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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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小事[快穿]-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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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兰觉得,姬沉楼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再也不敢随便出门,制造和皇帝偶遇的机会了。
  脑海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不管皇帝在哪里,只要她去找他,姬沉楼总会好死不死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偌大一座紫禁城,走哪都撞到他。
  真是倒霉透顶。
  苏兰消沉了好些天。
  一转眼,入夏了,天气炎热起来。
  这么一天一天的下去,也不是法子,任务完不成,困在深宫里,前有不久后就要动废后心思的皇帝,后有总是阴魂不散的姬公公,日子不好过呀。
  这天,苏兰终于打起精神,盛装准备,前去御书房。
  听说,姬沉楼出宫了。
  机会来了。
  上回吃了一次大亏,苏兰长了记性,进门前,再三确认,在里面的是朱修,不是其他人。
  小安子一头雾水,道:“娘娘,就是皇上呀,还能是谁呢?不过,方才肖常在来了,也在里面。”
  “那没什么要紧的。”苏兰安下心,走上了台阶。
  抬起一只手,正要推门,突然听见异样的声响。
  身后的小绿也是‘咦’了声。
  轻微的,压抑的喘息和呻吟,交织成一曲暧昧淫靡的男女同欢。
  小绿的脸早就红透了,跟在后面的宫女们纷纷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苏兰心里很平静,却并不想笑。
  她走了回去,对小安子道:“皇上在忙,本宫就先回去了。”
  小安子离的远,没听见房里的动静,奇怪道:“可是肖常在也在——”
  紧闭的门后,忽然传出一声娇吟:“啊,皇上!”
  小安子饶是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当即陪着笑脸道:“皇后娘娘慢走,奴婢恭送娘娘。”
  苏兰看了他一眼,原路返回未央宫。
  回到自己的地盘,小绿再无顾忌,恨恨道:“好她个肖常在,竟敢勾引皇上,干下那等……那等不知羞耻之事!卑贱的狐媚子,迟早要叫她好看!”
  苏兰对这位忠仆的痛恨之情无法感同身受。
  ——早去一步,还不知是谁勾引皇上,干下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情。
  说到底,都怪姬沉楼,若非他害得自己草木皆兵,今日也不会给肖婉占去了便宜。
  只是……
  想到真要和朱修亲热,她心里也是烦的很,潜意识里有所排斥。
  苏兰止不住的叹息,心不在焉地走进房里,放下手里的一把扇子,回头一看,突然低呼出声:“你——”
  小绿在门外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事?”
  苏兰容色僵硬,道:“没有。本宫要小憩一会儿,你关上门,忙你的去。”
  待得房门关上,脚步声远去,渐渐听不见了,苏兰松了口气,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映出的模糊影子,嘀咕了句:“……阴魂不散。”
  许久,依然没动静。
  苏兰转身,道:“上次,你也听见皇上的话了。难道你真有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皇帝怎么说的来着?
  ——喝朕的羹汤,欺朕的皇后,批朕的折子,坐朕的龙椅。
  ——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这下好了,又要多加一条罪名。
  床榻上的人低低笑了声,徐徐道:“龙椅早就坐腻了,我怎会稀罕?凤榻……我却是想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看着桌上的空碗,底朝天了。
  ——尼玛,连一点汤渣子也不留给我,好歹毒的心肠,你特么又不咳嗽。


第40章 本宫无德(5…6)
  他说——凤榻; 我却是想睡的。
  苏兰差点没笑出声来; 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尾上挑,带着三分促狭。
  ——睡呀,你尽管睡,也就是嘴上占点不值钱的便宜; 你又不能身体力行; 你能睡的成算我输。
  明艳若朝霞的少女,笑起来宛若三月桃花烂漫; 双眸秋波宛转,轻易便能叫人醉溺其中。
  姬沉楼一怔。
  回神时; 少女早已收起眼底微不可察的恶意,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来; 探出脑袋往上张望。
  姬沉楼问道:“娘娘在看什么?”
  苏兰关上了窗户; 若有所思道:“你怎么进来的?走的正门,还是当了回梁上君子?”
  姬沉楼没什么表情; 反问道:“娘娘以为呢?”
  苏兰立在他面前,弯下腰; 笑道:“本宫认为; 姬公公虽则脸皮够厚; 但也不至于这般无耻,堂而皇之闯入本宫的房里。”
  姬沉楼低笑了声,没作答。
  苏兰细细打量着他。
  唔……是有些不同了; 还是那样的眉眼轮廓,无端端的却透出阴柔之感,且眼神总是阴沉沉的,笑起来也带着几分诡异。
  ——像个心理不正常的变态。
  但是,也没什么可怕的。
  一来,他们有共同利益,他不至于出手伤人。
  二来,就是没有理由的相信……他不会害她。
  想通了,苏兰顿时觉得,前些天见了他就如临大敌的样子,着实可笑。
  她的眼神不再谨慎而戒备。
  姬沉楼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点,心里涌出一丝喜悦。
  他抬起手,抚摸她的脸,低声道:“……好像瘦了。”
  苏兰也没制止他,稍稍低下头,叫他看个仔细:“那是自然,你屡次欺我吓我,我没气得卧床不起,已经算好的了。”
  姬沉楼细长的双眸暗沉如夜,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歉疚,过了很久,才道:“我不是有心的。”
  苏兰轻哼了声,在床沿上坐下。
  姬沉楼靠坐在床头,沉默了会儿,又道:“不,我就是有心的。”
  ……
  苏兰气笑了,盯着他道:“姬沉楼,本宫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越过了本分,本宫是这后宫之主,大梁的皇后,不是你可以随意挑逗戏弄的人。”
  姬沉楼的眉梢眼角染上薄薄一层轻嘲,道:“我又何曾戏弄过你。”
  玄衣翻飞。
  苏兰愣了愣,再看时,他已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你既去了御书房寻皇上,为何早早回来?”
  ……因为皇上忙着白日宣淫,去的晚了,没她的份。
  这话不好说出口,苏兰垂下眼睑,恹恹道:“肖常在先去了。”
  姬沉楼语气嘲弄:“不过是见皇上一面,还分先来后到?”
  苏兰为难,遮掩地咳嗽了几声,眼睛瞄到他冷淡的神色,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故作老实的答道:“公公已经六根清净,也许有所不知……这还真不是见者皆有分的,总要分出先来后到。”
  姬沉楼怎会听不出话中有话,‘六根清净’四个字一出,他的脸色一沉,倏地转身,冷声道:“你——”
  冰冷带戾气的一个字,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瞬间,尚未出口的威吓之言,瞬间止住了。
  少女并不显得害怕,虽然眉眼低垂,拘谨地坐着,但是微微抿起的唇角,挂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他冷哼了声,拂袖而去。
  苏兰看着那扇打开的窗户,好奇地走到窗边,往外头瞧。
  早没了人影。
  这么俊的身手,不去大杀四方,偏用来干些偷鸡摸狗爬床的事,真是大材小用。
  *
  苏兰从房里出去,刚走了几步,听见远处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此起彼伏,不止一人在偷偷哭泣。
  她感到奇怪,循着声音走到偏殿。
  几名小宫女坐在角落里,双手环住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绿也在,两手叉在腰上,对着她们无奈劝道:“……没影儿的事情,瞧你们一个个吓的,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再说了,万一是真的,姬公公在宫里是什么地位,你们心里也都清楚,跟着他,你们从此锦衣玉食,再不用伺候人了——”
  “姐姐说的好听……皇后娘娘看重姐姐,心疼姐姐,自然不会叫姐姐去遭罪,可我们……我们就说不准了。姬公公便是再有权势,那又如何?关于姬公公的传闻,姐姐也不是没听说……东厂大牢血流遍地,每逢七月半总能听见夜半鬼哭声,都说姬公公心狠手辣,多的是折腾人的歹毒手段,那锦衣玉食,我们……呜呜,我们怕是无福消受了……”
  “唉,你这死丫头——”小绿正要去拧那宫女的耳朵,突然看见苏兰立在旁边,忙上前道:“娘娘……”
  几名小宫女见到苏兰,一个个的慌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苏兰指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宫女,问小绿:“怎么回事?”
  小绿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苏兰拧眉:“说!”
  小绿一慌,也跟着跪了下来,垂头道:“娘娘,宫里不知谁在乱嚼舌根,造谣说……说娘娘要在未央宫中择几名宫女,赠予姬公公为对食。”
  那几名小宫女听了,眼泪扑簌簌往地上掉,可谁都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苏兰的视线在她们的脸上徘徊。
  即使哭花了脸,这几个小丫头的容貌也是极美的,在一众宫女中绝对出挑,难怪谣言一起,她们就担惊受怕,为此惶惶不可终日。
  苏兰不说话,其中一名胆大的宫女膝行向前,咚咚咚地磕头,脑袋上磕出了血也不在乎,抽泣道:“奴婢……奴婢愿为娘娘做牛做马,只要娘娘不将奴婢赐给姬公公,便是要奴婢的命,奴婢……奴婢也心甘情愿。”
  这话一出,苏兰倒是奇了:“他就有那般可怕,你宁可死,也不愿跟着他?”
  宫女哭声凄楚:“娘娘不知,这些……这些阉人,他们当不成堂堂正正的男人,心思一个比一个坏,变着法子的折磨女人,那些没什么本事的小太监也就算了,当他们的对食,不过被人笑话几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手中有些权势的,那……那可就糟糕了,奴婢有个小姊妹,就是被个阉人害死了……求娘娘开恩啊!”
  苏兰轻叹一声,扶小宫女起来,道:“行了……都消停些,你们好好的在未央宫里呆着,哪儿也不用去。”
  宫女们发了会儿愣,犹带泪痕的脸上现出喜色,叩首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苏兰道:“下去罢。”
  待得最后一名窈窕的小宫女离开,她摇了摇头,心中暗想:你们不愿意去陪他,我还未必真想把他让给你们——念头一起,瞬间愣住,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绿走近,担忧道:“娘娘,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病了?”说着就要伸手碰她额头。
  苏兰闪避开,转身就走,仓促道:“……天太热了。”
  *
  刚进宫不久的香贵人诊出了喜脉。
  消息一出,宛若一块石头落进沉寂已久的水中。
  多少双眼睛盯着香贵人的肚子,多少人动起了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
  苏兰作为后宫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当然得带着赏赐前去问候。
  弱不禁风的香贵人见到了皇后,颤颤巍巍地就要俯身行礼,苏兰适时扶住她,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嘱咐她保重身子,早日为皇上生下龙子。
  套路走完,便回了未央宫。
  到了晚上,香贵人突然肚子疼,后背的衣裳全被冷汗打湿,额头上沁出一层汗,双唇失去了血色。
  宫女秋霜焦急道:“怎会这样?临睡前还好好的……来人呀,快来人!快去叫太医过来!”
  香贵人腹中疼痛,不断流下冷汗,紧紧握住宫女的手,苍白的唇吃力地动了动:“秋霜……我的孩子……谁、谁要害我的孩子……”
  秋霜抬手擦拭她额上的汗。
  “我的孩子……”香贵人眼中水雾茫茫,一眨眼,泪水滚落。
  秋霜突然觉得不对,颤抖的手掀开盖着的薄被,一下子傻了眼,惊得叫出了声。
  香贵人的身下,全是血。
  香贵人惨笑:“……孩子,保不住了。”
  秋霜哭道:“主子,不会的!”咬着嘴唇,轻轻道:“……今儿白天,只有皇后娘娘来过,可是不至于啊……”
  香贵人双目无神,沉默了好久,忽的扯起唇角,眼里闪过怨毒的光:“是她。”顿了一顿,惨白的脸上浮现疯狂的恨意。“皇后……好狠的心肠!”
  *
  储秀宫传来消息,香贵人的孩子没了。
  苏兰已经睡下了,闻言在床上坐了会儿,默默起身,让小绿给她梳妆。
  小绿道:“白天见香贵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唉,宫里好久没喜事了,这下可好,皇上该有多伤心。”
  苏兰叹道:“他有多伤心,我不晓得,只是过不了多久,定要来寻我麻烦了。”
  小绿讶然道:“娘娘何出此言?”
  苏兰但笑不语。
  果然,刚换好了衣裳,还不曾走到未央宫殿门前,已经有小太监急匆匆赶了过来,传皇上的话,让皇后娘娘立刻前去储秀宫。
  小绿听了,脸色一白。
  苏兰笑了笑,波澜不惊。
  储秀宫里。
  皇上坐在床边,脸容憔悴的香贵人靠在他怀里,眼睛哭肿了。
  妃嫔中,德妃目露不忍,连声叹息。
  肖婉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随其他宫妃一起,时不时用袖子擦一下眼泪。
  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哭声震天。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香贵人的孩子没了,不论最后查明了是什么原因,他们都难逃罪责。
  朱修冷眼看着穿一身湖蓝色宫裙的少女进来,面若寒霜。
  不等少女开口,他启唇,开门见山道:“皇后今日来过储秀宫?”
  苏兰颔首:“坐了一会儿,陪妹妹说了几句话。”
  朱修冷笑:“你离开后,不到半日,便发生了这等事。”他目光阴冷,定在苏兰的脸上,语气透出刻意压制的怒意:“皇后,你可知,那个孩子,尚不足三月。”
  话音刚落,香贵人忍不住哭泣出声,泪如雨下。
  朱修怜惜地替她拭泪。
  苏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眉眼淡漠,不合时宜地开口:“皇上,臣妾愚钝,请您有话直说。”
  此话出口,肖婉眼里浮起轻蔑的笑意,忙低头盯住脚尖。
  德妃说道:“皇上,以臣妾之见,皇后娘娘素来宽厚待人,万不至于犯下谋害龙子这等论罪当诛的大错。”
  不紧不慢的几句话,每个字都比刀子更狠。
  苏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德妃忽然觉得后背一凉,讪讪地退到后面。
  “宽厚待人?”朱修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放开香贵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向苏兰迫近。“苏兰,你是皇后,平日里便是行事出格了些,朕念在与你的情分上,也只当不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憔悴柔弱的女子,转身的瞬间,眼神宛如寒冰利刃,恨不得剐下对方的一块肉。“……将歹毒的心思动到朕的骨肉身上!”
  苏兰平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她问:“这话,不知是谁对皇上说的?”
  朱修又是一声冷笑,扬声道:“将你刚才所言,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
  于是,地上有个细眉细眼的小宫女,怯怯道:“……早些时候,皇后娘娘来过,带了一份糕点过来,香贵人吃了一点,晚上……晚上就——”
  “我过来的时候,从没带什么吃食。况且,来时日头还没到中天,倘若香贵人在那时吃了东西,这都大半夜了才发作,想来平时肠胃一定不好。”
  朱修怒斥道:“你还在狡辩!”
  苏兰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那宫女的身后,一只手按在她微微发颤的肩膀上,手指一点点加上力道……宫女发出了骇人听闻的惨叫,尖声道:“啊!皇上……皇上救奴婢……”
  众人一脸莫名地望着她。
  苏兰的一只小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瞧着连蚂蚁都捏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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