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颊陡然一红,撇过头,故意蹙眉道:“我说过不要靠近我!”说着转身就要走,墨寒怎会同意,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毫不犹豫道:“我不让你走。”
说罢,他猛然低头,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一经触碰就再也无法放开,两人的身子皆是一颤,花凤汐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呼之声还未出口就被他无声的吞进口中。他强悍的舌趁机滑入,有力的纠缠带着无法抵挡的狂热。
她只觉耳中嗡鸣作响,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一寸寸软了下去。这般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狂热的吻,却让她瞬间惶然无措,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栗。
他的手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冰冷的指尖从纤细颈间往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不觉间来到她胸前的柔软,忽然大掌一挥,衣衫被剥裂,她只觉胸前一凉,瞬时惊醒,懊恼非常,她竟然在一个男子的亲吻之中迷失了自己!花凤汐连忙伸手推他,却纹丝不动,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脱离他的掌控,却引得他手中动作更加狂烈。
她已经被吻得喘不上来气,胸口窒闷,偏偏又有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也能带来这样销魂的感觉。可是被他这样占了便宜,却不是她想要的。
花凤汐顿时着恼,直呼其名喊道:“墨寒……”
话才出口,他的唇便覆了上去,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后脑,将她未完的话一并含在口中。
如遭电击,她大脑一片空白,唇舌纠缠带来的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心底久违的悸动不知从何而来。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才侧过头去,抚着胸口直喘气道:“墨寒,你……没听清我的话吗?”直觉他是让什么控制了心智,才会对她做出那样超乎寻常的事。
墨寒气息急喘,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清醒之后还去吻了这个女人?!而这感觉还那么……美妙?!那方才失控时候的感觉他是没有认错的!
二人一时间皆是无语,空气中的温度再次冷了下来,花凤汐真的很想逃离这个危险的男子,但他的手臂那样有力,让她动弹不得。男子目光复杂变幻,有些探究地盯着她看,片刻后有一抹细微的光亮从邪冷的眸底缓缓升起,然后他竟然微微笑了!眼底带了蛊惑人心的温柔。温柔?她真的怀疑是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怎可能会有温柔的神色!她直觉地感受到那温柔的背后,依旧饱含了震慑人心的冰冷。
“叫我寒,汐儿……”他忽然这样说着,贴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迷人。
她心头一震,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平定心神,略带讥诮的看向他,淡淡笑道:“殿下这个样子,真让人不习惯。”
他勾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唇边流连,轻声道:“嗯?那你习惯我怎样?”说着一只手已慢慢滑下,往她胸口落去,她连忙伸手挡住,力量不大,却坚定异常。他轻挑了眉梢,眼中冷光一闪,口中却柔声道:“你不愿意?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让本王碰她们一下吗?”
花凤汐蹙眉,声音淡漠微冷,“那些人……不包括我在内。”
“哦?”墨寒挑眉轻道:“你不喜欢我?是觉得本王不够好,还是担心本王会对你不负责任?”
“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们之间不会有爱情。”她是个细作,怎可能有爱情呢?而且他和她之间只有恨,只有仇,更加不可能有爱!
“爱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一种感情。”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澈的眸子浮起点点的伤感和讽刺,唇角微翘,含有一丝薄凉的味道。
墨寒心中微微一动,问道:“既知不可靠,那还要它作甚?”
他们之间离得那样近,彼此间的呼吸都可清晰感知。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浮在他的鼻间,好闻极了,令他总有些控制不住地再多靠近她一点。他心头一窒,忽然放开了她,站起了身,垂了眸光,语声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恢复到一贯的高贵冷漠,墨寒优雅地抬腿攀上那山崖,他就那样扬长而去,再没回头看她一眼。
当真是个情绪变幻无常的人呢!她在他身后淡漠的笑,待人影消失后,轻声道:“因为知道不可靠,所以我……不需要!”
随即她将绳子缠在腰间,飞身而起,脚踏崖壁,逐渐到崖顶时,她的力气用尽,将腰间的长绳勾住崖壁的大石,使出最后的力气,她向下划了几步,手牢牢地抓住绳子,手掌渐渐印出血来,她调息了下,慢慢地攀到崖顶,却空无一人,她到处张望,他不是应该老早就上来了吗?怎会不见踪影?
“墨寒!”花凤汐在崖边大喊着他的名字,回音环绕于山,但不曾听到有人回应,她着急了,他为了她可以顺利攀上崖顶,亲手制作了长绳,可他却不见了,不经意,她的眼角滑出一道泪水。
“墨寒!”她无力地喊道。
不知何时他已埋在自己的心里,深深地扎了根,她垂眸,暗自落泪,一声狂傲的笑声回荡山间,人影儿迅速来到崖顶,男子露出一排白牙,咧着嘴笑道:“还说不担心我!”
但看到她的泪水,心揪了起来,上前轻抚她的泪痕,他怎么可以让她流泪?
“你——”花凤汐猛然一震,心头莫名酸楚,偏过头去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没入间。是的,她害怕失去他,当明白自己的心,她所有的理智,原则,刹那间崩溃,只留着眼前这个人。
他看着她,心头泛起阵阵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滋味,她总是这样倔强而坚强。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去她眼角湿润的痕迹,他的温柔以对她心底忽然涌现的幸福之感,无声无息,淹没了她沉寂了十多年的心湖。
第三十八章 参政公主1
“殿下!”殇寻找了多日的墨寒,今日终于出现在眼前,不禁有些激动。
墨寒摆摆手轻勾起薄唇坏心的调侃道:“都起来吧!殇,几日没见,怎么老了这么多,不会是纵欲过度吧?”他语出惊人,憋得身后一干将士猛咳起来。
殇是什么样的个性沉默寡言,冷面冰山,女人会喜欢一根木头,才怪,
殇的脸色渐渐涨红,微张了张嘴,惊讶的盯着他,“殿下,您不要开属下的玩笑!”少了阴冷的凶狠,只余下少年的轻狂,依旧如初。
墨寒环胸而笑,眸中掠过一丝得意,逗弄这根木头,真是百试不爽,“算了!说说正事,近日可有急事交待?”
“殿下,请速速回宫,皇上因殿下失踪一事,一病不起,朝中大乱!”殇赶紧说道。
“什么?!父皇现在情况如何?”墨寒突然惊惧万分,父皇因为自己的事情竟然一病不起,如果父皇有何三长两短,他定不会轻饶了孔雀阁。
殇眉心一紧低声回道:“不好!”
墨寒的心口,如同遭受一记重击,突然,他的胸口窒息般的疼痛,惊叫出声,胸中似有千军万马践踏,疼痛如刀剑剜凿心肺,痛断人肠,他只觉,四肢百骸都是绵绵无尽的疼痛。
殇面色大变,惊叫一声:“殿下!”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渐渐黯淡,渐渐消失……人已经,跌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墨寒!”花凤汐担忧地扶住他,微弱的脉搏律动着,证明,他还活着。
“安阳公主?!”殇此时才瞥见到花凤汐。
“他的情况不太理想,虽然烈火功已经治好了他的内伤,但还需要静养,你先带他回府!”她清冷的口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道。
“烈火功?!”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是殿下的师傅幻仙的独门内功啊!连殿下都不曾习得,她到底是什么人物?加上之前传闻安阳公主相貌丑陋,现在的肌肤甚雪,美丽如仙的女子真的是上官汐吗?
“你还不快去!”花凤汐再次命令道。
殇愣愣地点头,若是他知道日后能博取她一笑,都抵不上辛苦拼命的为墨寒办事,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殇将墨寒扶进马车内,向花凤汐作揖道:“公主,大恩不言谢,但殇真的要谢谢你!”
“无需多礼!”花凤汐淡淡说道。
“公主,我留下一匹马,你也赶紧赶回宫中,恐有异变!”殇提醒道。
她明白殇的意思,景皇一病不起,就代表着天下大乱,宫中多股势力就要开始争夺皇位,墨寒的归来无疑是对这些人的打击,有人欢喜有人忧。
她从腰间拿出一白瓷小瓶,说道:“这是灸焱丹,他的寒毒虽已用烈火功驱除,但身体还十分冰冷,你送他回府后,就立刻给他服下。”
“多谢公主!”殇感谢道。
“快走把!”
看着殇离去后,她飞身上马,奔驰而去——
桂宫中
景皇一直躺在床榻上,起身都有些困难,加之废太子墨荣的罪行,他已然押解至京,经过司徒璞玉的调查,墨荣的行为是受人挑唆之多,但那些人早已人去楼空,看来是早有预谋,现下也是为了要让墨荣得到些教训,景皇也为下旨将其判罪。
“他在廷尉署还好吗?”景皇提不起力气地问道。
“自然比不了宫里,皇上现下要如何处置临王殿下?”司徒璞玉并非人如其名,他出了名的酷吏,对皇亲贵胄也不存半点仁慈。
“暂时按兵不动,也让他受点教训!”墨荣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受人挑唆,也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受点教训也好。
“是,皇上!”司徒璞玉心知景皇不想对墨荣判罪,便不再多言。
“这件事要保守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吗?”景皇交代道。
“是!”
景皇无力地摆摆手,道:“退下吧!”
司徒璞玉退下后,郝命煦则跟了上去,轻声唤道:“廷尉大人,廷尉大人——”
他停下脚步,转身,道:“公公有何指教?”
“廷尉大人,咱家能求你一件事吗?”郝明煦恳求着。
“但说无妨!”司徒璞玉说道。
郝明煦抿了抿唇,说道:“能让咱家去廷尉署看看临王殿下,可好?”
“公公,你认为呢?”他是忠臣,不能逾越皇上下的旨意,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郝明煦就算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也不能例外。
“求求您!”郝明煦跪下乞求着,他知道司徒璞玉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此事皇上既然没有下旨判罪,就代表着这一切都有变数,他不能让皇上真的下旨杀了临王殿下,虽然岑氏母子在宫里骄横跋扈,但岑氏死后,皇上竟然用贵妃礼来安葬,是代表什么?皇上有不忍啊!
司徒璞玉怔了怔,然后道:“公公这是做什么?我司徒璞玉受不起!”
他说的是事实,郝明煦是景皇身边的太监总管,所有的事宜都是由他代劳,现在竟然会委身下跪求自己。
“廷尉大人,咱家知道你是个忠臣,但是你知道吗?皇上有许多的不忍和无奈啊!既然他没有下旨对临王殿下进行判罪,这一切就已经说明了皇上知道殿下是被人唆使的,再加上殿下的母妃才刚刚过世,皇上已经经受不起如此打击啊?”郝明煦从太医那儿已经知道皇上的身体快——不行了,他老泪纵横,虽然临王不争气,但毕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是不忍杀这个儿子的啊!
“公公你言重了,但这次我的确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恕我无能为力。”司徒璞玉拱手致歉道。
现下只有燕太后能救临王了,郝明煦也不再多言,自从皇上病后,他们母子之间好像少了许多嫌隙,更多的是母子之间的温情,太后细心地照顾着皇上,就连桑贵妃都不能取代一个母亲的照顾,临王殿下此事一出,皇上很难决断他的罪行,司徒璞玉有所顾虑是应当的,他得去求太后救临王。
他转身向长乐宫方向走去,而身后一个人影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微眯着双眼,发出冷寒的光芒,转身扬长而去——
廷尉大牢内,郝明煦拿着太后的懿旨来此,看到头发凌乱,衣衫破烂的临王,不再意气风发,而是无尽的颓废,他始终想不通,为何有那么多人要害自己?
“殿下——”郝明煦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轻声唤道。
墨荣缓缓抬眸,看到是郝明煦,急忙起身,扑在他的怀里,大哭道:“公公救救我,救救我啊——”
“殿下,您别着急,咱家就是来救你的——”郝明煦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临王,像个无助的孩子般。
墨荣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痕,眼底满是希望地看着他,郝明煦将笔墨给他,说道:“殿下,您要明白,此刻皇上没有下旨判罪,也是为了保住您,这次的事件牵扯太大,只有太后能救您了,您现在就必须写封信给太后,把您发生的一切都写在上面,咱家将这封信交给太后,由太后决断!”
墨荣依言,大笔一挥,娟秀的字体在白纸上显现出来,将事件发生的经过一一详细写了出来,晌久,写好后交予郝明煦,道:“请公公定要将此信亲手交予皇祖母,现下我只能信任你了。”
郝明煦将信件掩藏在自己的衣袖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殿下放心,咱家一定办到!”
听到他的笃定,墨荣大为放心,郝明煦见他伤势严重,由袖口内拿出一小瓷瓶,道:“殿下,这是番邦进贡的雪糁丸,对您的身体有好处的。”
墨荣感激地将小瓷瓶接过,想也没想就服了下去,而郝明煦的眼中则掠过一道阴寒的光芒,一抹冷笑悄悄地爬上他的脸上——
第三十九章 参政公主2
“你们怎么守在外面?”司徒璞玉折返回来,想再审审临王,到底是不是受人唆使并不能过早下结论!看见所有的牢房侍卫都站在外面,他不禁有些吃惊。
牢房侍卫将门打开后,他皱眉,看到刚刚还在宫里请求自己的郝明煦,现在竟然到了廷尉署,不禁有些令人怀疑啊!
“郝公公?!”司徒璞玉不解他的来意。
“廷尉大人。”郝明煦俯身作揖,故意将衣袖内的信件显露出来。
司徒璞玉眼尖瞧了出来,对郝明煦说道:“公公来到廷尉署,也看过临王殿下了,还是将那些不该带出去的东西交出来吧!”
闻言,郝明煦故意护着衣袖,道:“廷尉大人真是好笑,你认为这个大牢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咱家带出去的?”
“是吗?”司徒璞玉挑了挑眉,将他袖口内的信件拿了出来,厉声道:“郝公公,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见郝明煦的信件被抢走,墨荣愤怒地大喊道:“司徒璞玉,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要看你做不做的了!”司徒璞玉心里已知墨荣不会被判罪。
“你——”墨荣胸口一阵绞痛,窒息翻腾,只见“噗”地一声,他吐了一大口血来,郝明煦双眼掠过一阵得意,但这一切都映入司徒璞玉的眼中,他是郝明煦吗?跟在宫里见到的不一样啊!
牢房里一阵混乱,此时的郝明煦已不见踪影,司徒璞玉担心墨荣出事,大喊道:“快请御医!”
他可是景皇的儿子啊!郝明煦是得了谁的命令?是太后?还是桑贵妃?还是另有其人?
墨荣中毒,御医诊治下来都无法,不住地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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