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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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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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报答皇上的这份心意,微臣准备了一份厚礼,特来献上。”
  作者有话要说:  姬公公:我有特殊的卖惨技巧。


第42章 本宫无德(8)
  朱修坐在桌案后; 垂下的双手握成了拳; 眯起眼缓缓道:“哦?不知姬公公给朕准备了什么大礼?”
  姬沉楼牵起唇角,淡淡笑了笑,话却不是对他说的:“进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太监一左一右无声无息地走近,一人手里提着一个面目扭曲的人头。
  一路走来; 一路滴血。
  血液尚且温热。
  朱修神色剧变; 霍地站了起来,差点带翻了椅子。
  他死死地盯着那两个滴血的头颅; 只当多年的梦境成了真,恍惚中竟以为那人头和自己的脸合二为一。
  “皇上。”那个阴沉冷漠的人声线凉薄; 平静道:“微臣记得,曾经对您说过; 朝堂上文武百官众多人; 一半以上曾犯下大梁律法所不容之罪; 区别只在于轻重,另有一小半虽不曾亲自参与; 却有家眷亲属犯过罪行,仅剩下的一成人; 若真想清算; 也能判个莫须有之罪。”
  朱修忽觉手心一阵疼痛; 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去,方才手捏得太紧,不知何时指甲刺伤了掌心; 带出一丝血色。
  姬沉楼淡声道:“在朝为官,想要得个清白名声,不难。真的做到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却难比登天。”
  他抬起一手,示意那两名太监退下,负手在后走了几步,慢慢道:“微臣早有听闻,皇上一直在暗中扶持几位新上任的朝廷重臣……您方才所见,左边那一位,旧年看上一名许了人家的姑娘,强娶未遂,干下先奸后杀的恶行。右边那一位,景帝三年七月间,曾纵容家乡的堂兄弟强占良田,导致一死二伤的惨剧。”
  停顿片刻,他垂下眼睑,视线落在手指上一枚白玉扳指上,继续道:“另有彭、许两名罪臣,各自触犯大梁律法若干条,微臣已经论罪判刑,流放的在路上,囚禁的也已下在牢里。”
  朱修脸色灰败,后背出了一身的虚汗,瘫坐在椅子上。
  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
  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阉人,竟然……竟然就这么轻易剪除了自己苦心培养的势力!
  他心中充满了难言的愤怒和憎恨,以及深深的恐惧。
  深呼吸了几次,他艰难地开口道:“姬公公,你这算是先审后报?不管这几人犯了什么罪行,审问之前,朕都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人!”
  “不,您错了。”姬沉楼转身,慢条斯理道:“这叫作先斩后奏。”
  朱修恨得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姬沉楼向他走了过来,边走边徐徐道:“皇上,您尚未登基之前,微臣与您说的话,想必您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他低低笑了一声,站在他身边,一手扶在椅背上,道:“这身龙袍,你可以穿。这张龙椅,你尽管坐。但其他的,你不该肖想的……千万别妄图染指。”
  朱修浑身僵硬,呼吸都慢了下来,冷笑道:“这就是你送给朕的厚礼?”
  姬沉楼微笑,往旁边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皇上又错了,这是微臣给您上的一课。其实您应该庆幸,微臣还愿意在您身上浪费时间。”
  他脚下一顿,又道:“至于送给皇上的大礼,自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听闻微臣抱病在家时,宫里的香贵人有孕,却遭人所害,以至于小皇子和皇上缘悭一面,听了怎能不叫微臣心痛。”
  语气自始至终凉薄冷淡,分明口不对心。
  朱修看着他,讥讽道:“所以?”
  姬沉楼淡然道:“微臣已经查明了真相,替香贵人,皇上和小皇子讨回了公道。下此毒手的人是德妃王氏,人证物证俱全,虽然负责下药的宫女秋霜已经服毒自尽,但德妃宫里的心腹太监招供了,认罪书和前因后果的细节,等下自会有人送来,给皇上过目。该怎么发落德妃,全由皇上定夺。”
  说完,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停下来,头也不回道:“德妃的父亲安陆侯及其党羽早年为非作歹,以至于民间怨声载道。这些年,弹劾安陆侯的奏折陆陆续续呈上,没有千百也有几十。微臣已经论罪处置,请皇上放心。”
  朱修盯着他远去的背影,额头上青筋毕现,忽然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椅子,从齿缝中挤出几个浸透了深仇大恨的字:“姬沉楼,今日所受的屈辱,朕会时刻记在心上,没齿难忘!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新仇旧恨加起来……
  朕若得以翻身,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
  这些日子都在忙手头的事,姬沉楼总算空闲下来,便问身旁的人:“皇后娘娘的病好些了么?”
  小太监回道:“奴婢早上才差人前去打听,说是没什么大碍,可也总不见大好,这些日子娘娘食欲不振,精神有些衰弱,免了嫔妃们每日例行的请安。”
  姬沉楼拧起眉宇。
  虽然他心中清楚,苏兰十有八九只是不想与嫔妃周旋,这才继续称病,但到底放心不下,略带责怪道:“那定然是她不肯——”眼角余光见那小太监呆立在原地,不由冷下脸,斥道:“你还杵着作甚?”
  小太监一愣,忙点头哈腰地就要退出去,暗地里不免腹诽:你又没让我走,我怎么敢擅自退下……姬公公这阴晴不定的性子,真是太折磨人了。
  忽然,头顶又传来声音:“站住。”
  小太监谄媚笑道:“督公还有什么吩咐?”
  姬沉楼面无表情道:“找几颗糖来。”
  小太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时脑子竟然转不过来:“什么?”
  姬沉楼皱眉,分明早已不耐烦。
  幸好,小太监即时转过了弯,连连点头道:“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去到一半,心里纠结的厉害,思来想去,还是问了一声:“督公,是要那种小孩子吃的糖,还是毒死人不偿命伪装成糖的暗器?”
  *
  苏兰用绣帕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小绿最近很高兴。
  自娘娘从姬公公府邸回来后,虽然受到不小的惊吓,生了一场大病,但也因祸得福,皇上不仅亲自来探望过几次,而且三不五时的便有各种赏赐过来,未央宫从来不曾这么热闹过。
  “娘娘,您看。这是皇上叫人拿来的东海珍珠,改明儿您戴上,一定好看极了。还有这些,娘娘,您最喜欢红玛瑙石了,皇上都记着呢,这不?皇上命人做了这么多玛瑙首饰过来,全是为了讨您的欢心。”
  “娘娘,奴婢早就说了,宫里那些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都是过眼烟云,日久见人心,皇上早晚看穿她们的把戏,明白只有您待他才最真心。这后宫,到底还是由您当家做主。”
  “娘娘——”
  苏兰懒洋洋地搅动小银勺子,看着那一碗味道难闻,叫人毫无食欲的药汤,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小绿,消停一会儿,我脑子涨的疼。”
  “是。”小绿心知方才多嘴了,走到苏兰身后,劝道:“娘娘,良药苦口,再不喝都要冷了。”
  苏兰笑了笑,道:“我又不想和自己过不去,总会喝的,只是慢点罢了。你出去罢,对了,记得过会儿去小厨房一趟,晚上我想吃些清淡的,你看着些。”
  小绿应道:“是。”
  走了几步,望着那一堆珠光宝气的赏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兰觉得好笑,慢吞吞站了起来,从里面挑出几样好看的,拿给小绿,道:“都给你了。”
  小绿喜道:“多谢娘娘赏赐!多谢娘娘!”
  苏兰看着小丫头欢欢喜喜地离去,房门缓缓关上,不禁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好歹是皇上所赐,总要留几件才说的过去,不然就算全送给下头的宫女,又有什么大不了,横竖她是不稀罕的。
  今儿闷的连风都没有。
  苏兰又开始百无聊赖地搅动勺子,病恹恹地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越看越觉得令人作呕。
  ——他是怎么眉头也不皱,像喝水似的一口口咽下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一声轻微的响动。
  苏兰心中一喜,唇边浮起了多日不见的甜蜜笑意,回头看见来人熟悉的眉眼,低声撒娇道:“你可想起要来看我啦?”
  姬沉楼看一眼桌上的药汤,眼神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无奈。
  苏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柳眉微蹙,刻意无视那碗不曾动过分毫的药,轻哼了声,道:“姬公公这些天在忙什么?莫不是怕本宫又把病气还给你,所以迟迟不肯踏足未央宫?”
  姬沉楼失笑,抬手触摸少女的额头,耐心解释道:“手头有点小事,耽搁了时间,已经处理完了。”
  触手温热却不发烫,烧退了。
  他安下心,在桌旁坐下,揽过少女的纤腰,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舀起一勺药汤,尝了一口,眉心拧起:“快凉了。”
  苏兰喝了几天的药,原本他不在,她不过磨蹭些时候,总会喝下的,可他来了,反倒任性起来,埋怨道:“这么多天不见我,你一来,就光说这个。”
  姬沉楼叹息一声,将勺子送至她唇边,好声好气哄道:“乖,听话……治病要紧,嗯?”
  苏兰看了他一眼,秀眉紧紧皱着,张开唇。
  ——真是,苦死了。
  她无比怀念头孢快克和板蓝根。
  吃完了药,姬沉楼倒了一杯水给她。
  苏兰仰头饮尽,小声道:“……嘴里还是苦。”
  姬沉楼轻笑:“我知道。”
  苏兰看着他拿出一颗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
  她笑了起来:“你当我小孩子哄的呀——”
  可他拨开一层裹着的纸,却将那白色的糖送进自己唇中。
  苏兰哭笑不得,正想开口抱怨几句,他倾身向前,手按在她的后脑上,双唇贴近。
  辗转的气息都是甜的。
  苏兰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他的后颈。
  其实,她不喜欢吃糖。
  她只是想念他。
  良久,姬沉楼稍稍后仰,平复了呼吸,戏谑道:“甜么?”
  苏兰抿唇笑,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
  “很甜。”
  *
  夜色已深。
  养心殿中,小安子见皇帝露出了几许倦色,轻声提醒道:“皇上,不早了。”
  朱修点了点头,站起身。
  小安子给身旁的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宫女转身下去,还没走两步,忽听朱修淡淡道:“今晚不翻牌子。皇后的病好些了么?”
  小安子心想这是要皇后侍寝了,便笑道:“已经大好了。皇后娘娘得皇上如此看重,心里高兴,什么病都没了。”
  朱修斜睨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小安子得了吩咐,退了出去,对两旁候着的宫人道:“传皇上的话,摆驾未央宫!”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王破的霸道公公和继续迷之自信的皇帝。


第43章 本宫无德(9…10)
  苏兰尚在病中; 并未痊愈; 况且为了避开皇帝,连日来闷在房里,好不容易见到姬沉楼,难免任性了点,拉着他消磨了半日不说; 晚上敷衍了小绿等人; 又在房里用过晚膳。
  眼看就过了掌灯时分。
  风中携来一阵幽幽怨怨的哭声,听着叫人心中哀戚。
  姬沉楼拧眉; 站在窗边。
  苏兰拿着小剪子漫不经心地剪烛花,慢悠悠道:“那是香贵人在哭……自打小皇子没了; 每日夜里,都能听见哭声; 到了半夜三更才会消停。”
  姬沉楼回身; 拉开椅子坐下; 伸手捧住她的脸,低声道:“你受委屈了。”
  “你打听了?”苏兰一笑; 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上,蹭了蹭。“我又没吃亏; 有什么好委屈的。”
  姬沉楼微微一笑; 没有多说; 亲了亲少女的额头。
  苏兰叹了口气,起身道:“夜深了,你回去罢。”
  姬沉楼望着窗外夜色; 迟疑道:“其实……”才说了两个字,脸色一沉,竖起一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脚尖一点,整个人纵身而起,半空中借了几道力,轻飘飘侧卧在横梁上,掩去行踪。
  苏兰瞠目结舌看着他,跺了跺脚,好笑道:“我说你是梁上君子,你还真当上瘾了?你快下来,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姬沉楼双眸含笑,无声地一指房门。
  苏兰立刻会意,走到梳妆台前,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见没什么异样,便从容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正好撞见碎步迎来的小绿。
  小绿愣了愣,复又喜道:“娘娘,安公公叫人传来消息,皇上今晚来未央宫!”停顿片刻,一手在嘴边遮掩,附在苏兰耳旁,欣慰道:“娘娘……可算盼来了这一天,老天开眼,您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苏兰神色怪异,喃喃道:“如愿以偿……”
  小绿以为她大喜过望,一下子糊涂了,笑着耳语道:“——终于能侍寝了呀!”
  ……
  苏兰眼神愈加古怪,清了清喉咙,道:“你说的正是,你先去宫外候着,本宫等会儿就到。”
  小绿只当皇后这是害羞了,毕竟大婚之夜,皇上都没在娘娘房里留宿,便嘻嘻笑道:“是,奴婢遵命。”
  苏兰看着这莫名兴奋的丫头,带领一众宫人有条不紊地从宫殿正门出去,立成两排等候皇帝大驾光临。
  见人全走了,她急忙回到房里,关上门,语气透出几分紧迫:“皇帝来了,你还不快走?”
  半天没听到回应。
  苏兰这才抬起头,只见上方那人侧卧着,一手支头,容色苍白,黑眸中阴狠的戾气涌动,扯起唇角,低低道:“偏不。”
  言下之意,他又能奈我何。
  苏兰无奈,咳嗽了一声,红着脸道:“我总有法子摆脱他,你别瞎担心。总之你快离开,你在这里……怪别扭的。”
  姬沉楼笑意森冷,淡淡道:“娘娘大可安心,微臣自有分寸,不会妨碍您。”
  “你——”
  苏兰听他阴阳怪气的话,知道他肯定憋着气,即使今晚上不发作,往后也不会忘了与她算账的,不禁又气又急,抓起床榻上的一个软枕头,冲他扔了过去……只可惜忘记手上加几分力道,枕头还没飞到半空中,就掉了下来。
  “……心眼比针还小。”
  她没好气的嘀咕了句,弯腰拾起枕头,抱在怀里。
  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口。
  ——难怪这回投胎当不成男人,当太监了。
  朱修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娇艳动人的少女怀中抱着一个小红枕头,双颊晕红,透出几许薄怒几许哀怨,灯烛映照下,水润的眸端的是含情脉脉。
  他心中一荡,不觉感到房里有些闷热。
  苏兰自然也看见了他,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朱修伸手扶起她,发觉少女的身子有些僵硬,心想这是紧张了,便柔声问道:“兰儿,病可好些了?”
  他一碰到自己手臂,苏兰便觉得后背发凉,定是被人死死盯着,越想越后怕,施施然站起身,往旁边避开了些,低着头道:“好多了……就是时不时还会咳嗽,臣妾唯恐过了病气给皇上……”
  ——所以,你老人家还是赶快移驾去其它宫里。
  朱修笑了笑,抬手抚摸少女软软的黑发,温和道:“你是朕的皇后,朕今生最亲近之人,与你同甘共苦,朕也是愿意的。”
  苏兰心中叫苦不迭。
  好吧,总算开启了皇帝的情圣模式,从前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苦苦等他心软,等他对自己敞开心扉,好展开下一步巧夺帝心的计划,可现在怎么办?
  她现在不想攻略皇帝,只想远着他,可早前下的功夫没白费……他回头了。
  “听皇上这么说,臣妾……好生感动。”
  头垂得更低,似想掩饰眼中的泪。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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