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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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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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景臣深吸了一口气,往后军营走去,胸口有些发闷,脑子也有些混沌。
  “夏将军?”白登小跑着迎到了夏景臣的跟前,打量了夏景臣一眼后,小声道:“将军,我家爷知道怜娘娘的事了,命奴才来请将军过去。”
  夏景臣看了白登一眼。
  白登被夏景臣看得心里发毛,说:“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755害人之心

  夏景臣从白登的身前走了过去,说:“我一会儿会去见五殿下,你先回去吧。”
  白登不敢拦着夏景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景臣走远。
  后军营里,安元志与刘高正喝了酒后,没带亲兵,一个人往自己的战马那里走。
  这个晚上,大军还是休息两个时辰,然后接着行军赶路。为了结省时间,军里除了世宗的中军帐外,没有再搭营帐,而是升了不少的火堆,兵将们都是围着火堆,或站或坐着。
  白登一路小跑着想回白承泽那里复命,看到安元志之后,脚下的步子一改,往安元志的左手边跑去,不想与安元志碰上。
  “白大管家,”安元志却在白登跑出去几步后,喊了白登一声。
  白登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站了下来,脸上堆着笑走到了安元志的面前,躬身一礼,说:“五少爷,您用过晚饭了?”
  “用过了,”安元志说:“你跑哪儿去了?”
  白登说:“没,没去哪儿,我家爷命奴才去中军那里看看。”
  安元志的个子比白登的高上不少,把腰一弯,安元志面对了白登,说:“你的这只假眼看着像是真眼。”
  白登往后退了一步,说:“五少爷,奴才谢五少爷夸讲。”
  安元志说:“我不是在夸你。”
  白登脸上的笑容一僵。
  安元志伸手把白登好的那只眼一按,说:“就剩一只眼睛了,要小心一些,要是这只也瞎了,你觉得你家爷会怎么对你?五殿下会养一个废物吗?”
  白登被安元志按着眼睛,不敢动弹,跟安元志说:“五少爷,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小心奴才的这只眼,奴才谢五少爷的关心。”
  安元志手上加了一点劲。
  白登吃疼之下,叫了起来:“五少爷!”
  安元志拿开了手,说:“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
  白登给安元志鞠躬,说:“不知五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安元志说:“你去伺候你家爷吧。”
  白登拔脚就跑,头都不敢回。
  安元志站着看白登跑,目光阴冷。
  “少爷,”袁威这时在后军营里找到了安元志,从安元志的身后走了上来,说:“你在看什么?”
  “看那个太监,”安元志冲白登跑走的方向扬一下下巴。
  袁威看一眼安元志指的方向,说:“你跟他有什么好扯的?”
  “狗仗人势的东西,”安元志小声骂道:“老子迟早一天收拾他。”
  袁威说:“那就等这一天来吧,”说了这话后,袁威把说话的声音压低了,跟安元志说:“宫里来了一个大内侍卫,刚从中军帐走,说是给夫人递内宫折来的。”
  安元志说:“吉和那儿来的消息?”
  袁威点点头,说:“为了怜美人的事。”
  安元志一听是这事,没把这事往心里去,说:“这女人也算倒霉,被两个宫人杀了,她跟这俩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袁威说:“这我哪知道?我去前军找将军去了。”
  “去吧,”安元志说:“我姐夫要是又随便凑合了一顿,你替我劝劝他。”
  袁威点头想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跟安元志说:“那个夏景臣去问过那个大内侍卫话。”
  “什么?”安元志马上就是一沉脸。
  袁威说:“没错,是他,吉和的那个徒弟就是这么说的。”
  安元志活动了一下两个腮帮子,随口道:“他一定是替他主子打听消息去了。”
  “五殿下?”
  “不是他,还能是谁?”
  袁威想想安元志这话也对,点了头后,转身往前军阵那里跑去了。
  白承泽这会儿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个没吃上几口的馒头,这馒头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已经有些焦黄,闻上去有一股香味,可是吃起来,味道并不怎样。
  白登跑到了白承泽的跟前,跪在地上说:“爷,夏将军说他一会儿来见你。”
  “他去哪儿了?”白承泽问道。
  白登说:“夏将军这会儿看着像是要杀人一样,奴才,奴才没敢问他。”
  白承泽一听白登这话,就知道夏景臣知道艾婉的死讯了。
  “爷,”白登说:“娘娘给圣上写的内宫折里,是怎么写怜娘娘的死的啊?”
  “随她怎么写,”白承泽道:“你去吃点东西吧,一会儿我们还要行军。”
  白登答应了一声,就要起身走。
  白承泽看看白登的脸,发现白登的眼角有些青紫,便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登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怎么了,说:“爷,奴才的眼睛怎么了?”他能看到东西,这说明他的眼睛没被安元志弄瞎啊。
  白承泽说:“眼角怎么紫了?”
  白登忙说:“爷,奴才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五少爷了。”
  白承泽说:“这是他弄的?”
  白登哭丧着脸说:“爷,五少爷要奴才小心这只眼。”
  白承泽摇头一笑。
  白登说:“爷,奴才现在真的是怕见五少爷。”
  “去吃些东西吧,”白承泽冲白登挥一下手。
  白登只得起身走到一旁坐着去了。
  安元志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后,头枕在马鞍上,身子睡在地上,闭上眼睛后,就打起了呼噜。
  老六子给安元志盖上了一件厚披风。
  安元志是累得狠了,平日里有人近身就能警觉的人,这会儿还是呼呼大睡。
  老六子也打了一个呵欠,跟身边的几个兄弟说:“我们骑马都累得半死了,也不知道那些步兵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几个死士侍卫都摇头。
  老六子又小声说了一句:“这样跑下去,我们没到云霄关,就跑死在路上了吧?”
  有死士侍卫说:“你消停点吧,不说话能死啊你?”
  老六子闭了上嘴。
  袁威这时坐在上官勇的身边,伸手一边烤着火,一边跟上官勇和上官睿把安锦绣给世宗递内宫折的事说了一遍。
  “怜美人?”上官睿跟袁威确认道。
  袁威点头,说:“昨天传的那两个被夫人挂在城门示众的宫人,就是杀她的凶手。”
  上官睿看向了上官勇道:“为了一个美人专门送内宫折?”
  上官勇问袁威道:“就只是说了怜美人的事?”
  袁威说:“应该是,吉和的徒弟就是这么说的。”
  “这个女人是伯山郡的出身,”上官睿小声道:“大嫂让我们小心伯山郡的人,这个女人的死必定有明堂了。”
  袁威听上官睿这么一说,忙道:“那个大内侍卫走的时候,五殿下身边的那个夏景臣去问过那个大内侍卫话。”
  “他是四溪人啊,”上官睿皱眉道。
  袁威说:“少爷说他是替五殿下去打探消息的。”
  “五殿下要打探消息,身边有的是人去打听,用得着派一员牙将去问吗?”上官睿说道:“这个夏景臣问了什么?”
  袁威摇头,说:“这个除了他和那个大内侍卫,没人能知道啊。”
  “这个大内侍卫走了?”上官勇问道。
  袁威说:“这会儿已经走远了。”
  “大哥,”上官睿跟上官勇道:“这事不对,大内侍卫可是内廷的人,夏景臣一个将军,会不知道他一个外臣接近内廷之人是犯忌讳的事?五殿下也一定不会让他去做这种事的。”
  “是他自己有事去找那个大内侍卫的?”袁威忙道。
  上官睿点了点头。
  袁威说:“他认识这个怜美人?”
  上官睿冲袁威嘘了一声,说:“你小点声。”
  上官勇往火堆里扔了几块木头,跟袁威说:“不管他认不认识怜美人,夏景臣一个牙将跑去找大内侍卫说话,这事就不对劲,你让元志小心一些。”
  上官睿说:“光小心已经不够了,还是查查这个夏景臣的来历吧。”
  袁威说:“少爷问过刘高正了,这刘将军知道的不多。”
  “让元志想办法,”上官勇这时道:“实在查不出来,就除掉这个人。”
  上官睿忙说:“大哥,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让他活着,我们才是在冒险,”上官勇小声道:“他既然是五殿下的人,那我们就不用跟他客气了,查不出是怎么回事,那就杀。”
  袁威冲上官勇一抱拳,说:“知道了,将军,那我回去了。”
  “夏景臣据说武艺不错,你们下手的时候要小心,”上官勇叮嘱袁威道:“有事马上来通知我。”
  袁威应了上官勇一声是后,站起身想跑,又想起安元志的话来,坐下来又跟上官勇说:“将军,少爷让我劝你吃东西,老是凑和着吃,身体受不住啊。”
  上官勇这才一笑,说:“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婆妈了?”
  袁威看看上官勇的身前身后,说:“将军,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馒头,”上官勇说:“今天军里,从上到下不都吃这个?”
  袁威说:“好歹弄点热汤喝吧?”
  上官睿看着上官勇说:“大哥你听见没有?元志也这么说了,你也在意一些自己的身体吧。”
  上官勇问袁威道:“元志呢?今天又跟刘高正喝酒去了?”
  袁威点点头,跟上官勇说:“将军,少爷这人千杯不醉,反正他喝酒也误不了事。”
  上官睿说:“刘高正这人在军中也有些名声,跟他交好,对我们有好处。”
  “让他小心些,”上官勇道:“白承泽就在他的身边,防人之心不可无。”
  袁威小声说:“少爷也有害人之心,就是一直没找着机会下手,五殿下那人防少爷和我们,跟防贼似的。”
  上官勇拍一下袁威的肩膀,说:“让元志尽快解决那个夏景臣,五殿下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袁威答应了一声后,起身跑走了。
  袁威跑走没一会儿,一个白承允身边的侍卫找到了上官勇,小声跟上官勇道:“侯爷,我家爷请您去一趟。”

☆、756只手遮天

  上官睿打量了这侍卫一眼,说:“四殿下找侯爷有何事?”
  白承允的这个侍卫小声道:“小人不知。”
  上官勇拍了一下上官睿的手背,站起了身,跟这侍卫道:“你带路吧。”
  白承允的这个侍卫带着上官勇往中军阵走去。
  袁威跑回到后军阵的时候,安元志还有熟睡中,听着安五少爷难得的呼噜声,旁人就能知道,安元志这么儿正睡梦香甜。袁威看安元志睡成这样,有些犹豫了,就这么着把安元志喊醒,他有些不忍心。
  老六子只是打了一个盹,揉了揉眼睛,看着袁威说:“要是没要紧的事,你就让少爷再睡一会儿吧。”
  袁威说:“少爷睡多久了?”
  “刚睡了一会儿,”老六子小声道:“你让他睡吧。”
  袁威坐在了安元志的身边,决定让安元志再睡上半个时辰。
  夏景臣这会儿坐在自己的战马身旁,他的亲兵离他远远地坐着,不敢上前打扰。夏景臣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身在旷野之中看这片星空,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夜空里的这些星点近在眼前,好像只要一直往前走,走到地平线那里,这些星空就触手可及了。
  夏景臣在这个夜里想起了艾婉,过了这些年,艾婉的样子他还是能记得清楚,很爱哭,多愁善感了一些,却也是个会在他面前笑容绚烂的小姑娘,“竟然死了,”夏景臣自言自语道。
  战马在夏景臣的身后打了一个响鼻,马蹄在地上踩了一下。
  夏景臣回头拍拍这马的肚子,小声道:“你也不相信?”
  战马低头吃起了地上的草。
  夏景臣仰头再看星空,突然低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双眼,眼睛四周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潮湿的痕迹,夏景臣在心里自嘲地想着,原来自己现在连哭也不会了。
  一双穿着牛皮战靴的脚停在了夏景臣的眼前。
  夏景臣抬头,看见白承泽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白承泽看着夏景臣道:“我以为你会去找我。”
  夏景臣这一回没有起身给白承泽行礼,只是看着白承泽,道:“五殿下怎么也不带一个随从?”
  白承泽坐在了夏景臣的身边,说:“我与你说话,用不着带随从。”
  夏景臣目视了前方,道:“五殿下让白登去找我,有何事?”
  白承泽说:“知道艾婉死了?”
  夏景臣手握成拳。
  白承泽说:“我听说我父皇下旨要将她厚葬。”
  夏景臣说:“人死了,埋哪儿都一样。”
  “不一样,”白承泽小声道:“我父皇这个厚葬的意思是艾婉可入皇陵,她没有生过一儿半女,像艾婉这样的,能在皇陵里有一个埋骨之地,是一件幸事。”
  夏景臣冷笑了一声。
  白承泽像是没听到夏景臣的这声冷笑一般,道:“人死不可复生,你节哀顺便吧。”
  “为什么会是伺候艾婉的那两个宫人杀的她?”夏景臣看向了白承泽问道:“五殿下对我就没有一个解释吗?”
  白承泽苦笑,说:“安妃娘娘将她们挂尸城外示众了,这也算是为艾婉报仇了。”
  “为什么会是她们?”夏景臣盯着白承泽问道:“她们不是五殿下你安排去照顾艾婉的吗?怎么会是她们?”话说到这里,夏景臣的眼底泛了红,“你说你不知道艾婉的消息,她怎么突然就死了?怎么会这样?!”
  白承泽道:“我说过,现在宫里以魏妃为大。”
  “什么意思?”夏景臣道:“是魏妃指示那两个宫人杀的艾婉?”
  “不可能,”白承泽说:“我的人绝不会伤害艾婉。”
  “那是怎么回事?”夏景臣小声叫了起来:“安妃娘娘也说她们是凶手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景臣啊,”白承泽叹气道:“我想你的事情,我的四哥已经知道了。”
  夏景臣的目光一沉。
  “这个世上其实没有秘密,”白承泽道:“除非我们都死了,否则你与艾婉的事,迟早会被人查出来。”
  “我不相信!”夏景臣断然道:“我不说,五殿下不说,艾大人他们也不会想害艾婉的性命啊!四殿下怎么会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白承泽说道:“事情发生了,我不想相信也不行啊。”
  “我不相信,”夏景臣摇头,“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白承泽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夏景臣的面前,小声道:“你看看这个吧。”
  夏景臣从白承泽的手里接过了信,看一眼信封上画着的梅花,手就是一抖。
  “这是艾婉画的?”白承泽看夏景臣手抖之后,问夏景臣道。
  夏景臣没有答话,撕开了信封的封口,抽出了两张信纸。
  白承泽看着星空,跟夏景臣道:“我两日之前就已经收到这信了,也知道了艾婉的死讯,只是大战在即,我不想你伤心,所以这信我想战后再交给你。没想到那两个宫人的事昨天就传到了军里,今天安妃娘娘又给我父皇上了内宫折,我知道,艾婉这事,我是瞒不住了。”
  篝火映红了夏景臣手里的信纸,信上的字迹很娟秀,习惯性地将勾笔写得很平,不敢张扬,带着刻意的压抑,光看这字迹就能知道,写这字的人是一个心性温婉,多少有些懦弱的人。
  白承泽没有去看这信,静静地坐在夏景臣的身边,只管抬头看天。
  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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