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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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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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为金毛的这条狗,是具有爷的气势,在车内用后腿端坐着,都有和人蹲着一样高的高度了。加上它浑身金毛,非富即贵的血统,独特的项圈上是镶了块大宝石,可见主人是把它当宝贝一样对待。能养得起这样的金毛犬,其主人的身份,也必定是非富即贵。
    所以这个称呼金毛犬为爷的男子,也不过是某人的家臣,姓公孙,人称公孙良生,公孙先生,良生书生。
    公孙良生的声名,具体要说到六年前的殿试。
    大明王朝的科举制度是,每三年一次殿试。
    这个间隔的时间对于每个读书人来说是万般珍贵的,对于公孙良生一样并不例外。公孙良生从家里带了干粮,告别家乡父老,千里迢迢赶到皇都参加殿试。结果,当年的考试出了一件有名的考场黑案。有人买通主考官,请人做枪手代笔参加考试。那个枪手刚好是公孙良生的老乡,被公孙良生当场认了出来,公孙良生是一腔热血青年,实名举报。
    那一天,刚好又是大明王朝当今的皇帝万历爷亲自主持殿试。这一闹的结果,可想而知。被气到七窍生烟的万历爷决定一个都不放过,对所有涉案人员全部各打五十大板。公孙良生虽然揭穿了考场黑案,但是,他的行为,属于不懂看场合,害的皇帝面子也丢了。
    想老祖宗到他万历爷这一代,只有在他万历爷面前,敢有人顶风作案,这事儿,算是遗臭万年流传千古去了。公孙良生就此,名落孙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皇帝记住了他的名字,永远都不可能让他再来参加科举考试。
    公孙良生擦擦眼泪,一咬牙,本是打算在京都里耗上了,打官司去,告皇帝都成。皇帝犯罪的话应该与庶民同罪。正在他考虑着是不是皇帝作对,而且作对后的结果说不定他是要连累上父老乡亲,这个时候,有人给他带来了封信。
    信件的抬头,注明的是护国公府。
    对于护国公府,公孙良生是知道的。护国公府的主人,是与皇帝同姓的兄弟。而自从去年第三代护国公去世以后,如今戴上了护国公府护国公爵号的男人,是护国公府的长子朱隶,人称隶王。

  ☆、【16】初见的惊艳

朱隶的传说,民间百姓早有传,说他五丈高,像魔鬼。公孙良生和李敏一样是不信的,六年前,朱隶年纪比他公孙良生还小呢,怎么能长五丈高!
    抱着一丝好奇,公孙良生随带信的人来到了护国公府。
    朱隶亲自接待了他。
    从此,两人一见如故,公孙良生立了生死状,拜了朱隶为主子,成为了护国公府的家臣和幕僚。
    如今与朱隶一块都有六年了,公孙良生对于这个主子,从来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隶爷。”
    坐在卧榻上的男子,并没有绸缎垂身,是与公孙良生一样,朴素的穿了像老百姓的衣服。满嘴的胡茬,以及像是很久没有打理的头发,即便如此,掩盖不住长长刘海下那双眸子。那是一双眸子不知如何形容的眸子,望进去,幽深的,像是无底洞一样,却又像天上的星辰一样的明亮刺人。
    衣服虽素,像是邋遢的面容,伸出给爱狗的那只手指,修长而美丽,很难以想象这会是一双纵横沙场的少年老将的手。
    金毛跪在朱隶的脚边,伸出的舌头爱怜地舔着朱隶美丽的手指。
    朱隶咳了一声。
    公孙良生的面色闻声而变,而在朱隶右手边服侍的另一名男子,叫伏燕的已是飞快地将一个靠枕放在朱隶的身后,喉咙里压着一丝哭音说:“隶爷,您歇会儿。”
    朱隶摆了摆手,沙哑的声音里依旧气势十足:“离开这儿。”
    “隶爷,不去永芝堂了吗?”公孙良生问。
    他们本是要去永芝堂请大夫取药的。
    天下三大药局,永芝堂,普济局,和麻生堂。
    这三间药局名声在外,请这药堂里的哪个大夫,信誉都是有的。可是,公孙良生自己也习有医术都治不好他被东胡人暗中陷害遗留下来的伤。想到这个永芝堂的杨洛宁,被奉为神医,近来在京城里炙手可热。过来一看,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个这样的货色。
    见死不救,光这样一条罪,再好的医术也是枉然。
    朱隶回想着刚才那幕。当杨洛宁高高在上俯视那个要死的孩子时,李敏出现的那一瞬间,好像一束光穿过了云层照射下来,笼罩在她细小单薄的身子上,让她本来不是很出色的容颜,焕发出让人无法移开的光彩。
    一个大夫,肯定是像李敏这样,而不是像杨洛宁那样。再有神医之名也无用。如果要他选大夫,也定是选李敏而不是选杨洛宁。
    只是,这个徐氏药堂,他之前似乎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一个小药堂,是什么时候出的一个女大夫。
    公孙良生接到他疑问的眼神,说:“隶爷不用操心,我立马找人打探去。”
    伏燕对此并不赞同,作为自小在朱隶身边护卫到大的四大侍卫之一,不可能赞成让一个从没有听说过的大夫来给自己主子看伤,于是说:“隶爷,不如让奴才去普济局或是麻生堂看看。”
    “不必了。我们回来才几天,是想弄得满城风雨打草惊蛇吗?”朱隶摆手,身体靠在软枕上,手心想握成拳头,却发现软绵无力不成型。
    公孙良生和伏燕一齐看着他那双无力的手,面色严峻。伏燕就此将毛毯盖在朱隶身上,说:“主子,您休息,找大夫的事,奴才和公孙先生一定会办妥的。既然我们都能杀回京城,主子的伤,属下等豁出命,都会找到能治好主子的大夫。”
    朱隶没有说话,那双隐藏在头发里的眸子,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打量一圈,最终深深地落在公孙良生的脸上。
    公孙良生点了头:“主子放心。我和伏燕等人,不会在京城里轻举妄动的。主子这次是佯装死了回来,是要回来抓人的,定不会泄露了天机。”
    “护国公府那边——”
    瞒不住自己人,也就瞒不住他人。所以,他这趟回来不可能立即回家。想必家中母亲和胞弟,伤心欲绝。但是,这一切都是必要的隐忍。他并不担心母亲和胞弟是否会事后责怪于他。唯一余下的问题只有一个。
    像他们最初选择永芝堂的大夫,考虑的正是容妃娘娘帮他与尚书府三小姐李莹暗中牵线的这门婚事。
    朱隶眸中的颜色一变。公孙良生凑近他耳边,说着一些话:隶爷,宫里是传了圣旨到尚书府,但是,没过多久,据闻璃王也到尚书府去了。
    “你以为呢?”朱隶看着他。
    公孙良生对着他那双清冷从容的眼神,没有这个豹子胆:“属下不知。”
    “哼。”朱隶轻轻哼出一声。
    不知?!
    是,对着他朱隶的面,定是没有人敢说。然而,怕是等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在背后幸灾乐祸和嘲笑他们护国公府的。
    京城里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朱隶会不知道!
    不过说回来,可以理解,要一个女子嫁给一个死人,怕也是不会有人愿意的。愿意的人是傻子。
    “主子!”伏燕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一腔的义愤填膺。
    可以见得,他们不是不理解尚书府想出尔反尔悔婚的心情,可是,要悔婚直言,他们护国公府又不是那种借势欺人的人。结果这个尚书府居然闹出,偷偷允许已经与他们护国公府订有婚事的自家女儿与其他男子偷情。
    这是当所有京城百姓的面在扫他们护国公府的脸!
    尚书府好大的胆子,背后谁撑腰,敢打他们护国公的脸!
    朱隶轻轻咳了两声:“我倒是不担心我母亲会真相信我是死了的。只是,尚书府闹的这一遭,怕是要把我母亲气坏。即便我母亲容忍大度,只怕宫里容妃娘娘的日子不大好过。”
    容妃与护国公府的关系是千丝万缕割不断,是同乘一条船的人。
    他在边疆战死的消息回来,肯定会惊动到皇宫里容妃的地位。
    如此想来,背后主使的人是谁,想做什么,似乎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李敏坐在回尚书府的马车上时,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自己注定是要嫁去护国公府了。不要说她对未来这个公婆一家抱有什么希望,却很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这个护国公府真心因为隶王死了这事儿光辉一去不复返,被人踩到头上,她李敏嫁过去的日子也别想会好过。

  ☆、【17】剥一层皮

到了尚书府,李敏下马车后,并没有走偏门,是从正门进。果然,门口已有人在等着了。竹音对她福了一福:“二小姐,老太太和老爷让您到花厅。”
    客人应该都走了。李敏想到正是时候,迟早要和这群人摊牌,回头对王德胜道:“做你该做的事去。”话毕,带了念夏走。
    两人随之走到了花厅。
    老太太坐在中间,两侧依旧坐着李大同和王氏。令李敏稍稍出乎意料的是,马氏并没有走。
    “回来了。”见到她回来,李大同想摆出一幅父亲的威严,咳了一声嗓子说。
    “是。”李敏简单地行了礼,自己找了张椅子坐。
    对于她来说,既然那对渣男贱女都当众撕开了脸皮,一家人也就不必戴着面具继续说话了。
    面对她的淡然从容,李家人反而有些措手无策。
    几个人交流眼神,想着怎么开这个口。最终,由身为一家之主的李大同深深像是叹了声气息惋惜地说:“敏儿,为父知道你为难。”
    “为难?”李敏挑起眉。
    “不。为父是明白敏儿肯定是为李家的处境感到为难。”
    先把她推到道德柱的顶端,如此,她想下也下不来。
    李敏点着头:“父亲,敏儿并不感到为难。”
    李家在坐的几个人顿时脸色瞬变。他们不可能为了放弃李莹,并且,既然璃王都表了心态,他们更不能在得罪护国公府之后又得罪璃王。
    砰。李大同把茶盅在桌子上重重一放,转瞬间从慈父变成了严父,声色严厉:“家里养你这么大,你要记得你是李家人,李家的一份子。”
    “是要我代三妹嫁去护国公府吗?”
    听着李敏淡然的语气,一旁侍候的念夏心里却是为其揪心。嫁去护国公府当寡妇,她的小姐一辈子是完了。太可恨了,这些哪里是家人,是没良心的豺狼。
    竹音用挑衅的余光看着在那里揪手帕的念夏。
    “你,知道——”李大同这话算是承认了。
    王氏急忙接上一句:“是你自己不要三爷的。”死活她都是不会承认自己女儿抢了姐姐的未婚夫。
    李敏道:“是,是我不要。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还想要我不要的。”
    李家人被她这话堵得,气上不去下不来。王氏铁青着脸,起身却对李大同和老太太鞠个躬,说:“敏儿的亲娘去世的早,都怪妾身平常疏于教导。”
    老太太手里捻着佛珠点了点头:“这事儿不能怪你。当然也不能怪敏儿,这些事儿,都是骤然降落到李家头上的大事,谁刚知道了都会接受,一时难以接受。”说完此话,老太太像是和蔼地向李敏笑了笑:“孩子,不要过于责怪你父亲母亲,他们也是不想你嫁去护国公府的,只要你出一句声,哪怕咱们李家违抗圣旨,都定不会让你受了责怪委屈。”
    李敏听了老太太的话脸色未变,起身道:“奶奶此话当真?”
    老太太笑容一僵,心里其实在骂:这孩子怎么到现在都听不懂!
    李大同接连咳了好几声嗓子,徐徐说着:“如果违抗圣旨,犯了大明条律,轻者抄家,重则无一人可以生还。”
    她是不怕与这群人同归于尽,只是,不划算!
    她想活的好好的,好不容易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怎么可以不珍惜。至于这群人,迟早的事!
    思定,李敏道:“要我嫁去护国公府也可以。可是,老太太、父亲、母亲,据敏儿所知,这护国公府并不是好得罪的佛爷。”
    几个李家人愁着眉,这正是他们所忧心忡忡的。但是,把李敏送过去,好过把李莹送过去顺道将皇上和璃王得罪光。
    李大同摆了手:“圣旨已下,护国公府不能说什么。”
    “敏儿也这么想。”
    几个李家人眼神相触。
    “敏儿是想,护国公府既然都讨不到自己想要的儿媳妇了,如果,连这个嫁妆都寒酸的话——”
    “这,当然不可能。”李大同只要听李敏是答应代嫁,已经大松口气,满口答应。
    王氏则是焦急地对他递过去眼神。
    老太太深幽的目光落到李敏的脸上:“你说说,要什么嫁妆?府上有的,李家不可能亏待自己的嫡女出嫁。”
    “老太太,敏儿不可能对家里狮子大开口,敏儿底下,还有妹妹要出嫁。”
    老太太点点头:“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敏儿只是想,当年母亲留给敏儿的嫁妆,现在用上正好是时机了,同时可以省下府里一笔开支。”
    “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李大同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诧异道。
    “父亲似乎忘了。当年我母亲去世时,父亲让人从我母亲屋里搬走了九个箱子。还有,母亲嫁进府里带来的两个药堂,冠名的是徐氏,不可能是尚书府的。”
    李敏清楚地看见,当她这话结束以后,几个李家人脸上都蓦然地紧张,乃至一丝纠结,出现了各人意图掩饰的眼神里。
    “你母亲那时候的几个箱子,全都是空箱子。我才让人挪走的,不要占了地方。”李大同咳咳,咳咳,“是我后来没有和你说清楚。不知是何人和你说了你母亲箱子里有东西。”
    不止要赖账,还想当堂借机治罪那些对她口漏的人。
    看来她这个父亲平常只是爱装傻。
    李敏眯眼一笑:“父亲,那么那两家原属于我母亲的药堂,敏儿可以带走了。”
    王氏一双眼睛看向李敏的目光,像要出鞘的刀,刚欲站起来张口时。这边老太太忽然做了决定,道:“两家药堂是徐氏的名,本就是你娘的,是该还给你。”
    “也是。”李大同听老太太表了态,有些犹豫,三分琢磨,问,“可是,我听说这两家药堂都已经入不敷出了。你带过去,恐怕——”
    李敏对他这话早有所料,答道:“敏儿只是想留着留个怀念,不图它们赚取银子,只求它们留下来,像娘亲一样陪敏儿。”
    听是这样,李大同松了口:“你对你母亲的孝心,为父都看在眼里。”
    王氏重重地跌坐在椅子里,藏在袖口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可以将徐氏的根骨连根拔起,吞掉徐氏。
    怎能甘心?!

  ☆、【18】盘算

王氏调整的呼吸声未平复时,只听李敏的声音继续说。
    “老太太,孙女想,如果嫁妆只有这两家药堂,未免过于寒碜。而护国公府如果得知新娘子不是三妹,恐怕要与璃王府一比高下。如果这时候尚书府厚此薄彼,不免会得罪所有人。”
    老太太眼皮子一抬,看着李敏的目光熠熠有神:“这点你无需操心。你是尚书府二小姐,固然莹儿嫁的是璃王府,你长幼次序比她高,嫁妆定是要你比她的多。”
    仅老太太放的这句话,让王氏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李敏见第一步先剥继母一层皮的目的达到,也就不恋战了,向众长辈告辞。
    果然,等她抬腿一走,王氏实在忍不住了,起身:“老爷,老太太——”
    老太太不等李大同为王氏开口,猛地目光里陡地一凛,对着王氏:“不要忘了你既是莹儿的母亲,也是敏儿的母亲。你做的事,外面的人全在看。如今敏儿都愿意代莹儿出嫁了,你心疼那几两银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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