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你敢舍我爱谁
作者:尾莱
文案
身为朝中位高权重的太尉独女,又与未来帝王自小定有婚约,花楚却不仅不愿进宫为妃,重活一世,仍死性不改的喜欢上那个…………奴隶?狐狸?
尹花楚:想推开帝王这个大靠山,又想护得处境尴尬的家人周全,这真是个让人揪心的愿望。
边流溪:楚儿莫怕,流溪无权无势,却有财有谋,一肚子的坏水足够用了。
男主是只霸王级腹黑忠犬,逮谁黑谁,包括女主。放心入吧,会把你宠(黑)哭的。
满屏互动,绝对甜宠,妥妥He
p s :1,这是一个手伸得比谁都长的奴隶奋不顾身娶媳妇的故事。
2,双处,有忠犬男主出没,有炮灰女配飘过,真的只是飘过。
3,架空,经不起考据。
4,喜欢的亲一定要收藏哦。绝对滴暖心暖肺。
内容标签:重生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尹花楚,边流溪 ┃ 配角:尹重,段沉幕 ┃ 其它:1v1,甜宠文
☆、嫁衣如火心凉薄
初春时节,寒气仍未褪尽。黎明时分,晨露未晞。凤安城外一片寂静,就是鸟鸣声也未响起。所以那厚重的城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吱纽纽的声音便尤为突出。
守门的侍卫缩着脖子,搓搓手,冲手心里呼几口热气,感觉手指没先前僵硬了,才与同伴一起拉着冰凉的铁索将长长的吊桥放下。
木制的吊桥缓缓横贯于宽约十几丈的护城河上。侍卫长舒口气,听得远处传来声响,抬眼望去,见是离城门不远的短亭里闪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正打马朝这边赶来。
离得近了,见那马上之人竟是位容貌出众的女子。双眸似水,齿若含贝,肤如凝脂。不过略施脂粉,便美艳不可方物。
一身鲜红的嫁衣更是如那初升的朝阳般明媚如火,穿在女子身上不由得让人想起此时西山上开得正艳的粉嫩桃花,又觉着用那开在皑皑白雪中的梅花来形容更为贴切些,张扬中透着孤傲,不容人亵渎,又教人生生移不开眼。
待那女子入了城门,哒哒的马蹄声也由清晰转为模糊,直至消失,侍卫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细细回想着,直觉刚才那女子甚是面熟,是在哪里见过的,却如何都想不起来。不由摇摇头,只道是自己昨夜里酒喝多了,以至于大清早的眼神不好,眼花出现幻觉,看错了。
试想,寻常女子怎会如此抛头露面?还身穿嫁衣,不尽是教人说笑的?
不同于城门处的冷清,城内好多人家都已出户,呼朋唤友的赶着去看热闹。因为今日是当朝御史大夫左中延家的长女左盈出嫁的日子。
要说这左中延,不仅自己身居要职,嫡亲妹妹在她十五岁那年便嫁于先帝为妃,不久被立为后,二十多年来受尽恩宠。如今新皇继位,将生母柳淑妃与左皇后一同封为皇太后,尊养于后宫中。再加上这层关系的帮带,左中延更是顺风顺水,当真位高权重。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一下今日的新郎官儿边流溪了。先前不过是个鲜少有人知晓的无名小辈,去年在太尉府招纳门客的会试上崭露头角后,又先后立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功,时至今日,也算混出些名堂。
而关于这门亲事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赞是郎才女貌的好姻缘,也有人觉得这边流溪能娶得御史大夫家的长女实属高攀。
且听闻这长女不仅性子骄纵,眼光也颇高,才会及笄两年后迟迟未嫁。如今应下这门亲事的个中缘由,他们这些外人自是不得而知,市井上流传的那几种说法也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凭空猜想的罢了,作不得真。
众人簇拥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前走,生怕不够热闹似的,大声的议论着之前几户富贵人家娶亲时的盛况,说到有趣儿的地方,还爆出几声哄笑。
也有一些年轻女子挤在人群里,一个劲儿的朝身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儿望。这般喧闹的街市,他竟如画中人般,垂眸骑在马上,始终不言不语,不怒不笑。温润如春风,优雅似青竹。精致的面容映在微醺的晨光里,竟是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却也美得恰到好处,不会给人阴柔之感。
莫说才情,单单这容貌便已是世间少有。不过几眼,就让好些女子偷红了脸。
迎亲队伍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因两座府邸坐落在都城的东西两边,路途有些偏远。一个多时辰已过,仍有一小半的路程才能到。
行至一个岔路口时,突然一声娇喝透过锣鼓声与人群的喧闹声传来。
“边流溪!”
紧接着,一女子骑马从旁边的官道上冲过来,挡住了迎亲队伍的去路。
而那新郎官儿边流溪听到声音,似是先愣了一瞬,才如刚被点醒的画中人般,抬眼看向来人。许是日光有些刺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弯如昨夜的上弦月。只是这眸中神情教人看不真切。
众人亦是疑惑的看向那名女子,待认出是谁后,不禁唏嘘。更有心直口快者脱口唤道:“公子?!”
来人正是当朝太尉的独女尹花楚。她平日里都是着男子装扮出行,时常救助一些贫苦人家,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深得城内百姓的喜爱。然,毕竟是女儿家,众人并不知晓其闺名,便都随着太尉府上的仆从唤她一声“公子”。
说起来,这似乎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她着女子装扮。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俏与女儿家浑然天成的妩媚。只见她嫩如樱桃的朱唇微启,轻喘着气儿,应是行了有段路程才赶到这里的。
此情此景,落在众人眼里,美是美。然,这嫁衣,这气氛,着实蹊跷。
边流溪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停下敲锣打鼓,一片茫然的仆从,再次垂了眸。修长的指尖温柔的梳理着马儿的鬃毛,轻笑道:“公子此番前来,也是专为流溪道贺的?”
花楚轻咬红唇,脸上又多几分好看的红晕,偏头道:“我是来做你新娘子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这边流溪当初在太尉府招纳门客的会试中拔得头筹,深得太尉尹重的青睐,特收在府中居住。而与他一同入选的其他门客则是居住在太尉城南的别院中,并无此等待遇。
既然公子这般说,想必是在过去一年里与之朝夕相处中暗生出情愫来。想到这里,众人眼中便多出几分暧昧神色,个个唏嘘不已。
边流溪却仿若听到的是无关于己的话,依旧细细的梳理着马儿的鬃毛,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婴孩。嘴角那抹不冷不淡的笑意也始终不增不减。
良久,才抬眼看向花楚,道:“公子当真爱说笑,几日不见,竟是越发爱胡闹了。”
花楚本就易怒,性子急。眼下被他这番反应气得不轻,却仍是挺直了腰,倔强道:“边流溪,你明知我是认真的。”
“哦?是吗?”边流溪亦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可我这喜服不是为你穿的。”
路两旁的人声依旧嘈杂,花楚却什么都听不见,脑中一遍遍的回旋着这句话,直到眼角湿润,才哽了声音道:“为什么?我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你明明……”
“明明什么?”边流溪打断她的话,眸中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直直的看向花楚,讥讽道,“我与公子清清白白,公子莫要说什么话教人心生误会。众所周知,你走之前的那天,我与盈儿定下婚约。你若真上赶着要嫁,待我与盈儿过了新婚,便将你与其他几位大人送来的美人儿一并纳了做妾。”
边流溪的眸光映在花楚眼里,直觉如此时城外护城河内刚刚消冻的水流,看起来温润,触上去却冰凉刺骨,冷入心底。那几声“盈儿”更是听得她心尖儿痛,相识这么久,他都从未这般亲昵的唤过自己。
手指越握越紧,像是要把手中的马鞭生生捏断。赌气的声音也有些歇斯里底:“边流溪,你个假情假意的懦夫!”
而边流溪则又恢复了先前的优雅从容,用温柔如水的声音说着残忍如刀子的话:“鲜衣怒马,不过是场笑话。公子请回罢,莫要误了我吉时。”
花楚指尖发颤,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笑话?!她弃了女儿家的矜持与自尊,抛了以往的骄傲,不分昼夜的赶回来找他。这般豁出去,换来的竟是场笑话?
当真可笑至极!
嫁衣如火终是抵不过心凉薄。花楚深吸口气,将马头转向一旁行人稀少的岔道,头也不回的挥鞭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历史差,官职、习俗傻傻分不清楚。
这里将文中涉及到的官职暂且说一下。
朝中“三公”为:丞相、御史大夫、太尉。权利相互制衡。其他暂且不会涉及。
好多习俗规矩穿插各朝代,偶尔渣作者还自己改动。
文中有些成语、俗语的使用纯属幽默,莫要细究。
一句话,不考据的亲都是心疼渣作者的亲。么么哒。
祝大家看文愉快。
☆、重生
花楚骑马沿着城西那条山道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趟,直到突然飘起的鹅毛雪在脸上融化带来的丝丝冰凉将她从回忆中唤回来,才低叹一声,再次无功而返。
最近几日她想得头都疼了,还是没想出来那边流溪迎娶左盈后发生了什么,更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距他们成亲那日有一年多之久的时候,也就是遇见边流溪的三个多月前。
想来应是上天可怜她一片真心惨遭践踏,让她重回到这个时候,等今世再遇上时,能够有先见之明,离那个薄情薄意的负心汉远远的。
然,再怎么垂怜,她也不过凡人一个。猜不透如此玄乎的事情是如何发生又因何发生的。索性不再去想,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机会,好好过她想要的生活。
想开了,花楚便不再纠结,裹紧身上的毛绒披风,挥鞭向府中赶去。
纷纷扬扬的白雪中,归去的马蹄飞践,翻飞的红衣胜火。点漆如墨的杏眸里透着几分清冽倔强,淡扫蛾眉,粉面桃腮,如那盛开的带刺蔷薇,当真好看。
回到府中,见曲伯正指挥下人将几个大红木箱往府里抬。花楚一边将马交由随从,一边疑惑道:“曲伯,这他人送的礼为何不像往年那样退回去?”
曲伯忙笑着接过话头:“公子误会了,这是将军此番回来送于公子的东西。”
曲伯是当初随着爹爹尹重在战场拼杀多年的士兵,战乱平息后,随爹爹回到凤安。因年纪大了,也无妻儿,便留在府上做了管家,至今已有十年光景。而府上的其他下人受他影响,平时也随着他喊爹爹一声“将军”。
花楚面露喜色,欣喜道:“爹爹回来了?我去找他!”
“公子且慢,”曲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花楚,惋惜道,“将军本是可以回来的,不曾想,南边那十几年不曾有过动静的南峰寨突然有人下山扰民,将军心系百姓安危,中途返回去平息动乱,怕是年底不能回来了。”
“南峰寨?”花楚微皱了眉。
她们越国北临鲁国,南接齐国。而南峰寨则处在越国与齐国的交界段,是个战乱年间就已存在的人数众多的土匪窝。
十几年来,朝廷一直对南峰寨有所忌惮。然,他们守在地势险要的南峰山,难以攻克。因此,他们若不犯事儿,朝廷便也无暇顾及,暂且与之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突然发生动乱,也不知爹爹是否会遇到危险。
曲伯见她一脸担心,便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心。这南峰寨十几年一直未有过动静,想来已是走到穷途末路,实力大不如早些年。许是年关将至,下山抢些年货罢了,兴不起多大风浪。”
花楚听他说的有理,稍稍放下心来,道:“但愿如此罢。”
说完便有些闷闷不乐的走开了。
冬季是朝廷练兵的时节,爹爹身为朝中太尉,手握南部好几处地方的兵权,所以每年都会在九月初的时候,动身前往岭南练兵,直到腊月下旬才返回凤安。
如今已是腊月底,再过四日便迎来除夕,可出了这档子事儿,爹爹估计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怕是要一个人过年。
想到这里,花楚心中更觉烦闷,在自己别院前止住步子,转身去了青园。
偌大的园子里寂静无声,就连雪花也像怕吵到谁似的,轻巧的停落在幽绿的青竹叶上,亦或乖巧的藏身于泥土、石块儿的缝隙中。悄无声息间便积了薄薄的一层,将园内物事全都装点成了皓月般柔亮的颜色。
如此美景,花楚此时却是不喜欢。只想着拿什么把它们弄得乱糟糟的才顺心。于是走到旁边那个放有雕花木箱的角落里,从箱内取出一个花花绿绿的缀有红色流苏的鞠。
先是将鞠抛入空中,而后一个漂亮的旋身,便将它踢向了那小片竹林。
竹身摇晃,其上停落的雪花伴着些许掉落的叶子飘在地面,绿绿白白的掺杂在一起,甚是好看。
花楚弯腰钻入竹林里,把鞠捡出来,置于脚尖,又侧身踢向别处。如此跑跑跳跳的折腾了好几处地方,清美的小脸才染上些许笑意。
刚刚有了点兴致,却在经过园内那棵榕树时,听得有树枝折断的声音。疑惑的抬头去看,只觉眼前一黑,来不及闪躲,就被一人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还好摔在较为松软的泥土上,不然铁定得疼晕过去。花楚拧眉看向如巨石般压在她身上的人,不由愣住。
那是名五官精致,美如画中仙的年轻男子。应是在她入青园前便已藏身于榕树上,以至于头发被雪花落染成了银白色。眉毛上,甚至长长的睫毛上都冻结了一层白霜。再配上略显苍白的唇色和美玉般光滑白嫩的肌肤,当真如手巧的工匠用冰雕刻而成的雪神像。
本应无情,偏生眸中如墨般漆黑的那点颜色,流动间将整个人的灵气都释放了出来,秋水起涟漪般漾出的笑纹,更是让人心生暖意。
而最让花楚震惊的不是他偷闯入府被主人撞见,不仅不惧,反而笑如盛开的雪莲迷人心神,而是……
边流溪!竟是她本该三个多月后才会遇上的边流溪!
花楚稳住心绪,刚想开口,谁料先前还眉开眼笑的某人,一转眼的功夫就变了脸色,“噗”的一口血吐在她脸上,然后晕了过去。
温热的鲜血落在眉心、嘴角,又肆意的横流至满脸。花楚银牙一咬,杀人的心都有了,真是岂有此理!
挣扎着想从他身下起来,无奈摔倒在地的时候被他揽住了腰,几番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只得一手撑地,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手脚并用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才得以从他怀中挣脱。
站起身来,花楚才发现,这冷得飘雪的寒天儿,边流溪竟只着一件浅蓝色的绸布单衣。且后腰上有一道被粗略包扎过的伤口。
应是她刚才动作太大,扯开了他的伤口,鲜红的血混杂着苍白的雪浸入土里,很是刺眼。
气归气,但看在之前摔地上时还知道护着她的这点儿良心上,花楚决定先不与他计较。看他似乎伤得不轻,又下着雪,躺在地上怕是会加重伤情。便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又拖又抱的将他弄进了一旁假山的石屋里。
屋内光线明亮,有张铺着厚被褥的梨木榻。她平日无聊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坐会儿。
小心翼翼的将他置于榻上,见他如婴孩般蜷缩着身子,花楚不由失神。老天果真是爱捉弄人的。重生的这几日,她用自己知道的所有难听话将眼前之人反反复复、不分昼夜的骂了个痛快。直到想起他再也无话可骂,无力去骂时,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遇上了正主。
低叹口气,不管怎样,先救人要紧。花楚收回幽怨的眼神,转身的时候手突然被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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