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峻根本不理会夏目云的怒视,玩味笑道:“你反过来调戏我,是想要赢我?你果然是一个胜负欲望很强的人!”
强敌,强敌,强敌!果然不愧为古代的恶势力老大,没想到全被他看穿了!
看穿又如何,既然已经看穿了,那就正大光明的赢了他!
夏目云也同样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毫不畏惧的对视上牛峻那双蛊惑人心的双眸,冷沉道:“那我们就看看谁更禁不起调戏,谁的调戏手法更厉害吧?”
“是要打赌吗?赢了有什么好处呢?”牛峻似乎被挑起了兴致,双眸眯起散发出浓浓蛊惑。
☆、永远不能再提那一脚的事情!
呵呵,又是打赌,古代人还真是喜欢打赌!夏目云冷笑问道:“你想要什么?”
牛峻坏坏一笑,“很简单,如果我赢了,你就做我仆人怎么样?”
夏目云讥讽笑道:“仆人?看来你还真是穷,连仆人也要靠打赌换。”
“你的嘴还真是毒,就当我是穷吧,反正这质子府里也没花钱的地方,有钱也没用,想要仆人也只能用这方式不是吗?”
“这个赌约是可以,但是仆人总有个期限,这种小游戏你想得一个永远的仆人也有些太牵强了吧?”夏目云眯眼道:“如果赌注太高,我可是不会下注的。”
牛峻摸着下巴,故作一脸痛苦道:“这么好的仆人,还真不想设下一个期限呢!”
“少来,别在我面前拿出一张假脸,你若是觉得痛苦倒是奇了!”夏目云冷嘲热讽道。
“哎呀呀,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的呢?”牛峻套近乎的靠近。
夏目云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右离一步,保持距离。了解?若说为什么了解,大概是前世和他现在相同的职业吧,自己可不想了解他!
“爽快点,给个时间期限。”夏目云冷冷道。
牛峻撇了撇嘴,有些兴致缺缺道:“有期限就不好玩了,你觉得多久呢?三个月、半年、一年、还是十年好呢?”
“一个月。”夏目云冷冷道。
“什么?一个月,比我说出来的最短时间三个月还要短!”牛峻苦兮兮道:“这样就不好玩了!”
“那就不玩了!”夏目云转身想要离开。
牛峻无奈的喊住,“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夏目云转身,讥讽道:“你以为你会赢吗?一个月你也不可能得到的!既然我的赌注已经下了,你是不是也该下点赌注了,我赢了你又能给我什么?”
牛峻耸了耸肩,厚脸皮道:“苍狼不是早就给你了吗!他可是我的,你可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契约成你的了!”
“如果你要翻旧账,那我帮你变回现在这样子的恩情你又如何还我?”
“恩情?你只不过踢了一脚!”
“歪打正着也是帮了你不是吗?没我的一脚,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屁孩,而且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屁孩!”夏目云眯起眼睛,危险笑道:“等个十年,我长大了,健壮了,你却依然是一个五岁的臭小子,内力也停留在五岁,你说到时候我若欺负你,是不是很简单很好玩呢?”
牛峻的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够了,就当苍狼是给你抵消那一脚的!”
“你觉得你想抵消就能抵消吗?”夏目云冷冷道:“苍狼本来就是自由的,最多心里把你当一个尊敬的人罢了,所以就算我契约了他,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而我帮你,却是实实在在的,你还是欠我的!”
牛峻有些别扭,恼羞道:“不提这个!”
“随便你,我本来也不想提!”夏目云故意嘟囔了一句:“如果让别人知道踢了你某个部位你才变回来,会怎么样呢?”
目光下移到身下,想起那一脚所踢的位置,牛峻的脸色刷的红了,尴尬咳嗽道:“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这次你赢了的话,你做你一年的仆人!但是如果你输了,你不但要做我一个月的仆人,还要追加一条,就是永远不能再提那一脚的事情!”
☆、为什么为了要让他休息而说自己累了?
夏目云随意的摆了摆手道:“随你。”
“那现在就开始我们的打赌游戏?”牛峻勾起一抹坏笑。
“现在没空陪你玩,正事要紧!我是来找那鬼的,成功契约后再陪你玩。”
牛峻兴致缺缺道:“你就那么喜欢契约鬼?要那么多鬼奴有什么用。”
“不在多,只在精。”夏目云眯起眼睛。契约薛沐棠是因为薛沐棠的医术可以利用,契约苍狼是因为苍狼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以后可以利用他接近其他的鬼,苍狼的这个本事,薛沐棠那个医呆子可做不到,至于雪千醉嘛,既然已经遇到了关于苗疆的东西,以后一定还会遇到,多一个翻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若是一般的鬼,她还懒得契约呢。
“我只是破了第一道阵法,那鬼似乎很擅长阵法,我也不确定后面还有没有更难的阵法,若我帮不上忙,你也只能止步于此了。”牛峻淡淡说着,往前带路。
夏目云微微蹙眉,她以为牛峻是算斤斤计较的人,毕竟刚刚打赌的事情他都纠结那么久,看上去不是好说话的人,但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要帮自己破阵。
天下没有白出力的人,牛峻白白帮自己的忙,似乎有些诡异,难道有什么阴谋?
夏目云谨慎的跟在牛峻身后,揣测着前面人的目的。
正如牛峻说的,走到树林深处,总有一些古怪的阵法,但牛峻都很快找到了阵眼,所以他们没有在树林中迷路。
牛峻一路都不出声,一脸严肃认真,想来是提起十二分精神注意是否有阵法,若不小心进入迷阵,在阵内就很难破阵了。
夏目云一路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保持三步的距离,看着牛峻认真的样子,心里就更吃不准牛峻到底为什么这么认真了。
天色渐渐大亮,夏目云有些困乏的打了一个哈欠,昨夜牛峻送酒的闹剧至今,已经一夜未免了,现在这具身体太过年幼,还真是受不了熬夜的幸苦,若是过去那铁打的身子骨,三天三夜不睡,似乎还能提起精神打死老虎吧。
想起过去,夏目云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有的时候总还是会莫名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也是听到了夏目云的哈欠声,也或许是感觉到身后有些沧桑的气氛,牛峻停下了脚步,回头低沉道:“看来那鬼为了闭关而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一时间也无法找到他,等养好了精神再来吧,反正对于鬼来说,想要突破也是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我们也不急在一时。”
“不用休息,早点找到他早点完事。”说着,夏目云继续朝前走。
牛峻一把拉住夏目云,低沉道:“就算你不要休息,我也是要休息了,若是没有精神,在破阵时出了差错,我们随时都可能身陷迷阵永远出不去!”
“你是为了想要让我休息,所以才这样说的吗?”夏目云对上牛峻的眸子,低沉问道。
牛峻一愣,对上夏目云犀利的眸光,他有些尴尬。这臭小子这么聪明做什么!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了要让他休息而说自己累了?
夏目云淡淡道:“你完全不用为了让我休息而这么说,我是喜欢把事情做完,然后彻底放松心情休息的人,如果没有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就算让我睡我也睡不着的。”
☆、没被打断手脚扔出要饭?
牛峻无奈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看向夏目云,继续往前带路,走出树林茂密处,没想到会是一片荒芜。
牛峻往前走,夏目云却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她的目光扫见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却因此驻步,因为石头上刻着的是苗疆文字。
“这里并没有阵法。”牛峻自信道。
夏目云还是拦着他,摇了摇头道:“不觉得越是平静越是古怪吗?暴风雨前总是最安静的。”
牛峻一副老大人的样子,教训道:“臭小子,你看上去像个老年人,明明才七岁不是吗,不用这样忧心忡忡的!没有问题的,走吧!”
夏目云还是坚持驻步。
“你还真是胆小。”牛峻嘴上哀怨,但还是停下脚步,陪着夏目云。
夏目云随手折断一节树枝,扔向荒芜的地带。
“不见了!”牛峻紧紧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依然一片荒芜的地带。
消失的树枝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但夏目云很肯定自己是扔了出去,若是刚刚没有停下,自己和牛峻肯定也会像那树枝一样消失不见。
“难道是幻阵?可以并没有人何人阵法的迹象……”牛峻低低呢喃。
夏目云眯起眼睛,玩味笑道:“看来那鬼的确有两下子,越是如此,我倒是越是想要得到他了!”
牛峻的余光扫见夏目云脸上兴致勃勃的表情,不禁失笑道:“我突然觉得你和过去的我很像,看到能干的人,就想要快些收入麾下,不由会因此激动不已!”
只是职业病而已!夏目云心下强调。
牛峻找了一个树桩坐下,望着荒芜的一片,低沉道:“反正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过去,聊聊天吧!”
反正一时也找不到过荒芜地带的办法,聊聊天也不错。夏目云淡淡道:“随便,说说你的事情,我倒是很想听故事!”
牛峻竟然没有拒绝,淡笑诉说道:“儿时,我不懂为什么娘要将我写的字撕碎,为什么要将琴弦剪断,我以为是我的字写得不好,我的琴弹得不好,我更努力的想要做好,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会将我的成果破坏。”
“她是为了保护你,记得苍狼说如果你表现的太出色,皇后就会对你下毒手,你不是已经有很多兄弟死在了皇后手里。”
“我那时候不懂,她也不说为什么要那么做,所以我很恨她。”牛峻苦笑道:“很幼稚吧。”
“还好。”夏目云的目光微微深远了起来,比起牛峻,自己儿时可疯狂的多,他最多就是心里恨恨罢了,而自己却亲手杀死过养父。
“后来我逃出了皇宫,想着永远都不回去。”
离家出走?夏目云嘴角抽搐了一下,“别告诉我,你就是那次建立了所谓的牛国恶势力团伙。”
“呵呵,你总是说出一些新颖的词来,不过你说对了,就是那次。那时候我被拐卖人口的抓了去,反倒因祸得福了。”
夏目云戏谑道:“没被打断手脚扔出要饭?你还真是幸运。”
牛峻的眸光微微暗了暗,但很快掩饰去黯然,他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道:“让你失望了,还真是可惜,我倒是差点被打断腿,不过那些人太弱了,我不小心就杀了他们,说起来,那好像是我第一次杀人吧。”
☆、一定只是因为惜才而已!
虽然他说的好似云淡风轻,但夏目云可以清楚看见他眼中的一丝颤栗,就算时隔多年,回想最初杀人的感受,应该很不是滋味吧?
牛峻话锋一转,皱眉问道:“听说你之前杀了不少程将军的手下。”
“他们擅闯云雾阁,死不足惜。”
“你杀的?还是你的护卫杀的?”
“重要吗?”夏目云一挑眉道:“不论谁杀的,最多只是制造出几个鬼罢了。你我都是看得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人,既然都能看见人死后的去向,对于我们来说,死人和活人有区别吗?”
牛峻微微一愣。死人?活人?的确,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存在,那自己又何必强调杀与不杀之间的区别?原来想通以后,牛峻开朗一笑道:“你我的共同点似乎挺多的。”
呵呵,的确挺多,一样都是黑的不是吗?夏目云莞尔一笑,“这里四周散落的石子上刻着苗疆文字。”夏目云指了指石子。
牛峻点头道:“我也注意到了,只是看不懂罢了。”
“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先回去吧。”夏目云转身要回去。
“你不是说如果没有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你根本睡不着的吗?”
“虽然那样说了,但是我也不是浪费时间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人。”夏目云伸了伸懒腰道:“在这里耗着,倒不如回去睡一觉!”
牛峻无奈一笑道:“臭小子,你的思路总是那么让人跟不上!”
“够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听见你叫我臭小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生气了?”看着夏目云生气的样子,牛峻心里却有一股变态的快感,自己似乎很喜欢看夏目云生气的样子。
“屁话!”夏目云冷冷道:“我叫你臭小子,你心里舒服?”
“也许不错,你叫叫看!”牛峻凑上前,堆上一脸欠扁的笑容。
夏目云猛地伸手,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犯贱的家伙,只是动作太慢,已经被牛峻半路截住了手,没打成。
“臭小子,动不动扇人耳光是女孩子的行为,男人若是生气了,应该是好好打一架才对!”牛峻勾起一抹斜斜的笑容,“要不要哥哥教你怎么做一个男子汉?”
哥哥?夏目云一脸黑沉,用力甩掉牛峻的手,低沉道:“男子汉?你若自己做到了就谢天谢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臭小子,你这是拐着弯骂我不是男人?”
“我可没那么说过,你自己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呵,我那些手下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我都能把他们教训的服服帖帖,怎么可能会栽在一个臭小子手里!我一定会收服他!没错,我对这臭小子好,只是因为惜才,一定只是因为惜才而已!
牛峻心里再三的告诉自己,自己对夏目云好,接近夏目云,一切只是因为夏目云是不得错过的人才,但却忘记,若真是如此,自己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这一点?
“你干吗跟着我?”夏目云狠狠瞪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甚至已经跟回到羽墨住处的牛峻。
☆、相爱的只是灵魂
“我不是跟着你,我只是来找羽墨。”牛峻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瞎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羽墨的交情有多好呢?”夏目云讥讽道。
牛峻笑的坏坏道:“虽然没有交际,但是这质子府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我不了解的。”
“因为有苍狼他们给你的情报?”
“虽然质子府里很无趣,但每日都可以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你所不知道的羽墨,我可清楚的很,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不用了,我没你那么变态。”
“变态?哪里变态了?”
“每日打听别人的事情,不觉得变态吗?若是女的也就罢了,还是没事就调查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牛峻邪魅一笑,眯眼道:“喜欢男人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不奇怪吗?为什么这家伙看上去很淡然,难道他觉得男人喜欢男人很正常?古代人的思想应该不会那么前卫吧?夏目云有些错愕的看着牛峻,“你觉得不奇怪?”
牛峻展颜一笑,那笑容有些诡异,却好看的让人离不开双眸,“也许别人会觉得奇怪,但是对于巫族人来说,男人喜欢男人并非是什么怪事。”
夏目云恍然的眨了眨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巫族人会灭亡了,八成是男男太多,血脉没办法得以流传,才会被牛国给吞掉。
“一般人听见我这番话,应该会觉得惊讶或者嫌弃吧?你还真是特殊,不过我喜欢你的淡定!”牛峻伸了伸腰,有些慵懒道:“巫族人和苗族人一样,都相信灵魂和身体是可以分离的。巫族人觉得人的灵魂是不会消亡的,即使身体死亡,灵魂却能不断转世永生。在巫族人眼里,相爱的只是灵魂,吸引对方的也是灵魂的魅力,没有人知道这灵魂前世是男是女,只要两个灵魂互相吸引,彼此珍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