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没有任何顾虑的成为我的女人!”御天乾的心口被匕首抵住,却是半点不在意,隐含着暗怒的眼眸沉稳的看着清歌,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说道。
清歌的眸子中略怔,沐清歌最之前的身份是御奕辰的未婚妻,也就是御天乾的侄子的妻子,若是他直接出现,这大雍上下必然对沐清歌有许多难听的言论。所以,那天在她拿着圣旨出来之后,他就做出那个手势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
她看着眉眼里含着怒气的御天乾,这个男人,霸气凌厉,却没想到这种小细节也帮她想到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御天乾的女人,你不要再想还能做其他人的王妃。”御天乾一双凤目的眼角斜挑向上,狠狠的瞪着清歌,霸道的宣告。
清歌将手中力道加重,匕首用力往前递了一点,刺破他胸口的衣物,“我不喜欢被威胁。”
“沐清歌,我御天乾从不威胁自己的女人,你在我面前也毋须逞强,病了累了就在我怀中休息,不用死撑,知道吗?”御天乾墨蓝色的眸子如大海幽深,手臂猛的收紧,将清歌紧紧的搂在怀中,眼眸中都是笃定,话语中含着无限柔情,“记住我在盛宴上说的话,无论是谁欺负你,你都可以毫不手软的还回去。”
一字一句,在偌大的内室中回荡,不大的声音直直的撞击着清歌的心,面前男人每一次的出现,都恰好是她最需要人出现的时候,他的话虽然霸道,行动上更不含糊,他冷酷寒冽,与她说话的时候,却带着宠溺和疼惜,这都是她可以感受得到的。
上辈子,二十余年的生活就在刀光剑影,在不断的竞争厮杀中渡过,她不会去相信杀手营中的任何一人,虽然他们是一个组织,同时也是最大的对手,而佣兵生活中,她是最为出色的佣兵之王,没有人敢像御天乾这样说。
既然上辈子没试过,这一世有个看起来很不错,她也不讨厌的男人,她何不试试!
唰的将手中匕首收回,清歌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嘴角拉开一抹笑容,“好,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现在,就试着喜欢你看看。”
御天乾眉眼一动,没有喜欢过人?那就是对奕辰完全没有过意思,虽然早就猜到,此时从她口中听到,哪能不开心,“不能试,必须喜欢。”
连喜欢都要管着,真够霸道的男人。
清歌睨了他一眼,从腰间将那块红色的玉佩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眉眼一挑,“既然要做我男人,那就说要说清楚,你变大变小的是怎么回事?”
盛宴上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未婚的皇子手上都有拿着一块玉佩,御奕辰手中一直紧扣着天蓝色的玉佩,和小男孩给她的那块除了色泽不同,其他的都一样。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怎么会想不通,当初戴着金面的御天乾那样紧张她卖了玉佩,这块玉佩就是那小男孩送的,那生的几乎一样的眉目,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她岂会不知道!
御天乾听言顿时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坐在床边,圈着她放在腿上,手指在她鼻尖一点,“你反应倒是挺快的,那是练一种武功心法的必经阶段,会在最后一段的时候身量外形发生变化。”
“有这样的武功心法?”清歌皱了下鼻尖,有些惊愕的问道,她前生所见所学绝对称得上是博学了,此时也还是有些惊异的。
御天乾嘴角翘起,心情甚为愉悦的拿起桌上的一块红枣糕,伸手递在清歌的面前。
清歌看着他指尖捏着的红枣糕,伸出手去接,御天乾又将手收回,眉眼一扬,示意清歌张嘴。
清歌一口咬了一半的枣糕,眉眼里傲气之极,人都坐在身上了,吃块东西又如何。
御天乾笑着将剩下的半块塞到自己口中,边吃边说道:“就是那天在你院子中使用的心法。”他眉眼中都是笑意,满是回味口中的枣糕,这么吃味道的确不错。
清歌记起那晚他用的武功,的确霸道之极,将两名杀手生生从半空中扯下,压制得手脚都不能动。
御天乾的武功深不可测,不知道目前展现的是他多少实力。
“怎么,你想学吗?”御天乾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似全然不知他拿得是清歌喝过的杯子。
清歌沉浸在刚才他所说的话中,说道:“我没有内力。”她的身手绝对的不弱,但是如果有进步的空间她绝对不会拒绝,可惜的是沐清歌这具身体完全没有半点内力,学那门功夫必然是要内力做基础。
听到这个,御天乾的面色也慎重严肃了起来,“明日我让汶无颜来给你把脉,上次你给的药丸他应该也能给出结果了。”清歌那不时发作的心绞痛必须要解决。
他将清歌放在床上,目光沉凝,拢上一层阴云,道:“你让我看看背后的伤。”除了不时发作的心绞痛,还有那日看见她在浴盆沐浴的时候,背上身上青黑淤血痕迹遍布的画面一直盘绕在他的心头。
清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将外面的纱衣除下,趴在床上将背部展示在他的眼前。
瘦小纤细的身体肌肤如雪一般白皙,光滑细嫩的显示出是少女柔美的身段,如同绸缎一般泛着光泽,珍珠般的色彩让人眼眸凝沉。
“看到了吗?”清歌缓缓的坐了起来,将纱衣拉上来,话还未落音,御天乾板住她的肩膀又将她转了过去。
“你,用了什么药?”御天乾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惊讶,那本该是一片沉积的青黑色淤血和伤疤的背部,此时光洁如玉,不见半点伤痕,他那天绝对没有看错。
清歌见他神色有异,转头看着肩膀处,眉头微皱的问道:“没有用过药,有什么异常?”
“你背上的伤痕全部没有了,一点痕迹也看不见。”冷酷的面容上带着凝重,御天乾心中都是疑虑,若是用了什么去腐生肌,去淤回春的药膏,没有留下痕迹也算是正常的情况了,有些药膏的效果是比较神奇。
可是清歌说没有用药,他知道她不会撒谎,也不是会在意这些伤痕的人,那么,这种天生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很惊人。
清歌这时才想起,原主沐清歌从小在沐府中长大,受尽沐紫如秦艳莲母女的虐待,按理来说应该全身都是疤痕印记,当时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因为刚被虐待的凄惨而死,所有身上遍布着伤痕,看不出什么异常。
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后,之前被虐待青黑的淤血痕迹褪下,还有她在锻炼恢复身手时留下的细小伤痕,全部都消失不见。
众所周知,人的肌肤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肌肤受伤后,有疤痕的地方会随着时间的增长慢慢的淡去,浅的几个月,深一点的一到三年,更深的疤痕会跟随人一辈子,而沐清歌的身上是一点疤痕也没有,按照她所受的伤来说,她的自我修复能力的确强的让人匪夷所思。
清歌收回目光,将衣服拉上,“也许是自我修复能力强。”她很确定没有人送药给沐清歌用,那么只能这样解释了。
若不是这样,只怕现在沐清歌的身体是千疮百孔,有可能脸上都有疤痕了,沐紫如她们下手可是不太挑地方的。
自我修复能力强?有强成这样的嘛?看来明日还是要无颜仔细看看。
御天乾阴沉的脸靠在床头,看着清歌纤细的身躯,十六岁的身子还是如纸一般单薄,他舒展了双臂,伸手之间便将清歌卷入自己的臂弯中,“多疼惜自己一点。”
没有人天生就是无情冷漠的,也没有人能对于自己身上的伤轻描淡写,如同吃饭一般不放在心上,她不说,他就不问,他只要知道,这个女人从此以后是他要保护的,也就够了。
清歌也不挣扎,顺势枕在他的手臂上,熟悉的龙涎香混合着男子的气息在呼吸间进出,一种陌生又带着点熟悉的东西萦绕在心头,御天乾的手掌搭在她的腰间,却是源源不断的在给她输送着内力。
离上次他输送内力已经有五天了,虽然没有再发作,可是御天乾却没有忘记。
她缓缓的闭上眼眸,再优秀再强势的女人,始终希望有个人能站在身边,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为她遮风挡雨,可以在想要休息的时候有个温暖的港湾。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值得她依靠。
“御天乾,我做你的王妃,你千万不要背叛我,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清歌轻轻的说道,每一个字都极轻极柔,柔和中带着利刃,御天乾却缓缓的笑了,他用未送内力的另一只手掌将清歌的小手包在掌心,笃定道:“许你一生,绝不变心。”
他御天乾要么就不认定,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个女人他认定了,绝不放手。
清歌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有个人陪伴她一起走完一生,如今却机缘巧合的有了一个,既然有了,那便试试,前方的路绝对不会平坦,但是她也不怕崎岖,因为崎岖的人生才更让人清楚明白身边的人是不是合适的那位!
熏香的气息在空中蔓延,内室中的气氛旖旎温暖,月明星稀的黑夜已经来临,墙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在屋内两人身上,朦胧美好。
忽而清歌似想起什么,睁开墨玉般得双眸,凝眉道:“那日在林中埋伏你的黑衣人是谁?”既然是御天乾现在是她的男人,那么这件本来无关的事情,现在就和她有了关系。
说到这件事,御天乾的目光凝凝,冷声道:“一个月前,我正好接到父皇的口谕,从玉门关赶回,回天越的路上连遇数波埋伏,你看见我的时候,恰好是最后一波,也是人数最多的一波,长风当时带着其他人被另外一群围住,那时我刚好是练功的关键时候。”
所以那个时候他的身量才会变得如同六岁的男童一般,也因此刚好遇见了清歌,若不是变得如此小的模样,清歌不会想起自己幼时的事情,不会出手插入,那么也没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冥冥之中,有些事情似乎早已注定,有些人也注定要相逢。
遇见数波埋伏,那岂不是对御天乾回来的时间掌握的很清楚?能将这些掌握的如此清楚的,不是大雍朝中的人,就是朝中有敌国的人安插。
清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来这大雍有人想要你的命!”
“想要我命得人太多了,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拿的走。”笃定的话,狂傲不可一世,御天乾轻轻的笑道,他的王妃果然是没看错,脑子转的绝对不会比他慢。
053章 相拥而眠
清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来这大雍有人想要你的命!”
“想要我命得人太多了,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拿的走。”笃定的话,狂傲不可一世,御天乾轻轻的笑道,他的王妃果然是没看错,脑子转的绝对不会比他慢。
清歌看着头顶雪般飘渺的纱帐,轻声问道:“你知道是谁出手的吗?”
御天乾瞳孔一缩,狭长的凤眸轻眯,搂着清歌的手臂略微收紧了些,“那些黑衣人一见任务失败马上咬烂口中的毒丸自尽。”
那就是没有抓到人了,那些个黑衣人倒是专业,身手这样好还如此专业。
清歌腰一动,翻了个身,往靠里边的位置睡下,月般冷清的面容上,墨玉般的双眸流光溢彩,暗道:能准确快速的获知凌帝给御天乾传递口谕的,不是权臣,就是皇家子嗣,这点,她能想到,御天乾也不会想不到,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知道是谁说出来也没有用,反而给有心人落下话柄。
察觉到清歌的动作,御天乾侧过身来,从背后将清歌抱住,手臂环在她的腰上,轻轻的说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再把这身子骨养得胖一点,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炙热的胸膛贴着纤细的背部,御天乾的怀抱宽阔又温暖,心跳沉稳有力,霸道而强硬,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在身后,支撑着天地不会垮下,清歌嘴角微微的扯开了一点,慢慢的闭上眼。
许是累了,两人相拥着合了眼,月辉从窗前淡淡的洒下,落下一地银霜,静谧的在内室香烟缭绕中如雾如云。
半轮残月高挂,几点星子寂寥,不时传来几声蛙鸣,呱呱的打破黑夜里没有边际的寂静。
天越城中一处庄子里香风暖送,轻纱曼舞,盛放的莲花湖旁雅致独亭中有箫声渐渐传出,其声悠扬,若有月下美人漫布在花丛月影,莲步轻移婀娜多姿,踮脚转起美丽的裙角,撒开一朵朵的花儿,热情的展现曼妙舞姿,声渐渐转高,越来越急促,方才的意境中乌云飘来,遮了明亮的月色,四周一片黑暗,幽幽闪闪如有异物潜伏,变得胆战心惊,步步难行。
忽而一声破音凭空而出,冲出箫之外,刹刹停住。
“噗——”唇边的白玉箫上染上一抹绯红,如红梅点缀,千夜离手指一抹唇边,看着沾染了血色的莹白手指尖,妖艳的面容眉眼一弯,倾了万千少女的眼眸中似带着笑意,唇角也略勾,却不见半点喜悦。
“主子,又吐血了吗?”青嫩的声音伴着焦急,花容扑上去扶着千夜离的手腕,粉嫩的颜上眉头皱紧。
千夜离嘴角噙了笑容,琥珀色的眼眸在月色中镀得如同猫眼石,泛着璀璨的光芒,拈起衣角将白玉箫上的血迹一点点,细细的擦干,动作轻柔专注,口中轻笑道:“倒是弄脏了这半妆箫。”
花容看着那管白玉萧,嘴角翘了翘又止住了,转身到亭中的石桌上倒了杯白水,从怀中熟练的拿出一个玉色药瓶,倒出两粒递给千夜离,“主子,你把药先吃了吧。”
月色很淡,亭中花型的亭灯照得月色几乎都要淡得隐去,千夜离白皙修长的手指比手中的白玉箫更为通透,他微微侧头看了花容手中的药一眼,转眸对着花容,眸光潋滟,笑道:“花容,这药吃了有用吗?”
“有用的,主子这次吐血的时间隔了好半年呢。”花容明亮的眼微微闪了闪,很确定的回答。
千夜离呵的笑了出声,舌头轻轻的舔了舔红唇,魅惑之极,温软的嗓音调侃道:“我们家花容别的不行,哄我最行。”视线转到药丸上时,眸中光芒略微暗了暗,接过药丸吞了下去,将茶杯中水喝干,再递给了花容,余光瞄见衣袖上擦拭白玉箫沾染了血迹,调笑道:“好了,这件衣服是脏了。”
花容接了杯子放回石桌上,听到千夜离的话撇嘴道:“主子,就是不脏你也不会要了,花容服侍你这么多年,可从没见你哪一天穿过同一件衣裳。”
千夜离琥珀色的眼中泛起一点点的星光,看着浩瀚无际的夜空,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手指摩挲着白玉箫,淡红的唇动了动,唇线润和,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淡淡迷雾在眼底,喃喃说道:“没见过吗。”
他笑靥淡柔,明丽似水,星眸半垂着,睫毛如一双小扇轻掩,月色之下,其人如玉,又带出三分隽淡颦颦之意。
花容看的神色一恍,若不是知晓主子是男子,他绝对会错认,他以前和哥哥是街边的两个孤儿,遇到主子跟着主子的时候,主子已经是东雷的皇子,现在虽然不是东雷的国主,但是谁都知道,在东雷,国主的权利并没有夜王大,真正说一不二的人是夜王千夜离。
但是主子不愿意做国主,说做个国主不如王爷自由,王爷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嘛就干嘛,而国主还要每日上朝,不能离开朝中,受尽约束。
这样容姿出色,聪慧得天独厚一个人,按理来说是天之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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