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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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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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意思。”姬沉楼答道,拉过少女水葱般细细白白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睛道:“但我心里不好过,就得让别人更难受。”
  苏兰无奈一笑,掌心贴着他的脸颊,粉唇在他唇上一吻,柔声道:“那你现在高兴了没有?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早前同你说的话,你更该放在心上——对皇上总得有所提防,也别刺激得太狠了。”
  *
  苏兰一直知道,姬沉楼疯的不轻。
  也许像宫女们说的,当不成堂堂正正的男人,总有点精神上的疾病。也许从前觊觎中宫皇后而不得,久而久之憋出了病。也许小时候经历了太多惨事,留下了阴影。也许多年的宦海沉浮,从深宫到前朝,多少惊心动魄的斗争,导致他心理扭曲。
  总之,他不太正常。
  可苏兰怎么也没想到,他疯起来当真有天地崩于前而不顾,反正拉着你们一起死的偏激。
  熟悉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前,距离放下的锦帐,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苏兰的心在胸腔内狂跳,仿佛马上就要破胸而出,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身下的床褥,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外面响起小绿慌张的声音:“皇、皇上……您怎么突然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
  真的是他。
  苏兰只觉得一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伸出颤抖的手,推了推紧紧压在身上的人,没推动。
  微微张开唇,最先溢出的却是柔媚的低哼。
  ——要疯了。
  苏兰痉挛似的死死握紧双手,指甲陷入掌心,总算从溺死人的情欲中,恢复一线来之不易的清明,哑声道:“床……嗯,床底下可以藏人……”
  耳旁一声轻笑:“床上不好么?我去床底下作甚?”
  “外面……”苏兰抬起手,指尖碰到男人臂上坚硬的肌肉,带着汗湿的紧绷,指腹下微微发烫。“皇上他——”
  “错了。”男人惩罚似的轻咬少女柔软甜美的唇,低沉的声音透出一丝似有若无的不悦:“皇帝在外面,在娘娘身上的,让娘娘心跳的这么快的……”指尖按在不停跳动的心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是我。”
  苏兰气结,对着他的唇也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他轻轻笑了,舌尖舔到一丝血腥味,调笑道:“真恼了?嘘……他不会进来。”
  “你怎知道?”
  “进来了,便是死人,那也不要紧的。”
  ……
  苏兰伸出两条纤细洁白的胳膊,不知该抱住他,还是应该掐死他。
  门口依然没有动静。
  那个修长的身影映在门上,却始终没推门而入。
  小绿怎会不知今夜皇上来的不是时候,那个活该千刀万剐的死太监又来欺负娘娘了,见皇上停在门外,也不知何时就会进去……极度慌乱中,突然灵光一闪,急中生智说道:“皇上,娘娘……娘娘听说您不带她去避暑山庄,伤心的很,哭了好久才睡着,这会儿刚合眼呢。”
  朱修心中一痛。
  他不敢推开门,不敢面对妻子的怨怼。
  这一走,也不知回来的时候,未央宫的主人是否还安然无恙的等着他。
  朱修惨淡一笑,低声道:“别告诉她……朕来过。”
  小绿点了点头,脸色苍白。
  朱修又是自嘲的笑了声,摇摇头,转身离开。
  到时候……到了那一天,不管苏兰还在不在,他只知道一件事。
  今生,他和姬沉楼,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
  皇帝走后许久,房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小小的一盏灯火,昏黄的光,照亮暧昧旖旎的夜色。
  苏兰疲倦地坐在床上,一手抓着床帐,看着仅披了一件外袍,下床倒茶的男人,神色冰冷道:“……也就是一时半刻找不到算盘,不然我是要让你跪的。”
  姬沉楼闻言不禁笑了一声,端着茶走到少女面前,哄道:“明早我叫人送一个来,晚上就跪给娘娘看,跪到娘娘满意为止,可好?”
  苏兰还在生气,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理他。
  姬沉楼心知确实做的过火了,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柔声道:“……你嗓子有点哑,先喝口水……”
  苏兰轻飘飘看他一眼,抿唇道:“嗓子哑……怪谁?”
  “怪我。”
  他侧着身子在旁边坐下,将杯盏送到少女唇边,哄着她喝了几口。
  苏兰见他总算还是勇于承认错误的,冷着脸坐了会儿,不管乏累的身子,趿拉着小鞋下地,在房里翻江倒海,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个针线活的小盒子,从里面挑出一根细细的针。
  姬沉楼笑了笑,伸出一条手臂,道:“让你扎几下出气?”
  苏兰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心想这算什么反应,他变态,她又不变态。举起那根细细小小的针,终于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咳嗽了几声,道:“沉楼,你瞧,你的心眼有这么……小。”
  姬沉楼哑然失笑。
  苏兰丢下了银针,回到床上,习惯性的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姬沉楼修长的手指慢慢梳着少女柔软的发,轻声道:“兰兰,你要知道……天底下,永远将你放在首位,会为你不顾一切的人,只有我。”
  苏兰困了,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道:“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好啦,我知道了,只有你,只有你行了么?”
  姬沉楼一笑,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相拥入眠。
  *
  皇帝走了。
  苏兰是不在意的,可宫里所有人都不这么认为。
  从几位年长的太妃,到进宫不久的嫔妃,甚至宫女和太监们,私底下都在议论,皇上带着肖常在一道游山戏水,抛下了好不容易有点受宠征兆的皇后。
  往年虽然也是这样,但今年不同……宫中盛传,苏皇后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只手遮天的姬公公,平日里有皇上坐镇还好,这下子皇上不在了,皇后的处境可想而知。
  因此,苏兰莫名其妙的发现,在以为不受注意的时候,未央宫的小宫女小太监,经常会对她报以十分同情的目光。
  苏兰原来懒得搭理,直到某天早上,从房里出去,没走几步,又听见有人在哭。
  这次是一群面貌俊秀的小太监。
  小绿双手抱胸,很是不耐烦地听小公公们的哭诉。
  “小绿姐姐,你……你可要帮帮我们!宫里都传开了,姬公公……他、他是不喜欢女人的,他只喜欢太监……呜呜,小绿姐姐,你替我们求求皇后娘娘,都说娘娘为了自保……为了讨好姬公公,准备在未央宫挑选几个相貌好的太监,送……送过去……我们不想去啊……你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们……跳进火炉……”
  小绿听得心头冒火,阴沉沉盯着他们,冷冷道:“倘若那就能叫姬公公满意,我一早绑了你们,亲自送去他老人家的府邸!”
  这话说完,小太监们更是哭天抢地起来:“没天理啦……苍天无眼啊……”
  苏兰站了一会儿,见没人发现她,转身走开,脚步不停,孤身往宫外去。
  苍天无眼啊!
  怎么这个世界的路人甲,都这么爱脑补。
  半道上遇见了姬沉楼身边的六子,问了一声,说是姬公公在东厂地牢里审问犯人。
  皇帝不在宫里,苏兰也少了许多顾忌,吩咐六子在前头领路。
  天上艳阳高照,今天这个日子,传闻中东厂大牢里的尸山血海,直接破土而出,从门口到姬沉楼平素办公的屋子,一路上血迹斑斑,像有不止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地上拖过。
  姬沉楼正从屋里出来,一眼看见苏兰,眉宇皱起,命人打水清洗地砖,牵住少女的手往里面去。
  苏兰隐约看见有人搬着一件什么东西走过,想回头看个清楚,微凉的大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他的语气温和却坚决:“别看。”
  她轻轻嗯了声。
  关上门,姬沉楼转身道:“怎么突然过来了?以后有事叫人来说一声,我去找你。”
  苏兰看见了桌上来不及整理的纱布,默不作声地拉起他的左手——果然,缠了带着血迹的纱布。
  “受伤了?”
  姬沉楼笑笑,道:“小伤。皇上打的如意算盘,他人一走,以为我必然放松警惕,便派了几名死士前来行刺……已经解决了。”他不愿多说,话锋一转,又问道:“你那边有事么?”
  苏兰心情有些沉重,伸手抱住他的腰,靠进他怀里,闷闷道:“不知道谁在宫里乱嚼舌根,整天风言风语的不断,不是我要给你送宫女,就是要给你送太监……你管管!”
  姬沉楼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轻笑道:“送宫女是你亲口说的。”
  苏兰只当没听见,加重了语气:“你管管!”
  “好。”姬沉楼好声好气应了,静默一会儿,淡声道:“他竟想的出来……苏兰,你人在宫里,他依然派出了死士,丝毫不考虑你的安危。若非我——”
  苏兰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了……他不顾惜我,就你对我最好。沉楼,你在这上面没完了,是不是?”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他怎么样,我是不放在心上的。”
  姬沉楼笑了笑,温声道:“那就好。”
  苏兰下意识感觉到一丝凉意,抬眸道:“你……也准备对他下手了?”
  姬沉楼放开她,走回桌案后,不疾不徐坐下,容色冷漠:“我早就说了,他尽管与佳人在避暑山庄逍遥快活……不必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兰:每天都看见宫女和太监在给自己加戏。


第46章 本宫无德(13)
  姬沉楼在宫中遇刺的消息刚传出来; 避暑山庄那边又出了事。
  有前朝乱党混入随行的侍从队伍; 皇帝的车驾刚到避暑山庄,不过半月出头,就发生了骇人听闻的祸事。
  皇帝遭人毒害,生死不明。
  怀有身孕的肖常在受惊不轻,当晚身下见了红; 也不知胎儿保不保得住。
  京中百姓暗地里都在说; 这是前朝余孽又要卷土重来了。
  这股极为隐秘的势力,一度在京中横行无忌; 曾多次成功暗杀大梁朝堂重臣,造成好几桩官员横尸街头的惨案; 引得朝中人人自危。直到姬沉楼以铁腕手段下令整治,抓捕、斩杀数十人之后; 才沉寂下来。
  虽然其首领已当众处决; 可是当年造成的轩然大波; 余威尚在。
  眼下出了这种耸人听闻之事,朝中文武百官又开始担惊受怕; 上奏请求彻查、清除乱党的折子源源不断,求见姬督主的人; 从早到晚; 排成了长队。
  除了少数几人之外; 没人知道姬沉楼到底伤势有多重,但见他的人是清瘦了一些,其他的和平日里也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情况; 姬沉楼更不可能轻易离京,便下令以德高望重的丁老将军为首,带领太医院数人、朝中官员数人、锦衣卫数十人、以及禁军若干人等,前去避暑山庄探明情况。
  责令近日便启程。
  *
  慧嫔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走向廊下形单影只的少女,面上现出几分凄凉和哀伤,开口道:“妹妹,外面湿气重……回房罢。”
  四周都是人。
  陌生的,面无表情的,腰间佩带长刀的侍卫。
  这些人不是随他们一起来的,而是抵达避暑山庄后,一夜之间突然出现,把这个地方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自那天起,似乎每个角落都有这些人的身影。
  他们监视着宫里来客们的一举一动。
  “姐姐。”肖婉回过头,看见慧嫔,淡淡笑了笑,幽幽道:“今晚的月色真好……你听见了么?还有蝉鸣声。”
  慧嫔心中凄苦之意更甚,一眨双目,险些便有泪珠滴落。
  如今想想,从前和肖婉争个什么呢?回首前尘往事,那些拈酸吃醋,明枪暗箭的唇舌争执,可不都成了笑话?
  现在,她们都是性命悬在刀尖上的人。
  没有谁能保全她们。
  肖婉轻声问道:“姐姐,他们……还是不让任何人见皇上?”
  慧嫔紧张起来,看了眼那些木桩子似的扎在地上的侍卫,拉着肖婉的胳膊道:“走,我们回房里说。”
  肖婉笑了,淡淡的嘲讽:“没有意义的。姐姐,你放心大胆的说吧,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不能解救皇上,二无力自保,他们想听,就让他们听个够。”
  慧嫔紧紧捏住手,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他们都想干甚么?当真……当真要——”
  “也许是的。”肖婉语气淡漠,低下头,一手抚上隆起的腹部,微微皱眉:“姐姐,若我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如今……便是拼了性命,我也要保全自己的骨肉。”
  “能有什么法子呢?”慧嫔哭得越发伤心,唇角动了动,牵出一抹凄惨的笑:“皇上被这些恶——这些人抓了起来,尚且不知处境如何,我们……我们……怕是难了。”她握住肖婉冰凉的小手,叹了口气道:“难为你想着替皇上保下血脉——”
  肖婉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怎么就是替他保下孩子了?这是我的孩子,我当然要保护他,至于皇上……”
  至于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疼惜,说着爱,却能一颗心瓜分成无数份,宠幸三宫六院无数美貌嫔妃们的男人,他的生死,与自己何干?
  肖婉看着软弱无助的慧嫔,平静道:“姐姐,在这世上,人总得学会自救。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不现实的。”
  说罢,她转身,不顾慧嫔的阻拦,义无反顾地向一名黑衣侍卫走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平心静气道:“这里有封信,劳你托人送去给宫里的姬公公。”
  那人冷冷看着她,并不伸手去接。
  肖婉面色不改,声音平稳:“信也不是写给他的。只想请他过目后,若觉得没什么大碍,便转交给皇后娘娘。”
  那人迟疑许久,终于接过了信,略一点头,匆匆离开,想是找人商量去了。
  慧嫔怯怯地上前来,压低声音道:“你这是作甚?你现在还看不明白么?这……这分明是姬沉楼布下的杀局,他是要害死皇上的了……皇后娘娘又能顶什么用?她留在宫里这么些日子,是死是活,这会儿都说不准。”
  “这还真说不准。”肖婉唇边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头道:“姐姐,你不觉得离宫前那段日子,咱们皇后娘娘变了吗?”
  慧嫔一怔,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是没从前折腾的厉害了,以前每天不是找咱们的麻烦,就是拿下头人出气,要不就是去皇上那儿碰一鼻子的灰。不是都说皇后去了姬沉楼的府邸一趟,不知遭了什么罪,大病一场吗?这也怪不得。”
  “不……”肖婉慢慢摇头,抬头望着皎洁的月色:“皇后娘娘呀,一门心思钻在一个男人身上,喜怒哀乐全围着皇上转。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变了,只有一种解释最为合理,就是荒唐了点儿。”
  慧嫔追问道:“什么?”
  肖婉唇边的笑意淡去,缓声道:“皇后的心思,不在皇上身上了。”
  慧嫔不以为然:“宫里就那么一个男人,除了皇上还能——”忽的睁大了眼睛,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掩住张开的嘴巴,颤声道:“你、你的意思难道是……姬沉楼?荒谬!”
  肖婉笑了笑,不再与她多说。
  荒谬么?
  这世上的荒唐事,可多了去了。
  *
  苏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
  姑娘生在锦衣玉食的钟鼎之家,从小众星捧月般长大,要什么就有什么。
  十岁那年,她在庙里许下一个虔诚的愿望,希望将来的夫君是位器宇轩昂的大英雄,会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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