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偷偷的去抓吗?对面宣称他们自食其果!”
“这的确是个办法,属下等这就去办,”安义跟应时元,点头就要应下。
“等等!”沈月萝在门口已听了有一会,跟小春一起站着,没进来就是,但是听到他们说要直接去抓人,她不能淡定了。
龙璟一见她来,立刻站起来,脸上的冷酷荡然无存,仅剩担忧跟着急,“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无非就是来阻止你们去干蠢事,”沈月萝拍掉他的手。
“王妃的意思……是不能用武力解决?”应时元虽是这样问,但心里已有了隐约的质疑,只不过他不敢说而已。
恐怕这里除了沈月萝,再无人敢质疑王爷的话。
“当然不能,对付这种邪教,定是要以毒攻毒,你们几个过来,”沈月萝朝他们几人招招手。
几个男人,包括龙璟在内,全都靠了过去。
只是碍于龙公子的冷眼,不敢靠的太近。
沈月萝对他们说了一番,等他说完的时候,几个男人惊愕了。
安义竖起大母指,“王妃,您这个办法真够损的,不过我们喜欢!”
龙璟冷眼一扫,“既然知道可行,还不赶紧去办!”
“是!”
安义赶紧低头,不敢再看沈月萝。
王爷的醋性,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大。
等到他们二人离开之后,龙璟一把抱住沈月萝,盯着她更加丰韵的胸部,俩眼露狼光,“夫人,你这个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管呢,这是聪明,你不服都不行,”沈月萝也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感觉。
龙璟笑了,笑声震动胸膛,“嗯,不错,夫人的确聪明,为夫自叹不如,那么请问,聪明的夫人现在要做什么?”
“出去走走啊,我要去看看李风的店,听说他最近做的不错,业绩成倍的涨,果然当初没看错他,是个做大事的苗子!”
龙璟皱眉道:“看他做什么,只要他给你赚银子就好了。”
“那我出去走走不行吗?”沈月萝怒瞪他。
龙璟立马蔫了,“我这是担心外面人多,挤来挤去的不安全。”
说着,他的手又摸上沈月萝的肚子,偶尔能感觉到肚子里的胎动,这种感觉让他欣喜不已。
沈月萝简直要抓狂了,揪着他的耳朵,“龙公子,本姑娘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独自出门,二是你跟着我出门,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龙璟眨眨眼睛,愣了好一会,叹了口气,“你这是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啊!”
答案很明显了,龙璟又怎会放她一个人出门。
当两人走在街上,龙璟又恢复以往的冰冷模样,一个冷眼扫过,身上的冷意爆发,吓哭了小娃,吓跑了想要跟他们打招呼的百姓。
沈月萝忍不住笑了,“你别摆这个脸,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想去看看小葵,她中毒,我不放心。”
之前她没说,一心想避开龙璟。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是肯定避不开了,只好实话实说。
“不行,她中毒,自有秦玉风去救,应时元不是说了吗?毒已逼了出来,只要让那老道士拿出解药,小葵就会没事,你看与不看,没有任何区别!”
龙璟怎能放心她去看小葵,中毒的可能性有太多,她身怀六甲,龙璟不想她冒险。
沈月萝撇撇嘴,眼睛红了,“龙璟,你不能太霸道,就算远远的看一眼,让我放心也好,小葵的性子跟我有几分相似,我跟她又很谈的来,也算姐妹了,不行,我非看不可!”说完便转身走了。
沈月萝执拗的性子上来,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龙璟在后面摇头叹气,看来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如果以前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一定不会站着离开。
现在可倒好,被夫人骑到了头上,他却只能睁着眼睛,无奈的跟在她身后。
龙璟腹诽归腹诽,但是很快就追了上去,因为街上行人增多,天色又渐黑,他真怕一不小心,人就找不见了,不跟着能行吗?
应时元跟安义从锦绣园离开后,直奔寻捕房,招来二十个捕快,随他们一同出城。
连夜赶到百姓聚集的在油田处。
此时虽已是半夜,但依旧不平静。
十几个小道士,围着黄袍道士诵经。
百姓走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守在外围。
油田的火渐渐平静下来,他们认为这是黄袍道士诵经的结果,对他更加崇拜了。
应时元拦下正要往前的安义,“别冲动,现在人太少,咱们还不能行动,得等到明天,人多的时候才行,否则达不到效果!”
“那小葵怎么办?她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不清楚,但这是殿下交给我的任务,万万不能出一点闪失,”应时元当然也担心小葵,但是不行,主子交给他的任务,关系重大。
安义明白他的苦衷,只能在心里祈祷,小葵能挺过去。
其实他俩真是多虑了,小葵被冥王打了回来,连地府都不敢收她,她想死都不成。
三十几人的队伍,就在白天小葵他们待过的地方安营扎寨。
轮流滚人监视下面的一举一动。
冬天的夜晚,很难熬。
一群人点了两个火堆,围在一起烤火。
子夜时分,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黄袍道人消失了,而负责值班的捕快竟然睡着了。
一切的一切,来的很诡异,应时元等人却还没有意识到。
黄袍道人并非在附近转悠,而是在小童的帮助下,骑上马进了永安城。
至于他是怎么进去的,那就得问他自己了。
天快亮时,黄袍道人才从永安城返回。
藏在帽子下的一张脸,惨白的跟鬼似的,一边的胳膊还有些不自然。
两个小道士将他接回来,安置到临时候搭建的草棚子里休息。
解开黄袍道人的衣服,可见三寸长的刀伤,从肩膀处,一直拉到胳膊肘处。
鲜血早已凝固,但伤口还是很吓人,皮肉外翻,深的地方都快见到骨头了。
“师傅,你忍忍,徒儿给您包扎,”说话小道士,声音清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没有胡子,脖子也没有突起。
修长的身子,藏在道士服下,其实根本看不出到处是男是女。
黄袍道士闭上眼,身子痛苦的往后靠,“快点动手,别让这只手废了。”
“是,师傅,”小道士不敢耽搁,火速给他清理伤口,撒上草药,再一层一层的包扎好,“师傅,要不要给您熬些药,徒儿怕您的伤口会发炎。”
“不用,你出去,让为师休息片刻,外面的百姓来了多少?”
“现在时间还早,来的不多,不过徒儿估计,今天应该能来两千人!”
“好,很好,今日就将那两个小乞丐祭了吧!”
☆、第211章 祭祀活人
“是,师傅,徒儿待会就去办,”小道士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跪在黄袍道士的身前,“师傅,徒儿为您按按肩膀,为您消除疲劳如何?”
“嗯……别说话,”黄袍道士闭上眼,除了肩膀的伤之外,胸口的刀伤也在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他偷开换日的本领,只怕现早已做了刽子手的刀下亡魂。
想到那一日,刀悬在头顶,几乎就要绝望,黄袍道士突然睁开眼睛,一双细长泛着阴气的眼睛,锐利的瞪着草棚之外。
这一次,他要将失去的全都夺回来,还有属于他们沈家的一切。
没错,此人就是沈邪。
原本他已被判了斩刑,就在行刑的前一刻,他让人买通了刽子手,但是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他砍的不是脑袋,而是胸口。
很深的一道伤疤,差一点刺中心脉。
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他才算活了下来。
既然活了,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当然就是复仇。
既要复仇,原先的脸,肯定不能再要,所以他换了脸,至于这其中究竟吃了多少的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沈婉是流落青楼,并不在永安城的青楼。
沈邪告诉过她,在永安她永远混不出头,不如去到更远的地方,从头开始。
小道士看着沈邪俊美邪肆的脸,眼中充满了迷恋,“师傅,怎么了?”
“圣女出发了没?”
“圣女?您不是说让她三日后再来吗?”小道士小心翼翼的回答。
沈邪厉色道:“三日后是事先定好的日期,现在的形势你们都看不出来吗?现在,立刻,让人去把圣女带来,我们白莲教的圣地也要尽快让你们迁移。”
“师傅,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有可能……”小道士惊的泪光闪闪。
“你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其他的不要多问!”
“是,不敢,”小道士垂下眼睛。
这时,一起扶着沈邪进来的另一个小道士,也跪在了沈邪的另一边,“师傅,外面的人吵吵好一会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让他们安心?”
“不去,这帮人不能惯着,等到祭了那两个乞丐,你们将火苗熄灭,但也不要完全熄灭,不可以用水,也不能扇风,那样根本灭不掉,一定要用沙子,越多越好,把洞口堵上,火就能灭了,到时我会引开百姓的注意力,你们只当是做法,记着,要做逼真一些。”
沈邪盘算的十分仔细,此地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的,既然有这么个天然的油田,没理由不利用它做点事。
沈邪去过很多地方,知道油田是什么,无非地底下有可燃物,遇着明火,便会烧着。
他知道,但是很多百姓并不知道。
邪教是什么?
不就是利用一些百姓们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编造一些好的或是不好的借口出来,让这些无知百姓有个心灵寄托。
两个小道士不敢有违他的意思,温顺的跪在他身边,一个按腿,一个捏肩。
沈邪舒服的闭上眼睛,他一向最爱享受,也最懂得如何享受。
过了片刻之后,他搭在椅背的手,摸着其中一个的身子。
道士服宽大,领口虽紧闭,但只要稍稍拉开一点,便很容易看到衣服之下的诱人风景。
“邪……”小道士娇声唤了他一声,瘦弱的身子软软的倚在沈邪的身边,同时直起身子,想要更加靠近他。
外面的百姓,绝对想像不到,他们崇拜敬重的道长,竟会如此行事。
另一个弟子起身去拉下草棚的帘子,并关上门,解开外衣走到沈邪身边,迷恋的眼神紧紧的锁在沈邪脸上,沈邪的一张脸虽然改变了,但依旧拥着邪肆的美,让她们爱慕到不能自拔。
草棚里的声音,越发的不堪入耳,听的外面几个小道士脸红心跳加速。
他们一直都知道师傅跟徒弟之间的相处模式,他们也知道师傅身边的两个师哥,其实并非师哥,而是师姐。
她们原本的身份,其实是青楼的女子,被师傅赎身之后,便一直跟随在侧,既是徒弟,也是果榻上的工具。
天已大亮,远在永安城里的沈月萝,久等不到消息,放心不下,好不容易说服龙璟,跟她一起乘坐马车赶了过来。
龙璟撑着脑袋,觉得全身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
白莲教的事,他已得到确切的消息。
在来之前,他已处置了刑部的人。
胆敢私放囚犯,他们真是胆大包天,看来最近这段日子,他做的还不够狠,让某些人心生侥幸。
“璟,别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就当咱们出来散步,一个小小的白莲教,你咋能把他放在眼里,对不对?”沈月萝其实是知道他心中的担忧,但是有些事,她很想亲手去做。
尤其是看见小葵病的那么重,想想小葵本来活泼霸气的模样,沈月萝恨不得将白莲教的一干人等,灭成渣!
龙璟叹了口气,无奈,无可奈何,“你呀,本王真拿你没办法!”
龙璟偶尔会自称本王,倒不是要跟沈月萝拉开距离,而是他需要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与责任。
小景就趴在沈月萝脚边,这回出门,它可是龙璟钦点的护妻使者,还答应小景,回去之后,奖励一只烤全羊。
冬天一过,小景的皮毛又蜕变了一次,变成的更加柔软,也更长了,沈月萝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最喜欢脱了袜子,把脚塞进小景的肚子,又柔软又暖和。
沈邪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走了出来,一身整齐到没有一丝褶皱的道袍,头上一顶黄色的帽子,两条垂下的缎带,在身侧飘着。
如果忽略掉他脸上还未消散的糜烂之气,倒不失为一个有模有样的道士。
百姓们一见他出来了,立刻想要涌上来。
“道长,我们家昨夜失了两只羊,死活找不见了!”
“道长,我家的老牛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马上就要春耕了的,求道长施法,救救我们吧!”
“道长,我家孩子病了……”
沈邪静静听着他们的诉说,等到百姓们的声音小了下去之后,他才神色凝重的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昨夜我便说了,祭祀一事刻不容缓,谁成想竟有人前来捣乱,你们的损失,我也心痛,但是我无能为力,如果想早日摆脱噩运的困扰,今日的祭祀非做不可……”
他话还没讲完,百姓们就已沸腾了。
个个举起手,赞同沈邪的提议。
沈邪面不改色,依旧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今日本教的圣女,也将前来护法,圣女乃本教的灵魂,神圣不可侵犯,大家要恭敬叩拜!”
说完这些,他微微侧了下身,示意身后的小道士上前。
“乡亲们,我们白莲教,以普渡苍生为己任,造福万民,福泽四海,本教道观早已建好,心诚者前去叩拜供奉,将得到天尊神灵的庇佑!”
百姓们纷纷跪下,对着沈邪磕头,简直是把他神灵了一般。
昨夜他们家中发生的事,有的是确有其事,有的是本来就要发生的。
只不过全都凑到了一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的是噩运降临似的。
一阵阵的山呼海啸,让山坡上的秦湘等人,急的不行。
“我看不能再等了,你们看,他们要开始祭祀了!”沈然指着下面的人,着急的说道。
他根本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有道高人,其实是他的叔叔。
当初沈然走上沈月萝指给他的路之后,便跟家里断了关系。
秦湘眉头紧皱,“没错,咱们兵分两路,沈然,你带着一队人,控制现场的百姓,其他人跟我冲进去。”
“好!”
众人提上刀剑,将马留在坡上,以防万一。
沈邪已命人将那两个小乞丐带到面前,与昨日剧烈挣扎不同的是,这两个小孩像木偶一般低着头,凭由旁人摆弄他们。
沈邪满意的闭上眼睛,一手拿拂尘,一手拿个铃铛,摇的叮铃作响,嘴里还念念有词。
随着他念念叨叨的动作,忽然他面前的供桌无风自动,而其他地方根本感觉不到风动。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以为他这是有神通,而且是大神通。
紧接着,他点燃了供桌上的两根蜡烛。
白色的蜡烛,冒着很普通的火,但是随着沈邪手中的拂尘挥动,火苗渐渐变成了蓝色,与油田里的火光惊人的相似。
“元始天尊,无量道法!”沈邪念着念着,忽然大睁两只眼睛,看向跪在那里的两个乞丐,“将他们投下去,以平息地仙众神的怒火,尔等跪下跟着本尊念经!”
四个小道士,两人抬着一个乞丐,举过头顶,抬着他们往油田里去。
只要将他们扔下去,油田中的火苗,瞬间就会将他们吞噬,将救回来都不可能!
沈然跟秦湘等人,刚刚赶到,只见数以千计的百姓忽然坐了下去。
这下可倒好,把他们显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