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勇侯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娘编织的络子,你我也认不出来。他难道有剔透的眼睛认出她是女儿身?我看不见得。只不过是与她接触之下对她好奇罢了。”话落,不看在眼里地道,“毛头小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就算盯上,也要看他本事。你妹妹可不是软柿子。”
“那我们什么也不做?任由他跟去?万一英亲王妃拿不出办法呢!”谢墨含询问。
“英亲王妃不行,你妹妹定然也会有办法对付他。”忠勇侯摆摆手,“皇上昨日只招了我和英亲王在宫中议事,左右丞相,一众朝臣都没得宣。忠勇侯府又让人看到了比肩英亲王府的恩宠,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近来还是莫出风头了,咱们府被别人盯上不是一日两日了。免得帮不了你妹妹,还给她惹了麻烦。”
谢墨含点点头。
当今皇上未登基前,兄弟众多。其中英亲王生下来便脚跛,虽然是皇后所生,才华满腹,但注定与皇位无缘,早早就封了王,本来无论谁坐皇位,他都可以一世安稳,但偏偏相助了当今皇上,一力扶持他登基,夺权之日,被刺伤了一箭,身体自此落下病根。皇上对其情分深重,分外信任恩宠,英亲王府的地位南秦上下无人可比。
而忠勇侯府则是几百年的勋贵累计和忠勇侯年轻时守卫疆土军功以及代替先皇嫁去了北齐一个女儿得来的。虽然大功赫赫,但是总归有功高震主之嫌,再加上谢氏太过繁华,所以,和英亲王虽然可比,但也不可比。皇上对忠勇侯府不是真正的宠信。
所以,从儿女上来说,英亲王府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铮,还有一个被皇后抱去养在身边的郡主。而忠勇侯府谢墨含则墨守成规,谨慎小心,不敢出丝毫差错,谢芳华离京八年跑去无名山地狱一般的地方苦苦学艺。
这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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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中医的拔罐和针灸挺好,昨日松松紧绷的皮肤,身体总算轻松了些。最近忙狠了,多少人与我一样?握个手!
今日上墙者:qiubabyLV3,秀才[2014—12—08]阿情家的美人们都中了一种叫阿情的劫,附带一种叫妾本纨绔京门的毒,深陷其中,不愿自拔……病的爬不起来了,还惦记着看妾本呢……
上墙理由:这个冬天,季节交替,似乎感冒的人特别多,亲爱的们都多喝水,注意生活规律。每日早上更文是有固定时间的,至于温习妾本惊华和纨绔世子妃的亲们,选好时间和身体舒适度,就不要太拼了,它们摆在那里,跑不了的。O(∩_∩)O~
☆、第十章同行
谢芳华赶着车来到北城,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秦铮。
虽然年关将近,出城进城的人流极多,但是秦铮少年隽秀,一身贵气,人群中独树一帜,分外惹眼,恐怕不是骑在马上也能叫人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更何况他的旁边还停了一辆飘着彩带的香车,想不让人注目都难。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移开视线,打算视而不见出城。
城门士兵过来排查,谢芳华递了文书,守城士兵看了她一眼,放她出城。
“王银,昨日爷辛苦送你回府,今日你便不认识爷了?”秦铮面色不愉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从怀中掏出帕子捂住鼻子,嗡嗡地道,“峥二公子恕罪,不是小人不认识您,而是小人昨日染了风寒,怕传染给您。”
秦铮看到她用的是自己昨日给她那块帕子,脸色晴转,顿时笑了,“爷不怕。”
谢芳华垂下头,恭敬地翁声道,“小人要回漠北了,您多保重。”
秦铮笑了一声,打转马过来他车旁,对她道,“正好我也要去漠北,一起了。”
谢芳华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抬头。
秦铮对她挑了挑眉,“听说漠北风沙满天飞,爷还没见过,想去看看。你对京城前往漠北这一道肯定熟悉,爷就拜托你照顾了。”
谢芳华气血往心口涌了涌,硬生生憋住,真是阴魂不散啊!
“二公子,漠北此去遥远,关山险恶,你怎么一个护卫都没带?”不远处的香车里传出一个声音,三分娇软,七分担忧,“你这一走,英亲王妃一定寝食难安。”
秦铮眸光动了动,“关山险恶爷也不怕,爷本来就是恶人,还怕得谁路上欺负我不成?”话落,摆摆手,“卢小姐请回吧!我娘亲的事儿用不到外人挂心,自有我父王疼她。”
香车内的人本来还想说什么,闻言脸一白,没了声。
秦铮看也不看一眼,用马鞭抽了谢芳华的马车一下,怒道,“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女人?还不快点儿给爷启程?”
谢芳华正好奇地看香车内的女子,冷不防被他怒喝,撇撇嘴,收回视线出了城。
卢小姐应该是左相卢勇的女儿吧?前来北城门送别,可见心意所属,可惜这心意白给了一个混不吝色的混蛋,空腹一腔情意,喂狗了!
秦铮骑着马踏踏跟了上来,浑然不觉让谁碎了芳心。
出了城门走了一段路后,谢芳华才想起来他早先说的话,他要去漠北?去漠北做什么?疑惑地转头瞅他,“峥二公子,去漠北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以为爷跟你说着玩?”秦铮拿眼睛斜她。
“漠北遥远,路途极不好走,最快也要走上一个半月才能到。还是别遇上大雪封山的情况下。”谢芳华猜测这个公子哥的目的,难道是皇帝有任务派给他?
“你一个人能从漠北来京城,爷就去不得漠北了?你放心,爷没有忠勇侯府子归兄那么弱,不是害怕吃苦的人。”秦铮骑在马上,悠悠哉哉。
谢芳华无语,暗暗想着该怎么摆脱他,她可不回漠北去,而且就算她和王银交换,也要之前先处理了他。否则这样的一个人,真正的王银可应付不了他。
正想着,忽然一个包裹对她扔来,砸到了她的头上。
谢芳华皱眉,抬头看向包裹来源处。
秦铮松了松肩骨,对她道,“包裹里装的是我的衣服和盘缠,你给我收着,这一路爷的吃穿住用行都包给你了。”
谢芳华脸色凝了凝,忍着气道,“峥二公子,小人生活在军营,做不来侍候人的活。”
“做不来就学,难道皇上若是下令要你照顾我,你也对皇上推脱说不行?”秦铮冷哼。
“皇上可没下旨让我照顾您。”谢芳华拿开包裹,扔在一旁。
“我既然出京去漠北,就是向皇叔请了旨意的,皇叔知道我要与你一同上路。这路上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难逃干系。”秦铮慢悠悠地道,“所以,为了你的身家性命,你还是将我照顾妥当为好。”
谢芳华听说他向皇帝请了旨意,这么说不能杀了他或者让他出意外了。
“我若是出了意外,毕竟是与你一起的,你也要有意外。否则,我出了意外,而你好好的话,那么武卫将军府和忠勇侯府可就因你而有麻烦了。”秦铮似乎在与他闲话家常。
谢芳华垂下头,脸色阴了阴。这么说难道她要让王银死了才能摆脱他?
其实也不是不行!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真希望我出意外?”秦铮忽然问。
谢芳华抬起头,笑了笑,黑里透红的脸分外平静,“峥二公子可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小人还是很惜命的。”
“那就好。”秦铮盯着她看了一眼,点点头。
一车一马并排着走在官道上,路面上的积雪早已经化了,今日天气分外晴朗,两旁的树上有麻雀唧唧咋咋地叫得欢快。
谢芳华专心赶着车,秦铮颇有兴致地看着官道两旁的枯枝麻雀。
响午时分,二人来到五十里地外的一个小城。谢芳华本来想买两个馒头继续赶路,奈何秦铮公子对馒头嗤之以鼻,非上好的酒楼看不上眼,于是,谢芳华只能跟着他进了酒楼。
秦铮一身贵气打扮,谢芳华跟在他身后,地地道道的像他的小厮。
掌柜的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峥二公子,您今日儿怎么来了这里?”
“爷要出远门,路过这里。捡上好的席面来一桌。”秦铮径自往二楼雅间走。
掌柜的点头哈腰,连忙匆匆跑下去吩咐了。
谢芳华打量了这家酒楼一眼,想着秦铮恶人的名声传出五十里地外也不奇怪,毕竟这里距离京城很近。皇家猎场就在这里的北山。
进了二楼雅间,秦铮不止要了一大桌席面,还额外点了唱曲的,又要了两壶酒,纨绔贵公子的排场摆得十足。
谢芳华虽然对他的行为不屑为伍,但是也不排斥好吃好喝,跟着他一起享受了一番。
唱曲的姑娘声音婉转如莺啼,缠绵悱恻。容貌也是极好,又娇又媚。
吃饱喝足后,秦铮大手一挥,慷慨地道,“打赏十两银子!”
谢芳华瞅了他一眼,坐着没动。
“爷的话你没听到吗?”秦铮看她。
谢芳华心平气和地道,“爷,您包裹里的银票我查了,只有五千两。这一顿饭就吃了百两银子,再加上酒水和打赏,又去了五十两。总共一百五十两。一日三顿饭,若都是这样花的话,一日就要四百五十两,住店五十两,一日就要五百两,您的银票只够您这样花十日。十日之后,您要喝西北风吗?”
秦铮愣了愣,半响后,忽然笑了,“你若是女子可就好了,一定会管家理账。”话落,他摆摆手,高兴地道,“好吧,以后我不做主张了,你说如何吃就如何吃,你说如何睡就如何睡。一切由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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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群里在打赌谁是男主,嗯……我觉得灰常好,我很期待都谁会输得连内裤都没有了……O(∩_∩)O~
今日上墙者:景月紫夕LV2,举人[2014—12—09] “昨晚看文,题外话你们那里都下雪了,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收到纨绔5那天,我们这里还是艳阳高照,桂花飘香,那天我倒了一杯桂花酒躺在桂树下看纨绔,昨晚有一种憧憬,明年那个时候会不会抱着京门躺在桂树下呢?我想那个时候应该会有的。”
上墙理由:桂花酒很好喝,去年苏州粉丝同乐会,有的亲送了我两坛,我很不好意思地收下了,拿回家之后喝着不上头且回味无穷。也得了婆婆和老妈的一致称赞。躺在桂树下喝着桂花酒,亲爱的,你该是多么令人嫉妒!京门风月的出版已经在走合同了,不用那时候就能拿到手。
☆、第十一章住宿
出了酒楼,二人继续赶路。
谢芳华想着刚出京城,摸不透秦铮跟随她去漠北的心思,也没看到她周围是否有谁的人马盯着,自然不能急迫地出手对付秦铮,以免惹祸,看来今日晚上要和他一起落宿了。
走了一段路,秦铮忽然道,“你来骑马,我帮你赶车。”
谢芳华抬头瞅他,推拒道,“不劳烦峥二公子贵手!”
秦铮嗤了一声,“你以为爷是想帮你赶车?爷是累了困了,不想骑马了,想要睡觉。”
谢芳华顿了片刻,才道,“您若是困了,就该雇一辆车,小人这车装的全是货物,没地方让您睡觉。”
“荒郊野外的,哪里有车让我雇?”秦铮松开马缰,下了马,不给谢芳华反驳的余地,来到车前将她一把推下了车,自己代替她坐了上去。
谢芳华勉强站稳,只见秦铮已经靠着货物闭上了眼睛。她无奈片刻,只能自己骑上了他的马。人若为恶,一般情况下别人是拿恶人没辙的。
不多时,秦铮便在车上睡着了,脑袋随着马车一晃又一晃。
谢芳华只能跟在车旁寸步不离,帮他掌控路线,不想自己一车货物被他赶去沟里。
天黑十分,走了百里,来到一座城池。
这座城比上一座小城繁华,虽然夜晚,但街上行人甚多,有几处门面外高挂着灯笼,身着彩衣的女子倚栏招呼客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地方。自古这样的地方最不愁客人上门。
谢芳华将马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客栈门外。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从里面出来,颤巍巍地问,“客官,您要住宿?几位?”
“两位,两间普通客房。”谢芳华道。
“好嘞!您随我来。”老伯点点头,头前引路。
谢芳华栓了马缰绳,过来推醒秦铮,“峥二公子,醒醒,到客栈了。”
秦铮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四下打量了一眼,皱眉问,“你就让我住这儿?”
“我也住。”谢芳华道。
秦铮有些恼怒,“这是什么破地方?爷不住这里。”
谢芳华掂了掂他的包裹,“您今日已经花了五百两,若是不住这里,您自己找地方去吧!小人可管不了您这样的大佛。”
秦铮一噎,拿眼珠子瞪着谢芳华。
谢芳华不理他,走到不远处抱了两抱干草喂马,然后拍拍衣服,进了客栈。
秦铮在车前站了半响,挪动脚步跟她进了客栈。
客栈不大,有两进小院。不如外表看着那般破败,院里被打扫得干净。老伯将二人领到最里面的两间厢房,打开门,让二人观看环境。
谢芳华满意,对老伯道,“麻烦您给我们简单弄两个小菜上来,再温一壶酒。”
“两个小菜怎么能够?要十个菜,两壶酒。菜要好一点儿的,酒要烈一点的。”秦铮对屋内的整洁环境基本满意,回头改正谢芳华的话。
“听我的还是听您的?”谢芳华拿眼睛瞅他。
秦铮看着她,见她一副你若不听我的自己找地儿的模样,哼了一声,转头进了屋,口气不好地道,“给我来一桶热水,我要沐浴。王银,你总不会这个也苛刻我吧?”
“还照我刚才说的上酒菜,给我家公子抬一桶热水。麻烦老伯了。”谢芳华依了他。
老伯笑呵呵地点点头,转身去了。
不多时,一个五大三粗的伙计抬了一桶水进了秦铮的房间,之后憨憨地离开了。
秦铮伸手解衣带,对隔壁喊,“王银,过来侍候爷沐浴。”
谢芳华当没听见。
“王银,你聋了吗?”秦铮又喊。
“爷,小人除了练兵打仗不会侍候人,您若是自己侍候不了自己,就喊刚才那个憨大哥进来侍候您。他是这个店主老伯的儿子,力大无穷。”谢芳华站在自己屋子窗前,面无表情地道,“保准侍候好您。”
秦铮一噎,“算了!”
谢芳华冷笑一声,关上了窗子,坐在桌前喝茶。
秦铮向门外看了一眼,脱了衣服搭在椅子上,指尖轻轻敲了敲桶壁,转身进了木桶里。
除了房中的水响,再无其余动静。
半个时辰后,秦铮沐浴出来,换了新衣,去敲隔壁的房门。
谢芳华不开门,对外面道,“稍后老伯会将酒菜送去您房间,峥二公子吃过后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一早启程。”
“我要和你住。”秦铮道。
谢芳华眸光瞬间凌厉,但声音却更是平静,“峥二公子不要开玩笑,就算是男子,没有忌讳,也要顾及身份。您的身份和小人的身份可是天上地下,怎能同住?”
“我在家中睡觉,屋中都有守夜的人。”秦铮道,“你的身份给我守夜正好。”
“可是如今不是在您家里,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峥二公子若是这点儿苦都受不了,小人看您现在返回京中还来得及。”谢芳华讥讽道。
秦铮半响没出声,在谢芳华以为他打消念头时,外面忽然传来他的怒喝声,“王银,刚出了京城百里,你就不拿爷当个人物了是不是?你的胆子哪里来的?敢讥笑我?”
谢芳华默然片刻,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气,“峥二公子息怒,小人说话向来直言直语。您别生气。您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