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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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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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有谁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明天阿纪三次元非常非常忙,暂停更新一天,请大家谅解O(∩_∩)O

  第12章 见母

  鸢儿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鱼郎,是不是我们不在的时候有不知规矩的小丫头凑到你面前来服侍了?”
  李婆子也回过神来,横眉怒目道:“那起子不知规矩的小蹄子,尽想着讨好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鱼郎,”她一张老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你可不能受那起子不懂规矩的蛊惑,乱了这屋里的规矩。”
  朱弦瞟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心中对鱼郎的父母也有了气:这两个刁奴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厚颜无耻,颠倒黑白。这屋里,头一个乱了规矩的不就是她们俩吗?这种人,做父母的也能放心放在这么小的儿子身边。最不可理解的是周夫人,母子俩在一个院子里,近在咫尺,竟能这么长时间不见儿子,也不照看。
  李婆子兀自喋喋不休:“鱼郎,我们都是为你好,总不会害了你。你是千尊万贵的侯府嫡公子……哎哟!”她忽然一声痛呼,捂住了脸颊。
  朱弦藏于袖下的手松开,就听一阵哗啦之声,佩于腰间的香囊串珠流苏忽然散开,珠子掉落,瞬间滚得满地都是。
  鸢儿本要去看李婆子怎么了,听到这边动静,愣了愣:“这是怎么了?”忙蹲下去捡。
  朱弦垂下眼,掩住眸中讥讽的笑意,无辜地道:“线断了。”心里却越来越奇怪:明明是伯府,李婆子却说是侯府公子。敬伯府被贬爵位已经快三年了,秋韶院的消息竟会如此闭塞,连这也不知?这事,当真处处透着古怪。
  李婆子也顾不得疼痛的脸颊了,帮着鸢儿去捡,一边埋怨鸢儿道:“鱼郎这个香囊旧了,我早说要换了,你偏偷懒。”
  朱弦坐在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忙乱,撇了撇嘴。
  这个身体到底不是自己的,准头和力量都不行。她刚刚故意扯断流苏,打出一颗珠子,若是换了原本的自己出手,这李婆子的牙都得打断一颗了,现在却只是脸上不痛不痒地挨了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李婆子估计连自己是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自己若还继续呆在鱼郎的身体里,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刁奴;若离开了,也不会给小鱼郎惹麻烦。
  随即她忽然愣住: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她潜意识中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朱弦陷入沉思,连李婆子和鸢儿收拾好屋子,帮她换好香囊后走出去都没有留意。
  鱼郎兴奋又新奇的声音忽然响起:“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她从沉思中被惊醒,一时有些茫然。
  鱼郎的声音却更兴奋了:“你一定练过武吧,能不能教我?”
  朱弦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我捉弄你的丫鬟婆子,你不生气?”
  鱼郎道:“我为什么要生气,要不是你,这些好吃的东西我都吃不到。”
  朱弦挑眉:“为什么,明明是为你准备的早膳,为什么你会吃不到?”
  鱼郎没有吭声,许久,才低落地道:“是我太没用,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稚嫩的童声语气低落地说着话,分外可怜。朱弦有些不忍心,安慰他道:“你还小,被大人欺负了也怪不得你。以后她们再要抢你的东西你不要给她们就是。”
  鱼郎委委屈屈地道:“可是我不给她们,她们就会一直说,一直说,我也抢不过她们。”
  朱弦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向你娘告状。”
  鱼郎的声音更委屈了,甚至带上了哭音:“可我根本见不到我娘。”
  朱弦问他:“你想不想去见你的娘亲?”
  鱼郎精神一振:“你有办法?”
  “那当然。”朱弦肯定地道。她才不管周夫人有什么苦衷或是不得已,让这么小的孩子长时间见不到母亲,任凭两个刁奴摆布,这个母亲就是失职的。鱼郎还这么小,不能没有母亲的关照,不管如何,她都得设法让鱼郎见上周夫人一面。
  做母亲的不来见儿子,那就让做儿子的主动去找母亲吧。
  说起来,她心中微动:难道谢冕小时候也是被这么对待的,才会长歪成这样?
  *
  李婆子和鸢儿都不在,朱弦自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举目四顾。
  廊下,李婆子正在和一个面目陌生,神情严肃的中年妇人窃窃私语,鸢儿不知去了哪里。
  这是一个颇大的院子,迎门处立着一块一丈多高的玲珑太湖石,颇有江南园林的意趣。院中花木扶疏,几株芍药开得正好,高大的树木掩映着五间轩敞华丽的正房,两旁则是一溜儿两排厢房。
  两个刚刚得了她赏的婆子在安静地打扫庭院,一个小丫鬟拿着把大剪刀在修剪花枝。正房门口,另有一个穿着青布团花窄袖袄的健妇垂手肃立。
  朱弦抬脚就往正房走去。
  李婆子一眼看到,吓了一跳,连忙追过来:“鱼郎,你去哪儿?”
  朱弦看也不她一眼,微笑道:“我去向娘亲请安。”
  刚刚和李婆子说话的妇人快步拦到她面前,恭敬地道:“夫人身子不适,不能见外人。”
  朱弦看向她,微微皱眉。鱼郎在脑海中向她介绍道:“这是娘亲身边新来的管事嬷嬷曾妈妈,就是她一直拦着我见娘亲。”
  这样啊。朱弦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问曽妈妈:“你也说了是不见外人,我是她的儿子,是外人吗?”
  曽妈妈被问住了,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李婆子反应过来:“鱼郎自然不是外人,可夫人需要静养,你去了会影响她的身体,不然这些日子也不会免了你的请安。”
  “为什么?”朱弦睁大眼睛,一副想不通的模样,“我就去看她一眼,怎么就会影响她的身体了?”她可不知有什么病是看都看不得的。
  李婆子耐下性子哄她道:“鱼郎听话,妈妈不会骗你。”
  朱弦坚持:“我要见娘亲。”
  这孩子怎么今天就这么固执呢?李婆子失了耐心,神色开始不耐烦:“反正就是不……”
  话还没说完,“啪”一声响起,朱弦一掌猛地拍在廊柱上,把两人吓了一跳。再看,小家伙脸上的笑容已全部消失,凤眸闪过一丝凌厉:“这个屋里,究竟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气氛骤然凝滞。李婆子一时被她气势所慑,呆呆愣愣地没有开口。
  曾妈妈见状,忙打圆场道:“鱼郎说什么呢,自然你是主子。可你还小……”
  朱弦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原来你们也知道我是主子。”
  李婆子一张老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鱼郎,你年纪小,有些事不懂。夫人身体不适,大夫吩咐了要卧床静养,你去了,万一累得夫人病体加重,可怎么是好。到时候太夫人和侯爷都会责怪你的。”
  朱弦扬眉,正要说话,脑海中忽然传来鱼郎怯生生的声音:“要不,算了吧……娘万一真的病加重了怎么办?”
  朱弦嗤之以鼻:什么病这么夸张,连去看望都看不得了?若这个婆子是老实的她还信几分,可她讲这话时目光闪烁,分明另有隐情。
  有人在场,朱弦没法和鱼郎讲话,她短暂的沉默却让李婆子以为她让步了,松了一口气。下一刻,朱弦忽然扯着嗓子喊道:“娘亲,娘亲!”身子灵活地一扭一转,顿时从曽妈妈身边绕过,向正房房门跑去。
  曽妈妈和李婆子大急,连忙来追。朱弦灵活之极,一边跑一边大喊,两个人追得气喘吁吁,连她的衣角都捞不到。
  不过一会儿,她就冲到房门口。
  守门的健妇跨前一步,伸臂一拦,恰恰挡在朱弦面前。
  朱弦挑眉,看这健妇步伐身手,倒是有两下子。可惜遇见的是她。她脚步轻盈,在健妇伸臂阻拦时,以足尖为轴,轻轻一旋,健妇顿时扑了个空。朱弦一头冲进了房中。
  李婆子和曽妈妈追到,面面相觑,却不敢再追进去了。
  朱弦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味,看来周夫人是真的病了。可到底是什么病,让她连儿子都不见?
  她看向四周,里面静悄悄的,两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手拿着抹布,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显然刚刚正在擦拭桌椅条案。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有一个人出去看一眼。
  朱弦冲她们扮了个鬼脸,趁她们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嗅了嗅,循着药味往一个方向而去。两个丫鬟这才回神,再想叫人,朱弦已一阵风般卷了进去。
  这边却不是内室,而是布置成书房的样式。一个大腹便便的美人正立在书案前,握笔吃力地画着什么,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郎眼泪汪汪地打滚求评论,求收藏*_*

  第13章 画卷

  朱弦顿时看呆了。
  美人如玉,风姿卓然,乌眉如画,明眸似水。谢冕和鱼郎除了眼睛不像她,其余五官都长得和她极为相似,可又远比不上她的气质高华、清冷淡然。
  唯一可惜的是美人实在太瘦了,宽大的衣物在她身上飘飘荡荡,瘦骨伶仃,唇无血色,愈显得她的肚子大得惊人,硬是把十分姿色减去了三分。瘦弱的脊背却挺得笔直,显出几分高傲。
  “娘亲!”鱼郎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哽咽与激动。
  朱弦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就是周夫人?怎么看上去竟这般年轻,顶多不超过二十岁!而且,她竟然又有身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没法把这简单地归于梦境了,如果是梦,这些她从未见过的人怎会如此清晰真实?可如果不是梦,她怎么会见到如此年轻的周夫人。她心神微乱,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两个丫鬟追了过来,刚到门口,美人做了个手势,两人垂下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帘子落下,室内只剩下她们两人,周夫人看向她,神色淡漠:“你来做什么?”没有欢喜,没有疼爱,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朱弦愣愣地看着她,本来该代替鱼郎喊一声娘,这一声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周夫人淡淡道:“你回去吧,以后切莫如此莽撞。”不再多看她一眼,继续执笔作画。
  朱弦的目光落到画作上,倏地定住。画上是一个身披银甲、纵马执戈的少年将军,凤目含笑,英姿飒爽。只不过一张脸上除了那对大而明亮的凤眼,其余五官还是空白的,显然还没来得及画上。
  周夫人画的是敬伯谢渊吗?一个意气奋发,年轻得多的谢渊。
  周夫人执笔看画,神情专注,目光柔软。
  浓烈的失望从心头涌起,化为酸涩,朱弦的眼眶渐渐发热,晶莹的泪珠凝结,在她睁得大大的眼睛中滚来滚去。
  这不是她的情绪,而是鱼郎本身的情绪:好不容易见到的娘亲,待他竟是如此冷淡,对着一幅画都比对儿子柔情得多。
  朱弦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这人的心是怎么长的,有这样做娘亲的吗?不管是待鱼郎还是待谢冕,没有丝毫慈母之心。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蓦地抓住画卷的一角,用力一扯。
  画卷扬起,划过周夫人手中的画笔,打翻了一旁的颜料,哗啦落地。淡淡的青、浓浓的墨、浅浅的红洒落,污染了画面。
  画被毁了!
  周夫人脸色大变,连忙蹲下去要捡画,可她肚子太大,哪蹲得下。
  朱弦走过去,将画捡起,见周夫人伸手要拿,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还给我!”周夫人清丽的眉目间充满了焦急与怒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胡闹!”
  朱弦将画放于身后,抬起小脸看向周夫人,神情倔强。
  周夫人一眼就看到她发红的眼睛,盈眶的珠泪,不由一愣,语气微微和缓:“鱼郎,你将画还给我,不要惹我生气。”
  朱弦直愣愣地看着她道:“在您心中,我还比不上一副画吗?”这个“娘”她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了,可这个问题她必须帮鱼郎问上一问。
  周夫人又是一愣,目光游移,避开她的视线,秀眉越皱越紧:“你在胡说些什么?”
  朱弦眨了眨眼,任泪水扑簌簌落下。鱼郎的悲伤藏在心中又有何用,她倒要看看,周夫人的心是不是冷硬如铁。
  小小的孩童眼眸通红,泪如雨下,偏又一副懂事的样子,强抑着不发出哭声,只实在忍不住才发出一两声哽咽。那模样,真是可怜可爱,即使铁石心肠的人只怕也要动容。
  周夫人看了她一眼,立刻扭过头去,狼狈地叫道:“红鸾,红鸾!”
  刚刚在外面的丫鬟立刻应声而入,见到房中的情景不由面露惊讶:“这是怎么了?”
  周夫人道:“把他手中的画拿下,送他回房去吧。”
  红鸾应下,走近朱弦,伸手要拿画。
  朱弦避开她的手,依旧直直地盯着周夫人,抬高声音道:“您还没回答我的话。”
  周夫人已冷静下来,淡淡道:“鱼郎,有些问题何必刨根问底。”
  朱弦的心沉了下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悲伤和绝望的情绪一点点弥漫全身。鱼郎也听到了答案,这个对他来说无比残忍的答案。
  红鸾抽走了她藏于身后的画,可她完全动弹不得。这一瞬间,她被鱼郎强烈的情绪控制,完全无法控制身体。
  胸前越来越烫,是她放玉坠的地方在发热。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周边的一切都模糊起来。隐约有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却再也听不清,意识陷入混沌。
  *
  帘帐重重,光线昏暗,朱弦睁开眼睛,望见头顶绣着鸾凤和鸣图的红绡帐,一时有些恍惚。
  她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她变作了一个男孩,其它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有那浓重的绝望而悲伤的情绪兀自萦绕全身。
  悲伤也就罢了,绝望这种情绪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抱着被子滚了两滚,意图将莫名出现的情绪甩脱。忽然,她动作一顿,身下似乎有什么硌得慌。她伸手将之拿出,不由一愣。
  掌中躺着一枚莹白剔透的玉坠,呈水滴形状,玉色润泽,玉质上佳,本应珍贵无比,却偏偏有一道道丑陋的裂纹爬在上面,中间一道最长的,把整个玉坠分成两半。裂纹中隐隐透出血色,显得异常诡异。
  这不是谢冕那个被她不小心弄开裂的玉坠吗?谢冕那么宝贝,怎么会把它掉在床上,而且,今天早上,床铺上的被褥都换过了,之后谢冕也没回来过,这玉坠是怎么出现在重新铺好的床上的?
  朱弦越想越觉得奇怪,盯着玉坠看了半晌,只觉那血色的纹路纵横交错,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将她全副心神都吸引其中。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在哪个地方看到过相似的玉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掌心忽然生出熟悉的刺痛。她看过去,果然,先前被玉坠弄出的伤口又开始流出血来,一点点渗入玉坠的裂纹中。裂纹中的血色大概是受到了新鲜血液的滋润,色泽愈发鲜艳。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朱弦心中一跳,连忙把玉坠抛开,再看手掌心,一丝血迹未留,全被玉坠吸收了。
  难道这玉坠竟是要靠血液滋润,岂不是邪物?
  饶是朱弦素来胆子大,心口也不由扑通扑通乱跳。想了想不放心,又用棉被垫着手将玉坠塞到软枕下。
  做完这一切,她的心稍稍定下,肚中却忽然咕咕叫了起来,她这才感到饥肠辘辘。
  朱弦什么都好,唯独有个毛病,睡着时受不得打扰,否则会头痛欲裂,特别暴躁。因此她几个丫鬟没有一个敢在她没清醒时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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