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就要去对质的。
麦穗儿有时候都觉得真是看不透那李氏,麦穗儿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想不想让柳老头儿回家,她这样做下去,只能把柳老头儿越推越远啊,即便是有柳贵莲儿和柳青青两人劝说,她也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啊。
麦穗儿哪里会想到此时李氏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她还哪有一点当初那般威风十足的样子,她现在若是再不依附柳贵莲儿与柳青青两人的话,那她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啊。
“……”
“那红绸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都去了多久了?还没回来?派去拖住表哥的人也是没有回来,这些人都死哪去了?”镇上的某处院落中的鲜于翩翩这些日子过得也十分的烦燥。
派那红绸回去报信儿,顺便解决了张嫂一事,都已经过了十日有余的事了,原本三五天就能解决的事儿,却是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这让鲜于翩翩的内心很是烦躁起来。
再加上,她在这边所办的事情并不是很顺利,原本她想着,那柳贵北一个秀才在身,很是好找的,可是,她却是找了有二三天了依然没找到他的消息,那柳贵北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四处不见人影。
“算时日,红绸姐姐是应该回来了,是不是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啊?”映儿心里也满是疑惑的回应道。
按理来说,红绸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这么久还没回来,映的在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起来,另一方面,她又是相信红绸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的。
“能有什么事儿被耽搁了?她应该知道我这边正需要用人的时候,真是没有一件事儿让我省心的!”鲜于翩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说道。
“派去拖住表哥的人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虽然表哥也一直未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很是不安!映儿,不然,你今晚出去看看,你要记住,无论何事,你都要想着先回来禀报我!”鲜于翩翩终于不再想着坐以待毙了。
“是!小姐!”映儿领命道。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同红绸自小一块儿长大,又一块儿学艺,她实在也是放心不下她的,所以,她的心里也是想去寻红绸的。
“……”
“什么人?”突然间,那映儿闪身便是闪到了鲜于翩翩的前面去,对着外面叫道。
“是我……小……小姐,奴才们的任务……失……失败了!”只见一个黑衣人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若不是他此时还能说话,怕是他躺在地上的话,大家定然都以为他只是个死人而已。
“那表哥呢?只是让你们去阻拦他而已,你们怎么弄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快说啊,我表哥他怎么样了?你们伤了他了?”鲜于翩翩的一颗心早就揪了起来,她甚至不顾那映儿的阻拦,而上前一步去问那黑衣人。
“表少爷他……他被人劫走了,我们是为了保……保护他才……才弄成这样的,其他的兄弟们都死了,他们把我当成了死人了,我这才逃过了一劫去!”那黑衣人断断续续的说道。
“被人劫走了?他被什么人给劫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他身边的人呢?他出去不会不带人的啊?再加上你们,怎么会这么惨?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鲜于翩翩此时更加的惊慌起来。
她表哥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已经隐藏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来人竟能把她与她表哥的两方人马都给歼灭了,那来头儿定然是不小的。
“不好,表哥这次怕是被盯上了,一定是皇城中的人做的,这要怎么办?我想要办法通知哥哥啊!”鲜于翩翩脑子转得十分的快,马上便是想到了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来。
这些年来,那几个人一直很是活跃,定然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做下这事的,若是真的是他们插手了的话,那她的表哥也是定然有危险的,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的通知她爹娘还有哥哥。
“映儿,现在我只能靠你了,你尽快回京去通知国公爷和夫人一声,表哥怕是现在就在京都呢!我也会尽快回去的!”鲜于翩翩又是担心又是激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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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的是,她的表哥一人在京都没有一个人接应与照顾,怕那些人会借机会对她的表哥不利,而让她激动的是,她的表哥终于回京了,终于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到十分的高兴她表哥的身份能这么早的曝*光,这样一来,各方面的压力都存在的,他也不会再窝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了,所以现在的鲜于翩翩是既兴奋,又激动,又有几分担心。
“是!小姐!”映儿领命道。
映儿的心里可没有她家小姐那般的乐观,派去给鲜于浩制造麻烦的人只有一人回来,前去京都报信儿的红绸却是至今没有回来,柳麦穗儿的家里又被韩景熙给保护了起来,这么多的事情好似都是冲着她家小姐来的,可是她家小姐现在的心里只想着鲜于少爷,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判断力了。
这边因为那鲜于浩失去了消息的事情都已经炸开了锅了,而此时刻京都某一处院落中,某条咸鱼却是正在扳着一张脸,怒视着他面前的那个人。
“你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都不用去忙国事儿了?想当年,你可是忙得很,女人,国事,天下事,想见你一面都难,可是,这都三天了,你不嫌累,我还嫌呢!”鲜于浩冷然如故,只是,若是细听的话,他此时语气中还是有着其他的情绪。
“浩……浩儿,你这些年过得可好?你母后可好?你们……你们这年可都过得还好?”哽咽的声音,可以表现出他的激动与紧张来。
已经三天了,自打他把鲜于浩给掳到了这里来,鲜于浩就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此时,他竟是对自己说话了,越西帝又如何不兴奋呢?
明黄色的常服,在越西普通人是不可以穿的,只有皇上才可以有资格穿,所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越西帝,凌烨磊。
剑眉英挺,身材伟岸不凡,别看他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在他的脸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苍桑感,相反的,他身上的男人味道十足,也难怪当初让鲜于夫人做出那般决绝的决定来。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驻足呢?其实,鲜于夫人身为皇后,她也早就明白这一点,若是只因为争风吃醋的话,鲜于夫人也不会做的那般的决绝,鲜于夫人受不了的是,这个曾经说过会相信她一辈子的男人每每遇到那些女人生事,他都会把矛头指向她,她善妒,她狠毒,她不可理喻,每一次的争吵,这个男人都会把她贬得一文不值,每一次有了矛盾,错的永远是她。
他是一国之君,他不会有一个女人,可是,她可是唯一的嫡妻,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她应有的尊重与体面?宫里的那些个女人都可以欺负到她的头上来,自己唯一深爱的男人又不相信她,她留下来还有什么用?
所以她下了离开之心,带着她的儿子离开了,当年鲜于夫人所做的事情十分的隐蔽,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鲜于浩很不明白,为什么此时越西帝却是知道了他的行踪。
他当年与他的母后诈死逃出来了以后,机缘巧合下,他拜了一个道长为师,之后他虽然学有所成,但是,他仍然每个月都会去看他的师傅的,这次,他就是在探望他的师傅之后回靠山村儿的路上被越西帝所派去的人给劫持的。
而鲜于翩翩所派去的人,他其实早就发现了,他原本是想着要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可是,还没等到那些人出手,却是又从半路上冒出了一大批人,他们不仅人多,竟然还对他使了秘药。
这些年来,他一直是独来独往也是惯了,所以,这次他只是拜访师傅而已,并未带太多的人来,结果,这一次他却吃了对方人多的亏。
在他昏迷前,他也是想了许多,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掳了他来,看来人手段,很明显,那人并不想要了他的命,而是要活捉他,在他心里有了许多的盘算与人选,没想到,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越西帝。
“在哪里,都比在那个冰冷的宫里过得舒服,我们很好,十分的好,所以……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鲜于浩回忆了之前的事情后,开口说道。
“……你……你也怪父皇?你是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越西帝听了鲜于浩的话后,面色十分的苍白,眼中也满是苦楚道。
“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可是,既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您就当我们死了吧!”鲜于浩并不想听越西帝的解释道。
“不!不!你们是朕的妻子和儿子啊?朕怎么可能当你们死了呢?朕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相信当年的那场大火是真的,朕找了你们这么多年,又怎会说放弃就放弃了?”越西帝脸色十分坚毅的说道。
“你的妻子和儿子又岂会只有我和我娘?你的宠妃不是也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吗?还有其他的妃嫔们,也为你育下皇子皇女,怎么?你还嫌不够?那你可以再继续选秀,选到你……”鲜于浩冷笑连连,反驳道。
“够了!浩儿,做帝王就要有帝王的责任,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只会托住我们做大事的步伐,你是朕的太子,这一点你以后就会明白的!”越西帝一甩袖子,背对着鲜于浩的厉声说道。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需要明白,我只知道我娘还有我所喜欢的人正在家里等我,我要尽快回去!”鲜于浩越过越西帝,站到了他的对面说道。
“你所喜欢的人?就是那个农家的小丫头?呵呵,她现能给你带来什么?在以后的路上,她又能帮助你什么?浩儿,别傻了,你与她两个人的价值都不相等,你们两个在一块儿,你觉得她配得上你吗?”越西帝对于鲜于浩提及麦穗儿丝毫没有敢到意外,他反而是十分了解的回问道,可见他早就已经把鲜于浩与麦穗儿的事情都调查个清清楚楚了。
“我是男人,我不需要她为我带来什么,我只想用我自己的能力给她带去她想要的东西!看样子,你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那咱们也就废话少说吧,我和我娘是肯定不会回宫的,若是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鲜于浩也是霸气十足的说道。
早在离宫的那天起,他就有想到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所以,这些年来,他也并不是无所事事的,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太子了。
“看来,你是想要在你的乡下过着地主般的生活了?你不客气?你所谓的不客气又是什么?你准备怎么对付我?我若是想要那个小姑娘的命,你觉得我会多大的力气?而你,难不成还会杀了我吗?”越西帝很是兄有成竹的笑问道。
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今日之所以把他的儿子叫到这里来谈判,他自然是有筹码的,以他对他儿子的探查来看,他的儿子所在意的东西太多,这样很容易就绊住了他的步伐,所以,适时的,他也应该去为他清理一下才行。
“我是不会杀了你,但是,我会毁掉你所有在意的东西,例如……这个江山!”鲜于浩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越西帝,脸色也是十分危险的说道。
“那个小姑娘对你真的如此重要?哈哈哈!儿子,父皇还真要再教你一招儿,那就是,自己的弱点千万不要过早的暴露在别人的面前!”越西帝的股子里也是有着嗜血基因的,越是有挑战的事情,他便是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有兴趣起来。
“你非要如此?”鲜行浩冷眸看向越西帝,阴冷问道。
“别的我可以不管,但是,你的亲事儿,我却是不能不管,俗话还说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我做为你的父亲,难不成我不能管吗?那个乡下小姑娘确实是有点儿小聪明,搞出了那叫什么的蔬菜大棚,可惜,她到底只是个乡下孩子,根基太浅,根本就不能给你任何的帮助,可是鲜于翩翩就不同了,她又是你母后母家的侄女儿,你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越西帝为鲜于浩指明了他的前程道。
“好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儿婚事儿可是我娘亲自为我选的,所以,并未违背了你所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句话,至于鲜于翩翩,我是不会娶她的!”鲜于浩依然清冷坚定的说道。
“你娘她是糊涂,你堂堂一国太子,却是要娶一个乡下丫头为妻,她也不想想,且不说对你有何影响,难不成那个乡下丫头她就能享受得了这样的福气吗?浩儿,你知不知道,你这般的去做只能害了那个丫头!”越西帝眯眼对鲜于浩说道。
他这个儿子的性子是他所最不喜的一个,可是,他却也是最为适合做太子的人选,如今朝中形势不明朗,他那几个成年的儿子又是蠢蠢欲动,他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钳制着他们,这个国家是他的,即便是他的儿子也不能在他还在位的时候就蠢蠢欲动起来,他们以为他非他们不可吗?
其实越西帝早就知道了鲜于浩与鲜于夫人的住处的,而且,当他知道他们当年只是诈死后,他还对此事十分的气愤,枉他当时还对皇贵妃进行了处罚,还处死了那么些宫人,伤心了那么久,原来人家也只是要逃开他而已。
所以,哪怕他已经知道了鲜于夫人与鲜于浩还活着并且住哪儿的消息,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他就是要看看他们离开了他,离开了皇城的日子会过得如何?没有了他所赐于的光环,他们也只都是普通人一个罢了,他到要看看他们能熬上多久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晃这么多年了,两人竟是毫无想回来的意思,而鲜于浩更是在外面拜了青松道长为师, 那青松道长是何许人也?虽然身处越西国,但却是各国争抢的相国之才,只是这些年来,他却哪国也没有理会,无心于朝政的他一直隐居深山,不理世事,让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何他却是能收他的儿子为徒。
虽然鲜于浩隐去了姓氏,但是他却是不相信那青松道长会不知道他是凌楚浩的身份,越西地越发的觉得鲜于夫人与鲜于浩脱离了他的掌控,所以,这才起了要接回他们之心。
原本他以为,只要有他召唤,那他们定然要欢喜的回来的,哪里想到,他的儿子醒来后却是那样的看着他,有着冷漠,有着愤怒,唯独没有欢喜。
“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处理,她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害了的话,那她也就不会是我所喜欢的人了,我最后说一次,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好了,南方大旱多少人要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会被饿死,病死,你却还有心思在这里给我玩认亲的戏码儿,我不觉得我和我娘有那么重要!”鲜于浩冷冷的看着越西帝说道。
虽然这些年来,他不断的在告诉自己,那个人并不重要,这么多年没有了他,他们依然过得很好,他使自己的心变得冷硬了起来,可是,为什么今日当他见到那个人的这一刻起,情绪还是情不自禁的失控了呢?
“我是不会同意你娶那个村姑的!你娘那边由我去说!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我会让人把你娘接回!这里才是你们的家!”越西帝见软的不行,便是来起了硬的来。
“你非要我娘恨你不成?”鲜于浩暗哑的叫道。
“我是为了你们好,无论你们领情也罢,恨我也好,都要按照我的意愿来!”越西帝说完这一句话后,便是转身离开。
“……”鲜于浩目光十分复杂的看着越西帝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