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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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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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后,曹初回到邺城。
  曹初望着出关迎接她的人,唇角不自觉扬起,心中荡涤着暖意。
  曹昂同样欣慰地望着她:“初儿。”
  郭奕张开双臂,清脆脆唤了声:“阿母!”
  曹昂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弟弟妹妹:“阿姊!”
  曹初一怔,对上郭嘉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眼眶有些发酸。
  这些都是她最在意的人啊。
  她在意的人也在意她,真好。
  ……
  夏侯充刚刚挑唆完司马懿去某个特殊的地方,一抬头,又发现司马懿的妻子拎着菜刀,正阴森森地看着他。
  “误会,误会,我自己出去哈。”夏侯充连连后退。
  “误你个大头鬼!”司马夫人怒道,高举起菜刀就砍。
  夏侯充闪身躲避:“我跟你说我不打女人!”
  司马夫人果然停下了动作。夏侯充刚要松口气,却发现司马夫人并不是因为他的话才停下的,而是墙外的声音。
  ——“清渊侯去邺城学官啦!”
  司马夫人眼睛一亮,连菜刀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急急忙忙循声跑出去。
  夏侯充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好奇地跟了上去。
  他刚走出大门,险些被一个人撞到。
  定睛一看,还是个娇弱的闺阁女子,迅速对他道了个歉之后就急切地离开了。
  夏侯充更疑惑了,刚想抬头寻找司马夫人的身影,发现不过片刻的时间她人就不见了,淹没在不断涌过去的人海里。
  这些急急忙忙跑去邺城学官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女子,偶尔夹杂几个男子。
  “人呢?”
  他发现这些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跑——邺城学官。
  夏侯充犹豫片刻,随着那些人奔赴的方向跑去。
  “让一让,让一让。”夏侯充拼命挤过去,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啊?
  他身边有个女子:“这位郎君可以稍稍往边上去一些吗?你挡着后面的人了。”
  夏侯充回头,果然有些人因为看不到前面,面上显出了焦急之色。
  方才唤他的女子抿唇一笑:“郎君太高了。”
  夏侯充愣愣地往边上挪了挪,发现自己的耳边不断出现听到一个词——“清渊侯”。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曹初那个母老虎的封号。
  “来了!”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夏侯充拉住一个人,低声问道:“清渊侯怎么了?”
  那女子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既然他不清楚为什么还要来学官:“每到休沐,清渊侯都会来邺城学官教剑法啊!这还是多亏了黄夫人为我等争取机会呢。”
  夏侯充还要再问,那女子眼睛发亮,一捅他胳膊:“来了,你看!”
  曹初抱剑缓缓走出来,一眼就望见了校场边显得格外突兀的夏侯充,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夏侯充不顾身边突然高涨起的喊声,整个人身子僵住,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
  ……
  刘表在得知益州被曹操拿下的时候都傻了。
  卧槽!说好的益州地势崎岖极难通行呢!
  也不知是曹军太厉害还是刘璋太怂。
  刘表敢肯定,如果没有地图或者是引路的人,曹军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益州。
  而且按照这个准备的进度,曹初在带兵去淯阳之前,他们就已经预备着要把益州拿下了,再加上准备后勤的时间……
  思及至此,刘表惊出一身冷汗。
  既然曹操的手都能伸到益州,还伸得这么长,那有没有可能他的手早就已经伸到荆州了呢?
  刘表清楚自己的身体耗不起,他是个老人,而他的继承人还没有定下,可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刘琦还是刘琮,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能守住荆州。
  结局可想而知。
  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刘表坐不住了,他做了个极为艰难的决定——主动出击。
  而就在此时,曹操也派人马不停蹄地攻了过来。
  荆州守军的气势很低迷,不得已,刘表只能亲身上阵。
  他这么做,果真有效地鼓舞了士气。
  荆州守军之前是躺平任宰的状态,在刘表披挂上阵后,肉眼可见的变得斗志昂扬。
  刘表乘此机会,亲自点兵,还说了一番鼓舞士气的话,总算能把士气拉到了水平线以上。
  不单单是士卒,他本身也受到了感染,久违的冲劲出现了在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
  正当刘表亲自带领着士气高昂的军队来到城墙上时,果然看到了乌压压一片的曹军。
  旌旗猎猎,可曹军的阵型有些散,似乎在干着什么。
  刘表心中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定睛一看,发现这群看似很厉害的曹军在……挖坑。
  不,准确的说不是坑,而是一条条的像壕沟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已经挖了好几日了。
  刘表:“???”
  ——他军队都开过来了曹操就给他看这个?
  蒯越率先反应过来:“不好,曹军此举是要引淯水灌城!”


第95章 不要脸啊
  “引淯水?”
  刘表顺着蒯越的指向看去; 曹军挖的那些坑果然通向的是淯水。
  蒯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味; 有些纳闷:“不,淯水虽然时常泛滥; 淹死人数极多; 可现在却并非汛期!”
  淯水是在汛期才泛滥的; 现在平静着呢,引淯水淹城起不到太大的效用,可以说是事倍功半。
  依照刘表和曹操交手多次的经验来看; 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这会刘表也纳闷了——那曹军搞这些东西是在干嘛?
  待曹军挖进了,他惊讶地发现; 混在曹军里面帮忙挖坑的还有他荆州的百姓!
  曹军到底是干了什么事; 这么得人心?
  这下刘表再也坐不住了,决定派斥候出去探路。
  ——曹军在引流筑坝。
  而且曹操没来; 来的是曹初。
  事实上,这其实是曹初打益州时看到都江堰来的灵感。
  长江的支流里唯有淯水泛滥得最频繁; 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荆州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在征得曹操同意之后,曹初就开始以邺城学官的名义来搜罗这方面的人才; 由于知道的人不宜太多的缘故; 她每回去邺城学官都是以教授剑法为由。
  邺城学官吸引来的人才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在曹初把刘表那边的大儒坑去了一半之后。
  这些人里还真被她找到了几个关于治水方面的人才; 他们被迅速派遣去勘探地形。
  在这个年代; 医、工都被轻视; 曹操想治淯水,刘表也想治淯水,可刘表却从来没想到过要在自己荆州学官这边找治水的人才。即使有人会治水,在这个年代的大环境下,也绝不会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
  等曹初从益州回军,那些人才勘探地形勘探地差不多了,就开始制定治水的计划。
  他们一致认为按照淯水周围的地势,堵不如疏,这就是曹军跑来挖坑的真相。
  在曹初的刻意宣传之下,附近饱受淯水所苦的荆州百姓也主动跑来帮忙了。
  这回曹操特意挑选了这么一个特殊时间,让曹军当着刘表的面挖这个水利工程绝对是有用意的。
  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个发展,刘表一噎:“那现在怎么办?打吗?”
  他身边的士卒正是淯水泛滥的受害者,闻言犹豫道:“要不……等他们建好再打?”
  毕竟人家干的是大好事啊!
  刘表一个爆栗敲上去,怒道:“曹初小贼特意挑这个时间挖坑不就是觉得我不敢打她吗?都给我打!”
  士卒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可,这……”
  曹军现在看上去没什么防备,如果主动出击应该很容易把他们赶走,可一旦赶走他们,淯水就再也没人能来治了呀!
  “谁敢违抗军命!”刘表的目光扫视一周,士卒纷纷低下了脑袋。
  虽说他们按照刘表所说的整军出城,心底却升起了一丝微妙的不满。
  城门大开!
  荆州民风淳朴,那些百姓看见荆州守军要来破坏这里,竟纷纷挺身而出,自发挡在了那些工程的前面。
  他们不是在帮曹军,而是在帮他们自己。
  刘表在任的这段时间里,荆州尚算仁政,他当然不会杀自己这边的百姓,要不然他的名声就得完蛋。
  而且饱受淯水之苦的士卒们正是出身于这些百姓的家庭之中,如果刘表命令他们去砍很可能是自己家人的人……简直会把人逼反的好吗!
  “好,我就让他们修!看他们能修到什么时候。”
  刘表恨得牙痒痒,随手把佩剑丢在了一边。
  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归不要脸,这回曹初的这个方法着实让曹军名声大噪,纷纷称赞其仁德,居然还保护不是自己治下的百姓,帮他们治河。
  城内,刘表听见这些话,气得脑阔疼。
  但他还偏偏拿曹初没办法,毕竟曹初干得的确是好事啊!而且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
  ……
  却说曹初这回出征把熊猫崽子都带了过来。
  这年头的大熊猫在人们的概念里还属于猛兽级别。瞧见曹初打完益州带了这么只猛兽回来,哪怕只是一只幼崽,都将府内的婢女吓得花容失色。
  不过她们倒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愧是曹将军,连猛兽都敢养!
  这厢,曹军在外面挖坑,曹初则是在营帐内拿竹子逗熊猫玩。
  毛色黑白相间,体态滚圆。
  曹彰挠挠后脑勺:“这是什么?”
  曹丕仔细端详,微微睁大眼睛:“……貘?”
  曹植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肯定道:“就是貘!”
  曹彰讶异:“貘不是猛兽吗?”
  传说中还是上古时期蚩尤的坐骑呢!
  可眼前这只体型较小,眼睛圆不溜秋,身上毛茸茸,被曹初拎了根竹子逗着玩的貘……真的是猛兽?
  此时,那只熊猫见自己够不到曹初手上的竹子,有些着急。正当曹彰为曹初捏一把汗的时候,更令人怀疑人生的一幕发生了。
  一致被众人认为是猛兽的熊猫抬起四只黑爪爪,白色的屁股往地上一坐,两只漆黑的耳朵动了动,开始——卖萌。
  曹丕:“……”
  曹彰:“……”
  曹植:“……”
  猛兽的名声就此毁于一旦。
  曹彰揉揉眼睛,转移话题道:“等它长大了,再要称斤两就难了。”
  曹冲眨眨眼:“我有个办法……”
  曹初抱着剑看他们,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曹冲称象”变成了曹冲称大熊猫什么的……
  ……
  在曹军挖坑的这些日子里,曹初还派了小股轻骑兵半夜出去骚扰刘表的军队。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俗称打游击。
  每回刘表被扰得大动肝火,想要跟曹军决一死战的时候,曹军就立即回去继续挖坑。
  然后刘表又在百姓面前止步了,忿忿回军。
  没过多久,在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曹初收到了城中刘表送的信。
  这封信的骂人水平很高,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却没带脏字,但若要总结起来,就只有这么一个中心思想——
  不要脸!有种正面刚啊!
  曹初啧了一声,挑眉:“兵行诡道,他得习惯啊。”
  黄月英掩面轻笑。
  “也罢。”曹初起身,望着前面的沙盘,“是时候了。”
  黄月英眼睛一亮:“将军是准备打了?”
  曹初点头:“大兄明日便会带兵行至此地。”
  ……
  翌日夜晚,刘表照例收到了曹初派小股骑兵过来放冷箭的军报。
  这两个月里,刘表被她弄得烦不胜烦。他心知曹初不会真的打进来,尽管一开始十分警惕,可刘表年纪大了,禁不起天天这么折腾,前一个月还好,这个月就开始放松了防备。
  荆州守军也是如此,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这正是最好的攻城时机。
  曹初很沉得住气,直到曹昂来了,她这里还是没露出半点破绽。
  刘表本以为这回曹初也只是小小地骚扰一下而已,根本没能想到曹军这回是跟他玩真的。
  望着城外冲天的火光,刘表愣了两息才反应过来,想到要抵抗。
  如果他这场战役败了,南阳郡就基本上落入了曹操手中。
  “报!”士卒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那城外的曹初昨日送来一封回信,请您过目。”
  刘表又惊又怒,强压住心中怒意,匆匆拆了信,打开一看。
  上面只有一句话。
  ——“初谨遵刘荆州之命,正面对敌,不知刘荆州是否满意?”
  “刘荆州!”“刘荆州!”“州牧!”
  刘表怒不可遏,须发都在颤抖,忽然猛吐出血,白眼一翻,“咚”一声重重仰倒下去。
  ——气晕了。


第96章 曹昂印绶
  城内一片混乱; 而城外却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攻城的步骤。
  望着不断往城门上投石的霹雳车; 曹初微微蹙眉:“先别投了,我军接近城门; 继续投容易伤到人。”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改进之后; 霹雳车投石的方向已经很准确了; 若是放在以前,曹初可不敢在攻城的时候还用霹雳车。
  对于曹初来说,曹昂的安全远比战争的输赢重要许多。
  任何将领都有自己不同的作战风格; 曹操的作战方式视情况而定,曹初则喜好坐镇中军运筹帷幄; 而曹昂通常惯于身先士卒、亲自率领军队冲锋陷阵; 所以他带领的军队士气从来没有低落的时候。
  接近城门的地方,身着玄甲的曹昂率领前军狠狠冲破荆州守军的防卫; 英气勃发,随即一勒缰绳; 坐骑发出嘹亮嘶鸣。
  额前碎发被鲜血溅湿,紧贴着俊秀如玉的颊侧。
  曹昂手中的银枪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双臂蕴含着摧枯拉朽之力,接着又势若万钧地向前劈刺!
  片刻之间; 竟无一人敢近他的身!
  曹初远远望着曹昂; 心中既担忧又高兴。
  一阵拼杀之后,曹昂的余光望见霹雳车不再往城门上投石; 心下了然。
  “前军——随我曹子脩攻下此城!”
  曹昂回眸看她; 在那一刹那; 他的面色瞬间柔和下来。
  不过须臾,曹昂复又扬起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眸中映着灼灼火光。
  攻城!
  遍地都是势如破竹的曹军。
  士气低落的荆州守军在曹军的面前仿佛待宰的羔羊,很快,这些人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加之就连主将都被气晕了,这城自是没守住。
  在天色露白的时候,曹昂已经带兵在城内安置了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沐浴,浴血之后,玄甲上满是黏腻的血渍。
  “大兄!”
  曹初匆匆进门,抬眸看见他颊侧的伤口,想要上前查看情况。
  谁知曹昂却后退了两步,无奈笑了笑:“我身上不干净,去沐浴再见你。”
  曹初叹了口气,拨开他的手上前,抬起帕子轻轻拭去伤口边上的血渍:“先别洗,你受伤了,我给你敷些药草,可能有点疼。”
  消毒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绝对不能跳过。
  面对冲天的血腥味,曹初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好在曹初和曹昂都是会打仗的,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之曹昂十分配合,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弄。
  敷完药草,曹昂似是怕身上的血腥味熏到她,想要起身离开。
  曹初面色一肃,把药翻找出来,递到他眼前:“必须涂药,不然会留疤的。”
  曹昂揉了揉她的脑袋:“又不是姑娘家,在意这些作甚。”
  曹初已经给他涂上了,放软语气:“你不在意我在意,阿翁和阿母也在意,二弟三弟四弟五弟六弟……都在意。”
  曹昂眸中含着些许欣慰,抬起双手从两边揉她的脸,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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