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本垒是上了,上完之后他就抑制不住变了身,到现在都没能恢复过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厄玛被他造得太累,刚做完就睡着了,没看见他浑身冒鳞片、脊背长翅膀、眼睛翻一番的奇景,否则一定会被吓得昏厥过去。
是个人发现自己刚刚跟非人类上了床都得发疯!
虽然他们没有床是在地上滚的!
“不过也可能是你的体质问题。”颜控机甲搜肠刮肚地为自己寻找着借口,“说不定你的经络和穴位长得不标准,又或者和珀西殿下长得不是一个地方——毕竟乔贱贱是根据它的主人研究这套针灸大法的嘛。”
“你可以闭嘴了。”格里佛怀疑再说下去这货还不知道要给自己泼多少脏水,“总之如果在他醒来之前我还不能恢复人形的话,你就等着被销毁吧!”
销毁什么的太可怕了,颜控机甲意识到主人是真的生气了,立刻换上了谄媚的语气:“其实您也不用这么自卑吧,格里佛殿下,您的兽态如此威武霸气,充满美感,比人形态还帅好几倍,他如果醒来看见,一定会更加对您死心塌地的!”
“呵呵!”你才自卑你全家都自卑!
格里佛就算脑残也知道正常人接受不了“我老公是条龙”这种惊悚事件,尤其是在初夜这种浪漫敏感的时刻……不对他现在还不是老公,充其量是个男朋友。
“好吧,其实乔贱贱的‘针灸大法’也不是一无是处嘛。”颜控机甲小声替它的好基油开脱着,“起码你正常完成了初夜,没有在嗯嗯的时候变成龙……”说到这里忽然感觉自己功劳大大的,胆气也壮了那么一点点,“说起来是我救了你们俩的命呢,要不是我,你今天根本破不了处,就算破了,也得把你的注定伴侣压成肉饼!”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格里佛没好气地说,“可是要不是你信誓旦旦说自己能搞定初夜,我又怎么会冒险在这种时候……算了你赶快祈祷吧,他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可能很快就会醒,我看见他的眼皮在抖。”
颜控时刻监控着厄玛的体征,也发现他有觉醒的迹象,顿时感觉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悄无声息变出几根长长的金属针,道:“格里佛殿下,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执意要把我销毁,我只好使用乔贱贱共享给我的另一套针灸大法——催眠十八针了!”
“你敢!”白龙脖子上的翎毛都炸了起来,“你敢扎他一下我马上把你大卸八块送去喂狗!”
“你根本就没有狗!”
“喂熊猫!”白龙暴躁道,“喂周惟!他连缘分石都敢吃,你被他吞下去一定会变成一个高逼格的肿瘤!”
“……”颜控机甲想起凶残的主君陛下,立刻如丧考妣,金属针“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然后它就“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还好大家的运气都比较好,在厄玛醒过来之前五分钟,格里佛终于勉强变回了人形,虽然后脖颈的鳞片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但有衣服遮着也不算很明显。
“唔,我竟然睡着了。”厄玛坐起身来,牵到某个隐秘的部位,嘴角咧了咧,不过他从小对疼痛就有着异乎常人的忍耐力,很快就适应了,揉了揉眼睛,道,“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小时。”格里佛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胸口,替他揉了揉后腰,“我弄疼你了吗?”
“不……嗯,有点儿。”厄玛在他面前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受,说话随意不少,打了个哈欠,再开口时带着浓浓的鼻音,“你那个……嗯,太大了……下次可以换我吗?”
“……”格里佛发现他对逆cp这种事抱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而且理所当然毫无心理障碍,想对他科普一下“意图反攻的受不是好受”的科学道理,但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正直的表情,以及眉宇之间似有似无的撒娇的意味(并没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道,“以后再说吧。”
好在厄玛也没有太执着,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就爬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道:“要再四处看看吗?或者找找别的地方?我还知道一些更远的冰谷,可能更合您的意。只是今天不行了,我得在彼尔德殿下醒来之前赶回去。”
“不,不用,这里很好。”格里佛说,“不用再找其他地方了。”
“那就好。”厄玛高兴地说,嘴角的微笑真实而单纯,“能帮上您的忙真是太好了,乔格大人。”
“别对我使用敬语,也不用叫我大人。”格里佛摸摸他的发顶,替他将一绺翘起来的头发理顺,绑好发带,道,“叫我乔格就可以了,或者你还可以叫我的本名,格里佛。”
“格里佛?”厄玛轻声念了一遍,似乎很喜欢这个发音,挠了挠头发,道,“您……你只能叫我厄玛,我没有别的名字。”
“厄玛很好听。”格里佛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毛,道,“是彼尔德王给你起的吗?”
“不,是父亲。”厄玛说,“王不屑于给奴隶起名字,在成为他的侍卫之前我都没有名字,大家叫我‘小金毛’或者是‘青绒兽的口粮’。后来我当侍卫的时候总长大人让我登记姓名,我就偷偷用了父亲给我起的名字。”说到这里他愉快地扬了扬眉毛,“他们都以为我是随便起的,这是秘密,只有你知道。”
“好的,我会替你保密的,小金毛。”格里佛看着他鲜活可爱的表情,整个心都柔软的不行,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成了真的男人,有了想要呵护的珍宝,从前那些年少轻狂都变得那样幼稚,那样中二,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愚蠢。
“……好吧,你可以叫我小金毛。”厄玛不大喜欢这绰号,但还是妥协了,“不过不许在有人的时候叫。”
“嗯。”格里佛爱极了他这样纠结又顺从的模样,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厄玛轻轻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仰着头任他索取,将温热的舌头送到他唇齿之间……然后自然又笑场了,胸腔发出闷闷的回声。
“我吻技很差吗?”格里佛无奈地放开他,“再差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吧?!”
“对不起,我只是……”厄玛憋得面孔通红,嚅嗫了半晌,张开嘴卷起舌头,给他看自己的舌根,“我也不知道,你碰到我这里,我就忍不住要笑。”
“哈?痒痒肉吗?”格里佛伸出一根手指刮了刮他舌根。厄玛跟触电了一样抖了一下,没来得及笑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格里佛被他这奇怪的体质给弄懵了,忙搂着他给他顺气,“我下次会小心不碰你那里的,我不知道你痒痒肉长在舌头下面,一般人不都是长在胳肢窝的吗?”
“咳咳!有、有吗?”厄玛捂着嘴,脸色绯红,忽然伸手抓了抓他腋下,然后闪电般跳开两米远,警惕地看着他。
“……”
“……”
“你怎么不笑?”厄玛愕然问。
“因为我没有痒痒肉。”格里佛黑线,“我不是一般人。”
两人瞠目对视,同时大笑起来。格里佛发现厄玛每一分钟都能给自己惊喜,脱掉层层包裹的那些坚强冷漠的外衣,内里的他完全就是个傻白甜的蠢萌。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然而开心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随着时间的流逝,黎明即将到来,他们必须得返回星寰皇宫了。
从南极裂缝飞出亚大陆,沿内河潜入星寰,格里佛和厄玛在水闸前告别。
“我会替你保密的。”厄玛小声地说,“不管你和陛下要做什么,请一定小心。伊萨人非常厉害,加勒王杀人不眨眼,还有彼尔德殿下……”他咬了咬嘴唇,道,“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千万不要相信他的任何承诺。”
“嗯。”格里佛心里暖洋洋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很小心。”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要直接来找我,写在纸上,放在角斗场的更衣室柜子里,我会去看。”厄玛轻声而快速地道,“王已经警告过我了,我不能违拗他的意思。”
“他警告你?”格里佛一惊,抓住他的手腕,“因为我吗?他惩罚你了吗?”
“不,没有,他在生病,而且……我不在乎。”厄玛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某种坚定而狂野的意味,“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怕过他,过去不,将来更不。”
格里佛心头掠过一丝奇异的违和感,但没能及时抓住,时间紧迫,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厄玛承诺:“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带你走,还有你父亲。我们离开这儿,伊萨人、赫基人、彼尔德、加勒,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相信我,好吗?”
厄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他微笑:“我懂的,做你该做的吧,不用担心我。”说着,他飞快地在格里佛嘴角亲了一下,轻声道,“再见,格里佛!”而后转身,矫健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葱茏的花木之间。
格里佛站在内河边,手指摸了摸嘴角,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嘴唇的余温。
内心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不知来自哪里,或者只是潜意识的本能……吧?格里佛有些抓不住重点,良久摇了摇头,往周惟的寝宫走去。
第48章 火焰丛林EP01
主君寝宫,格里佛推开大门,吓了一跳——大厅里空荡荡的,珀西不见了,金堆旁边只躺着呼呼大睡的主君陛下,以及他胖成球的熊猫。
“这么快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起码要找到傍晚。”突兀的声音从王座上传来,格里佛悚然扭头,只见珀西竟然化成了人形,穿着黑色浴袍,翘着长腿坐在黑晶岩王座上,微微敞开的前襟里露出健壮的胸肌,苍白的皮肤挂着水珠,卷毛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
不过即使刚洗完澡,他也没忘记戴上自己那顶挚爱的黄金后冠。
这么骚包也是醉了……格里佛白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变成人坐在那儿,万一周惟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可怎么办?他一定会把星寰闹个底朝天的!”天呢,禁断症对萌宠的占有欲多可怕啊,蹲马桶时间长了中间还要出来看一趟呢。
“这个钟点他一般会睡得很熟,打雷都醒不了。”珀西懒洋洋道,“就算醒了也不怕,他最多把我当成你,以为我出去遛弯了而已……再说我也得洗个澡啊。”
“龙奴不是隔天就给你刷一遍吗?”一个宠物还这么爱干净。
“那帮蠢货太会偷懒了,只刷周惟看得见的地方,我肚皮上的鳞片都要生虱子了。”珀西挠了挠肚皮,惬意地叹了口气,“还是人形态比较舒服,保持兽态这么久我都要抑郁了。”活动了一下手指,嘟囔,“就是感觉五个手指怪怪的。”
“活该抑郁!”格里佛嗤道:“我说换你又不肯,你这死抖m。”
“那我们现在换?”珀西掏着耳朵,指了指金堆,“你去金币上趴着吧。”
“才不要!”格里佛道,“马上就要抓加勒王了,卖萌就是你,打仗就是我,我看上去有那么傻吗?”
“嘁!不是信誓旦旦要拯救世界吗?现在机会来了,你特么又怂了!”珀西嘲讽地道,拇指向下给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视线扫过他身体,忽然神色一变,“不对!不是这个原因,格里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今天这气色不太对啊……”
靠!这也看得出来?死面瘫什么时候还学会鉴定处男了?格里佛脸一红,有一种小朋友干坏事被家长发现的心虚感,故作镇定地干咳一声,道:“咳!我正有件事要告诉你。”
珀西直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放下二郎腿坐直了,严肃道:“说!”
“我找到了另一个注定伴侣。”
“!”珀西打死都没想到是这种爆炸事件,失声道,“谁?什么时候?在哪儿?”
“嘘!”格里佛吓了一跳,“你要把周惟吵醒吗?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有两个我的问题?”
珀西冷静了一下,低声道:“我们去你房间说。”
这么大的事情是要好好商量一番,兄弟俩立刻去了格里佛的寝室。一关上门,格里佛就道:“是厄玛,昨天下午在角斗场发现的,当时周惟就站在他旁边,我看到另一个缘分石亮了,傍晚回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天哪,居然是他……”珀西意外极了,蝠虹龙对注定伴侣有特殊感应,他见过厄玛也不少次了,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等等,难道……
“你对他有什么感应吗?”
“是的。”格里佛说着说着就有点脸红,“我从一开始就对他有好感,所有有点怀疑,昨天在角斗场刻意观察了一下,没想到就确定了。珀西,他是我的注定伴侣,我对他有特殊的直觉,跟对周惟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他有点不知道要怎么措辞,纠结了一下才道,“昨晚我去亚大陆寻找关押加勒王的地方,正好遇到他,他带我去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冰谷,然后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们……我们就那个……嗯,你懂的。”
“什么?”珀西茫然问,脑子里忽然一道闪电劈过,瞠目道,“你、你们……你们上床了?”
“没、没有。”格里佛脸红得都要滴血了,掩饰地摸了摸下巴,道,“没有床,我们在地上……嗯。”
特么的有差吗?珀西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这货说啥?这货在说啥?他找到了另一个注定伴侣,然后背着自己那个了?
日哟这设定不对啊!中二病怎么可以这么迅速,我这个成熟睿智的男人连老婆的嘴儿都还没亲上,他怎么就已经本垒打了?!
这不科学!
“你疯了?!”珀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缘分石亮了只能证明他是我们的注定伴侣,并不能确定具体对应关系,你感觉他是你的他就真是你的?你的感觉算个毛啊!”
“他肯定是我的注定伴侣,我感觉得到。”格里佛斩钉截铁道,“珀西,你能想象周惟属于我,而厄玛属于你吗?你问问你的本能就知道他们俩到底谁对你更重要。”
“……”珀西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但是……“你也太冒险了,万一呢?你就不能等过了这茬我们把缘分石从周惟肚子里取出来确定一下吗?”
“你会让人在周惟身上动刀子吗?”格里佛经过昨晚一番体验,已经完全了解蝠虹龙对注定伴侣那种奇葩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就像他完全不接受有人碰厄玛一样,珀西也绝对不会让人碰周惟,“就算打完仗,回到贝克王国,你就能为了一个石头剖开注定伴侣的肚子吗?”
“……”珀西张了张嘴,发现,不能。
“可厄玛是彼尔德王的亲随,他最信任的手下啊!”珀西焦躁地抓了抓卷毛,拎着后冠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们马上就要向加勒王动手了,你这样贸贸然就跟他搞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经跟他说了我们的计划?否则他怎么会带你去找拘禁地?”
“我只是说要找一个适合关押犯人的地方,并没有说要关谁。”格里佛气弱地说,“不过我想他应该能猜到我要干什么。”厄玛只是在感情上比较单纯,在武力和谋略方面绝对超过大多数人,否则也不会在那么多奴隶中脱颖而出,成为彼尔德最器重一把刀。
“废话!猜不到就见鬼了!”珀西怒道,“人人都知道我们要去抓加勒了,你现在找拘禁地,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厄玛我们不打算把加勒交给他的主子吗?万一他把这件事告诉彼尔德王,我们还玩什么?彼尔德一定会杀了加勒的!”
“他不会说的。”格里佛低声但坚定地道,“你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