点幸苦钱,都摞一块也没你这一间店挣得多啊!”
潘肖说的这也是实话,孙正现在的确比他有钱的多,这年头,饮食业好发展,可房地产却不行。
孙正这笑面虎有些得意,被奉承谁不开心啊?更何况现在奉承他的还是潘肖!但话要是说起来,他孙正现在挣这么多钱,那出发点也是看潘肖的媳妇儿开店红火,自己才想着开一家这样的店,没想到就火了!
他得意的喝了一口酒,被奉承的舒坦了,也说了句实在话:“要不说人都是命呢?你看小半年前,咱俩还都一穷二白的呢,房租都交不起,现在……”孙正指指自己这间店:“现在我有了这间店,我还想再多开几间像这样的店,你也有了一家自己的公司。”
“我那算什么,我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呢,你看我挺风光,穿得溜光水滑的,就我租哪工作室,你知道一个月那房租老太太管我要多少钱?”
他比出一个三来,孙正一看:“三百?”
潘肖无语:“三百?!”他摆手:“三百你能租人家一个窗户,三百,三千!”他把那三个手指头凑在孙正的面前:“整整三千,这还不算什么水电费,我公司总共是么几个人,可就这么几个人,得用电脑吧?这就得用电,他们工作累了渴了的,人家得有口水啊饮料的喝吧?这我都得给人家弄好喽,现在干什么不讲究啊!每次,唉就那房东老太太上我那去讨债,逼的我都没法儿了。”
潘肖真没钱吗?他当然有!几万块的古玩玩得起,几千块钱的房租他交不起?!这不扯淡一样吗!但他和孙正的交情那得淡如水,他挣多少钱能让他知道吗?所以他的哭穷,他不哭穷怎么求他帮忙呢?
潘肖演的声文并茂的,孙正还真信了,他挺诧异:“不是你都混成这样了,你那老婆,就那开饭店的,她不管你啊?”
潘肖一拍桌子:“说的就是这个呢!你说说她,我们俩这多少年了是吧?虽说当初我潘肖是混蛋,但我们俩到底有那么一张证吧?我现在是没钱没势的,她有钱了,好家伙,她就不要我了,找了一个小白脸!”
孙正作为男人吧,在这方面特有认同感,一拍桌子:“是吗?!”
潘肖一拍桌子:“是啊!”他说:“怎么不是啊?这事儿你去他们学校打听打听去,全都知道,救她们学校图书馆一小白脸,长得是挺好看的,就跟咱小时候看大戏那白面书生似的。”
“这你还能忍?!我告诉你这要是我媳妇儿,我大嘴巴我呼死她我!”
潘肖摇头:“那不行,现在流氓罪,打人犯法!”
孙正今天是真的有些喝大了,就觉得骨子里属于男人那股子豪迈今儿不停的往外涌啊涌,他红头胀脸的:“那你就这么忍了?”
“那也不能,所以哥们这不今天来找你了吗?就是要你帮个忙啊。”他用手比划比划自己:“有些事,我办毕竟不合适。”
孙正觉得自己不但豪迈劲儿往外涌啊涌,连胃里的东西都往外涌了,他咽了一口,醉眼惺忪:“你说,你说,但凡哥们儿能办的。”
“好哥们!痛快!要不说是哥们呢!”潘肖脸也通红,主要还是喝酒喝得多了,但他从十几岁开始喝酒,喝的还都是二锅头,酒量肯定是比孙正好太多了,他继续给他下套:“我呢,给我公司一小姑娘,介绍到他的图书馆了……”
孙正醉醺醺的打断他:“就你刚才说的那……那什么雪?”
“对对对,就她,我啊,是想看他们成狗男女的,没成想人家俩成兄妹了,这怎么成呢你说是吧?我要他俩有事儿,他俩要没事儿,我和我媳妇儿可就得有事儿了啊!”
孙正笑了:“你的意思哥们儿明白,你是想让这对干兄妹终成狗男女……”孙正一点头:“哥们儿我明白,你放心,都包在哥们身上了,不就是阴人嘛,舍我其谁啊!”
这一天晚上,潘肖和孙正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直到后半夜,火锅店的伙计都快挺不住了,这俩人才算是喝的尽兴,当然,那时候孙正已经被潘肖喝桌底下去了,潘肖走出火锅店的时候人也有些打晃了,不过他拿着孙正给他的火锅店的优惠条儿,高兴的笑了。
他跟这哥们儿在这喝的昏天暗地,不就是为了这东西吗?
潘肖的人生计划很简单,钱要多挣,权贵要攀,媳妇儿还得是原装的!这他就圆满了,缺一不可,所以姜华?
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啊——
*
三天后,潘肖跟许诺说了一事儿。
“真是个赚钱的大买卖,我听到这买卖的时候我就想起你了,那咱俩是什么关系啊!有钱赚,当然得是咱俩一起干,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去去去,谁跟你是夫妻啊!”许诺一边擦柜台一边跟他说:“我跟你说啊,就咱俩那结婚证,你不提我都忘了有那么回事了,它咋来的你不清楚啊?还夫妻,等有空我回东北,趁早办离婚!这事儿真不能拖了。”
“不是,我跟你说挣钱的事儿呢,谈的是买卖,你又提离婚干什么玩意儿?”潘肖那脸色跟吃了屎似的,能不这样难看吗?许诺三句不离一个离婚的!
“那是谁先扯什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谁啊谁啊谁啊?”许诺也觉得潘肖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是他先提什么夫妻她能提离婚吗?再说这事儿就得总提,不提他以为她忘了呢!不提,她到时候要再跟别人结婚怎么办?重婚罪也不是闹着玩的啊。
潘肖是有计划的啊,他也不能再跟许诺在这事儿上掰扯:“好好好,是我,是我先提的,是我的错还不行?”他做了个投降,停战的姿态:“那我们谈钱,谈买卖。”
“我也不跟你谈钱,我又不缺钱,我的钱够花,我跟你谈什么买卖。”
许诺走出柜台,主要还是觉得潘肖烦,想躲他,结果潘肖还跟着她说:“这这这,钱啊,我知道你有,可是谁跟前有仇啊是不是?”
潘肖一把抓住许诺的手腕:“你就跟我谈谈,谈谈行不行?”
许诺把他手打开:“别动手动脚的啊我告诉你。”她不耐烦的说:“这有什么好谈的啊,我有钱,我又不缺钱我又不想在挣钱,所以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谈呢?”
潘肖这头发都快愁白了,主要是这要不把许诺说服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也没法儿进行啊!他跟着许诺进进出出,许诺找出老家村长一家的电报看,潘肖还在旁边不停的磨叨:“你有钱,你不缺钱,可是……”
许诺转过身,扬扬手里的电报:“可是什么呀潘肖!我说你能不能别跟我墨迹?你说你这一大早的就跟屁股后头转来转去的你跟个苍蝇似的你烦不烦啊?!我连看个电报都被你磨叨的看不下去,不是我说啊潘肖,你不是二十来岁你就提前更年期了吧?”
“不是,谁,谁更年期啊?!我啊?!”潘肖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呢!更年期这词儿他知道,挺新的一辞儿,但绝对不是形容好人的!他眼睛瞪得老大,气的!
潘肖可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许诺看电报,不怎么经心的回他一句:“嗯,你。”
潘肖气的呦,肺都快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