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宝,你要惦记他可以随时来看他,有这份情,等他长大,我会让他孝顺你的……”
陈老夫人看看小玉儿,见她目光无神,呆滞的连周围闹成一片都无动于衷,就嫌弃地撇撇嘴,无情地道:“小玉儿你要你就带走。小宝是我陈家的香火,不能带走!”
见说不通,董婉最后一丝愧疚没了,嘲讽道:“我今天就要把他们带走,你要不服你去告我啊!反正你已经和官府搭上线了,也不会走错路!我们走了……”
她抱着小宝往前走,陈老夫人气的大骂几个下人:“你们死了吗?还不赶紧把小宝夺过来!”
那几个下人没办法,只好冲上前去抢人,董婉猛地拔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喉咙上:“谁敢抢,我今天就死在这,看你们怎么向我父亲交待!”
几个下人就怔住了,董婉的父亲可是当朝的丞相啊,而陈家,陈枢入狱,陈家的亲戚就和他们生分了,董婉要真死在这,谁会为陈家说话呢!
僵持着,董婉轻蔑地看了一眼陈老夫人:“你不怕丢脸,我也不怕了,反正为了保住小玉儿和小宝,我死都愿意,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董婉抱着孩子走了,陈老夫人瘫在了地上,完了,这个家完了!
***
“大小姐回来了!”
董婉抱着孩子回到娘家,还没进门下人就赶紧去通知董相爷,董相爷和董夫人慌忙迎了出去,一看女儿脸肿带血的样子,董夫人就气急地骂道:“是不是陈家和你动手了?混账,我还没去找他陈家算账,他们还敢欺负我女儿?”
董婉鼻子一酸,很想扑进母亲怀中痛哭一场,可是怕吓到小宝和小玉儿,就示意丫鬟先把两人带进去休息,才扑通一声跪下,禀道:“母亲,父亲,婉儿休了陈枢,现在是净身出户,还请父亲和母亲原谅婉儿先斩后奏!”
董相爷愣了一下,董夫人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不知所措地看着董婉。休夫,这可是骇人听闻的事啊!
董婉羞惭地说:“婉儿知道自己做的事惊世骇俗,可是婉儿不管了,哪个家婉儿实在呆不下去了!婉儿羞愧,这次要连累父母跟着被人非议了!”
董婉的大哥董庄听到下人禀报就赶了过来,进屋刚好听到这话,就没好气地骂道:“只这次才连累吗?你男人陈枢做的事早让爹娘蒙羞了,还怕这点非议吗?”
董婉更是羞愧地垂下了头,陈枢出事后,大哥去问过她,她一口咬定陈枢是被冤枉的,家人都相信她,就算被别人议论也站在她这边。现在她自己承认,那不是让家人自打嘴巴吗?
“大哥,我错了,请你们看在小玉儿和小宝的份上原谅我一次,以后,我再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了!”董婉诚恳地道歉。
董相爷摇摇头,制住了董庄的话头,沉声道:“你做的糊涂事可不止这一桩,我今早上朝,听说了白言铮的事,出来还被骆太医骂了一顿,说我怎么养出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儿……婉儿,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做什么事都不和我们商量,在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父亲,是婉儿的错,婉儿已经后悔莫及了!婉儿今日回来不是求父母收留的,只求父亲能帮帮言铮,她做的事虽然惊世骇俗,可也是为了救小宝啊!告她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婆婆擅自做主……求父亲帮帮她吧,或者带我去见皇上,我亲自向皇上解释……”
“糊涂,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董相爷摆摆手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谁的错也无济于事。你从陈家离开就离开吧,夫人,安排她去乡下的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吧,等这事了结再说!”
“父亲,我不去,我已经买了个宅院,不会留在相府的!只求父亲帮帮言铮,这是女儿欠她的!女儿只恨自己没能力帮她,就请父亲帮帮她吧!”董婉给董相爷磕头。
董相爷不置可否,言铮的事表面是范大人公报私仇,可是背后如果没有皇上的默认,他怎么可能这么嚣张呢!现在局势不明,他不好插手。
“听你爹的话,先到庄子上住些日子吧!”董夫人比董婉明理多,不由分说就让人去张罗。
董婉才和婆家闹翻了,不好再和娘家闹,拒绝了董夫人的好意,带着小玉儿回到了自己新买的宅院,就寻思起该找谁帮忙。
***
而陈胜屿这边也不好过,他一直咬着言铮是无辜的,还想动用家族的力量去救言铮。可是三叔公一句话就否决了:
“她是不是无辜的自有官府去查,你还是操心你娘的事吧!”
因为报了官,范大人就扣了陈夫人的尸体,请了仵作检查,还没有结果。范大人就带了人来搜查陈府,陈胜屿还没反应过来,范大人就从陈家搜出了龙袍,这下事情大了,官兵立刻把陈府包围起来,陈胜屿和陈家上百口人都被关进了天牢。
官兵把陈家翻了个底朝天,陈家积攒了多年的积蓄全部被查抄充公,几个叔伯都膛目结舌,被关进大牢没等过审就纷纷表白他们不知道这事,这是陈胜屿一人做的!
陈胜屿懵了,大脑一片混乱,坐在牢房里都还没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才知道,整个陈家支系全被抓了,唯一走脱的是六叔陈慕云和三叔公。
陈胜屿不敢相信是六叔和三叔公背叛了陈家,抱了一丝希望,想着他们在外也好,能帮陈家脱罪。
可是陈胜屿却想不到,此时三叔公坐在二皇子府中,品着茶和二皇子闲聊。
赵天泽微笑:“三叔公,在陈家搜出了不少财物,可是没有搜到家族令,这可不好,没有家族令,怎么取出陈家那笔财富呢!”
陈家有笔巨额财富,这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只有凭家族令,才能在危急的时候动用。
三叔公蹙眉说:“听说陈慕云逃了,这家族令一定落到了他手上,不过殿下也不用太担心,陈家大都落网了,去了这心腹之患又得了大笔钱财殿下该高兴才是!没有人可用,他拿了家族令也等于零!”
赵天泽摇摇头:“陈家不会完的!杀那么多人会引起震荡的,父皇不会那么傻,此举只是挫挫陈家的威风,削弱陈家的势力,等过些日子给陈家伸冤昭雪,陈家还不感恩涕零,唯他是从吗?这次虽然从陈家搜出了不少财物,可是以父皇的精明,决不会相信陈家只有这点财物的!所以,家族令一定要拿到……”
“殿下的意思是?”三叔公不懂赵天泽的想法了。
“你必须回天牢……你的任务还没完成,不能暴露!”赵天泽无情地道:“陈慕云后面还有人,你要想法取得他的信任,给本宫挖出这人来,本宫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事成之后,陈家就归你了!”
“是,老夫听殿下的!”三叔公点点头,起身走了。
赵天泽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才叫道:“三娘,进来!”
柳三娘笑着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赵天泽笑了笑,问道:“太子那边有动静吗?”
柳三娘笑道:“消息第一时间就送过去了,太子没动静,也没告诉关洛飞,那傻小子还不知道他的心上人被抓的事呢!”
赵天泽眸子冷了下来,无情地玩着手上的茶盅:“三弟那边呢!”
“也没动静!他的人被范大人抓了几个,他都闭门不出,也不见客。”
“他很聪明!比起太子,他才是最可怕的对手!”赵天泽玩味地一笑:“大家都不动,那本宫就动吧!是该去看看我家小铮铮了……”
柳三娘笑道:“殿下不会是对她真的动了心吧?那女人可配不上殿下!”
赵天泽傲然地一笑:“这世间有谁能配的上我呢!”
柳三娘看他年轻帅气的脸霸气十足,不自觉地就凑了上去,手放到他胸膛上,柔声说:“殿下,如果妾身年轻二十岁,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做殿下的枕边人呢?”
她暧昧地眨了眨眼,徐娘半老的脸上全是媚色,赵天泽捏住了她的手,冷笑道:“别对本宫用你的勾魂大法,本宫不吃这一套,再有下次,本宫会挖了你的眼!”
他顺手一扔,柳三娘借力跳了出去,有些委屈地说:“殿下好无情,好歹我和殿下也有过一夜,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殿下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住口,再提这事我割了你的舌!”赵天泽有些恼羞成怒,他和柳三娘的那一夜是被骗的,当时柳三娘扮做少女,他不知道真相被她迷惑,才和她有了一夜,事后知道真相,他气得差点杀了她。
柳三娘一见他羞恼,就咯咯笑着跑了出去,还不怕死地丢下一句话:“殿下,那些女人比我年轻又怎么样,她们可不知道怎么讨好殿下,我知道,殿下如果想重温那种感觉,我随时都欢迎……”
“去死……”赵天泽把酒盅砸了出去,可是被柳
三娘勾出的火却按捺不住地熊熊燃烧起来。
他板着脸冲进了内院,看到门口的两个侍女就一手一个拖了进去,一番驰骋,脑中眼中全是一抹白色的身影,看不清脸,他却知道,这世上唯一配得上自己的就是那女子……
可惜,当日他只是遥遥一见,根本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只能看到冰山上,她傲视独立的背影,漫天雪花在她身边飞舞,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从此后,那身影就留在了他心里,他拼命地学武,只希望有一天能站到冰山上,和她比肩,一同笑指江山……
****
赵天泽还没来,言铮就迎来了自己在天牢中的第一个客人,庄亲王的妾室云姑……
云姑站在牢房外,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头罩到了脚,她看着言铮,久久不说话。
言铮也看着她,今日相见,云姑没有那天的癫狂了,那眸光清醒了不少。
“你是白芷的女儿?”云姑走近牢房,手指紧紧抓住牢栏,指节泛白。
言铮走近她,沉声道:“我是白言铮……”
“铮儿……”云姑眨眨眼,伸手递向了她。
言铮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有些潮湿。
“铮儿你长大了!”云姑的眼泪滚了出来,紧紧握住言铮的手,扭头看了看后面,就转过头急急说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我正努力找回记忆,我不能久呆,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的……如果你听到我有不测,就去找杨嫂,她还活着,切记别相信任何人……”
言铮点头,感觉云姑塞了一张纸条在自己手中,就不动声色地夹在了手指间。
“铮儿,你娘会欣慰你长这么大了……如果可以,我也想看着你嫁人、生孩子……可是……啊……”
她突然抱住头蹲了下去,远处陪她来的侍卫长赶紧跑了过来,叫道:“殷姨娘,你又犯病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不由分说半拖半抱地把云姑弄走了,言铮一直看着他们走远,才走到草席上躺了下来。
她面朝里,把云姑给的小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木兰。”
木兰是指木兰花树吗?杨嫂又是谁?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她疑惑地皱起了眉,卷起纸条塞到了口中,一边苦笑,没想到自己也有吞纸条的一天啊,一直以为这情节是电影上才有的事,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牢房里空落落的,多了一张纸条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
这是唯一能消灭证据的方法!
☆、因为在乎,所以才焦急
“我们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
一阵吵闹拉回了言铮的思绪,坐起身,就看到一群女眷被士兵推搡着走了过来,言铮一眼就看到了陈韵儿,她头发散乱,拖着镣铐还不安分地挣扎着。
一个士兵差点被她绊倒,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把她打翻在地,吼道:“给我安静点,再吵,我就把你关到黑屋子去!”
“我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陈韵儿绝望地大哭起来反。
“吵死了……”那士兵一手揪起她的头发,就把她往牢房深处拖了过去,扔在了最里面最脏最臭还没有光线的牢房。
“我不要呆在这……”陈韵儿一摔进去就看到暗中有几只老鼠飞跑走,吓得尖叫起来:“救命啊……”
门被无情地关上了,陈韵儿疯了一般地撞起门来,传到言铮耳中,只是几声沉闷的声音。
她面无表情地重新躺下,一会就听不到吵闹声了,大概那些女眷都被陈韵儿的遭遇吓到了。
时间一点点逝去,言铮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有人打开牢门叫醒了她。
“起来,白言铮,有人要见你!”女牢头上前给她打开了镣铐,就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言铮有些奇怪,是谁来了,待遇这么好?
等走进一个询问室,看到一身锦衣的赵天泽,言铮才恍然,这二皇子虽然露面不多,可是已经有人向着他了。
“铮铮,怎么?挨打了?是范大人打的吗?”赵天泽一见言铮囚服上沾了血迹,就急忙走过来拉着她查看起来。
“我没事!”言铮避开了,比起赵天泽的碰触,她宁愿选择赵天楚,至少赵天楚没给她害怕的感觉。
“铮铮,你在怪我吗?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被抓的事,这真是笑话,救人的反而有错了!”
赵天泽气恼地拉言铮坐下:“你别怕,我一会就进宫去找父皇,最迟明天就把你接出去!”
言铮微笑:“那就有劳殿下了!”
“你不相信我?”赵天泽哪会听不出言铮的嘲讽之意,沉声说:“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要是连你都保不住,这皇子不做也罢!”
言铮只是笑笑,一来不知道和赵天泽说些什么,二来是不相信他为了自己会放弃二皇子的地位。
“铮铮,我刚才和牢头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呢!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赵天泽疑惑地问道。
言铮耸了耸肩:“久病成医,在端木家挨打多了,闲着没事就偷看医书,后来拜在骆太医门下,他说我学医很有天赋就倾囊相授,就这样多少懂点医术,算不上精!”
“是吗?”赵天泽哪会相信,勉强笑了笑道:“铮铮,我觉得你和我生分了,以前你有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我现在也没瞒你啊!”言铮敷衍道。
“铮铮,我是和你说真的,你有事别瞒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赵天泽拉过她的手,抚摸着她被打的伤口,沉声道:“我进来时范大人正想提审你,说是陈家的家族令找不到,想问你陈夫人死前和你说了什么,我答应他会帮他问……你告诉我,陈夫人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陈家图谋不轨已经被抄了家,你别替他们隐瞒了!”
言铮蹙眉:“我去到时陈夫人已经不行了,就说了几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学着陈夫人临死前的语气说出了那三个字,这和赵天泽了解的一样,赵天泽这才相信言铮没有骗自己,就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陈夫人会突然死了,我虽然医术没有我师父高明,也看的出她在一天天好转,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言铮忽地冷笑道:“一定是有人害死了她嫁祸于我,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她一死,陈枢家就把我告了!对了,殿下,我在牢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告诉我,我府上的姐妹们怎么样了?”
赵天泽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道:“白府也被查抄了,范大人去晚了一步,你府上的人都走的无影无踪,都没事吧!铮铮,你那些丫鬟们都不简单啊!我听说是拓跋太子给你的人,是真的吗?他不会也喜欢你吧,否则怎么会把自己的人留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