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受谁?忠谁?墨陵拧紧俊眉,她好像并不在意这宫妃之位。
“你要好好珍惜贤王殿下!”德妃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花凤汐的手背。
珍惜?!她到底是谁?
“呵呵,这淳于皇后真没有想象中的难对付,倒是个可以让我们利用的人!”某宫中一位宫装丽人听到下人的回报后,继续逗弄鹦鹉,不过,真想不到啊,花凤汐在东越竟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倒是小瞧了她!
“主子,皇后现在住在建章宫已经成了后宫的笑话,加上皇上又不待见她,她的妒忌心定是会与日俱增。”
“真是没想到东越皇朝的新皇武帝竟然会爱上一个细作,呵呵,真是可笑啊!对了,上次你打伤了花凤汐,为什么她的寒毒会不药而愈?”她略微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里,这寒毒没有烈火功和灸炎丹护体,是不可能治愈的,怎么会?
“回禀主子,花凤汐当日确实寒毒发作,但是太皇太后拿出了灸炎丹,救了她!”
听着下人的回报,惊讶地停下了继续逗弄鹦鹉的动作,问道:“哦?太皇太后?她怎么会灸炎丹的?”
“主子,属下已查明,太皇太后原名叫做花舞月!”
“哈哈——”丽人原本震惊的脸孔,瞬间大笑起,时隔数十年来,花舞月不仅没有死,还摇身一变做了这东越皇朝的太皇太后,她真是小瞧了花家的女人啊!
那人赶忙下跪,道:“属下怕误了主子的计划,不得己才在她的一日三餐里下了点‘幻蚀散’,因为属下下的轻,所以太医也没查出来,还请主子恕奴才自作主张之罪!”
“罢了,这事怪不得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倒是我疏忽了。”女子狭长的,如毒蛇般的眼中闪过惨人的冷光,与白天完全不一样。
丽人抚着鹦鹉颜色亮丽的羽毛若有所思,呵呵,接下来好戏将会接二连三,想到这里她嘴角逐渐勾了起来!
突然手指一痛,忙缩回手,只见食指弯处被鹦鹉啄起了一个红印子,她将手指放入口中吮着,目光森冷地盯着还在架子里跳上跳下的鹦鹉。其实她还是很喜欢它的,不过既然它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她也不介意送它一程!
“来人,给我把这只畜生带到后院去活埋了!”敢伤她就要付出代价,莫说是一只扁毛畜生,就算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也不例外,想在宫中立足,该狠之时就必须得狠,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人欺负,这是祖母从小就告诉她的道理。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马上来通报!”
“是!属下告退。”
第六十一章 贤王征战1
“哦?当真如此?”椒房殿内一身龙袍的伟岸男子背着手看着窗外远处的风景,说道。
王福福了福身,道:“是啊!现下皇后因为没有住进凤栖宫,宫里的奴才们稍有不慎,就是动辄打骂,这还好,前些日子安阳公主逛园子,她险些还想带走公主身边的宫女,说是代为教导!”
“哼!”墨寒冷哼一声,道:“她不敢的!”
“是德妃娘娘劝了之后,才罢手的!”王福说道。
“德妃?!”他倒是忘了后宫的两位美貌的妃子了,顾沛山当真是个会教女儿的人,他是可造之材,年龄虽大,但心思细腻,他善于把握分寸,可以说是个老狐狸,不过他的女儿算是个德行不错的女子。
“她这两天怎么样了?”墨寒问道。
王福回道:“回皇上,公主这几日身体有所好转,不过进食不多,好像心情不大好,许是为了太皇太后的身体,她忙着照顾太皇太后,无暇顾及自己。”
“皇祖母?”墨寒眯起双眼,发出一道寒光,道:“身体还是老样子吗?”
“唉!”王福微微叹了口气,虽说太皇太后和皇上总是针锋相对,但皇上毕竟是太皇太后的孙子,祖孙之间闹成今日这般模样,也不知是谁的错,然后道:“不大行了,估计就这几日了!”
墨寒眉眼甚不高兴地说道:“她早该随先祖去了!”
“呃——”皇上和太皇太后相处一直不好,可如今说出这番话来,令王福也有些错愕,那是自己的祖母啊!
“皇上,太皇太后的身后事,您看——”王福探问道。
“早些准备着也好。”墨寒冷声道。
王福福了福身,道:“是!”
“对了,贤王那儿有什么动静吗?”墨寒询问着。
“太皇太后为贤王殿下和安阳公主订下了日子,就在六月初九,太皇太后估计想等到闭眼时看着贤王殿下成亲,”王福说道。
墨寒冷哼一声,转身拿着一本奏折,他们想如愿以偿,怕没那么简单,六月初九,没多久就要成亲,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嫁去做贤王妃,不可能,她只能是他的妻,凤栖宫还为她留着,他不会让她嫁给墨陵的。
“传贤王进宫,朕有要事要与他商议!”墨寒冷声命令道。
“额,是!”王福不知墨寒心中所想,只能委身应道。
走出椒房殿后,他呢喃着:“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贤王即将大婚,此时要宣召进宫,难道要打仗了嘛?”
“公公,公公——”小太监小声地唤道。
王福回神,敲了下小太监的脑袋,低骂道:“小兔崽子,什么事?”
小太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委屈地说道:“公公,太后有请!”
桑太后?!王福先是一愣,然后道:“既然是这样,你不早说!”
“我刚刚叫了您多次,就听着您在那里犯嘀咕——”小太监看着王福凶狠的眼神,不敢再往下说。
“你说什么?”王福是太监总管,对付这些个小崽子简直易如反掌,有些大臣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一个小太监竟敢辩解,不要命了嘛?
“没,没什么,是奴才错了!”小太监知道先前有人被杖责三十大板,半月都起不来床,不是说总管不好,但有些事情还是得看脸色行事,赔礼道歉,总比挨板子强吧!
王福正欲走时,撞上了一肉墙,正要破口大骂,看到是被称作“酷吏”的廷尉大夫司徒璞玉,忙住了口,弓着身子,道:“廷尉大人。”
司徒璞玉只是微微点头,道:“王公公,这是要去哪里?”
“皇上要宣召贤王殿下,说是有要事相商,咱家正要传旨。”王福福了福身回道。
司徒璞玉拧着俊眉,皇上这个时候传召贤王,怕是要打仗了吧!苍丘帝乐正天佑不断派兵骚扰边境,屠杀数万百姓,东越岂能坐视不理?!可这时候传召贤王,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不多日,贤王就要大婚,他也知晓一些关于皇上、贤王及安阳公主之间的关系,皇上大概是起了嫉妒之心,想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王福不敢大声喊,只是轻声地唤道,并用手推了推司徒璞玉,试图唤醒他一般。
司徒璞玉忙回过神来,收拾了下心情,然后道:“劳烦公公禀报一声,司徒璞玉有要事面见圣上。”
“好,您且在外等候一下,咱家这就禀报。”王福说着就回到殿内。
墨寒正在批阅奏折,瞥见到王福一会功夫就回来了,问道:“这么快就宣来了贤王?”
王福微微俯身道:“皇上,您真是会开玩笑,奴才就是长了翅膀也不见得这么快的效率啊!是廷尉署的司徒大人求见!”
“司徒璞玉?!”墨寒略略皱眉,他来做什么?
“司徒大人好像是要事来禀报。”王福说道。
墨寒想了想,然后道:“让他进来吧!”
“是!”王福转身请司徒璞玉进殿。
不大一会儿,王福就领着身着官服的司徒璞玉进殿面圣,司徒璞玉拱手下跪行礼道:“微臣司徒璞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听说司徒大人有要事禀报,到底所谓何事?”
司徒璞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墨寒,拱手道:“回禀皇上,是有关于临王墨荣的事情!”
墨荣?!他倒是忘了关押在廷尉署的墨荣,之前已听说墨荣是受人唆使才私造宫殿的,却一直找不到确实的证据,加上父皇去世之后,墨荣的案件一再搁置,渐渐就无人问津,若非司徒璞玉面圣,他倒是给忘了!
“临王私造宫殿,铁证如山,你是否是查出别的事情?”墨寒问道。
司徒璞玉摇摇头,道:“没有,此事的人证全部消失无影,无法证实临王殿下是否真的受人唆使,而非自愿,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
他故意说一句留半句,不过墨寒倒是没有在意他的说话方式,只是挑眉地问道:“哦?什么事奇怪?”
“在临王殿下受审期间,竟然会有人在廷尉署毒害临王殿下。”司徒璞玉说道。
墨寒皱眉,若是被人毒害,肯定有人想杀人灭口,司徒璞玉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继续道:“后来微臣请了大夫为其医治均不奏效,还是安阳公主鼎力相助,临王殿下才会幸免于难!”
汐儿?!她当初要他的血,还包括救墨荣?他错怪她了,以为她一心要救墨陵的,墨陵难道也是中了同样的毒吗?真是奇怪!为何有人要毒害墨陵?是为了他手中的虎符吗?此人用心歹毒,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大概又是孔雀阁的人。
墨寒问道:“现在墨荣的情况如何?”
“毒已经解了,不过因为中毒时间较长,所以身体暂未恢复,现在微臣已将临王殿下安排在浣秋院中,由臣挑选了几名侍卫保护,一日三餐均用银针试过,不敢再懈怠。”司徒璞玉经过临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毒,犹如惊弓之鸟,他不敢懈怠,每日都由自己的心腹侍卫对墨荣进行保护,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墨寒点头赞许地说道:“不错,你做的极好!不过,此案证据确凿,朕限你在一月之内查出真相,否则临王就要按律定罪,法不容情,你是明白的!”
一月?!时间上根本毫无商量的余地,皇上真是太过抬举他了!一个月如何能查明真相?此案疑点甚多,但他深信墨荣是被人教唆的,却毫无半点头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你有难处?”墨寒看着他的神情,说道。
司徒璞玉硬着头皮,拱手道:“回禀皇上,并非如此,一月内微臣定能为临王殿下翻案!”
他是酷吏没错,却不是暴戾,他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能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墨荣确实是无辜的,只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该从何查起呢?
“听说,临王私造宫殿前,曾有个訾骞的人劝诫,却被华夫人阻止——”墨寒提点道。
司徒璞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来皇上给他一个月就是让他找人证明,只要找到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临王殿下就有救了,他拱手致谢道:“多谢皇上提点!”
墨寒淡淡笑着。
第六十二章 贤王征战2
“这几日皇上真的在处理朝政吗?”在长乐宫西殿中矗立着一貌美的丽人,没有岁月流逝而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她的年龄与她的样貌不相称,已有四十岁的年纪,保养的如二十岁的少女一般,桑太后慢慢地允了口茶水。
“回禀太后,是这样的!”王福吞了吞口水,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太后并不如外界传闻那样的柔弱,相反,她英明睿智,一直是韬光养晦,才扶摇直上成为太后的,可想她的心机有多么深沉了。
桑太后美眸微抬,淡淡地看着他,那目光直射而来的寒意,着实让王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合时宜地擦拭着额头溢出的冷汗,他所言非虚,可墨寒的心思实在令她这个亲母都猜不到。
她微微张口,问道:“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有些话,哀家不必明说,你也是知道的!”
王福点头,他知晓太后为何传召他来,无非是为了那后宫的一后二妃,说来奇怪,皇上自大婚后,就把自己关在椒房殿内处理朝政,几乎不去后宫,但对后宫诸人诸事是了如指掌啊!
“太后,奴才不过是个太监,皇上有些事情也不愿告诉奴才。”王福是极为精明的人,在宫里的数十年来,他看惯了宫里的世态炎凉,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这些奴才,好命的跟着一些好主子,吃喝不愁,不好命的,只要是安分守己的,到了年龄,就会遣出宫去。可他算不上好命与不好命,跟着皇上,稍有不慎,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啊!
“哦?是吗?”桑太后冷冷地挑了下眉。
王福不敢直视她,怕被她察觉什么,皇上不愿去后宫,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啊!安阳公主与皇上并无半点血缘关系,自己不能娶,娶了就会被人说成乱伦,那贤王殿下呢?他能娶,还是名正言顺的,唉!这里头的事情啊,任谁都没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似乎小看了自己!”桑太后缓缓开口道。
王福扑通跪在地上,说道:“太后实在是太抬举奴才了!”
“抬举?”桑太后冷笑一声,道:“皇上的起居都得经过你,有些重要的事情,你不是相当清楚吗?”
王福不敢再多言,言多必失,他忠心的是皇上,太后虽是皇上的亲母,但他不能言明。
“皇上大婚了,为了繁衍子嗣,他不能不有所顾忌,你得时常在皇上身边劝诫着,你是总管太监,也是皇上的心腹,你可明白了?”桑太后说道。
“是。”王福维诺地应着。
桑太后由宫女扶着走到王福的面前,威严地说道:“哀家也是为了皇上好,淳于家暂时还不能得罪,你也好生劝着点儿,朝中的事情不是一日就能处理完的,但后宫的事情,也需要皇上处理!”
“是。”王福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一点儿总管的威严。
桑太后让他到长乐宫无非是让自己在皇上面前多说说皇后的好,可皇后真的好是不用说的,皇上心里同明镜似的,他怎会不知皇后对奴才们的动辄打骂,唉!她若不是好命投胎在皇家,以她的脾性根本不可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更别提当皇后了!
“皇后的脾气是差了点,但总有她的长处,让皇上也好好地想一想。”桑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福,他是老狐狸啊!若不威逼利诱,他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有此人在墨寒身边,她甚为放心,至少墨寒不会做出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来。
王福见太后离去,深吐了口气,这宫里的差事一件比一件难办,皇上要他时刻盯着安阳公主,顺便查看其它人的动向,太后又要他提点皇上,呵——真是可笑!自己不过是太监总管,皇上冰雪聪明,智慧过人,他怎会需要人在一旁对他指手画脚?不过他面上还是不能得罪太后,毕竟她是皇上的亲母,即使有错,皇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不过自己的能力有限,该回话的回话,该查的查,左右不得罪!
一小太监看见王福仍跪在地上,悄悄地说道:“公公,太后走了。”
王福怒目一瞪,把那小太监吓得不轻,然后冲他的脑袋敲了一记,说道:“你以为咱家不知道吗?咱家是在想事情,要你个小兔崽子废什么话!”
小太监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出于好心的提醒,还挨骂挨打,真是吃力不讨好。
“你还不满?”王福看着他委屈地模样,说道。
小太监连忙摇头,他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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