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尊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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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尊逆天-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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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殿下,这些花并不需要松土。”冰山姑娘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盯着祁歌,嘴角抽搐。

    祁歌这才停住,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说道:“不需要,那这铲子是干嘛的?难不成你主子奢侈成这样?”

    长安在一旁已经憋不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四哥,那把铲子是为了解决,额,就是小白啦,它的臭臭能滋养花嘛!”

    “长安,你给我过来!”祁歌一听,脸先是一红,接着就绿了起来。他瞪着那个站在地上的小人儿,说道:“长安,你给我过来,听见没有。”

    长安蹭的一下子躲到流川的身后,她这四哥一旦喊她大名的时候,一定是要生气了,这个时候,躲在流川的身后是最好的选择。

    “好啊,以为找到了靠山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祁歌举着铲子就朝长安追了过去。

    一时之间,满园的笑声,沐浴在曼陀罗淡淡的香气之中。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长安朝冰山姑娘点了点头,就迅速的消失在窗外。

    静谧的枫林之中,只有叶子的刷刷作响,一个小小的身影灵巧的越过一个个障碍,脚轻轻的点在叶子上,借着最后一棵树的力量,稳稳地落在了甲板上。

    湖水中央的小岛上,还有一抹轻微的光亮,她深呼吸,握紧手中的东西,如那九天中的仙子一般,在水面轻轻一点,便朝对岸飞去。

    流川倚在院中梧桐树干旁,手里竟然意外的拿着一坛酒,那醇厚的酒香借助微风的力量,弥漫了整个空气。

    长安惊讶的站在院子的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院中的身影,那个人是他吗?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他喝过酒,可是今晚的他,显然是不一样。

    “长安,可还记得后果?”流川仿佛早就看到了她,他转过头,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没有任何情绪的问道。

    长安抬头,但随即又低下头去,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会后悔?”流川扔掉酒坛子,瓷片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长安仍旧是刚才的动作。

    屋内,流川背对着长安,将那株断肠草放进药臼子中细细研磨,直到渗出淡绿色的液体。

    长安就坐在床边,翘着两条腿,看着流川的背影,突然问道:“流川哥哥,万一这次,我死了怎么办?不,我的意思是,万一这次我挺不过来怎么办?”

    流川捣药的动作一顿,随即又轻轻的捣着,轻声说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允许你去送死?

    可是心底同时响起另一个声音,你不就是送她去死吗?

    长安反倒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如果会,我是说如果万一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父王,将我葬在水底曼陀罗花丛中。”

    “住口!”流川突然大声呵斥了她一句,他放下药臼子,回身望着坐在床边的小人儿,明明是笑着,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她那明亮的眼睛里也有悲伤。

    “我不会允许你死的,你,明白吗?”一股翠竹的味道扑面而来,流川一把将长安拥进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头,坚决的说道:“所以,你不准给我死,听到没有。”

    长安将头埋进流川的怀抱,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竹子味道,突然感觉鼻尖有些酸。她在他身上蹭了蹭,双手环住流川的脖子,闷闷的说道:“流川哥哥,谢谢你这五年来对我的帮助,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受到温暖了。这里,”长安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轻声说道:“以前很冷,也很疼。因为你们,才活了过来。”

    “长安,若你敢死,我让所有的凡人都为你陪葬!”流川松开长安,认真地看着她,目光中有着不可违背的坚定。

    流川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大仁大义的话,你生,他们便生,你死,他们便死,就这么简单而已!”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子时,流川将药臼子中的汁水倒到一只白玉小碗里,递给长安,在长安的嘴唇触到碗的前一刻,流川抬起长安的下巴,说道:“长安,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而这,也是长安睡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五十七章 断肠劫(二)

    时间:长安睡去的第十天。

    大殿之上,冥王将手中的折子全都摔到了地上,他愤怒的站起来,朝跪在下面的祁歌和流川说道:“怎么不早说,你们是想本王见不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才要告诉我吗?流川,你说,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本王要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听本王的话的吗?”

    冥王额角的青筋突起,面色几乎要将所有的物体都冷冻。站在一旁的冥夜暗暗为跪在下面的两位公子捏了一把汗,这宫中谁人不知,两位公主是王上和王后的掌中之宝,怎么会允许她们受一点点伤害呢!

    “父王,流川怎么会害安安,安安她,哎!”祁歌一冲动差点要将昨从流川嘴里掰出来的东西给全都吐了出来,只是幸亏头脑没有被冲昏,刚想自圆其说,殿外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王上,含笑有事求见!”黑衣侍女淡定的跟在侍卫的后面从大殿门口走进来,跪在祁歌的旁边,双手将一封信函呈给了冥王。

    冥夜见状,赶紧将信函拿过,递给冥王。

    冥王一见信封上的父王亲启四个字,手竟然有些颤抖。他急切的将信封撕开,抖开信纸。

    许久,大殿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封信上。

    本以为冥王会说些什么,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冥王看完后一脸怒气,将信扔到了流川身边,转头就走了。

    “父王,女儿痴迷毒物已久,所以在女儿睡着的时候千万不要责罚流川哥哥,若是不准,女儿便长睡不醒。”

    流川一字一字的将信读完,祁歌连个影子还没看见,那信纸便被流川收拾到了袖子中,然后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竹屋内,一个隐在暗处的身影,看不清的模样,站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的语气有些冷,他冷声说道:“青龙,去妖界,将三殿下请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黑影领命,恭敬的说道:“是,尊主!”

    只一瞬,那身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坐在床边等她醒来,这件事,五年来,流川不知做了多少回,就在前几天,同一个位置,流川还在等待着她熬过黑曼巴那一关,可是,那些日子,他从未这般的担心过,而现在,他突然有些怀疑了。

    “扣扣!”竹屋的门被轻轻的敲打,流川坐在那,道了句:“进。”

    白衣少年推开门,看见的便是那么一副景象,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出神般坐在床边,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直觉告诉他,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安安怎么样?”祁歌在床尾坐下,关切的目光黏在长安的身上。

    流川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祁歌叹了口气,就着那明亮的烛光,直直的望进流川的眼里,似感叹,又似懊恼的说道:“流川,你不该瞒我的。”

    流川的目光从长安那发白到透明的脸上挪开,说道:“多一个知道,她就多一份危险。”

    祁歌反驳道:“可是,我是安安的亲哥哥啊,若是论关系,我也不该在最后才知道啊!”

    “我不敢拿她的命来冒险,即使你是她的亲哥哥!”流川回道。

    “你……”祁歌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气得大喘气。

    时间静静的流淌着,月亮已经从原来的梧桐树枝爬到了西方,祁歌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流川说道:“你已经守了她这么久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我来守着她!”

    “我不会走的。”流川的语气果断坚决,他制止了祁歌的话,接着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我有分寸。”

    看着流川执拗的态度,祁歌的心里闪过什么,只是细细的想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见他那般执着,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长安,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夜风习习,一声轻叹,随风飘远。

    妖界,

    紫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慢悠悠的朝百草园走去,目光在掠到那个土堆时突然停住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身着红衣的小丫头蹲在那儿挖土的模样。

    真是个胆大的丫头,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 一个,不,唯二之一从这取走药的人。

    只是?

    “三殿下,尊主有请。”一声偏冷的声音打断了姬煜的回忆。

    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的出现在紫衣男子面前,他脸上覆了一张银白色面具,看不清容貌。唯有那冷冷的声音令人印象深刻。

    姬煜抬头,仿佛是料定了他会来一般,只是轻轻颔首,双手一使力,那轮椅便如长了腿一般,飞快的超前穿梭着。

    竹楼,

    紫衣男子被黑衣人推进书房。看着背对他站着的人影,开口说道 “许久不见,你依然这么冷漠。”

    “我要你保住她的命。”流川开门见山,看样子是无意与他叙旧。

    男子摇头,说道:“既然你已决定要她来那百草园,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该知道,她吞下断肠草的那一刻,没有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

    流川没有说话,没有应答,依旧是站在那里。

    “我很好奇,你为何要为她这般大费周章?你那小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姬煜很少会有这种八卦的心理,是流川的这一系列怪异行为让他起疑。

    “我的身边需要一个强大没有死穴的人。”流川转身,看着面前紫衣银发的男子,轻声说道。

    “呵呵。”男子却好似听了多大的笑话似得,他笑道:“ 若是手下,无极楼的那群家伙还不够强大吗?若是女人,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你很少这么多话。”流川嫌弃的说道。

    “闷久了,自然话也就多了!”紫衣男子轻拂了拂袍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第五十八章 谁准你死的?

    暗黑的夜,流川只着一件单衣站在院中的梧桐树下,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黑衣人。

    一主一仆,相对无言。

    “尊主,三殿下他?”黑衣人开口问道。难道就那般轻易的让他走,不是请他来为公主治病的吗?

    “长安能否醒来,决定权在她自己手中。”流川方又想起刚才同姬煜的谈话,心中不免一阵烦躁。

    “公子,公主她……”含笑从屋中飞奔出来,在看见黑衣人的时候,一愣,但随即就走到流川面前,想要说长公主醒了。

    可是,含笑还未站定,那抹身影已经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吹得含笑脸疼。

    流川飞奔到床边,在看清那抹小小的身影的时候,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仿佛有一只手,将他心口上的那块巨石给移了去。

    “流川哥哥,我想去忘川河边看曼陀罗,你能带我去吗?”长安清醒极了,完全不似刚醒过来的模样,那神态精气神儿看在流川的眼里全是惊喜莫名。

    “长安,感觉怎么样?”流川也不顾忌什么,一把将长安捞到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额头问道。

    长安也没动弹,只是亮晶晶的眼睛如同小狗般的乞求着流川:“流川哥哥,带我去,好吗?”

    流川看着那双拽住自己袍子的小手,心里也突然的软了下来,他将她稍微发冷的手指包裹到自己的手中,微笑着点了点头。

    “含笑,拿你主子的披风来。”流川朝门外喊道。

    含笑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几条披风全都拿了过来,看着含笑手中的一摞衣服,长安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是要作甚?大热天的,难不成要把我包成个粽子?”长安嬉笑,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含笑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她将一件件衣服递到流川的手中,看着长安那生龙活虎的模样,笑道:“主子,你瞧你瘦的,即便是个粽子,也是个扁粽子!”说完,不待长安回她,便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儿。

    “伸手。”流川道,然后便将一件小袄套到了她的身上,长安有些扭捏,想要伸手去抓,流川的嘴微抿,修长的手指为她将一颗颗扣子慢慢的系上,见她不安的样子,微微抬眸,嘴角带上了一抹弧度。

    “走吧!”流川一把抱起被裹成了球的长安,飞身朝窗外飞了出去。

    “趴下,别抬头。”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流川将她身后的帽子扣到头上,低声说了句。

    长安缩在他的怀里,被他抱得紧紧的。

    忘川河旁,曼陀罗花开得正盛。隔得老远,便隐约听见几声凄凄切切的哭声。忘川,忘川,乃是亡灵投胎的必经之路,只要上了那奈何桥,喝了那孟婆汤,这一世,也便了结了。

    流川听了那些声音的烦燥得慌,袖子刚要抬起,便被一只小手给阻止了。

    “流川哥哥,不要使法力,我只是想要听一听。”长安从他怀中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流川看了她一眼,也就打消了念头。

    耳边的风突然停住了,长安在他怀里蹭着,左右张望着,眼神极其的明亮,尤其在看到那些被冥官看押,一步步朝奈何桥上走去的人时。

    而与此同时,那些神思恍惚的亡灵在看到那个身穿黑衣的英俊少年以及他怀中的小姑娘时,都不觉得驻足观望了一眼,这不看还好,这一看,立马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少年身上的温度似乎比那阴冷的空气还要低上几分,这地府中也会有这般好看的人?那些人都在心中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而目光就像被什么粘住了一样,自打瞧了他一眼,就再也没有收回来。

    而他怀中那个只露出头的小丫头,额间一点朱砂,竟是比那盛开的曼陀罗还要鲜艳的。

    流川的脚步加快,躲过那些令人不自在的打量的目光,抱着长安飞身一跃到了河上游那座小亭子里。

    “流川哥哥,若是我死了,也要到这里来喝汤吗?不知道那汤好喝不?改天要一碗来试试。”长安被流川抱到石凳上,搓着小手,笑眯眯的说道。

    流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抿着嘴,脸上一片冷色,可在见到长安搓手时,还是上前将她仔细的裹好,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手中。

    “怎么会想要来这儿?”流川坐在她身边,看着远处那些排着队上桥的人,一时不能理解长安到这儿的用意。

    “我只是想要看看,人是如何转世投胎的。”长安笑着答道。

    流川皱眉,无奈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我马上就要这样了啊!”长安小声的蹑嚅道。

    后来,流川也忘记了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他只记得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到了自己的身上,待他抬头时,长安已经满脸是血,那青色的小袄上遍满了血迹,红的惊人。

    “流川哥哥,咳咳。”长安刚要说话,结果喉咙里又浮上一股腥甜,一口鲜红的血又吐了出来。“我,我能感觉到骨头在软,心在疼,肉在疼。”

    流川的手臂上又多了一朵血花,他将长安紧紧的抱到怀中,拿起手帕使劲儿的擦拭着,安抚道:“长安,别说话,挺过断肠草,血陀罗就会完全为你所用了,你不会再有死穴,明白吗?”

    “流川哥哥,你总是这么冷静,即使别人不会在我发狂的时候伤害我,可我总归还会有别的死穴。”长安突然笑了起来,唇角还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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