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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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同堂-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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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宁小丹看向自己,他“嘿嘿~~”地冲她笑了两声,很是高兴的样子。
  宁小丹不由鼻子一酸,却忍住眼泪,笑着吩咐他:“哥你放我下来吧,我好了!”
  这傻瓜,抱了自己两三天,也不知胳膊累不累。
  “嘻嘻嘻~~”呆瓜听话地将她放下来,小心地扶着她坐到甲板上。
  今天的天气真是好,虽然风仍是凉冰的,却无法抵挡阳光照在人身上的暖意。
  能活过来真好!
  宁小丹正惬意享受着,却见柳如风端了碗小米粥过来,递给她,肉疼说道:“让他们现熬的,花了我整整一两银子啊,真是我人生中买过的最贵的稀粥了!”
  宁小丹笑了笑,看着他说道:“好事做到底,喂我吧,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真是得寸进尺了!”柳如风瞪她一眼,却还是蹲下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还细心地吹了吹。
  暖暖的稀粥喝进肚里,宁小丹整个身子暖和起来,心也暖和起来。
  她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男人,想着生死未卜的朱复和下落不明的展谓,突发奇想:如果他们中的一个得了心脏病,自己还有半年可以活了,会不会丝毫不犹豫地将心脏给他们?
  给朱复肯定没有问题,他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他们之间还有才开始的爱情。
  给呆瓜也没有问题,他就相当于自己的兄长。
  给展谓……应该也没有问题,不说他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就看在朱复的面上,自己也会给他。
  至于了尘嘛,虽然这和尚有时候挺讨厌的,可看得出来他是好人,她其实也应该救他的。
  剩下的就是这个柳如风了,他对自己居心不良,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还是敌人,自己应该救他么?
  可是自己刚才醒来时,看到他那一脸的关切和喜悦却不是装的,现在他耐心喂自己稀粥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感动……好吧,也救他得了!
  啊!呸,呸,呸,在现代的她就还只有半年可以活了,在这古代她可要活得好好的,来什么假设啊!真是……
  这天儿真好!

☆、第1章 到达京城

  京城的冬天,充满着冷意和寒冰,如一个大冰窖,无一丝温暖。
  对于大病初愈地宁小丹来说,还没踏上这一片土地,就凭这一路越加越多的衣服,让她肿成个小肥猪遭到柳如风不时的嘲笑,凭着上次差点因风寒死掉,她就对这里无甚好感,更何况朱复还被人绑到这里来。
  “当年朱棣将都城迁到这恶劣的环境中来,无非希冀明朝能千秋万代,不想他的子孙虽吃了苦却还是没能保得住江山,可见天下就没永久的荣华和富贵!”
  宁小丹一边缩手缩脚下船,一边细声嘀咕着。
  经过两个多月的漫长跋涉,吃尽苦头,他们终于到达了京城。
  北京,她还是来了!此次的心情与目的却与前世坐飞机去北京大大不同!
  “你神神叨叨说什么呢?”柳如风走在她身边,转头笑着问她道,他嘴里哈出的白气几乎喷到宁小丹脸上。
  “要你管!”宁小丹白他一眼,侧脸避开那团白气,继续朝前走,呆瓜背着个大包袱,亦步亦趋跟着。
  “怎么又不要我管了?”柳如风嘻笑着跟上她,说道:“你病好了就不要我管了,忘了是谁一路辛辛苦苦照顾着你来着?还有你身上这新袄还是我帮你买的呢,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
  他那态度极是暧昧,仿佛他跟宁小丹之间私定了什么似的。
  “屁,你别红口白牙瞎说,自己打赌输给我了,怎么说是你买的,好不要脸!”宁小丹瞪着他骂道:“还有。一路上照顾我的大多是兄长与和尚,你就花银子给我煎煎药而已,哪里照顾我了?就算有点照顾,不是图我跟你回教里助你前程?”说完,她便挺着胸得意地走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柳如风看着她走远,笑着摇头叹道:“亏我在以为她要死时掉了回眼泪。”
  不管怎么说。看着她又生龙活虎起来,柳如风心里真是高兴。
  记得在船上看着她差点死掉,他心里真是害怕,人生第一次,他意识到世界上还有比屈辱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眼看着一条关心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却无能为力。
  第一次他体会到宁小丹所说,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活着,其他算什么?
  “阿弥陀佛,柳施主快走吧!”了尘背着包袱看了看天,说道:“这天气阴暗得很,想是晚上有暴风雪,咱们得赶紧找个客栈住下!”
  柳如风点点头。忙跟上。
  “两个啰嗦鬼,还磨蹭什么呢!”宁小丹在前面转过头催促道:“我肚子饿得很,咱们赶紧寻客栈吧!”
  “阿弥陀佛。贫僧这就来!”了尘高声答应着赶上去。
  柳如风忙也追上去,笑着说道:“我也饿极了呢!咱们得寻京城最大最好的客栈好好享受一下!”看宁小丹又拿眼瞪他,他忙笑道:“老规矩,我请客,我请客!”
  “那还差不多!”宁小丹这才满意说道:“你大方,我也不吝啬,你那份饭钱我出!”
  “多谢女侠仗义疏财!”柳如风笑着作揖道。
  “去!”宁小丹笑着嗔他一眼,埋怨道:“什么女侠,又忘了规矩,扣五钱银子!”
  宁小丹曾单方面做出规定,不准柳如风透露她是女人的信息,否则罚银五钱。
  柳如风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不时提提她是女人,似乎不时常提醒一下,她就会真的变成男人似的。
  那样真是无趣!柳如风想。
  “是……”难得看到美人娇嗔,柳如风银子出得高兴。
  两个多月的磨合和相处,特别是那场病后,宁小丹对待他和了尘的态度渐渐不同,虽说嘴上常常也恶言恶语,但看得出来,那小妮子已经不排斥他们了。
  这是好现象!柳如风想:如果她还能爱上自己就更好了!
  他这边想得美,那边宁小丹和了尘他们已经走远了,柳如风赶紧跟上。
  京城就是京城,虽是这样寒冷的冬季,都这个时辰了,这进出城的人也仍然熙来攘往,很是热闹。
  排队,等候,漫长的队伍,宁小丹几人总算踏进城门里。
  眼看天黑,天气又冷,几人顾不得看稀奇,首先便去寻客栈。
  在街上随便拉了个行人问了问,几人拐了条胡同,就在附近寻了家合适的客栈住了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宁小丹默不作声闷头吃了一会儿饭,突然抬头看向柳如风道:“柳如风,你不是说你们白莲教在京城……”
  “我的姑奶奶……”柳如风听得心一惊,差点儿给饭呛着,忙警惕四下看了看,瞪眼低声道:“你说话就不能顾忌点儿?这儿是什么地界?那名儿……是随便提的么?”
  “哦……”宁小丹想起他们白莲教正被朝廷清剿呢,自己实在不该大赤赤说出来。
  “你们……也是有些势力的,”她忙压低了声音说道:“等会儿吃完饭麻烦你去寻人打听打听展谓的下落!”
  柳如风听她如此客气地请求自己,很是高兴,一拍胸脯道:“当然没问题,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想了想,他又说道:“不过咱们话得先说清楚了,我动用我们的人帮你寻到展兄和朱兄,事成之后你得跟我回一趟教里交个差才行!”
  “你还跟我讲条件啊?”宁小丹白了一眼道。
  “当然,你不是常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嘛!’”柳如风嘻笑说道:“我总不能白白地帮你!”
  说完,他又宽慰宁小丹道:“放心吧,只是让你陪我回付出交个差而已,我会跟教主说明你不会什么医术,不过会制药丸罢了,教主会宽宏大量让你走的!更何况还有朱兄那层关系呢。所以你大可放心!”
  “好吧!”宁小丹点头道:“如果你真能帮我找到展谓,救出朱兄,我就陪你走一趟!”
  宁小丹想:如果真能找到展谓救出朱复,有他们陪着,她哪里都敢去,小小白莲教算什么呢?
  况且柳如风确实一路上帮了她不少忙。大家也算朋友了,她去白莲教一趟,帮帮他也是应该的。
  “咱们一言为定,”柳如风见她终于答应,很是高兴,拉了了尘道:“大师你可得给我做证人了!”
  “阿弥陀佛!”了尘应了一声。不置可否,继续吃饭。
  柳如风随口说说而已。也没要他真应,宁小丹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他高兴地几下扒拉完碗中的饭便出门去了,还挺积极的。
  柳如风走后,宁小丹回到温暖的房间等着。希望他能带回好消息来。
  京城的冬天虽然冷,好在保暖措施做得好,客栈的炕烧得旺旺的。因为住宿费不低,店家每个房间还送了大暖壶烤手。
  宁小丹干坐了一阵,等得心里有些毛躁,便抱了大暖壶,拉了呆瓜去隔壁了尘的房间找他下棋打发时间。
  两人对坐在暖暖的炕上,面前摆着小几,几上茶香袅袅,宁小丹一边漫不经心摆棋,一边问着了尘:“和尚,你说展谓是否已经找到朱兄了呢?”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了尘答道。
  宁小丹抬头瞪他一眼,不满说道:“他们吹你能掐会算么?这你也算不出来!”
  果然一切不过传说而已,哪有什么神仙!宁小丹想。
  了尘笑了笑,说了声“阿弥陀佛”,便又继续摆棋。
  “对了!”宁小丹想起以前要问的事情来,好奇问道:“上次在抱善寺听到你帮人家找到儿媳妇,是怎么找到的?”
  “阿弥陀佛,”了尘看她一眼,答道:“什么儿媳妇,贫僧记不得施主说的哪件了?”
  “就是那个婆婆,”宁小丹忙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她儿媳妇跟她吵了几句,便收拾东西走了,她还以为她回了娘家,谁知不是,到处找不到,后来你指点她到上游村庄去找,结果真给找着了,说是一个闲汉给拘起来了。后来那婆婆还三跪一叩首来抱善寺谢你呢!对了,她儿媳还怀着身孕的!”
  “哦……”了尘终于想了起来,说道:“阿弥陀佛,确有此事。”
  “想起来了?”宁小丹高兴问道:“那你是怎样猜出人家儿媳被闲汉拘起来了?”
  “阿弥陀佛,”了尘答道:“贫僧并不曾猜到她儿媳被闲汉拘了起来。”
  “什么?”宁小丹瞪眼看着他,说道:“可人家却根据你的指点找到了。”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猜到她儿媳往上游去了而已!”了尘笑道。
  “哦?”宁小丹忘了摆棋,好奇问道:“那你是如何猜到的,人家怎么又没有想到?”
  “阿弥陀佛,”了尘端起几上茶喝了一口,答道:“上游道路较为难走,一般不会有人想到一个金莲妇人会往上游行去,但那婆婆儿媳出走那天,恰逢河水暴涨,无人摆渡,故妇人不能过河,又与婆婆吵架斗气在先,自然也不好意思返回家中,自然不顾艰难往上游走,想是欲寻是否有桥可以过河,却不想被闲汉拐走!”
  “原来这样!”宁小丹想了想,又问:“那你怎么又不指点人往下游寻找呢?”
  “阿弥陀佛,”了尘笑道:“既是怀了身孕,众人急着寻找,当然下游自会寻过,若找到,也不会求到贫僧那里去了!”
  “原来道理如此简单,那些愚人还把你催得跟个神仙似的!”宁小丹撇嘴说道:“我还因此遭到别人责骂呢!”
  她正想问客栈老板送五十两银子的事,却听有人敲房门的声音。
  “柳如风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忙下炕去开门。
  谁知门一开,一股冷风灌入,她打了个寒颤,定眼一瞧,站在门口的却是多日不见的展谓!

☆、第2章 谁绑的

  宁小丹以为自己眼花,定了定,她才相信事实,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来,高兴问道:“展谓,怎么是你!”
  “宁小……”展谓刚激动伸出手来,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忙地缩回手去,向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称道:“主母……你们果然也来了!”
  “快进来!”宁小丹高兴地一把将他拉进房里来,关上门,然后又拉了他坐炕上,自己站在一边,急切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柳如风这么快通知到你了?朱兄呢?你有他的消息没有?他可安好?”
  “主母你坐下,”展谓站起身来,冲他鞠躬说道:“容小人一一禀告!”
  宁小丹笑道:“你坐吧,你才从外面进来,炕上暖和些!”
  “小人不敢!”展谓恭敬说道。
  “什么小人不小人,你说话别那么客气好不好?”宁小丹有些不满起来,这一阵子跟柳如风和了尘随便惯了,突然钻出个拘谨的展谓出来,她很是不习惯,况且以前展谓也不是这样的啊!
  “小人……”展谓又想说什么。
  宁小丹打断他的话,瞪眼道:“再说小人,我推你出门去冻死你!”
  “小人……”展谓嗫嚅着。
  “好吧,咱们先别纠结这个了!”宁小丹这才想起展谓是个死心眼儿,懒得跟他瞎扯,忙说正事,催促道:“你快将朱兄的情况说一说!”
  “主子他……”一提到朱复,展谓的眼神便黯淡下来。
  宁小丹心里“咯登”了一下,一把抓住展谓问道:“朱兄他是不是遭到什么不测了?”
  难道自己来迟了?
  “没有!”展谓忙摇头:“主子他很好……不对,也不太好……”
  “哎呀!”宁小丹听得心一悬一悬的,着急问道:“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展谓愣了愣。答道:“也好,也不好!”
  宁小丹忙问道:“怎么回事呢?你快说说!他现在在哪里?”
  展谓却不说话,而是狐疑地看了看了尘,问道:“这位大师怎么也跟你们在一起了,他不是应该在金陵的抱善寺么?还有柳如风呢?他跑哪里去了?”
  宁小丹知道他是防着外人,忙三言两语交待:“和尚跟我们来京城的事一言难尽。以后再说,朱兄的事他也是知道,你有什么话不必避他。至于柳如风,他是出去找人打听你们的消息去了,你快说说朱兄在哪里吧!”
  展谓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主子他……被绑进宫里去了!”
  “果然是宫里去了?”宁小丹叹道。
  “嗯!”展谓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他目前很安全。也没有受苦。”
  “什么意思?”宁小丹狐疑问道:“宫里头绑他去做什么?你见到他没有?”
  “我没有见到他!”展谓满脸颓然,不自觉坐回到炕上,摇头失望道:“宫里高手如云,我闯了一次没闯进去,还被我父亲骂了一顿,说我打草惊蛇!”
  “你父亲?”宁小丹好奇问道。
  “嗯!”展谓点头道:“为了救主子。我父亲现在也在京城。”
  宁小丹越发好奇,问道:“你和朱兄不是说你父亲在老家吗?他怎么到这儿了?他又是如何知道朱兄失踪的消息的?你派人给他递的消息?”
  “不是我!”展谓黯然摇头道:“先前我还怕父亲责骂我丢了主子,想等找回主子后才跟他讲。所以并没有向家里传递消息,我父亲是自己来京城的!”
  叹了一口气,他又说道:“我和主子出来闯天下,其实我父亲派人暗暗跟在后面,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清楚,所以主子出了事,我父亲很快就知道了,还早我一步赶到了京城。”
  “原来这样啊!”宁小丹明白过来了,心想:展谓这父亲还真是用心良苦,想来是为了锻炼这两个傻小子,故意说让他们独自闯天下,却还是不放心,暗暗派人跟着,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唉,我真没用!”展谓捶打了两下自己脑袋,便低着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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