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皇帝怎么可能还用我?他今天还想让我去周宜的军中,”上官勇说:“皇帝很想杀了我。”
“我不会让他赶你走,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对于自己的妻子,上官勇是本能的相信,此刻还不了解安锦绣本事的上官勇,只知道他会想办法救安锦绣,但是在安锦绣面前他最好什么都说好,他不想让安锦绣再为他担心了。
“皇帝今天会到我这里来吗?”安锦绣回头看看紧闭着的房门,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上官勇的道。
“今天他看了周宜的上书,”上官勇把安锦绣抱到了自己的另一条腿上坐着,说:“发了很大的火,我进宫时,看见……”
“他召你进宫了?”安锦绣小声惊叫道:“他有没有给你吃东西,有没有往你身上弄东西?”
“没有,”上官勇忙道:“他就是问我香安城的事,皇帝今天没想杀我,真的,我不骗你。而且,现在外面都当你已经死了,这大概就是他不杀我的原因。”
安锦绣在上官勇的怀里软着身体,但稍稍有些安心了,世宗这一次不杀上官勇,那么短时间内,这个皇帝都不会想着杀上官勇了。“你在宫里还看见了谁?”
“看见了太师和六部的尚书,”上官勇说:“还有林章。”
“林章?”安锦绣有些奇怪地道:“怎么特意提到他?他不过是个管着大内侍卫的副统领。”
“是他的人杀了平安和宁儿,”上官勇哑声道:“今天见面,这个人还特意套我的话。”
“原来他是皇后的人,”安锦绣冷笑道:“这个人我们记着,总有一天要他血债血偿。”
☆、83给我一个孩子
血债血偿。
这对夫妻,一个是将军,就算生性宽厚,血债血偿也仍是上官勇面对仇怨时做出的必然选择,一个两世为人,就算已经不再恶毒虚荣,但生性里的那份狠厉没有丢掉,能说出要血债血偿的话来,安锦绣就一定要做到。
抱着安锦绣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上官勇低声道:“不知道周大将军的上书里写了什么。”
“信王叛乱之事有异,”安锦绣说:“周宜一定是写了这个,才会让皇帝大发雷霆。我想今天皇帝不会过来了。”
世宗不来,他也没办法带着安锦绣离开这里,院子里就有暗卫守着,庵堂外还有御林军,上官勇抱着安锦绣,想着种种带着安锦绣离开的可能,最后都被他自己一一否定。逃不掉,一座庵堂,一坐京都城,让他们插翅难逃。
“我知道你生气,”安锦绣这时对上官勇道:“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对不起。”
“我能忍,”上官勇闭上眼说道:“没出息的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能忍。”耻辱和着血吞入肚中,这滋味如穿肠的毒药,痛彻心扉,却又不得不承受。
安锦绣挺起了腰身,吻上了上官勇的嘴唇。凭着一腔热血搏一回命,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忍辱负重。“你再给我一个孩子吧,”安锦绣吻了上官勇一下后,说道:“也许平安还会愿意再做我们的孩子呢?”今世不同于前世,那个叫上官长月的女儿不一定还会再有,但安锦绣此刻突然就想要一个孩子,上官勇给她的孩子。
“锦绣?”上官勇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小妻子。
安锦绣将嘴凑到了上官勇的耳边,轻声道:“要我。”
上官勇的脑子一片空白,这里是供着菩萨的庵堂,到处都是侍卫,门外还站着紫鸳和暗卫,房间里昏暗到他只能看清安锦绣的脸,在这里要了她?伸手摸摸身下这张如画的脸,本以为对这张脸的记忆已经模糊,却原来这只是他的错觉,“锦绣,”上官勇低声喊着安锦绣的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
“大不了就是死,我们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安锦绣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我安锦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话一点也不文雅,没有诗情画意,却是最适合安锦绣与上官勇的情话,她说得出口,他能听得懂。
“我什么都不要,”上官勇附下身亲吻安锦绣时,跟安锦绣说:“我只要你活着。”
“好,”安锦绣说:“我为你活着,你也要为我活着。”
唇舌相缠到衣衫半解,这一回没有了新婚夜里的羞涩和急不可待,上官勇仔细查看安锦绣脖颈和手上的伤,安锦绣则轻轻地摸着上官勇肩头上的伤疤。
“怎么弄的?”安锦绣问上官勇,这伤疤看着颜色很新,应该是上官勇身上最新的伤口了。
上官勇不在意道:“在关外中了一箭。”
“疼吗?”
“你疼吗?”上官勇摸着缠在安锦绣脖颈上的纱布问:“你怎么能把自己伤成这样?手上又是怎么回事,指甲怎么会没了?”
“不疼,”安锦绣望着上官勇笑,她的身体不好,才能不用承欢在世宗的身下,只是这话她不会在上官勇的面前说,“我只是怕你会弄疼我,”语气中带着狡黠,眼中却含着羞涩,明宗白承泽口中不守妇道的安锦绣,自然熟知如何挑起男人的**。
上官勇喉咙哽滑了一下,低头含住了安锦绣胸前的樱红,这里分泌过乳汁,比起初夜时看到的要比大了不少。
安锦绣没有出声,只是身体往上一送,将自己送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上官勇吮吸着哺育了他长子的地方,手抬起安锦绣的左腿,深深地把自己扎进了一个温暖又紧致的所在。
身体再次被充填的感觉,让安锦绣几乎尖叫出声。死死咬着嘴唇,勾着上官勇脖颈的双手脱力一般地松开,然后便去拽头下的枕巾,想用枕巾来堵住自己的嘴。在这一刻,安锦绣的心头再次被悲哀的情绪所笼罩,他们是夫妻,明明做着天经地义的事,却连声音都不能发出。
“咬我就好,”上官勇握住了安锦绣的手,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送到了安锦绣的嘴边。
安锦绣摇了一下头,她舍不得咬这个男人。
上官勇动了一下,看安锦绣的脸上又现出痛苦的神情,强自忍耐着又停了下来。生过一个孩子的地方,竟然还是紧得如同处子,绞得他发疼。
“你要给我一个孩子,”安锦绣尽量敞开了自己的身体,手伸到了她与上官勇相连的地方,两个圆球鼓涨着叫嚷着发泄,难为她的丈夫还能忍住不动。
上官勇极短促地闷哼一声,安锦绣的手将他的神智带走关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包裹着他的这个女子让他发疯发狂,她想要一个孩子那他就再给她一个孩子。狠狠地纵送着自己的**,让身下的温暖在他的进出间变得湿润,再变得滑腻,低下头,上官勇甚至可以看见随着他的纵送,安锦绣白晰平坦的小腹上有他那物件耸动着的样子。这情景足够**,让上官勇更加地难以自持。
安锦绣咬住了上官勇就放在她嘴边的手,将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堵住。
无声的交欢,激烈的同时也带着绝望。夫妻二人谁也没有说,但都知道他们的未来难料,这也许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也说不定。他想将她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她抛开所有的矜持,只想给予他一次她能给他的欢愉。
“以后有了别的女人也不要忘了我,”安锦绣在内心深处一遍遍地对上官勇说着这样的话,承载着这个男人所有的**,安锦绣却想着他们吉凶难料的未来,绝望到心碎,却又还怀有一丝希望,这个男人爱她,所以不会忘了她,也不会将她丢弃。
“锦绣,”上官勇低喊着安锦绣的声音里有依恋也有绝望。
最后当上官勇将自己的种子一股股地洒在安锦绣身体里的时候,两行眼泪从安锦绣的眼角流了出来。
安锦绣静静地抱着上官勇不肯松手,上官勇也没有舍得从安锦绣的身体里出来,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抱着搂着。
上官勇歪头看看窗户,窗外最后一点的光亮不知道在何时已消失不见。
安锦绣说:“天黑了,你得走了。”
“是啊,”上官勇说:“我要走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安锦绣没松手,上官勇的那一处又在安锦绣的身体里涨大了起来。
又一场交欢在黑暗中开始了,这一次安锦绣被上官勇抱坐在了身上,她自己动着,让上官勇更深地更猛烈地进出她的身体。
房外,韩约走到了紫鸳的面前,说:“夫人怎么不点灯?”
站在房外的紫鸳有些紧张,她听不见房里的动静,可是韩约是练武的人,听力一定比她好,万一这个人听到了什么动静怎么办?“我家小姐一定是睡了,”紫鸳故意很大声地说了一句:“韩大人,你怎么不再藏着了?是要换班了吗?”
房里的两个人听到紫鸳的声音,动作都是一停。
韩约说话的声音很小,“你这么大声,不怕把夫人吵醒了?”
紫鸳往外面走,把韩约逼退了几步后,这才小声道:“我说话大声惯了,我家小姐不会怪我的。”
韩约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才对紫鸳说:“夫人是好人。”
“嗯,”紫鸳忙点头道:“我家小姐人很好的。”
“夫人不用吃饭吗?”韩约突然又变话题问紫鸳道。
“等我家小姐醒了后,我再给她去取饭,”紫鸳答话答得很快,说:“韩大人,你们不用去吃饭吗?”
“我去厨房那里看看怎么样了,”韩约说:“这里要是有事,你就大声叫,我会赶回来的。”
“好,”紫鸳说:“我不怕,这里还有另外七位侍卫大哥在呢。”
韩约转身要走,想想又回身跟紫鸳说:“过一会儿向荣两位太医会来给夫人请脉,再让夫人睡一会儿后,你还是喊夫人起身吧。”
紫鸳点头,心里却更是紧张,也不知道屋里的两个人听没听到韩约的话,一会儿要是向远清和荣双来了,她一个小丫鬟要怎么挡这两个太医的驾?
韩约嘱咐完了紫鸳后,才转身走了。
紫鸳后退到了门边站着,这个院子这会儿还没有点灯,黑黢黢的,紫鸳望着院中是什么也看不到。
屋里的两个人听到了屋外两人的对话,却还是交和在一起。绝望会让人疯狂,上官勇在安锦绣刻意地撩拨下,几乎将安锦绣弄伤,再次播洒尽自己的种子后,上官勇才发觉被自己压在了身下,大张着双腿的安锦绣没有了声息。
“锦绣?”惊慌了的上官勇看向安锦绣的脸,伸手轻轻拍着安锦绣的脸。
心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让安锦绣短暂的昏迷,被上官勇唤醒后,一阵迷茫后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我弄伤你了?”上官勇失措地问安锦绣。
“没,没事,”安锦绣想让上官勇放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有气无力。
上官勇要下床点灯察看,这会儿上官勇相信自己一定是把小妻子给弄伤了。
“不要!”安锦绣拉住了上官勇的手不放,说:“会让人看见你的影子。”烛光会让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门窗上,她不能让上官勇冒这个险。
“你真的没受伤?”上官勇又一次问安锦绣。
安锦绣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这会儿这具身体酸痛,身下那一处涨得难受,只是不像是受伤了。
☆、84向太医的预言
上官勇摸着黑伸手在安锦绣的身下摸了一把,一手的湿滑,抬起手来要闻是不是有血腥味,却被安锦绣拦住,“脏,”安锦绣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没受伤。”
上官勇抱过安锦绣,狠狠地吻上,直到两个人的口腔里都弥漫开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我找机会再过来,”上官勇对安锦绣说道:“好好的活着,嗯?”
安锦绣伸出手,在上官勇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抚过。黑暗中,上官勇的呼吸声急促粗重,还有浊液腥膻的味道,安锦绣咬着已经被吻得艳红的嘴唇,手指描画着丈夫的刀削斧刻一般的五官,**退去后,又只剩下了难过。
“锦绣,”上官勇静静地坐着不动,任由安锦绣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抚弄,“你想好了?”
“想好了,”安锦绣叹息一般地道。隐忍,伺机而动是他们如今唯一能走的路,不想走也必须走下去。“给平安和宁儿找一处风景好的地方安葬,宁儿很喜欢平安,他们两个相伴,在地下就不会太孤单。”
“我想将他们跟爹娘葬在一起,”上官勇道。
“你要送他们去漠北?”安锦绣忙就问道。上官勇是漠北元夕人,想必上官勇的父母也都归葬于漠北元夕,这个时候长途跋涉由京城到漠北,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难保世宗,皇后身后的项氏家族不在路上对上官勇动手。
“爹娘就葬在城外南郊,”上官勇替安锦绣理了理头发后道:“我们成婚后,我走得太急,没来及跟你说。”
安锦绣内疚了,上辈子她没关心过上官家的事,这一世竟然还是忽视了。成婚后的两个清明节也只是在家中祭奠了一下,没到公婆的坟前去拜祭。“对不起,”安锦绣低头对上官勇道。
“对不起什么?”上官勇没明白。
“去年和今年的清明,我都没有带小叔他们去祭拜。”
上官勇大手拍拍安锦绣的脸,说:“那个坟山离京城远,你嫁过来前,我们也只是在家中烧些纸钱。”
“你不送爹娘他们归故土吗?”安锦绣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从京都去元夕太远,我要养活小睿子和宁儿,哪里有银两送他们去元夕呢,”上官勇语调低沉地道,“说到底还是我没用。”
安锦绣仰头亲吻了一下自己的丈夫,有哪个男人会在妻子面前承认自己没用的?也就她的这个老实丈夫了。“再说这话,我就真生气了!”一吻之后,安锦绣想想又嗔怪一般地跟上官勇道:“天下那么多的百姓,有几个能当官的?你这个将军是拣来的?”
“好,”上官勇抱着安锦绣说:“不说了,以后都不说这话了。”
上官家原是漠北元夕的农户,遇上灾年后,举村外出逃荒,就这么走走停停,一村人从漠北走到京都城,最后在京都城南外的一处荒地里安顿了下来,那时村人已经死了大半,这其中就包括上官勇的生母。安锦绣能想像上官勇幼年时的艰辛,但无法感同身受,在安府的深宅大院里长大,她好歹没受过饥寒。
“走吧,”在上官勇的怀里又温存了一会儿后,安锦绣下狠心道:“庵堂里的两位太医就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上官勇大力地又抱了抱安锦绣,松开手,起身下床。
蓦地没了丈夫宽厚的怀抱,安锦绣的全身很快便变得冰冷,但还是勉强穿衣下床,从床下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了上官勇,说:“这是我为你备下的,穿上它走。”
凭着上官勇的眼力,一片黑暗中他能看出,手上的是一套大内侍卫的官服。
“应该合你的身材,快穿上啊,”安锦绣催上官勇道:“这侍卫晾衣时,紫鸳去偷的。”
上官勇拿着衣服的手就是一抖。
安锦绣不以为意,说:“这里到处都是侍卫看着,我不能不做些准备。”
“丢了衣服的人没找?”
安锦绣轻笑一声,“没找,那个侍卫还很自得,说是哪个思春的小尼姑藏了他的衣服。”
上官勇穿上这套衣服,大小还真好合适。“我们这算什么?”他问安锦绣。
“苦中作乐,”安锦绣说:“事情已然如此,我们总不能天天以泪洗面吧?有的女人会,不过我不会。”
小妻子这样说了,上官勇还能再说什么伤感的话?把衣服整了整,拉过安锦绣再狠狠地亲吻一下,然后便走到了他进来时翻过的窗。
“小心啊,相公,”安锦绣走到上官勇的身后轻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