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哥,来玩一把,不赌钱和别的,我们来赌……女人。”
谢沉泽神色一僵,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传闻沈大少和谢沉楼在抢一个女人,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谢沉楼看了他一眼,容色淡淡:“你喝多了。沉泽,送他回去。”
“天地良心,我可一滴酒都没碰。”沈修挑高眉,盯着他的眼睛,唇边的笑意带着挑衅:“这一局注定了你一败涂地,赌不赌都没用。你信不信,用不了几天,苏兰会主动离开你,乖乖回我身边,就像上次一样。”
他轻笑出声,一字一字慢慢说:“谢哥,多谢你这些天照顾我的女人,把她养的水灵灵的,真好看。”
*
“大姐……大姐手下留情!”王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满满的辛酸:“姐,求你……求你别打了,我……我他妈错了,我错了,我认你当妈成吗?别打了,只要你不打我,你让我学狗叫都行……”
流浪猫蹲在墙头,绿幽幽的眼珠望着地上,三个大男孩横七竖八地躺着鬼哭狼嚎,有的捂着肚子痛呼内伤严重,有的捂着脸,一看手指上沾到的血,差点晕过去。
如果动物能说话,此时面瘫的猫大人一定会评价:……愚蠢的人类,简直辣眼睛。
苏兰笑得佛光普照,语气温柔如初:“我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也不想听你吠。我们再来复习一遍,等回去了,你们怎么跟委托人交代?”
老大嘶嘶吸凉气,痛得龇牙咧嘴:“我们、我们知道怎么说——啊啊啊好痛,妈妈救我啊!”
苏兰俯身看他,脚跟踩住他的手指,稍一用力,就能将骨头碾得粉碎。
“大姐……大姐头……女勇士!你、你千万别冲动!”老大早没了领袖风范,也不管会不会在小弟面前丢脸,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放、放我们一马!”
“想起来了吗,该怎么说?”
王奇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惨兮兮的说:“说……说我们和苏良打了一架,虽然、虽然受了一点伤……”他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直想哭,妈的他都快成残废了,尼玛才受一点伤。可他不敢说,挤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但是苏良更惨,您……您看见苏良那样,很受打击……您请求见沈先生一面……”
苏兰摇头:“不够连贯。”
王奇深吸一口气,大声说:“我们和苏良打了一架,把他打的只剩一口气,他姐看见了哭得快瞎了,他姐请求见沈先生一面!”
苏兰拍了拍他的头,把脚移开,走到一边,温声道:“好孩子。回去多背几遍,记牢了,如果出了差错……”她笑了一声,暗淡的灯光下,容颜朦胧:“下次我会把你们全身的骨头,一根一根折断捏碎,一把火全烧了,毁尸灭迹,挫骨扬灰。”
三个人抖得像筛糠,跪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出。
苏兰转过身,笑容淡去:“听话。”
少年们心神一凛,齐声道:“是!”
苏兰挥了挥手:“回去吧,不早了。”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走出一段路,忽然止住了脚步。
苏良停下自行车,把车一摔,神情震怒,上来就冲着王奇一拳,正中鼻梁骨。
王奇惨叫一声,捂住鼻子往后退。
老大拦在他面前,腿都软了:“苏良……不,良哥,别打了,再打真得出人命。”
苏良这时也看清了他们的惨状,冷哼了声,跑到苏兰身边,扶住她的手臂,紧张道:“姐,你有没有怎样?”
“没有啊。”苏兰温温一笑,拍拍他的手。“刚才这些小朋友找我麻烦,正好被几个大叔看见了,修理了他们一顿。你看,他们都成那样了,已经知错了。”
苏良半信半疑地看向以前的死对头们。
不良少年们鼻青脸肿,一张脸快变妈不认了,一个比一个惨,看来确实得到了毕生难忘的教训。
他对着苏兰点了点头,转头冷笑一声:“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们后悔活在世上!”
三个人同时给他鞠躬,说:“谢谢良哥。”又转向苏兰,毕恭毕敬:“谢谢姐。”
苏良大怒,一脚踢飞了旁边的易拉罐:“你他妈叫谁姐?”
几个人一溜烟跑了。
苏兰笑了笑,挽住苏良的手臂,问道:“你不是在学习小组吗,怎么来了?单车跟李同学借的吗?对了,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目光落在一边的薛凯身上,“你朋友?”
苏良点头:“嗯,他看见了有人跟踪你。”
“谢谢你。”苏兰朝着薛凯微一点头,又对苏良说:“你这个朋友挺好的。”
苏良嗤笑了下,扶起自行车,走了一段路,侧过脸,对薛凯说:“明天放学了,等我一起走。”
薛凯立马来了精神,咧嘴笑:“好啊,良哥,我们可以去——”眼角余光瞥见苏兰,他不敢多说,挤了个暧昧的眼神。
苏良不为所动,看也不看他:“你和我一起去学习小组,带上笔和本子。”
“啥?”薛凯呆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嚎了起来:“我的妈呀,良哥我不找你了,再也不找你了还不成吗?求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女勇士苏姐姐和小可怜不良少年们。
第24章 强取豪夺的他(9)
到公寓楼门口; 苏兰本来在和弟弟说笑; 目光不经意地瞥见路灯下的颀长身影,突然不说话了。
谢沉楼的车停在楼下,他靠在车上,指间夹着一支烟,一点火星明灭。
苏兰停下脚步; 诧异的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苏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奇道:“谢大哥; 你抽烟的?”
谢沉楼熄灭了香烟,扔进垃圾桶里; 朝他们走了过来,没直接回答; 淡笑道:“小良接你姐姐下班么?”
苏良点了点头; 看了他一眼; 又回头看向苏兰,转身往楼里去; 扬起手:“你们有话慢慢聊,我不当电灯泡。”
苏兰笑了声; 摇摇头; 指了指楼上:“去上面坐坐?”
“不了。”谢沉楼双眸黑沉沉的; 一瞬不瞬望着她:“有几句话,我说完就走。”
苏兰抬起头,目光温柔:“你说; 我在听。”
谢沉楼眼里泛起一丝涟漪,酝酿多时的话语,又在心底沉没。
她的头发长了,乌黑的秀发垂到腰间,走起路来轻轻飘动,不知牵动了谁的心。她的脸色不再是病态的苍白,添了一抹健康的红润,触感如凝脂,一不小心便会上瘾。她的眼里有了光彩,笑起来甜甜的,万千星光撞碎在两汪墨玉深潭中。
她那么好看。
耳边响起了沈修的声音。
——多谢你这些天照顾我的女人,把她养的水灵灵的,真好看。
谢沉楼眸色一冷,伸臂将她揽进怀里。
苏兰微微挣了一下,感觉到腰间的两条手臂收紧,铁一般的箍住她。
她安静了下来,轻唤了声:“沉楼。”
谢沉楼的鼻息之间,都是秀发的清香,怀里的女人温顺地依偎着他,这样委曲求全的顺从……他苦笑,放开了手,低声说:“对不起。”
苏兰一怔,疑惑的问:“为了什么?”她垂下脑袋,伸出一根秀气的小指,勾了勾他的手,有些羞赧:“你抱了我就要道歉,那我偷亲你,是不是也该说对不起?”
谢沉楼呼吸一滞,别开了眼睛:“……那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苏兰抿唇。
谢沉楼语气淡漠:“因为我勉强了你。”
苏兰盯着他的脸,眉梢眼角的笑意淡去,声音清冷:“勉强吗?”
谢沉楼闭了闭眼,微微侧身避开她的目光:“苏兰……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来了,男配的惯性思维。
苏兰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扭头快走几步。
谢沉楼脑海中刹那空白,回过神来,忙追过去:“苏兰!”
“别过来!”苏兰停了下来,却不回头,语气带着三分恼恨七分委屈:“你总是这样……我对你示好,一定是因为我感激你,看你苦恋着我可怜,所以才给你一点甜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我不是——”
“别再骗我了!”苏兰蓦地转身,眼睛盯着地上,脸侧的长发落下来,遮住了渐渐因愤怒而苍白的容颜。“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努力赚钱,不想依靠你,从你家搬出去,你生气。我事事依赖你,你又觉得我对你好,全是感激,愧疚……我活该一辈子爱着沈修那样的人渣吗?不管他怎么羞辱我,你就是觉得我只爱他,我有那么贱吗!”
一段话说完,她疾步进楼,铁门摔得震天响。
谢沉楼站在门前,心中五味杂陈,担忧之外,又有那么一点……喜悦。
他拿起手机,正想给苏兰打电话,却收到了她的短信。
——不想理你,木头人。
哑然失笑。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嘴唇——她吻过的地方。
生涩笨拙的吻,愤怒中又极用力,也不知撞疼了她没有。
良久,他给她回信息。
——疼吗?
——不要生闷气,有气出在我身上,随时恭候。
——早点睡,好梦。
半晌,抬起头,只看见窗边一个模糊的影子,快速地拉上了窗帘。
他笑了笑,走回车边。
方才心口的沉郁之气,不知不觉消散了。
两次了,来而不往非君子。
下次,他一定要教她……接吻的正确方式。
*
苏兰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苏良站在窗边,一手撩开窗帘往外瞧,另一手握着她的手机。
她走到苏良身后,语重心长的说:“小良,不早了,快去睡觉。”
苏良吓了一跳,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举起手机:“姐,你和谢大哥都干什么了?”
苏兰踮起脚尖抢过手机,横了他一眼:“小孩子管那么多……”
低头看了看谢沉楼发来的已阅信息,她的脸色稍显尴尬,瞪着一脸揶揄笑意的苏良,推着他往房间走:“以后不准随便翻我手机……我也没看你的女同学塞你书包里的情书啊……”
“没看你怎么知道是情书?”苏良伸手扶住门框不走了。“下次你看见了,扔掉就行了,反正我也不会看。”
苏兰叹气:“粉红色的信封,字迹那么娟秀,不是女同学,难不成是男生?那是你的隐私,我不管,你也别管我。”
“那可不成。”苏良板起脸,正色道:“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不管你,谁管?”
苏兰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别瞎猜了,你懂什么。”
苏良扬眉:“怎么不懂了?又是疼又是生气的……”
苏兰脸色一红,瞪他一眼,转过身。
苏良一手撑在门上,在她身后说:“姐,干脆别攒钱还谢大哥了,大不了咱不要他的彩礼钱。”
苏兰头也不回:“睡你的觉!”
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一看,又有一条新消息。
苏兰挪到床头,靠着墙壁,脸颊上的绯红隐去,唇边勾起一抹笑。
幸好苏良没看见这一条。
——明天下午一点,来我房里。
发信人是沈修。
*
下午一点整,苏兰准时出现在沈修家别墅。
芳嫂不在,小姑娘兰枝来门口接她,看见苏兰一身白色的宽松连衣裙,气色比从前在沈修身边时好多了,小腹处微微隆起,不禁又想起那天苏兰躺在沈修怀里,气若游丝的样子,面现不忍。
她刻意放慢脚步,压低声音说:“苏小姐……回去吧。”
在沈家做了几年的事情,没人比她更清楚,沈修的脾气有多恶劣。
苏兰垂眸微笑,似是感激她的善意,轻声说:“兰枝,你看着。今天我怎么进去,等会儿就怎么走出来,他不会碰我。”
兰枝叹了口气,摇头,分明不信。
楼上,沈修的房门开着。
苏兰扶着扶手走了上去,停在门口。
浴室里有水声。
过了一会儿,沈修从里面出来,穿着墨蓝色的浴袍,露出精壮的胸膛,一手拿着白色的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经过她身边,云淡风轻看了她一眼。
他翘起腿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拿起旁边的红酒杯,从容地抿了一口。
苏兰关上了门。
沈修晃着酒杯,似笑非笑:“自己脱衣服。”
苏兰不动,后背靠在坚硬的门板上,面无表情的说:“我怀孕了。”
沈修笑了一声,挑眉:“所以呢?”站起身,慢慢向她走来。“你难道想我告诉你,我会小心,不会弄伤你?”
苏兰沉默地看着他。
沈修大笑起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这个孩子是我的,我想要他,他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不想要,他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苏兰也不挣扎,眼睛盯着他,眼里渐渐浮起嘲讽的笑意:“沈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奇怪,你有那么多女人,每个都是男人眼里的尤物,怎么偏偏为了睡一个孕妇,使出那么可笑的手段?”
沈修神色冷了下来,眯起眼:“你说什么?”
苏兰笑了笑:“我的意思很清楚,你装什么傻?是那些女人不够漂亮,没法满足你,还是……”她的手覆上沈修的手指,冷冷的把他的手拿开。“你的身体,对她们没有反应,只想要我?”低笑一声,靠在门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就是俗话说的,嘴里不想要,身体倒很诚实。”
黑眸凝起怒意,沈修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缓缓上移,放在她的脖子上,粗粝的指尖来回摩挲。
“苏兰……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苏兰猛地推开他,悠悠然走到沙发旁,倒了一杯红酒,轻啜一口:“沈先生,你又错了。你的所作所为,我只能这么想,如果说出事实也是激怒你,那我很抱歉。”
沈修眼神冷峻:“你把自己想的太高了,从头到尾,我都只想报复你,羞辱你。对你的身体……”他冷哼一声:“我早就玩厌了。”
“那你叫小混混欺负我弟弟,强迫我来这里干什么?”苏兰一手摇着酒杯,嘲弄道:“没有你,我活的越来越好,没有我,你很难受吧,晚上能睡得着么?”
她走了过来,纯白色的衣裙,容颜清纯如天使落凡尘,可手中的半杯残酒,唇边一点腥红的酒渍……就像那天医院门前,缀在她唇角的血珠。
他的血。
沈修的呼吸粗重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幽暗。
“沈修,我一直在等你证明给我看,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残破的娃娃,你不想要了,随手一扔,一点也不惦记。可你呢?你总是让我觉得,你已经非我不可,多可怜。”
苏兰迎上他的视线,丝毫不为他眼里的阴鸷所动,笑意散漫:“不如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听了,也许能治疗你这种‘隐疾’。”
她放下酒杯,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微微一笑:“我和谢沉楼睡过了,不止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嘴炮小公举苏小姐和口是心非的沈总裁。
第25章 强取豪夺的他(10)
苏兰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谢沉楼心绪不宁; 打了个电话到苏兰的办公室; 接听的同事说,苏兰下午请假了,午饭前就走了。
有什么……不对。
谢沉楼跟同事说了一声,离开医院,先去了苏兰家里; 按了半天的门铃; 没人回应。
心里的不安愈加扩散。
他开车,一路飞驰; 去了苏良的学校。
苏良一节课刚上完,看见他; 略带惊讶地走了过去:“谢大哥,你怎么来了?”
谢沉楼眉宇紧蹙; 说:“苏兰不在家; 也不在公司。她说过今天有什么事吗?”
“她没提过……”
苏良皱眉; 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