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突然变回来?
在这种时候!
这撕破的衣服,大幅度露出的肌肤……一切一切让他感到羞耻!
猛地扯过被子,他再一次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
☆、这就是你多谢我的方式?
‘美景’突然被被子盖住,夏目云微微一愣,但也很快回过了神,嘴角扬起邪笑,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牛峻在牛国要戴着恶相面具了,因为他这张睡莲般的脸蛋太善良,的确不适合当黑老大。
“我说,你在干吗呢?被子里不闷?”
“……”
“我说,你要呆在里面呆到什么时候?”
“……”依然没有人回话。
夏目云撇了撇嘴,闷闷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长大的,但是答应苍狼的事情,我似乎已经完成了,应该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夏目云转身要走,突然听见背后的风声,还未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牛峻,夏目云有些错愕,“放我下来!莫名其妙的家伙!”
“你才是莫名其妙的家伙!”牛峻突然一松手。
夏目云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揉着屁股,有些狼狈,气急败坏道:“你干吗突然放手!”
“你叫我放你下来的!”牛峻低吼,脸色绯红,别扭的转过头,不与夏目云对视。
“我叫你放我下来,没叫你突然松手!”夏目云也低吼了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别扭,夏目云怒视牛峻,而牛峻却红着脸看着别处。
“你无视我!”夏目云又一次低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牛峻总是很容易将她惹怒,自己明明不是这种乱吼的人,但对于这个混蛋却总是控制不住怒气想要吼他。
“我……”牛峻的声音很低,我了一个字却没了下文。
“我什么,你别说话说到一半停住!”
“呼。”牛峻吐了口气,努力的转头看向夏目云,但也只是一瞬,他又别开了头看向别处,脸依旧红着,从没有恢复过,“应该是血脉通了才会恢复的,虽然你是为了帮苍狼,但是多少也是因为你的一脚才会恢复,我……”他的声音压低,很轻很轻:“多谢你。”
夏目云气的爆粗口道:“我靠!你小子什么意思,这是道谢的态度?突然抱我,又突然把我扔在地上?这就是你多谢我的方式?我还真是领教了!”
“我……”牛峻自知理亏,吞吞吐吐道:“我从没向别人道过谢,我不清楚怎么道谢,刚刚因为听见你要走,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阻拦你就只能抱住了你,你说放下,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就放下了你,因为…因为我很紧张。”
夏目云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也许因为牛峻人美所以特别容易博同情,夏目云有些无奈道:“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为了要你谢谢我而帮你。现在你已经谢过我了,我应该可以回去了吧?羽墨在等我,如果我天黑前不回去,他应该会找人来这里找麻烦的。”
“你和他很要好?”牛峻低低道:“羽墨根本不是那种很好相处的人,你们以前根本没有走近过,为什么会突然在一起?”
夏目云撇了撇嘴,闷闷道:“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要问我,为什么羽墨这样的人会看得上我这样的人?毕竟我过去一直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而羽墨却是个桀骜不驯的人,两个人在外人看来根本走不到一起。”
☆、羽墨还真是嘴硬的家伙
牛峻微微垂下头,眼睑下是一片复杂的光晕,“你根本不是懦弱胆小的人,一直装的很幸苦吧?”他的声音压低道:“我明白的,因为我也一直装的很累,我明明不想那么沉闷的,可是在宫中我只能装的那样无用,我很讨厌那样的自己。”
“不喜欢就别装了,反正这里又不是牛国皇宫。”夏目云撇了撇嘴,苦叹道:“今天真的要走了……”
他突然伸手拉住夏目云,低沉道:“还会来吗?”
“当然要来,我的鬼奴还在这里不是吗?”夏目云浅浅一笑,拉出被他拉着的衣袖,“我走了。”
牛峻没有再拦,看着夏目云离开的背影,嘴角若影若现一抹浅浅的邪笑。
夏目云,似乎很有趣呢!在质子府不用装的吧,那以后的我可就真的不装了,你能接受恶势力老大时候我会表现出来的性格吗?那可是很吓人的,似乎很不讨人喜欢的呢!
夏目云推开峻秀楼的大门,发现羽墨在门口等着,她上前扶住受伤的羽墨,有些小小牢骚道:“你应该回去休息的。”
“不等到你,我不放心回去。”羽墨温和一笑,但是他的脸却显得很苍白。
“峻秀楼里有个鬼不错,我收了做鬼奴,通过他知道了很多牛峻的事情,所以一切还算顺利,牛峻没有为难我,鬼奴会帮我去找雪千醉,我们回去吧。”
羽墨微微蹙眉,夏目云说的轻描淡写,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觉得难受,自己如果能够更强点,不受伤的话,就可以陪在夏目云身边,夏目云所发生的事情他都可以看到,就不会像个旁观者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
自己似乎变得有些贪心,似乎不想错过任何在夏目云身边所发生的事情。
羽墨的眸地闪过一丝轻轻的自嘲,这种霸占欲应该很不好吧?可是就是控制不住那种想要陪在夏目云身边,不错过任何时间的想法。
夏目云的余光扫见羽墨的表情,蹙眉问道:“你在想什么?表情怪怪的。”
羽墨拉回思绪,淡淡笑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去我的住处吧,你还没有去过我的住处不是吗?我的住处离这里比较近。”
“说起来,好像是没有去过吧。之前那里是借给驰水寒住,所以也就没有去过。现在他已经离开质子府了,倒是应该去看看你的住处。”
羽墨的眸光一亮,本以为夏目云会拒绝,没想到他会同意。
也许雪千醉也会在羽墨的住处,的确应该去看看的。夏目云眯起眼睛,心里却是别的算盘。
“去你自己的住处,应该更适合治疗你的伤势。”夏目云四周看了看,低沉道:“薛沐棠不知道去哪里了,那老家伙的医术很高明,要是他在就能说出很快治好你的办法。”
“没关系,只是一些小伤,自己会好的。虽然我觉得等自己好会很慢,但是自愈的伤势会对身体比较好,以后受伤都会很快恢复。”
“这样吗?也行,那带路去墨轩吧,墨轩主人。”夏目云调皮一笑,眸光却有些复杂,明明是因为自身自灭的关系,才会一直都是让伤势自己好不去管,他却给这种事情找了一个借口,羽墨还真是嘴硬的家伙。
☆、姑且可以住着玩玩
墨轩很暗,院子里也没有花草。
夏目云走进院子,皱眉看向羽墨,无声的询问着。
羽墨尴尬的咳嗽道:“你也知道的,当时驰水寒要住的是没有花草的。”
夏目云想起驰水寒一开始要住在自己那里,后来是羽墨……
“梨花树……”
“不用还,我喜欢它在你的院子。”羽墨温和一笑。
夏目云点了点头,目光却更为复杂。
“进去吧,房间里的布置你应该会喜欢。”羽墨带路,推开一间房门。
夏目云的目光微微一怔。
纱幔是紫色的,很梦幻,里面的摆设也都精致至极,很有女子气息的房间。
“这里是我为你准备的。”羽墨轻笑一声。
夏目云回过神,不悦皱起眉头,低沉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又没有说过要住在你这里。”
羽墨本以为夏目云会喜欢这里,夏目云脸上的温怒让他有些紧张,他着急的拉住夏目云的手,低哑道:“我…是我擅自决定的,所以你生气了吗?我一直觉得让你住在锦玉那里不太好,所以在你住进锦玉的住处后,我就开始准备这个房间,只想让你因为喜欢这里而住在这里,没想到你会生气,如果你不喜欢,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可以吗?”
看着他惊惶无措的样子,夏目云的心一沉,羽墨根本不是这种会惊惶无措的人,可是他似乎因为自己每一个小小举动而很在意,这样让自己有一种压抑感,似乎这样下去会变得很奇怪。
脑中又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想要将自己培养成羽墨的妻子……
不行,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羽墨会不会在以后知道自己是女子以后变得更奇怪,也许真的会按照师父的安排,想要自己变成他的妻子。
似乎终于觉悟,走得太近会把事情变得严重。
自己现在是在骗他不是吗,似乎一直觉得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因为他是自己的朋友,包括能够看见鬼的事情都能够告诉他,可是突然发现有难以启齿的,那就是自己是女子。
“羽墨,这是女子住的房间吧,太过女气了。”夏目云低低的说道。
羽墨看向房间,目光微微黯然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为什么会以为我会喜欢?难道你觉得我很娘娘腔?”
“不……”羽墨低哑道:“是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你是孩子的关系,我觉得孩子应该会喜欢美好的,这种布置纱幔气氛的房间,我以为你会喜欢。”
单纯只是这样吗?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呢?也许羽墨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单纯的觉得孩子会喜欢美好的东西吧。夏目云撇了撇嘴,别扭道:“我可不喜欢,你的房间在哪里?也许我更喜欢你的房间!”
“我的?”羽墨眼睛一亮,忍不住笑意道:“你若是喜欢我的房间,是不是就会住下,住在我这里?”
夏目云没好气道:“我抢了你的房间你就这么开心吗?真是一个受虐狂!如果我喜欢你的房间,姑且可以住着玩玩。”
☆、一点都不像我了!
羽墨的房间就如他的人一样,还真是简单呢!夏目云不禁笑了起来。
羽墨尴尬道:“你不喜欢,所以不想住?”
夏目云看着眼前简单的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努力忍着笑道:“喜欢喜欢,我最喜欢床了!”
羽墨的脸有些微红,别扭道:“我有的时候在房里练功,因为有不想让护卫看见的招数。”
是因为要练功,放着桌子什么不方便,所以才只放一张床吗?如果是这样,他在质子府里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在自己没有来这里之前,他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防着他自己的护卫像防贼一样,真是让人烦躁。
夏目云眯起眼睛,心下苦闷,刚刚还觉得羽墨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太过紧张,而现在自己似乎也一样,因为他的事情也过于紧张了吧?
是不是因为走的太近了呢?
看来以后要适当的和羽墨保持一点距离,毕竟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太过黏着了。
“云弟,我们今晚一起睡吧,我的房间虽然简单,但是有一个好处。”羽墨一边说,一边使用轻功飞上屋檐,双手用力朝着屋顶推动。
夏目云这才发现一大块面积是铁板,推开以后正好是躺着可以看见夜空的方向。
若是躺下的话,夜空的星子、皓月,应该都会很美。
“我有的时候睡不着,就移开这铁板,看着星星很快就会睡着。”羽墨拉着夏目云的手往床边走去。
夏目云猛地回过神。一起睡?
“等等!”夏目云停住脚步道:“谁说我要和你共享这里了?我可是来抢你的房间的,你明白抢的意思吗?我住这里,你去住那娘娘腔的房间!”
“娘娘腔的房间……”羽墨的表情极其勉强。可以躺在床上一起聊天,为什么云弟不想和我一起睡,云弟不想和我聊天吗?
“对,去吧去吧,我累了,要睡了!”夏目云一路将羽墨推出房,用力关上了门。
羽墨被关在门外,凝视关着的房门许久,只能叹了口气走向那紫色纱幔的房间。
走近房间,看着满屋子的紫色纱幔,羽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低低呢喃:“娘娘腔?云弟总是说一些新鲜的词语,不过还真是附和这房间。我怎么会弄来这么多小姑娘才喜欢的东西?明明应该把这里布置的帅气一些才对的,也难怪云弟会生气了。”
躺上床,羽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鸡皮疙瘩似乎都竖了起来。
他伸手扶了扶额头,低低叹了口气,眸中尽是无奈。
因为云弟年纪还小,身子都还没张开,所以怕床太硬云弟会睡的不舒服,我好像在床上垫了太多的棉花。
没想到最后是我自己睡这里,太软了,我怎么睡得着?
辗转反侧,他猛地坐起身,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去找云弟一起睡吧?可是,他都把赶出来了。可是,现在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偷偷的过去,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他又猛地躺倒在床上,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吐了口气,自嘲笑出声:“我在烦恼些什么呢?一点都不像我了!”
☆、喝酒喝到吐,你到底演的是哪出?
将羽墨赶走以后,夏目云缓缓的坐下身子,依靠在门上。
抬起头,夜空很美,星星很亮,不像前世,这里没有城市的灯光,星子特别璀璨,月光特别皓白。
静静的夜,总是让人特别容易冷静和思考,但有的时候却是相反,让人沉下心,放空自己。
在前世,她也许永远没有片刻的宁静,而在简单得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在这一片夜空之下,她难得的放松下心,放空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未来也许不知道会如何,但她能够再重来一次,真好。
最近似乎总在感叹能够回到七岁真好,也许是因为过的太舒服了吧,虽然是质子府,但这里却很安逸,比起前世的童年幸福很多。
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自己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身份。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
习惯了身份,似乎却忘记了前世的自己,有的时候太过轻松了,才会有危险出现,看来自己的危机感越来越弱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抬头看夜空看了多久,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她猛地打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一个人影拔腿就跑,但背影却极其熟悉。
“羽墨?”夏目云有些错愕。他怎么了?像是做贼被抓包后撒腿就跑的样子。
羽墨跑回去不一会儿,跌跌撞撞,又迅速折了回去。
夏目云愕然的看着半路以极其戏剧化表情折回的羽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说话。
“我……”羽墨涨红了脸,许久没有说下去。
什么情况?这家伙喝酒了?怎么有股酒味?夏目云微微蹙起眉头,依然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等他说话。
突然!“呕”的一声!
夏目云瞬间石化,脸色成黑!
吐完以后,羽墨已经软到在地,呼呼睡了起来。
夏目云的视线渐渐下移,看向自己胸口,一片狼藉秽物。
“混蛋,要吐就滚远点!”夏目云猛地一扯衣衫,外衣褪下,好在里面还穿了中衣里衣,狠狠的把沾了秽物的外衣扔在了羽墨身上,头也不回的回房,重重关上门。
一阵寒风,羽墨打了一个哆嗦,这才醒来,恢复了一点知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自己一直睡不着,后来突然闻到一股酒香,然后呢……
猛地,他坐起身,身上的衣衫落在地上,目光对上地上沾着秽物的衣衫,懊恼的直跺脚。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酒,只是闻了酒香就让自己醉成这样!
如果没有记错,自己来找夏目云,然后门突然打开,自己被吓到而逃走,又莫名其妙的跑回去,因为跑得太急,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