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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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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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兰吻了吻他的脸颊,语气温柔:“你说。”
  龙王握住她的手,缓缓道:“那年……你父皇派他上战场,我得知时,他已经死了,但是尸首……不对劲。后来,听闻长离太子回归魔界……隐约猜到些许。”
  他说隐约猜到,那肯定他当时已经能确定。
  苏兰叹了一声,苦笑道:“你早该告诉我的——罢了,若非亲眼见他书信,我也未必会信你。可是沉楼……”贝齿在粉唇上留下一排印子,闭上眼静静道:“我不会去魔界,即便当年得知他死讯,痛彻心扉时,我也不去。我不怕六道轮回台的罡风,我可以为他违抗天命,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为他死,为他灵魂永受炼狱之苦……可我是众神之巅的帝女,怎能投敌叛族?”
  睁开眼,忽而对他眨眼笑了笑:“别吃醋。都是陈年旧事了,这些待遇,现在全是你一个人的。”
  龙王片刻怔忡,醒过神来,细长的眸中满是柔情,便想抱住她亲热,苏兰惦记着——等下得去看看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九万岁小宝贝儿子,不愿意跟他白日宣淫,躲开了他,问道:“对了,刚才你和阿婴又吵架了罢?他可说你什么了?”
  龙王坐下,定了定神,面无表情道:“他说,我长了一张嘴不会说话,不要也罢。”
  “这孩子……牙尖嘴利的。”苏兰见他假作平静,心里定叫阿婴给气着了,便想时间尚早,小小的白日宣淫一下下,也无不可——便主动投怀送抱,亲亲他:“怎会不要也罢呢……还可以用来亲我呀。”
  *
  到了晚间,忙碌了一天,又陪阿婴看了一部电影,苏兰总算得空回宫洗漱,出来时,蓦地看见应白虎王邀约外出的龙王,又见他眉眼间有些倦怠,忙问:“这么早回来了?不和虎王一起饮酒谈心么?”
  龙王简略道:“本是准备了酒宴,可席间……虎王和怀惜吵了起来,掀翻了桌子。”
  苏兰:……
  龙王无奈的长叹:“白虎太子请我劝几句,我便劝了……”皱了皱眉,不悦道:“虎王性情暴烈,年少气盛时也罢,过了这许多年,依旧性烈如火……不成体统。”
  苏兰看他那样子,猜想他估计劝了几句不中听的,虎王一怒之下回嘴了,以至于他心情不快,便笑道:“酒席没吃成,饿吗?我叫人传膳——”
  龙王淡淡一笑:“我没什么口腹之欲,也只见了你会想吃干抹净。”
  苏兰看了他一眼,轻哼了声,还是吩咐下去,命人准备一些点心甘果。
  既然如此,龙王便道:“素澜,陪我下盘棋。”
  “好呀。”摆上棋枰,盘腿坐于窗下,抬头看他:“你别让我——就算你让我,我也不会客气的。”
  龙王散漫道:“无妨。”待侍女奉上精致的糕点仙果,恭敬地退下,才苦笑了下,道:“夫妻之间分什么胜负?当年……叫你陪我下棋,不过是想借此多瞧瞧你。”
  苏兰抬起头,望着虚空想了想:“我当时也觉得你想看我——”无奈地笑了声,叹道:“之前催了你几次,问你是否想我侍寝,你又不答,下棋时见你盯着我看,我便暗自揣测——也许你想看清楚我的脸,决定是否睡我。”
  龙王道:“我早就见过你,怎会不知你的长相……”
  苏兰原本同他开玩笑,他却当了真,便故意逗他:“我怎么知道?原因多的很,也许你老花眼了,有时候看不清呢。”
  龙王眼神一沉:“素澜!”
  苏兰笑了,过去亲他:“说笑呢,谁有我夫君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呀?”
  龙王低低道:“……我不与你开玩笑。”
  “好好好,不开玩笑。”苏兰给他剥果子吃,随口问道:“怀惜姑姑和虎王怎么了?”
  龙王淡淡道:“怀惜擅音律,背着人请了个宫廷乐师,虎王听闻后大发雷霆,把那乐师打伤了。怀惜和他吵了起来,一直吵……”他抿唇,皱起眉,明显有些头疼:“后来虎王说要杀了那乐师,怀惜哭着跑了,我先行回宫,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哦,我知道。”苏兰漫不经心,剥好仙果,递给他:“虎王不对。那宫廷乐师又不是风流倜傥的小郎君,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佝偻着背脊走路,只一手曲子弹的当真妙极了,担得起绕梁三日四字,虎王有什么看不惯的?”
  龙王低下眼眸,语气更淡:“我也这般想,劝了他几句,于是他说,这些弹琴的画像的都不是好东西,说我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想害他也吃亏。”
  苏兰刚放到自己嘴边的果子,直接掉到了地上,红着脸轻轻推他:“别翻我的陈年旧账。我当年才几岁呀,你让让我。”
  龙王搂住她的纤腰,微微一笑,忽然开口道:“他不愿意为了怀惜学音律,我却……素澜,你喜欢什么,我便学什么。”
  苏兰笑道:“那简单,我喜欢看电视,你陪我看好了。”
  龙王:……
  下了一局棋,龙王状若心不在焉,问道:“你早上说的,都是真的么?”
  苏兰不知他指的什么话,又想也没什么要紧的,便道:“当然。”
  龙王沉默片刻,缓缓道:“那年你在帝宫酿的清酒,我也要知晓配方。”
  苏兰一愣,不好意思说那么久以前的事,配方什么的,自己都记不清了,更不想他失望,便答应下来:“好。”
  龙王神色稍缓,似乎真的有些高兴,又道:“你送我一个玉佩。”
  ……
  苏兰立刻就知道是哪一句了。
  ——这些待遇,现在全是你一个人的。
  想来,他是亲眼见过长离太子,那人……原来还带着玉佩。
  抬眸看着低头凝视棋局,假装认真思考的夫君,笑了笑。
  曾经对那人的好,他想要全盘接收。
  可那玉佩……
  苏兰起身,翻了翻几个首饰、珠宝盒,挑了几个给他看:“你选一个。”
  龙王扫了一眼,上界的美玉翡翠,自然远胜于下界的低等白玉,然而……“罢了。”
  苏兰只得作罢。
  晚上与他相拥入眠时,才想起来——那块赠予楚修的白玉双环佩,大概好像应该,是旺财捡回来的。
  是他送给自己的。
  这……他心里定是委屈极了。
  苏兰多亲了他几下,叹了口气,摇摇头。
  *
  这一年的帝宫瑶池仙宴,青龙王帝后同行赴宴,言行极为亲密恩爱,众神仙见了,无不以为见了鬼,又或是各自的天劫将至,白日出现幻象。
  阿婴跟在父母身边,最近在父亲的整天骚扰和唠叨下,他被迫读书修炼,消瘦了一点,但背后的金壳依旧不见脱落的迹象。
  苏兰很担心,分明有一半时间用来陪阿婴睡,可怎么蛋壳都不曾松动。
  问了龙王,对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摇头,说了声算了。
  宫宴进行到一半,阿婴不知去哪里玩耍了,龙王则因辈分高,没能推脱掉,又不知被谁叫去调解矛盾——苏兰觉得好笑,他上回在白虎王宫受了气,早打定了主意,旁人的纠纷,他听听就是,绝不开口。
  寻素月、素婳几个说了一会子的话,苏兰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了琉璃瓶,回到未曾出嫁时所住的仙宫,想舀一些池中水,带回去研究当年的酿酒配方。
  如今的天帝和天后感情甚好,并没有太多的妃子,儿女自然也少,只有两个小公主,苏兰的宫殿还没分给别人。
  昔日的主人离开多年,又不曾迎来新的主人,这个地方实在冷清,就连侍女们也懒怠,都跑到前边瞧宫宴的热闹。
  苏兰盖紧了琉璃瓶,重新放进乾坤袋,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响,就在附近。
  回头,猝不及防的……看见了那个人。
  素衣长袍,白衣胜雪的清雅少年,本应是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的存在,本应是心底珍藏的、掩埋的伤痛。
  ——终究,物是人非。
  苏兰站了起来,淡淡道:“你好大的胆子。”
  长离太子浅笑道:“如今两界修好,故地重游……几万年不见,素澜,别恼我,对我笑一笑。”闭上眼睛,苦笑道:“太久了,久得我快分不清梦境与真实。梦里能见你,醒来却是天涯海角……”停顿片刻,声音轻了下去:“我太想念你了。”
  “便是两界休战——”苏兰暗自戒备,手腕上一圈白绫若隐若现,法器星河在手,稍微安心了点,冷冷道:“你不请自来,叫我夫君见了,定会杀了你。”
  长离太子温和的目光落在星河上,又抬眸看向苏兰,语气柔软:“素澜,你要同我动手么?”
  苏兰盯着他,过了一会,坦然道:“我好像打不过你。”
  长离太子微笑:“你又怎知,面对你,我不会束手就擒呢?”
  苏兰只当没听见,继续道:“我打不过你,但能拖到我夫君来——”
  “为何几句不离他?”长离太子出声截断:“别提他,我不想听。”他走了几步,正好站在一座小桥之上,微风扬起他墨黑的发,纷纷扬扬。“你说的对,我不是龙王的对手,但那又如何?我一死,休战协议作废,神魔两界战事再起,总有人拼了命替我报仇,他未必能全身而退。”偏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昔日恋人:“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因此至今没有动作。”
  这么多年了,情谊不在,彼此之间的了解,却是丝毫未曾改变。
  苏兰便有些不耐烦,问道:“你想怎样?故地重游——游完了,还不速回魔界?”
  长离太子转过身,衣袂飞扬,对她伸出手,一字一字定定道:“素澜,随我回去,你永远是曼陀罗宫唯一的女主人!”
  苏兰的目光,从他俊秀的容颜,移到他腰间的玉佩上,忽然凝视着他,展颜一笑:“有几句话,一直想问你。”
  长离太子见她突然笑了起来,宛如仙宫千树万树的花刹那绽放,恍然失神:“你问。”
  苏兰慢慢向他走去,开口:“我为你历尽六道轮回台的罡风——那年我在轮回镜中,见到你的身影。你分明在魔宫,又为何会出现在下界?这是你的作为么?”
  长离太子沉默许久,闭上了眼:“是。”
  “让我猜猜,你到底想干什么。”与他尚且有一段距离,苏兰停住脚步,神色冷了下来,盯着他道:“你以你的容颜身体,幻化出一具虚假的肉身,那是你造出来的,根本没有灵魂心智——你将它投入六道轮回中,期待我也许能看见。”
  “一具无心无魂的肉体,进入六道轮回,什么样的魑魅魍魉、怨鬼幽魂都能钻进去——所以下界的那个‘你’,性格总是坏多于好,恶劣多于良善。而我……灵魂受轮回台的罡风所伤,亦是残缺不全,又是天选帝女之身,私自入轮回遭受天谴。因此,轮回数次,无一次能与你白头偕老。”
  “所以,你究竟为何这般作弄我——”见他似乎想开口,淡淡一笑:“你不说,我也心知肚明。我和龙王成亲数万年,育有一子,你怕我终究对他动了情,等闲变却故人心,忘记你我当年之好,所以用计使我不能对你忘情。”
  风吹过,白茫茫的仙气在脚下流动。
  苏兰叹息道:“修,你又知不知——若没有你横生枝节,我还在等你,等你来接我。倘若那时我依然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不知你是魔界中人,也许你来了,我会义无反顾的随你走。”
  长离太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脸色渐渐淡成苍白。
  命运弄人。
  天道待他,为何如此刻薄,如此不公?
  他沉浸在往日的记忆和伤痛中,不曾留意——不远处的女子忽然出手,星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袭来,他下意识地避开,顿时腰间一松,低头看时,却发现那个佩戴了数万年的白玉双环佩……不翼而飞。
  他抬眸。
  苏兰一击得手,已经远远退开,紧紧握住玉佩,心有余悸。
  长离太子淡笑道:“送了人的东西,岂有讨回去的道理?”
  苏兰理直气壮回答:“本是我夫君的东西,不该送你,如今自然得要回来。”
  长离太子又笑了笑,只觉得这般斗嘴,带来了久远的温馨记忆,心头又是疼痛,又是温暖,受尽了凌迟。
  他正想说什么,忽然天色暗了下来,抬头看去,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下。
  不多时,雷声大作,闪电撕破众神之巅的上空。
  苏兰变了脸色:“神魔两界议和不易,你真想成为千古罪人?你死了没什么,你父亲必将拼死替你报仇,你不在乎你父亲的命,我却在意我夫君的安危!”
  长离太子不语,只是看着她,唇角的笑意苦涩而温柔。
  苏兰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知道龙王必定在附近,怒道:“还不快走?!”
  长离太子平静道:“素澜,记住,今日我离开——那也是为了你。”
  白影一闪,瞬间失去了踪影。
  苏兰长长舒出一口气。
  几乎就在下一个瞬间,龙王和阿婴一前一后出现在跟前。
  苏兰还没来得及开口,龙王一眼瞥见妻子手里的玉佩,原本阴沉森冷到了极点的双眸,刹那划过暴怒的火焰。
  ——寒冰烈火。
  众神之巅的这一场雨,怕是没有三五天停不了。
  “沉婴。”龙王不再看苏兰,冷冷道:“看住你娘!”
  不等阿婴回答,他已然失去了踪影,暗沉沉的云层下,忽然出现苍龙庞大蜿蜒的身躯,直破云霄,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苏兰一手搭在额头上,仰头看天——长离太子肯定走不远,龙王则是一瞬千里,所以他到底想追去什么地方?
  阿婴撑了一把小伞,把另一把递给苏兰,悠闲地捧着一只蟠桃啃,说几句风凉话:“阿娘,你那小情郎叫父王找到了,可没命了,西天佛祖都救不了。”
  苏兰撑开伞:“西天佛祖救魔界中人作甚?”
  阿婴眨了眨眼睛:“你不担心吗?”
  苏兰只是摇头。
  追不到的。
  帝宫弯弯绕绕的小道,隐蔽的地下密道——那个人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
  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有胆量孤身前来……但这些密道终究是个隐患。
  等龙王回来了,等那个人回去了,还是把密道的图都画出来,叫皇兄趁早处理的好,省的以后那个人脑子一热,又打算故地重游,破坏两界和平。
  阿婴坐在石头上,晃动两条腿,吓唬母亲:“当心父王又把你困上七天七夜。”
  苏兰弯腰看他:“你替我求情呀。”
  阿婴嘟嘴:“我能顶什么用?他才不理我。”
  苏兰也头痛。
  过了大半天,龙王总算空手回来了。
  阿婴也不管依旧打雷闪电的天,指了指龙王,拍手笑起来:“你瞧瞧,可不是王子回来救公主了?就是王子实力不济,斩不了你这条恶龙——阿娘,你怎不跟他走呢?人家千里迢迢来接你。”
  苏兰瞪他:“少火上浇油。”
  然后便去拉龙王的手,他不理,拂袖就走,她只好亦步亦趋跟了上去,从沉楼、陛下、夫君,一直叫到老公,厚脸皮纠缠了半天,他才不走那么快了,好让她追赶上去,牵住他的手。
  回到苍龙王宫,龙王第一个便招来无名,责问为何会有魔界中人偷入神界,神魔交界地的将领都在干甚么——发了几个时辰的脾气,定下行程,过几天亲自前往守军阵营,制定布防巡逻等等事宜,这才冷着脸进凤宫。
  他的小妻子躺在榻上,手里拿着白玉双环佩,似乎心情不错。
  龙王恨起来,冷声道:“留个定情信物,别后好相思,他日好相会么?”
  苏兰看了他一眼,哼了声,收起玉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窗外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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