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鲜于夫人很显然并不想同他们同行,所以说道。
“表姑姑,清儿好久都没有见到您了,我爹爹和娘亲也是甚至想念表姑姑,不如……”李茹清一着急,便是上前要去拉鲜于夫人的手道。
“清儿,我们不同路的,还是各走各的吧!”鲜于夫人躲闪了一下李茹清所递上来的手道。
可以看得出,鲜于夫人对李茹清和李沐然两人的表情是不一样的,鲜于夫人好似并不太喜欢李茹清。
可是李茹清却是脸色有些苍白,很是不解的看着鲜于夫人。
“小……小姐,刚刚咱们后面的马车当中……就有……就有他们家的马车!”珠儿也是实在没有想到那辆马车中坐的竟是他们,所以他此时也是十分胆颤心惊的说道。
“啪!”的一声传来。
“你个贱婢,刚刚你为什么不报上来咱们的马车挡了表姑姑的马车?若是知道是挡了表姑姑的马车,那……”李茹清直接就朝珠儿的脸上打了个嘴巴去。
“小姐我……不是……奴婢并不知……”珠儿也是被李茹清的这一巴掌给打晕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她和她家小姐从小一块儿长大,她娘又是李府的家生子,大管事婆子,所以,她在李府可谓也是小姐般的待遇啊,这么多年来,她家小姐是从来没有打过她的,所以她此时也是完全被李茹清给打懵了。
“还不快和表姑姑姑道歉!”李茹清很是激动的向珠儿说道。
当她看到了那个她最为讨厌的泥腿子扶着她表姑姑的时候,当她看到她身上那件就连京都都很难找出来几匹的料子的衣裙时,她心里的嫉妒与不甘又是油然产生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泥腿子村姑竟是有这般的好运气?李茹清只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这位高贵的表姑姑就不太喜欢她,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当时还是小小年纪的她就已经十分的敏感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表姑姑竟然还是如此讨厌她,竟然连她的手都不让碰一下,这让那个一向高傲又十分清高的李茹清哪里能受得了呢?
“请……”珠儿委屈的眼泪一对儿一双的往下掉,她颤抖着身子,刚要对鲜于夫人说道。
“不必了,被挡得又不是我一人,我受不起她的道歉!好了,今年是大年初一,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还是不要误了去进香的时辰吧!”鲜于夫人仍然是温和着含笑说道。
“麦穗儿,浩儿,咱们走吧!”鲜于夫人带着麦穗儿鲜于浩两人又是离开。
“……”李茹清此时脸色阴暗,双眼很是恶毒的盯着麦穗儿的背影。
“咱们也走吧!”李县令最终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爷,这么高的台阶儿,咱们要怎么走上去啊?我可走不动,不然,咱们坐轿子吧!”李夫人也是大家出身的京都中的贵族小姐,无论是在闺阁中,还是嫁到了李家,她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啊,所以,她着实是走不上去的。
“你和清儿坐软轿吧,我同沐然一块儿走走!”李县令满眼中的无奈说道。
“爹爹,我也要步行上去,我不坐软轿!”李茹清红着眼睛,也是很倔强的说道。
“清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李沐然一向温润的脸上,竟也是挂着无奈的表情道。
“哥,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死村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她,自从来了这里,遇到了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顺心过,哥,你说说,她到底有哪一点好值得你们都这样的维护她!”李茹清有些歇斯底里的对李沐然低吼道。
“清儿,那你说说她有哪一点不好呢?她有哪里得罪你了?清儿,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一见到麦穗儿,你就像个斗鸡一般的样子呢?若是你细心去观察她与她交朋友,你也会喜欢上她的!”李沐然试着与李沐清解释道。
“她也配?她是什么东西,要让我同她交朋友,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下贱玩意而已,她先是引起了爹爹的注意,后来又抢了我的首饰盒,昨晚她又成功的吸引了我景熙哥哥的好奇心,看这样子,就连表姑姑与表哥也被她给迷住了!”李茹清听到了李沐然说完了那样一句话后彻底的崩溃了,她哥哥竟是让她同她交朋友?她凭什么要与她交朋友,她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同她交朋友,所以李沐清含泪说道。
“清儿,你给我住口!什么下贱不下贱的?这种话也是你该说的吗?真是不像话!”李县令也是左右看了一下来往的人之后沉声说道。
而他的表情更是严肃至极,若是凑近看,完全是可以看出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的。
“老爷,您说清儿做什么?难不成清儿说的不对吗?那个死丫头她到底有哪一点好?她有哪一点能同我清儿比,你们为什么要一个个都护着她呢?到底谁才是咱们的女儿,到底谁才是你的妹妹!”最后李夫人竟是指着李沐然说道。
“她不懂事儿,连你也不懂事儿吗?清儿的性子就是被你给宠出来的!都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都给我回去!”李县令现在还哪有去进香的心情了,谁家摊上这么一对妻女,谁的头发还不愁白了头去?
“回就回,你以为我愿意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进香?想必这也灵验不了哪里去!”李夫人一甩袖子,便是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而路过她身边的人无不是向她行注目礼,而那些人每一个人的表情上无不都呈现丝丝的鄙夷与厌恶,亵渎神灵的人一直都是所被人不喜的,更何况这里的人还那样的信奉这佛法寺的神灵呢。
“……”而李茹清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前面走的麦穗儿然后转过头跟着李夫人向马车走去。
“……”李沐然也向着麦穗儿走去的地方望了一眼,那眼中有失落,还有庆幸,还有着许多许多只有他心里明白的东西。
而麦穗儿这边之后的行程便是十分的顺利了,她们从佛法寺回来,就直接奔靠山村儿驶去了。
“麦穗儿,你怎么求了这么多的平安符啊?”鲜于夫人看到麦穗儿很是宝贝的包起的几个平安符道。
“我爹,我娘,我两个姐姐,外加上我两个弟弟的,对了,我给我二婶儿家的红椒也是带了一个,我希望他们能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的!”麦穗儿也没有忘记红椒的那一份儿的。
虽然她也很想给她爷和她奶求一个来着,可是,后来,她想想还是算了,若是真的为他们求了,不一定那些个有心人会说些什么呢,到时候再折腾出事情,再来大闹她家,她可是受不了呢!
“你两个弟弟这么小也有份啊!”鲜于夫人就是喜欢麦穗儿身上的那股子‘真’劲儿,特别是对于她所在意的人,她很是真诚。
“就是小才需要啊,他们现在很脆弱的,需要神灵的保佑,今天最为可惜的事情就是我竟是为自己求了个空白签,那位大师也说无解,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签文不放,咋就放了支空白的签呢?”麦穗儿很是失落的说道。
她在现代的电视里看过许多古代人去求签儿,而求出来的那签儿又有如何如何准的,所以她此次可是兴致勃勃,又带着十分虔诚的心来的,哪里想到,她却是抽到了一支空白的签,这下到是把她给难到了,最后去请住持帮解签,住持却是说了一句,抽此签儿者无解,还说了,这佛法寺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在她之前竟是还没有人抽过此签儿,麦穗儿闻言后更是醉了,这是啥意思啊?
“麦穗儿,有时候无解才是最你人生最好的回答,若事事你都先知道了,那咱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那住持不也说了吗,你可是长着一张富贵面相呢,你以后的日子差不了的!”鲜于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还看了看她的儿子说道。
“也就你们女人喜欢这些东西,人各有命,何必想得那么多?”鲜于浩又是皱着眉头瞪了他娘一眼,然后对麦穗儿说道。
“这东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的,至少我是相信的!”麦穗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的那个平安符呢?”某条咸鱼懒得再理会脉酥儿和她娘两个人对那神灵的崇拜感了,所以开口向麦穗儿问道。
“被我放在我的荷包里了?怎么,你想看看吗?”麦穗儿一边从怀中拿出来一边说道。
“这个荷包是你绣的?这上面上什么啊?真是丑死了!”鲜于浩一边接过来,一边很是嫌恶的说道。
“那是我自个儿绣的麦穗儿好不好!你懂什么审美啊?哪里丑了?到底哪里丑了,嫌丑你不要看啊,谁让你看了!”麦穗儿被鲜于浩给气得气急败坏起来,所以她根本是忘了这辆马车里面还有鲜于夫人在呢。
“刚刚我忘了为自己求符了,所以,你这个我要了!”鲜于浩大手将那荷包一攥,不肯松手的说道。
“你……这怎么能行啊?这是为我自己求的?你自个儿都去了,你为什么不自己求啊?你还给我!”麦穗儿那张小脸儿被鲜于浩给气得红扑扑的向他叫嚣道。
“我忘了!别忘了,今天可是我带你来的呢,我向你要一个平安符怎么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鲜于浩冷冷的问道。
“娘,您刚刚有帮我求平安符吗?”随后,鲜于浩又是向鲜于夫人问道。
“咳咳……娘只为你拜了拜,又捐了一些香油钱,还真是没有给你求平安符呢!”鲜于夫人也是被自家儿子的这种无赖行径给弄得有些无语了,她怎么觉得现在她和她儿子的这样的做法,像是在诱骗小女孩儿呢?
可是儿子的大事儿,她怎么说也要帮上一把的啊,所以鲜于夫人只能说违心的话了,她可是记得,在几年前,她为她的儿子求的平安符,现在还放在她那里呢,她儿子不是从小到大最为的烦这些东西的吗?现在竟是还抢起人家小姑娘的了,她儿子可真是出息了啊。
“那……那你总要把那荷包给我吧,那可是我绣的第一个成品啊!还给我!”麦穗儿听完了鲜于夫人的话后,也不好意思再向那条臭咸鱼再继续去讨要那个平安符了,所以她又是向她讨要她的荷包道。
或许是她天生与针线无缘吧,原来就连她这个前身也是不会做针线活儿的,而她的大姐和二姐针线做得都是极好的,所以麦穗儿学了好久,才绣出这么个玩意,她还要留着做纪念呢,怎么能给他呢?所以麦穗儿伸手向其讨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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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荷包上的图案是麦穗儿的图样,是麦穗儿用金黄色的绣线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怎么说也是她的处~女作,她又怎么舍得让鲜于浩那般嫌弃那个荷包的人所得到呢?
“这么粗糙的一相荷包谁会稀罕啊,我就免为其难的先帮你收着吧!”鲜于浩仍依然是冷然如故,一本正经的把麦穗儿的那个荷包和那个平安符儿一块儿收了起来。
“喂,你不稀罕你就给我啊?谁让你收起来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麦穗儿眼下真是被鲜于浩给气崩溃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腾了,你没看到我娘都抚额了吗?你把她闹得都头疼了!”鲜于浩赶快着着他娘对麦穗儿说道。
“我……”鲜于夫人这边已经快笑成了内伤了,她哪里是被人家麦穗儿闹腾的头疼啊,她现在真是被她的那个活宝儿儿子给逗的,她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见过这样讨好女孩子的。
所以鲜于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说些解释一下,但是,她那宝贝儿子却是频频的与她使眼色,所以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抚额,掩面的那在那里拖延时间了。
“婶子,你哪里不舒服了?是头疼吗?”麦穗儿却是信以为真的赶忙上前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坐着马车颠簸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就好了。”鲜于夫人心里很是愧疚的说道。
“那婶子您喝口水吧!”麦穗和把水递给了鲜于夫人道。
“好,没事儿,没事儿了,我只要休息了一会儿就好了!”鲜于夫人颇为尴尬的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对麦穗儿道。
她还真的没有听过,这追媳妇儿还有让老妈帮着追的,所以,借着鲜于夫人身体‘不舒服’的这个由头,便是成功的让麦穗儿忘了要那荷包的事儿了。
“麦穗儿,回去好好休息吧,等你弟弟满月那一天,婶子再来啊!”走了靠山村儿以后,鲜于家的马车先是把麦穗儿送回了家去,鲜于夫人是亲自把麦穗儿给送下了马车的,她拉着麦穗儿的手亲切的说道。
“婶子能来那是自然好的,只不过,当天人会很多,若是您不方便的话,以后有机会来看我弟弟也是一样的!”麦穗儿很是懂事的说道。
早在与鲜于浩谈话当中,麦穗儿是知道他和他娘是最怕麻烦的了,更何况,那个李县令会不会来,她还不能确定呢,若是他们又碰到一块儿,或许依然还会十分尴尬的,麦穗儿一直都没有问两家的关系,可是麦穗儿却是可以看出来,鲜于夫人并不喜欢与他们遇到一块儿去。
“好孩子,婶子知道你懂事,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你想躲就能躲得过的,好了,你快回去吧,你爹娘定然是十分的想念你的,婶子也先回去了!”鲜于夫人又是拍了拍麦穗儿的手之后上了马车。
“爹,娘,大姐,二姐,苏禹哥,我回来了!”麦穗儿欢欢喜喜的一路小跑的走了进来大声道。
“呀,麦穗儿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还得在府城里住一宿呢!这么早就回来了?”小米欢喜的迎了出来道。
“这身桃红的衣裙可真好看啊,真是适合在过年里穿!”小豆也是看到了麦穗儿新衣裙说道。
“这是婶子送的,说是过年了穿这样的才喜庆!”麦穗儿也并未隐瞒的解释道。
“快进屋子吧,爹娘还一直都担心你呢!”小米与小豆两姐妹把麦穗儿给迎进了屋子去。
“呀,大宝和小宝这是一块儿拉了?”麦穗儿一进屋子里,便是看到柳贵南也正手忙脚乱的帮着刘氏给两个小奶娃正换着尿布呢。
“小米,你快来帮你娘来弄,爹……爹这衣服上沾上大宝和小宝的粑粑了!”柳贵南头上都忙出了汗,他脸上丝毫没有嫌弃自己儿子的意思,只不过,他是怕他的衣服再是沾到别的地方去,所以向小米求救道。
“爹,您快去换身儿衣服吧,我来吧!”小米也是笑着说道。
每每要帮大宝和小宝换尿布的时候她爹总是凑上前来,可是哪次他不是被弄得很是狼狈的,有一次,小宝的尿还正好的尿到了柳贵南的脸上呢,可是即便是这样,柳贵南依然还是乐此不疲的。
“大宝和小宝这几天又长肉了!”柳贵南笑着退了回来,然后去换衣服去了。
“麦穗儿回来了,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吧,要不你先睡会儿去?”柳贵南看到了一同进来的麦穗儿说道。
“爹,我不累,您先去换衣服吧!”麦穗儿笑着对柳贵南说道。
“娘,今天我同婶子去了府城的佛法寺,我还特意给咱家人求了平安符来呢,连大宝小宝的也有,我给紫茄也是求了一个,到时候我给她送去!”麦穗儿走到了刘氏的跟前儿说道。
“紫茄的那个你先等等吧,或者,你悄悄的给她,别让别人看到!你奶……你奶带着你老姨奶来咱家闹了!”刘氏微微叹了口气道。
“啥?带着我老姨奶来咱家闹了?啥时候的事儿?”麦穗儿十分吃惊的问道。
这如何不让她吃惊啊,毕竟,她昨天走的,今天就回来了,前后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