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睛一眯,这个时候闯进去的除了皇甫玹,她想不到还有谁,对他能轻松闯入她并不觉得稀奇,可是他竟然能猜中水云槿被关在那里,的确不简单,“走,让麒一先过去,一定救出乜天师!”
“属下已经通知麒一。”
女子越过他,两人飞下墙头,向着城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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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猜猜这最后出来的女子是谁?猜对有奖哦!
姑娘们看文都这么安静,悠悠都没动力继续写了~
☆、第62章 装装更健康
此时西山小院,蔺寒季青等人带着章御医已经赶到,若说这处深谷可真就是个毒沼地,布满毒物,稍不留神就会被咬上一口,若不是带了章御医,他们这些人就算有再高的轻功也很难进来,本来公子把章御医带来是担心少夫人在这里受到毒害,可是现在看少夫人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那嘴角的笑意别提多么喜悦……
不大的院子里,皇甫玹端坐在石桌前,面色淡淡,带着他一贯的姿容闲雅,水云槿如个小媳妇般站在他身边,不过那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遮都遮不住的!
不远处躺着几个死去的暗卫,那两个丫鬟缩在一旁,而这时的乜天师就站在院子中间,本就黝黑的脸此时更是黑如锅底,声音里含着滔天怒意,“水云槿!你好狠的心,你竟然把我的宝贝都给弄死了,我…我…我要把你炼成蛊人…我要…亲手掐死你……”
“咱们少夫人的名字你也配叫,等着爷先把你折成鸟人,看你的鸟嘴还能说得这么顺溜!”季青上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这一脚下了狠力,乜天师狼狈地跪爬在地。
“你…你们等着……”乜天师怒目横眉,心有不甘,看着水云槿的眼睛恨不得咬死她。
“乜天师恕罪,是我管教女人无方,才让她顽皮胡闹,她实在不该弄死你的宝贝,应该把那些宝贝都给你吃了,如此才不枉你养它们一场!”皇甫玹声音淡淡,不紧不慢地说着。
水云槿听着嘴角直抽,这么恶劣的皇甫玹…呃…还挺好玩的!
“公子说的是,这院子里的宝贝都死完了,那外面的还多着呢,属下这就给他拿一筐子来。”季青眯着眼睛笑意浓浓,话落他刚抬脚,又回头把章御医拉上,废话,他可不想喂虫子。
乜天师看着季青走远,嘴角不屑地嗤了声,他养的蛊自然就能控制得住!
“你跟他学的养蛊?”皇甫玹声音轻浅。
水云槿听着皇甫玹的声音,扬眉却发现皇甫玹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当下撇了撇嘴,这是在给她甩脸子呢,“乜天师总算不是小器之人,虽然就学了点皮毛,但足以请乜天师指点一二。”
乜天师听着水云槿满满都是挑衅的口吻,当下铁青着脸,怒不可遏,她的意思是她已经有本事跟自己切磋,哼,一个小女娃口气倒是不小。
可在看着水云槿捏在手里特制的哨子,他顿时愕然,黝黑的手在身上摸了个遍,愣是没找着自己的哨子,原来是被水云槿偷走了,如今没了特制的哨子,那他岂不是要死在自己手里?
就在这时,季青提着一个筐子过来,里面不停地传出悉悉索索摩擦的声音,似乎很拥挤的样子。
“少夫人,现在该怎么做?”季青将筐子提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点。
“去把乜天师身上划几道口子,记着温柔点!”水云槿一本正经地说着。
季青嘴角猛地抽了抽,好吧,他会很温柔的。
季青上前,一把掀了乜天师披在身上的长袍,挥出长剑在他黝黑的胸膛上舞了几下,伤口不深不浅不会流血太多,却足以让乜天师痛得咧起了嘴,这时水云槿吹响了哨子。
听着筐子里越来越翻腾得厉害的虫子,乜天师忍着痛向院外爬,万蛊蚀心的痛他比谁都清楚,它们太饥饿,一旦进入人的身体,不出一日就能把一个人掏空吃到骨头都不剩……
筐子里剧烈地翻腾着,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黑黢黢的虫子争相爬了出来,它们最喜欢鲜血的味道,寻着血腥嗖嗖地爬向乜天师,乜天师受着伤,本就爬得慢,还未出院门,就被成群结队的虫子爬了满身,蛊虫顺着伤口爬了进去,“畜生…一群畜生…你们都是我养的…啊……”
一时间小院里回荡着乜天师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凄厉不绝,简直惊天地,泣鬼神,那扭曲的脸已经变形,黝黑的手捶打着胸口,却依然无计于是。
院子里的两个丫鬟早己吓得昏了过去。
水云槿就那么淡淡地瞧着,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纵然是如此恶心不堪的画面…乜天师总说蛊是他的宝贝,可是当它们爬进他的身体,他却在喊着畜生,他又与畜生有何不同,它们本来就是畜生,本就六亲不认,如今乜天师自作自受,只能他自己慢慢享受这个过程……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劲风袭来,快如闪电,只看到一抹灰色落进小院,拉起还在地上打滚的乜天师就欲离开。
与此同时,皇甫玹飞身而起,在半空中将灰衣人拦下,两人交手。
“蔺寒,把乜天师带下来,不能让人把他救走。”水云槿看着半空忽然开口,来人冒着危险来救乜天师,那就说明乜天师还有利用价值,留他在世上,不知多少人会受蛊虫的侵害,绝不能放他走。
蔺寒点头,一跃飞身而起,半空中有了蔺寒加入,灰衣人腹背受敌,只能让蔺寒将乜天师抢了过来。
转瞬间,又是数个蒙着面巾的身影落在小院,为首的那人身形娇小纤细,一看便知是女子。
“秋莞月,你没脸见人了!”水云槿挑眉看着为首的女子,第一感觉她就是秋莞月,可她为什么要蒙上面巾呢?她不该还要故弄玄虚了才对。
蒙着面巾的女子看了水云槿一眼没有开口。
水云槿眉头微蹙,眼前的女子眉眼太过平庸,只能称得上娟秀,而秋莞月的美又是娇媚惑人的,难道她不是秋莞月!
“救乜天师!”女子猛地扬手,身后众人顿时亮出利器。
蔺寒等人迎上。
小院里一时刀剑碰撞。
乜天师看着那女子,眼里有着殷切和恳求,“救我…救我…你别忘了我是……”
“闭嘴!”女子厉声打断,继而阴森不定的眸子看向水云槿,“你对他做了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水云槿毫不畏惧地直视。
女子眼中一冷,她快步上前,手中握着匕首,直冲水云槿走来。
水云槿看着她,同样握住袖中的长簪,对准乜天师,“你不想他现在就死,那就过来。”
“你舍得他死!”女子顿住,只是莫名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果然是以前的秋莞月,只是如今的脸…是真的吗?”水云槿挑眉,除了皇甫珩和秋莞月,没人知道她中了毒,这毒只有乜天师才有解药,这一点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所以她断定眼前的女子就是秋莞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子声音极淡,似在故意混淆着什么。
水云槿冷笑了声,“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最清楚,他受蛊虫侵蚀,就算你费力救了他,也是去了半条命,而我现在就能救他,只要他说出七花草的解药……”
女子眼睛一眯,水云槿果然诡计多端,在这个时候选择说这番话!
人为了活命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乜天师就是这种人,她目光转向乜天师,看着他眼中的丧气和妥协,眼中一凛,“麒二,杀了她和乜天师……”
与蔺寒交手的黑衣人动作一顿,杀水云槿他明白,可是连着乜天师一起杀?
“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他身中蛊毒,已经是个废物,留着他只能是个祸害!”女子声音骤沉。
麒二只得点头,躲过蔺寒的攻击,向着水云槿这边飞来,蔺寒又岂容他逃脱,飞身追上。
“乜天师,你看到了吧,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只要你说出七花草的解药,我立刻替你解蛊!”水云槿看着靠在墙角的乜天师。
“全力杀了乜天师!”女子忽然厉声喊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不能让水云槿好好活着。
一时间四面八方的黑影向着这边袭来,宝剑的冷芒直冲乜天师的心脏。
水云槿本就站得极近,冷峭的利器在眼前划过,快若飞驰,她只觉腰间一紧,熟悉的杜若香扑来,她整个人被带出了数丈远,她回头看着皇甫玹冷凝的脸,语气微弱,“别让他们杀了乜天师。”
皇甫玹看了她一眼,眸色极轻极淡,“在这里等着。”
黑衣人被蔺寒等人拦住,所幸乜天师从鬼门关上捡回一命。
小院子里处于混战中。
皇甫玹飞身而起,跃过重重人头,就见乜天师脖子上不知何时缠了一条颜色鲜艳的小蛇,而他已经毒发身亡。
“撤!”女子一声大喝,混战中的黑影一飞冲天,皇甫玹看了那女子一眼,手中宝剑挥出,直冲她心口,灰衣人大惊,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他挥出手臂,利剑划过他的手臂,又回到皇甫玹手中。
皇甫玹心知一旦让他们离开昌永境地,就等于放虎归山,况且敢对他的女人出手,他岂能放过!
水云槿看着皇甫玹消失在天边,心里明白他不会轻易放过“秋莞月”,想到那两个灰衣人,她扬声道:“你们跟去。”
蔺寒等人点头,这里已经没危险。
小院里归于平静,水云槿上前看着已经气绝的乜天师,心里一时有些难受,原本没想过会遇上可以给她解毒的人,也就没有期盼,可是如今遇上又让他死了,难道天意注定她……
“少夫人,我们先离开吧。”身后的章御医恭敬地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点头,随着几个暗名和章御医离开了小院。
刚走出深谷,就见空旷处停着一辆马车,奢华内敛的马车,一看就知道里面坐着的是凌肖尧,这时坐在车头的子乔翻身下车,掀了车帘,露出凌肖尧秀雅雍容的容颜,声音温和清淡,“你可还好?”
水云槿笑了笑,“还不错!”
凌肖尧会心地扬了所唇,这样的从容淡定他不该为她担心才是,“上来吧,我送你回城。”
水云槿还没开口,就见天边一道白光划过,转眼间皇甫玹在她身边落下,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凌肖尧的话,他如玉的容颜微微暗沉,浑身气息骤冷。
须臾,蔺寒等人也己来到。
“若二公子不嫌弃,就一道回城吧。”凌肖尧笑看着皇甫玹。
“嗯……”只听皇甫玹闷哼一声,就见他身子微弯,如玉的大手抚上胸口,面色有些许苍白。
水云槿看着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你怎么了?受伤了?让我看看?”
“公子,你……”季青一惊,他怎么不知道公子受了伤。
他正欲上前,却被亦森拦住,季青不明所以,抬头不满地看了一眼变森,在看着亦森眼中的神色,他忽然明白明来,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我没事,你坐他的马车先回去吧,我骑马就好。”皇甫玹低垂着眸子,声音淡淡,说着就欲推开水云槿的手。
“不行…你受了伤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季青,还不快把马牵过来!”水云槿神情急切,连着声音都重了些。
“哦哦…立刻来。”季青连连点点。
水云槿拉着皇甫玹上下打量着,见他白衣上干净无尘,一时间是真的有些担心!
而此时皇甫玹顺势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放在水云槿身上,他颀长的身躯将水云槿整个包裹,在水云槿看不到的地方,他回头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凌肖尧。
凌肖尧亦是挑眉,微微含笑的眉眼让人看不出喜怒。
水云槿很是吃力将皇甫玹扶上了马,额头上已经出了薄薄的汗,“你拉我一把,我骑马带着你。”
皇甫玹看了她一眼,大手一带,就将水云槿拉到他身前。
水云槿刚一上车,皇甫玹又是轻轻咳了几声,整个人爬在水云槿背上,显得极是虚弱。
水云槿听着他略显无力的声音,满眼都溢着心疼,“你抱住我,忍着点,我们很快就能回王府。”
“好!”皇甫玹低低弱弱的声音透着无力,却依然好听如潺潺泉水。
待两人先行骑马离开,季青似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公子这样有用吗?”
“只要少夫人在意,那就有用!”一旁的亦森忽然开口。
季青脸上一乐,“哟,看不出来啊木头,原来你懂得还挺多!”
亦森撇了他一眼,翻身上马,一时间尘土飞扬,马蹄四溅。
片刻,原地只剩下凌肖尧,“走吧。”
水云槿一行人在王府门前下马,府里的下人们看着突然出现的水云槿只觉惊奇,少夫人不是失踪了吗?他们公子又是怎么回事?看少夫人的模样好像很吃力,而公子弯着身子,脚下不稳,显然这么走着也不舒服!
经过云阁,皇甫玹抬头看了一眼,“咱们早就分院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院子,你的我的还不都一样。”水云槿没好气地道,声音微微喘着。
“那我想回水榭。”皇甫玹声音低低软软的,听得水云槿心里软得能化出水来。
“好,听你的,以后我们就住在水榭,谁也不搬!”此时的水云槿不管皇甫玹说什么她都会应着。
“你也不搬吗?”皇甫玹又是软绵无力的声音低低传出。
水云槿累得满头大汗,来不及开口,只得不停地点头。
“以后再也不搬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搬,对不对?”皇甫玹得寸进尺着。
水云槿一怔,想着这人肯定还在记着那日她搬回云阁的事,那是她无可奈何之下才不得己为知,不过以后再也不会受制于人了,她想着郑重地点了点头,“对,以后再也不搬,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你可要好好记着,不过…就算你到时候赖账,我也拿你没办法!”皇甫玹淡淡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委屈。
“我说话算话,真的,你再信我一回。”水云槿连忙解释着。
“当真?那你发誓!”皇甫玹寻求着保证。
“好好,我发誓,我若是再敢从水榭搬出来,我…就是小狗!”水云槿下意识地回着。
埋在水云槿脖颈里的皇甫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那你变成小狗,我还得跟着,其实我想听你说如果再敢搬出水榭,那就替皇甫玹生十个八个孩子!”
水云槿脚下一顿,嘴角抽个不停,这是什么誓言?太恶毒了吧!她转头看着整个身子趴在她身上的皇甫玹,见他清澈见底的眸子直视着自己,干净如清泉,看不出一丝别样的意味,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的,她撇了撇嘴,只得认命地道:“好,我答应,我若是违背誓言,就让我给皇甫玹生一堆孩子!”
得逞后的皇甫玹霎时间眉眼飞扬,清华如玉的容颜似渲染了雪莲绽放后的清雅绚丽,瑰姿艳逸,明明笑意无声,却似身临幽谷,带着涓涓暖意和沉沉的醉意,此时的他只觉得心口盈盈满满,整个人如沐春风暖阳之中。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进了寝室,水云槿将皇甫玹放在大床上,就欲转身,手上忽然一紧,她被皇甫玹拉到了床上,又在眨眼间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我去看看章御医把药熬好了没有,你乖乖躺着,我很快回来。”水云槿柔声说着。
“不要,不要喝药,只要你!”皇甫玹声音低低,似喃喃细语。
水云槿心头一柔,经过了这么多事,她也不愿意再离开这人半步,可还是顾着他的身子。
“我没事,就是受了内伤,养养就好了。”皇甫玹眸光似清泉,眨也不眨地盯着水云槿。
“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