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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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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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冬日,气候寒冷,从南方才来不久的士人没那么抗冻,基本上裹成了一个球,而诸葛亮却是宽袍博带,面如冠玉,远远往上去,竟不似凡尘中人。
  ……然而这却也使得他十分显眼。
  就当诸葛亮靠近城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空气中远远飘来的一句:“诶,元直啊,你看那边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石韬一惊,大声呼唤:“哎,孔明啊!我们可想死你啦!”
  孟建讶异:“孔明来了?赶紧去喊庞士元!”
  石韬犹豫:“你确定要喊他?”
  孟建语重心长道:“如果我们不去通知他,徐元直也会去通知的。”
  崔钧还在研究屯田,没跟他们在一块。
  半晌。
  诸葛亮正沿着许都城墙观察周围地势,谁知头顶上传来几道熟悉的声音:“孔明!”
  诸葛亮仰头。
  城墙上正趴着许久未见的几个友人,探出脑袋来看他,面上满是喜色。
  诸葛亮的眸中浮上喜意,冲他们笑了笑。
  那些个探出的脑袋突然收了回去,没过多久,城门那儿突然走出几个熟悉的身影。
  诸葛亮面带微笑,正准备上前跟他们叙叙旧。
  徐庶捋着长须,率先开口道:“御史台待遇极好。”
  诸葛亮眨眼——这开场不对啊!
  石韬真诚道:“尚书台需要你!”
  孟建仰头:“没错,别管他们御史台,来尚书台!有关熏香的问题都可以去问荀令君。”
  庞统慢悠悠:“别信他们的,我今日便同你说句实在话,还是丞相府最好升迁。”
  徐庶石韬孟建各自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好歹尚书台和御史台都在许都,可丞相府却是在更远的邺城!
  诸葛亮无力地辩解:“……我只是来这里隐居的。”
  曹子劭把许都吹得天花乱坠,他如果不来核实一下真伪,的确对不起曹初这些年的努力啊。
  徐庶眉头一蹙,上前问道:“真的吗?”
  石韬疑惑,上前一步:“荆州隐居不好吗?为什么决定来许都隐居?”
  庞统眯眼,缓缓迈出步伐:“许都有皇城,不够低调,不如去邺城隐居吧。”
  孟建叹气,拍拍他肩膀:“孔明,我们很想你啊!”
  小童睁大眼睛望着一群眸中发亮的友人们慢慢围拢过来,神情渐渐变得惊恐。
  诸葛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小童咬咬牙,突然一把扯住诸葛亮的袖子,转身就跑!


第78章 曹初装睡
  现在的局面是; 小童拼命拽着诸葛亮在前面跑,后面一堆人在追。
  诸葛亮的友人到底还是给他面子的; 并没有做出不顾本人意愿就强行把人带走的事。
  小童跑到城外田边,友人们也不追了,是以这二人终于能喘上口气。
  诸葛亮望着周围的景象,开口道:“便在此地隐居吧。”
  小童点点头:“嗯; 先生说在这里就在这里。”
  崔钧的声音跟催命似的飘过来:“咦,这不是孔明吗?你既然来了; 不若来与我一道研究屯田如何?”
  诸葛亮:“……”
  这日子没法过了!
  ……
  曹初固然恼怒郭嘉瞒着她喝酒的事; 但这件事其实没那么严重,不至于使她如此大动肝火。
  她更气的是郭嘉和曹昂联手欺瞒她。
  平心而论,曹昂对这件事隐瞒的; 他没有做到瞒天过海,很多时候都露出过破绽; 对于这一点; 曹初心底不是没有怀疑。
  可一旦经过曹昂信誓旦旦的保证,哪怕始终心存疑惑、云里雾里; 她也不想去追究了。
  不是不能,是不想。
  将军府。
  曹初将酒坛子放在曹昂面前; 认真看着他。
  曹昂最怕的就是她沉默,若是曹初发脾气他还有办法,但是沉默不行。
  哪怕夏侯充还想嘀咕两句; 在察觉到曹初滔天的怒意之后; 也着实不敢开口了。
  无需多做解释; 仅仅一坛酒掷在那里,曹昂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是同母兄妹,这就注定曹初与他的关系打娘胎里起就极为亲善,十几年来,这两人几乎从没红过脸。
  唯一的一次,还是当年曹操回乡征召人马、再去陈留起兵的时候。
  那时正值董卓乱京,曹操不愿应允董卓的征辟,改名换姓逃出洛阳,跑到家乡谯县征召人马。
  谯县在豫州,当时的豫州牧黄琬是董卓的人,抓曹操可积极了,一听曹操回到家乡就立马派人过来逮。曹操有个养子曹真,他的生身父亲就是被豫州牧摁死的。
  作为曹操的家小,曹初他们自然也不会被放过,若不是曹昂,恐怕这会儿曹初的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所以曹初坑谁都不会去坑曹昂。
  曹昂把人都赶走,只剩他和曹初:“抱歉。”
  曹初问道:“为什么?”
  曹昂犹豫半天:“没有原因。”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曹初平静道。
  都这个时候了曹昂还不说实话!
  曹昂叹气,终于肯解释了:“子劭可还记得你定亲时与我说的话?”
  曹初愣了半天才想起她给自己编剧本唱了一出大戏的事儿,心中腾起不妙之感:“你为了堵上他的嘴,就这样?”
  曹昂微微颔首:“是大兄错了……”
  曹初:“……”
  原来是自己坑自己。
  弄明白事情的原妥后,她整个人飘飘忽忽地出了将军府。
  等她回府想找郭嘉质问时,发现人不见了。
  夜已深。
  提心吊胆地沐浴完毕,曹初蹑手蹑脚进了里屋。
  没人,很安静。
  她松了口气,往床榻上一趴,发丝的水珠滴滴答答滑落下来,沾湿一小片被褥。
  一阵脚步声传来,曹初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郭嘉命人搬过火盆,将她的身子挪了个位置,开始给她烘干头发。
  曹初始终闭紧眼睛没反应。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嵌入墨色的发丝,慢慢梳理。
  火盆很暖,郭嘉没放的太近,生怕碰着她的发丝。
  “湿着发就睡,你可真不怕着凉。”郭嘉笑叹道,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曹初努力维持着均匀的呼吸,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这狐狸看出半点端倪。
  梳着梳着,曹初突然发觉她的唇上似乎被人碰了一下。
  在这种温暖下刚要昏昏欲睡的曹初瞬间清醒了过来。
  谁知郭嘉似乎觉得亲一下不足以弥补这夜该做的事,又凑了上去。
  她继续忍。
  见曹初没反应,他撬开唇齿,舌尖缓缓探入。
  曹初忍无可忍,再也不管只消放纵一点就开始得寸进尺的郭嘉,用力夺过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继续闭上眼睛。
  片刻,她听见火盆被挪动的声音,接着就没什么动静了。
  过了片刻,曹初偷偷摸摸眯开一道缝儿,发现郭嘉在她边上睡下了。
  她悄无声息地把被子慢慢扯出来,盖在他身上,免得着凉。
  就在曹初掀开被子的一瞬间,装睡的郭嘉立即将人一把拽过来抱住。
  曹初拼命挣开,开始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抢回来。
  新婚之夜,正是该洞房花烛的时候。
  而这两人,不管曹初到底是怎么把洞房花烛变成互相抢被子的,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抢了一整夜的被子。
  尽管郭嘉非常不乐意。
  翌日,曹初一睁眼,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翼而飞。
  她并没有多问,起身唤人梳洗。
  侍人吓了一跳:“夫人,您这是……”
  曹初到底没适应这个称呼,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没事。”
  侍人望着她眼下的微的乌青,担忧道:“可要搽些粉?”
  曹初眯眼,有些咬牙切齿:“不必,就这样,我要去见丞相。”
  她记得曹操很早就有全面禁酒的念头了,只是至今没人提出来。
  连年的战乱不绝,再加上各种旱灾或是蝗灾,中原元气大伤是事实。
  既然大部分的酒都是由粮食所酿,禁酒之后,这些粮食就能充作军粮或是给发放给治下的百姓,效果应当不错。
  曹初拢了拢袖子,下意识地想按剑柄,却觉得腰间空落落的。
  青釭剑似乎在昨夜就被她还给郭嘉了。
  没剑佩着,曹初还是不太习惯,只得寻到她放剑的地方,打开剑盒想拿出她原来的剑佩上。
  裙摆稳稳当当地随着步伐晃动,毛茸茸的围脖蹭在脸上,如朱唇色愈发显眼。
  令曹初始料未及的是,甫一打开剑盒,最显眼的地方就放着被她还给郭嘉的青釭剑。
  青釭剑正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剑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带着吧,不要再还给我了。”
  剑鞘上由工匠雕琢了精致的纹路,即使是在没什么光照的地方,也氤氲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
  曹初的指端在青釭剑鞘上停留了许久,又犹豫着绞着字条,最终狠狠心,还是拿起边上的另一把剑佩了上去。
  丞相府。
  曹初去拜见曹操,顺口给他提了一回禁酒的事。
  谁知曹操却丢给她一个竹简,笑道:“此事奉孝方才与我提过,你们莫不是先前就说好的罢?”
  曹初浏览完竹简,跟见鬼似的抬起头:“这……丞相府是新来了一个叫奉孝的吗?”
  反正不可能是那个奉孝。打死她都不相信郭嘉会提议这种事!
  曹操淡定地捻着须须,表示非常理解。
  终于有人和他一样感觉自己见鬼了呢!
  只不过曹操是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这些话从郭嘉口中说出来的,受到的冲击力比现在曹初听人转述要大得多。
  要不是曹操对自己的这个军师祭酒比较熟悉,说不准还会怀疑郭嘉被人掉包了。
  曹初狐疑道:“真的?”
  曹操深沉脸:“不假。”
  走出丞相府,曹初细细品着方才的话。
  时近中午,日头当空,带来一丝暖意。
  曹初摸到郭嘉的书房,正瞧见一个侍人端着药碗推门进屋。
  她立刻停下步伐,又往边上快走几步,悄悄立在窗外瞧里面的动静。
  果然有乖乖喝药。
  曹初不由点点头,放心走开了。
  待她走后,郭嘉抬眸望向窗外,无声地笑了笑。
  这些日子,曹初的态度渐渐软化下来,虽然晚上依旧分被子睡,却不再去他喝药的时间盯梢了。而且腰上悬着的剑也换成了青釭。
  过了几日,曹初恰巧路过,无意间望了眼里面的动静,眼神霎时一凝。
  郭嘉正半倚在榻上,阅览着书卷。
  然而,他的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杯子。


第79章 不阻止你
  平日里没见他用这个杯子;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如今难道又……
  曹初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去; 一把夺过杯子:“你……”
  郭嘉似乎早有所料,不急不缓地解释:“巴蜀之地有饮散茶的习惯,味苦而久留香,今已传至中原。”
  曹初有些无措地松开杯子; 抿唇道:“抱歉,错怪你了。”
  郭嘉顺势握住她的手:“无妨。”
  曹初心怀愧疚; 并未躲开他。
  郭嘉刚要开口提和好的事儿,却瞧见曹初似乎在寻着什么。
  曹初仔细分辨着屋里的药味;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药倒了一半。”
  华佗最近不知在抽什么风; 开的药表面上看着还成; 事实上,真正喝下去的味道就连曹操都有点嫌弃。
  恰逢上回郭嘉的身子受了些凉,于是华佗就给他开了另外的药方子; 加上调理身体的药; 一天得喝两回。
  原本其实没什么,但这碗药甜的直冲脑门和喉咙; 还不是普通的甜; 而是带着怪味的甜。
  最要命的是; 喝完之后; 哪怕再如何饮水; 连口含香料也没用; 依旧能感受到那丝要命的甜味。
  郭嘉还想再挣扎一下:“另一碗药全喝了。”
  “是吗?”曹初刚准备去命人再煎一碗药强行给他灌下; 正捏着拳头呢,却倏然睁大眼睛,怒道——
  “郭奉孝你站住不许跑!!!”
  ……
  关于这两人的谣言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有传言说曹初和郭嘉原本关系就不好,成婚前那段时间只是唬人看的而已,一旦住一块朝夕相处之后就装不下去了。
  更有甚者在揣度曹初和将军府之间的关系。
  被大伙儿一致认为最离谱的传言就是——原本二人关系不错,只不过成婚当晚吵架了而已。
  并且支持这种说法的只有丞相府里曹初的那群兄弟姊妹。
  将军府。
  曹初冷着一张脸进来。
  正聚在一块的同僚们唰地抬头,忽又极有默契唰地低下去,议论声小了许多。
  直到连曹初的影子都瞧不见,夏侯充这才小声嘀咕道:“你看她脸色难看的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可惜将军府众人谁都没接他的话茬,包括孔桂。
  没过多久,郭嘉也来了。
  夏侯充眨眼:“这……”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郭嘉就循着曹初方才进去的路走了过去。
  夏侯充挠挠脑壳:“别不是去吵架的吧。”
  屋内,曹初正在提笔处理公务。
  她向来不喜欢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还留着侍人在屋内,这里除了她算得上空无一人。
  外面的人见了郭嘉没有阻拦,是以曹初抬头的时候正看见他施施然进来。
  曹初见他不说话,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
  郭嘉神情自然地走到一边给她磨墨。
  指端莹润修齐,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墨色,一黑一白,对比鲜明。
  曹初按住他的手,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别这样。”
  郭嘉开口:“子劭何时与嘉如此生分了?”
  曹初取出帕子,凶巴巴道:“手伸过来。”
  郭嘉依言伸手,瞧上去毫不心虚。
  曹初气笑了,恶狠狠地抓过他的手腕,细细擦拭他指端染上的墨迹:“你莫不是料定有这一出才故意为之?”
  郭嘉眉眼一弯:“你既知晓,还帮我擦拭……”
  曹初放下沾了墨的帕子,往桌上狠狠一丢:“那我不管你了!”
  爱咋咋地!
  郭嘉微微抿开笑意,笑叹道:“假的。不过是为你研墨,我还需要去算计什么吗?”
  曹初手中的笔一顿,虽然依旧还是有点凶,态度却比起方才软化多了:“你看,你又骗我了。”
  ……
  很快就要入冬,乌桓必然会南下劫掠,曹操的大军早已筹备完毕。
  丞相府。
  曹初正急匆匆地跑出去。
  何晏晃晃悠悠地从她面前挪过去,身上的装饰用花枝招展来形容毫不为过。
  曹初步伐一顿,想起上回何晏帮她躲过丁夫人惩罚的事儿,便笑着提醒道:“你收敛些,若是被阿翁看到可没好果子吃。”
  曹操作风的确节俭,但并不代表他会苛待家小,平日里该有的还是会有。
  哪怕谁稍微有点奢侈,如果他不光明正大的在曹操面前晃的话,曹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若是张扬成何晏现在这样,挨批都算轻的。
  何晏却没对此做出反应,而是自顾自嘀咕:“阿姊这是被谁附身了吗?居然对我笑了……怪哉怪哉。”
  他沉浸在自个的想象中,自以为小声地琢磨:“还是阿姊脑壳子摔坏了?天呐,千万别是这样……”
  曹初:“……”
  她转身:“不听算了!”
  “诶诶诶?我听!”何晏抬手作挽留状,见曹初已经离开,复又失望放下,“多谢阿姊提醒,我这……也是看阿翁忙着才敢这么穿的,唉,还是换掉吧。”
  曹初寻到华佗:“元化,初有一事相问。”
  “子劭可是为了郭祭酒?”华佗挑眉。
  曹初叹了口气,不太情愿地承认道:“正是,他药也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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