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传扬了出去……还不惊掉人的下巴?
第57章 哦哦
她一朝贪凉,在光天化日下脱鞋褪袜已算是有伤风化之举,却又是让个大肥猪给咬了一口,这可算怎么回子事儿哟。
若是传扬出去……还不叫人惊掉下巴?
沈鱼一时只觉得羞愧,倒也忘了腿上的疼痛。
眼看便要拐出这片荷塘,再往外走,便是林府内宅了,四下都是来来回回的下人,她这副样子,叫人瞧见,也太无状了一些。
沈鱼有些为难,抬眼看了看脸色一直不大好的柳二爷,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几番计较之后,终于决定,还是不提为妙,丢个脸罢了,还能少块肉不成,若是再惹恼了二爷,沈鱼低头瞧了瞧自个腿,自是承受不住的。
姑娘只悄悄将脸埋在柳淮扬胸前,自欺欺人一回,只当眼不见为净。
柳淮扬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也不点破,瞧着她似鸵鸟一般,将个俏生生小脸埋在他胸前,禁不住牵了牵嘴角,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低低的在她耳边悄声道:“藏紧一些,可是要出去了,一会子一众下人面前丢了脸,可是再也找补不出来了。”沈鱼闻言抖了抖,抓着他衣襟的双手又紧了一紧。
柳淮扬微微一笑,接着便转入一处暗门,阴暗的夹道里面哪里曾见过半个人影。
沈鱼闭着眼睛,将个脸捂在柳二爷怀中,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听了许久,连个风声都未曾听见一丝,不免一阵心慌又暗自思量,怎么得偏生这般巧,方才咬她的那头肥猪竟是个口中带毒的不成?这就发作了……否则怎得连个听力也没了?
她悄悄抬了抬头,睁开眼睛,却是发现眼前一片昏暗,不由得又是惊出一身冷汗,视力也已经开始减退,这真真是中毒的先期反应。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真算完了,死便死了罢了,只单单让个大肥猪咬死得未免有些太贻笑大方了。
通房沈鱼如是一想,便忍不住抽抽嗒嗒的抹起了眼泪。
柳淮扬不妨,眼看便要穿出暗道,她这里怎么又闹了这一出,只得温言哄着:“可是腿疼的厉害,你且忍一忍,一会子便让疲q去寻了温方过来瞧瞧。”
谁知沈鱼未听还好,只隐忍着悄悄抹一抹眼泪,听完他言,却是再不能忍,说是嚎啕大哭也不为过,一时便是眼泪鼻涕齐飞,柳淮扬何时见过这番阵仗,英明神武的柳家二爷竟是生生让个通房丫头沈鱼在个暗道里面闹出来一身的汗。
沈鱼哭了一会子觉得也不办法,便稍稍收敛了几分,抽抽搭搭交待几句后事:“二爷,奴婢,奴婢怕是不成了……只求二爷一件事儿,等奴婢去了,找个人将奴婢寻个干净的地方,一把火烧了便好,千万莫将人直接埋入泥土,奴婢单单只想着往后腐化成泥的不堪过程,便会死不瞑目。”
柳淮扬却是低喝一句:“胡说的什么,不过是叫个畜生咬了一口罢了,哪里能死得了人,多大个人了说话也不知道忌讳。且看看你现在这般无状模样,平日里学的规矩,竟都觉得到狗肚子里了么嗯?”
柳淮扬将她紧捏着的帕子抽了出来,有些嫌恶的擦了擦她脸上带着的鼻涕眼泪,再低头瞧一眼她那只光着的脚,只忍不住抚额,低叹,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
沈鱼尤自听着他呵斥的声音中气十足,只震的双耳发麻,却是心中生出一丝欢喜,难不成只是暂时麻痹了神经?既然听力已经恢复,那视力呢?
她慌忙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一番……这才将四周环境睢个分明…
…
尔后慢慢转身望着正用一脸复杂晦涩的表情瞧着他的柳淮扬,一时间只想挖个坑将自个埋起来,永不相见才好。
今儿,她便是没看好黄历就出了屋门,丢人事儿做上一件老天竟还觉得不够,这不连个遗言都说出来,若不是怕疼,沈鱼真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便这么两两相看无言,一个是羞愧难当不知道说甚才好,一个是心情复杂又是无语。
终于还是柳家二爷有魄力些:“腿可还疼?”
沈鱼点了点头:“疼呢。”
柳淮扬嘴角一抽,心想能不疼么,就刚才哭天抢地的一通闹腾,竟是从他怀中挣了出来,挣得他出了一身的汗。
也不再言语,又捞起那位已经捡起了一应矜持礼仪的通房沈鱼,迈了大步,走出了这条暗道。
待将沈鱼放在榻上,唤疲q进来,原是想吩咐一句去寻了温方过来瞧瞧仔细。
却是让沈鱼牵住衣袖,姑娘一张俏生生的脸哭的花猫一样,一身青碧夏装也不齐整,再瞧一瞧那让头猪咬伤的小腿,怎是一个狼狈可书?
沈鱼使了力气,拉扯着柳淮扬的衣袖,吞吞吐吐的才将意图说个明白。
她这厢做下的这个些子事儿,实在太过丢人,左右伤的并不严重,她自己处理下便是了,还是再不惊动别人的好,尤其是大夫温方,若他知晓了,还不是等于整个府里都知晓了。
柳淮扬只觉得额角又是一阵抽痛,瞧一眼沈鱼我见犹怜的小脸,实在是不忍拂了意思,想了想只也得作罢,暂时应了她。
冷着脸吩咐疲q去取了药箱,尔后便亲自打温一方巾帕,坐在榻上将沈鱼腿上那条已经被血水浸透了的帕子取下,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口。
微微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沈鱼疼的发白的脸,又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她,温声说了句:“忍着点,若是疼便咬着帕子。”
言罢,便拿着那湿的了巾帕轻轻拭拭一伤口上的污血,沈鱼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却是没发一出一句声响。待将血迹拭个干净,柳淮扬又打开一瓶子白酒,倒在伤口上,眼看着沈鱼疼的一张发白脸上尽是虚汗,却仍是未曾顺喊上一声。
心几暗生几分赞许之意,也不忍再责备她一句。拿过她手中那方已经攥出水来的手帕拭一拭她脸上的虚汗。
疲q在门外轻轻敲上一敲,方才什么光景他也是瞧的清楚,沈鱼姑娘似乎伤了腿,这连温大夫都不许看上一眼,他自是没胆子未请示便进门去,万一看到不该他看的,想想二爷,怕是他头也不必再磕上一个,月影训练营便是他唯一的去处。
如是一想,又禁不住对沈鱼刮目相看一番。方才看那模样竟像是伤的有几分严重,却是顾念着姑娘家的清誉竟是连个大夫都不让瞧,有这般品德心性,到是也稍稍对得起二爷对她一片真心。
沈鱼若知疲q自心中如是想她,只怕只想找个豆腐撞了了事儿,便是羞愧而死。她做的那几桩子事儿,哪一件不够让人戳着脊梁骨,诟病一阵子的。
虽是侥幸未曾让旁人瞧见,只偏偏让二爷一点也未曾错过,便又已经足够沈鱼懊恼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沈鱼姑娘倒是真真好忘性,这般丢脸的事儿也只需十天半个月的便能恢复从前。
待上过药包扎好以后,缓过劲的沈鱼,只觉得的那伤口疼的更加厉害了几分。
只是眼在还在柳淮扬的书房里,她也不好有旁的发泄,只能生生忍着。
柳淮扬如何不知晓,他瞧着半躺在榻上的沈鱼,此时只见她面上颜色褪尽,星星点点的汗迹布满额头,半合着眼睛,秀气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便知晓她有多疼。
他有些心疼,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低低问了一句:“可要喝点水润润。”
沈鱼摇摇了头,睁开一双湿辘辘的眼睛,漾出个惨白的笑容:“烦劳爷叫人将奴婢送回奴婢房里去罢,奴婢瞧着爷这两日事情颇多,莫因为奴婢这点子小伤耽误了。”
柳淮扬并不答应,亲自倒上一杯白水喂她喝上几口,尔后只撩起袍摆挤上榻去,长臂一捞,便将沈鱼安置在怀中,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条受了伤了腿放在个迎枕上担着,才道一句:“爷的事儿爷自会处理,眼下你只安了心的将腿上的伤养好才是紧要的,安心待着罢了,莫再操心旁的。”
沈鱼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让柳淮扬一个眼神止了回去,他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将人严丝合缝的揽在怀中,轻轻拍一拍后背,低低的道一句:“安心睡一觉罢,睡着便不疼了,爷便在这陪你。”
沈鱼这般捂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道,觉得很是安心,腿的伤口依然疼痛,只是心里却是觉出几分安然恬淡的味道,想着想着便松了精神,渐渐睡了过去。
第58章 哦哦
沈鱼捂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道,觉得很是安心,腿的伤口依然疼痛,只是心里却是觉出几分安然恬淡的味道,想着想着便松了精神,渐渐睡了过去。
柳二爷望着沈鱼无瑕的睡颜,一双幽深黑眸沉了几沉,最后只将怀中的人儿轻轻在榻上放平,调整一个最舒适的睡姿,才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方才匆匆包好的伤口,只见那伤口周围已经印出一片浅紫来,细白的小腿也微微有几分肿涨。
柳淮扬复又伤那纱布包好,才走到书房内室,拿了件他平日里常穿的细棉布中衣,轻轻为沈鱼换下已经满是污迹的衣裙。
姑娘家畏热,夏日里的轻装只两层,里面一层薄锦,外罩一层轻纱,只轻轻一解便褪了下来。
轻绯色的抹胸绣一朵并蒂莲花,趁得里面两个饱满的小兔子圆滚滚的,可爱的紧。胸前大片奶皮子色的肌肤仿佛上好的雪缎,再往下便是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玉腰,小巧的肚脐更是让人忍不住抚上一抚。
柳淮扬只觉得的一股子热气自下腹升腾而上,微微自嘲的一笑,便将手中那件中衣给个半裸的姑娘换上,等系那胸前的带子时,到底没忍住好奇仔细摸索探究了一番……
待收回手,满意的点了点头,真真没辜负她曾经那番豪言壮语,的确长大不少。
沈鱼犹自在梦中睡得香甜,偶尔伤口的疼痛带到梦里,也让她忍不住皱一皱秀气的眉头。
大概是永远不会知晓她家二爷对着她胸前那两坨已经长大了的二两肉做了什么,竟是这么个趁人之危的龌龊小人。
柳淮扬占惯便宜的人,自然觉得他自个这番举动有什么不妥,沈鱼早晚是他的人,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罢了,他现在不过是提前收一点利息,谈何龌龊?还不是再正当不过的事情。
只不晓得沈鱼知道他带着这般想法膜拜了她那二两子肉,又是何种心情,是体谅他二十几年未近女色,大大方方的将个胸口一挺道一句:“二爷别客气,想摸尽管来。”还是装一把娇羞矜持面色不带,心中暗骂一句:“下流龌龊”
可恨二爷行那不轨之事时书房里没有生出第三双眼睛,二爷自个自然不会腆着脸同沈鱼坦白一回,可惜了那位要看看热闹的作者,让柳二爷一记阴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只能垂头丧气的缩着脑袋,伸着爪子继续蹲在电脑前面码字,码字,码字。
柳淮扬整理了一番偷香窃玉以后别样的心情,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出了书房的门口。
唤了疲q过来,只吩咐一句将那林府的大总管林大千叫去听香榭回话。
又叮嘱白术在书房门前守着,沈鱼若是醒了,便立马去听香榭里回了他。
林大千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听香榭的门前,抬起肥胖的手拭一拭脑门上的汗珠,体态肥胖的人便是苦夏,炎热的季节真是折磨透了。
他一个总管正在冰房里贪凉,谁知孙少爷跟前的管事小厮疲q过来传一句话,只说他家爷那里让他去听香榭一趟,说是有件事儿要他回几句话。
柳二爷传他,饶是外面是片火海,他也得趟着过去,这位主子爷打小便在林府里长着,什么性格脾气,他再清楚不过。
老爷子那里体谅自小身子便不好,又是幼年失侍,更是疼的厉害。
便是大老爷膝下的几位少爷见了,哪个不是退上三分,打小便只有挨了欺负还要挨上顿骂的待遇。
他不过是个得脸的管事,又哪里来的胆子敢怠慢了他呢。
林大千顿了顿心神,平复了呼吸,抚了抚衣物,换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这才敲了敲那水榭外面朱红色的门,直待里面有人应了一句,才敢推门进去。
柳淮扬端闲适的坐在水榭的一张檀木椅上,端着一碗温茶,不紧不慢的饮着,疲q拿了把折扇,自他身后时不时的扇上一扇,生怕热着自家主子。
林大千行过礼便躬身立在一旁候着,柳淮扬久不开口,他却也不敢问上一句,只能这般侯着。
却是没有那位爷的好命,身后自是没人为他打扇,饶是水榭里凉爽,却也耐不住他爱出汗的毛病,不过片刻后背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个透顶,抬眼望了望那位爷,却仍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依旧这般晾着他。
终于他听到柳淮扬落了茶碗,才抬了抬头,见他正拿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他瞧,林大千免不得吓了紧一紧脑袋。
从前他还在府里住着的时候,一从下人也曾私下讨论过,只说那病弱的表少爷,那双眼睛又黑又冷的,单单只沉下脸来瞧你一眼,便能生生冷死个人。虽他从来也不大声说一句话,冷漠的声音却是句句带着份量,任谁也不敢轻易忤逆了意愿。
现在他却拿这般眼神瞧着他,林大千想了一圈,也没明白意思,自己到底里哪个关节做差了事呢?
“爷许多时日未近府门,如今来了,倒是瞧着林总管管家的本事倒是越发精进了,后花园中连个畜生也能自芙蕖池中自在的游上一游,哪天爷在府里路上撞见一回,是否也得退避让行一番才好?“柳淮扬声音原就清冷,这几句话又是字字句句透着不快之意。饶是他表情未曾变过,也叫人察觉一层薄怒便隐在这一番风清云淡的话里。
分明是个三伏酷暑的时令,林大千却是如同至身于冰窟之中,背上的汗更是生生吓成了冷汗。话到这里,他还有甚未曾明了的。
敢情是那头让六少爷宝贝成疙瘩的大花猪惹出的眼前这一宗事儿。
林大千抬手拭了拭额边的汗迹,忙躬身告罪:“那畜生原是六少爷养着顽的,平日里放肆惯了是奴才一时疏忽了,才让那畜生扰了爷的雅兴,奴才这就回去禀了六少爷叫人将那畜生圈禁起来,爷自放心,保管再不让其出现在爷眼前,省得污了眼睛。”
一番告罪的话说完,林大千又在心中叹息一句,那头大花猪惹了表少爷倒霉的自是那头大花猪,可那大花猪若真倒了霉六少年不敢惹眼前这位,却是不肯放过他的,说来说去倒霉的还是他,他方才那番告罪的话说的有几分避重就轻的味道,只盼着柳二爷能顾忌着主家的面子,能轻恕这一回。
痴人说梦……疲q听他这话,脑子里便闪出这几个大字,林管事儿还是不了解自家爷呀,莫说是六少爷养的猪,便是林老爷子养的猪,招惹了姑娘,那也是没个好的。
果然,疲q这里还未想个完整,就见自家主子面色一沉,冰窖里出来似的声音再度响起:“想是天气炎热厉害,林管事脑子倒发不管事了,人犯了错尚且要领罚,何况是头猪呢?即是惹了爷,自然没有白白放过的理儿。”
说完这话也不待一脑门子汗水的林大千反应,只吩咐一旁的疲q一句:“去,跟着林管事将那畜生发落了,爷今儿兴致好,晚膳便叫厨房做上一锅红烧肉罢了。”
林大千一听,哪里还能沉得住气,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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