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视角真的是……好难……写……啊……扪心自问,我还是个言情作者吗?(沧桑点烟。jpg)
太短了自己都不好意思…明天双更补偿你们!真的!不更不是人!
☆、相见欢
五十八、相见欢
谢珝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面上一派泰然地把来送信儿的人给目送走了; 然后就抬步要去书房读书。
他走在前头; 月朗和风清跟在后头; 两个人还在小声哔哔。
月朗压低了声音道:“我怎么看着公子听了这件事儿也没什么动静啊……”
风清的声音就压得更低了:“谁说没有,你没看见公子这会儿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吗?”
他话音落下,月朗就仔细一打量,然后恍然道:“还真是啊!”
谢珝:……
谢珝闻言一边面无表情地调整动作,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两个小兔崽子,他两辈子以来这都是第一次相亲,还不能让他紧张一下吗?”
身后两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被自家公子听见了; 于是后面的路程上也没敢再开口。
安静如鸡。jpg
不论谢珝心中方才怎么紧张; 待他走入书房之中重新落座; 手中重新拿起书卷之后,情绪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不做他想,只静心读书; 毕竟会试还没过; 不可放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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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锦那头相比谢珝,也没好到哪里去。
光是挑选第二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饰,就足足挑了三个时辰,最后才定了下来,衣裳自然还是以红色为主,至于首饰; 就挑了衬她气色的,结束后简直把几个大丫鬟给累得不轻。
她自己到了临睡前,都还是精神奕奕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真是好悬没熬出一对儿熊猫眼来。
直到翌日,她随母亲到了谢府,被谢老夫人拉着手说话之时,心头的真实感才强了点儿。
屋里头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人,谢老夫人自是高居最上头,乔氏跟林元锦的母亲林夫人坐在下首,二夫人宋氏已经听从谢老夫人的话,去了江州同谢衡夫妻团聚,因而此时并不在这里,再往下便是谢琯与二房的两位姑娘垂首坐着了。
原本林元锦也在下头坐着。
这会儿还是谢老夫人言及自个儿年事渐高,眼神儿也不好了,便让林元锦过去,让她好生看看。
此时被谢老夫人拉着手坐在她边上,林元锦便敛起了那些多余的心思,只浅笑着道:“您哪里老呢,若不是元锦提前知道您的身份,定要以为您跟我娘是一般的年纪呢。”
谢老夫人闻言就笑得不行,半晌后才抬头同林元锦她娘道:“林夫人可养了个好女儿,瞧这张嘴甜的,跟涂了蜜似的。”
林夫人看女儿没露怯,表现得极好,心中满意,也抿了唇笑,开口道:“她在家中可不是这般模样,经常将我跟他爹闹腾得不行,也不知是不是与您投缘,这时候倒是会说话了。”
说罢还看了林元锦一眼。
人家适当的自谦是必要的,不过旁人听着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当不得真。
林夫人话音落下,乔氏便同谢老夫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之色。
这才开口道:“您也是过分谦虚了,要我看呐,元锦这性子就极好。”
随后便冲林夫人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您若是嫌弃,我们可喜欢得紧,不若舍了给我们谢家当女儿吧?”
谢老夫人也抚着林元锦的手笑着道:“这主意倒是不错。”
林元锦样貌端庄明丽,无论是举止行为,还是说话行事亦有度,又是范阳林氏长房嫡女的身份,再加上她们之前打听来的消息,这姑娘果真是极好的,当得宗妇,若不是林氏不愿意再成外戚,太子妃也是当得的,自然可堪珝哥儿的良配。
这话说得其实并不隐晦,两家人今个儿见面的意思也是一早就知道的,此时谢老夫人跟乔氏的话中含义,分明是对林元锦满意得很了。
待到谢珝过来,也让林夫人看过满意之后,这事儿就已经基本上是算成了。
只待请媒人去林家上门提亲,接着便可以定下来了。
现如今男女大防并不甚严重,少年少女们一同出游的也并不少见,更何况是此时这种双方长辈们都在的场合,乔氏自是能将谢珝叫过来,以拜见长辈的名义,同林元锦顺理成章地见上一面。
其实林夫人哪里还需要再对谢珝进行相看呢,谢珝在广陵读书的那几年,她可没少见,若不是心中满意,怎么会有同谢氏结亲的想法?
不过谢氏虽是不错,可他们林氏也不差,林元锦又是他们从小宠到大,耗费心力培养出来的嫡长女,人品样貌皆出色,哪家宗妇当不得?
所以当乔氏提出要将谢珝叫过来的时候,林夫人倒也没拒绝,总归是女儿的亲事,也应当让她自个儿看一眼,她的意见也是应当考虑进去的,她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若是她不满意了,这件事就还有得商榷,总不至于强行定下来,让这两人日后成为一对怨偶罢。
……
小丫鬟掀了帘子,谢珝弯腰将要踏入屋里的时候,迎面便传来一阵轻声笑语,不免心中一滞,昨日那种紧张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这才抬步迈进去。
他不紧不慢地进了屋,登时不说满堂生辉,倒也差不离了。
林夫人等人在他一进来就抬眼望去,少年长得极好,眉若刀裁,目若朗星,约莫身高七尺,身穿竹叶青的窄袖直缀,身姿挺拔,周身气质会弁如星,如玉如竹。
而后抬手行礼,随即道:“祖母安好,母亲安好,见过林夫人。”
声音清越,举止温文尔雅。
反正从表面上肯定是看不出他内心里有多紧张的。
谢珝默默地给自己方才的表现打了个九十九分,多一份怕自己骄傲。
林夫人瞧着更是满意极了,先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自家女儿,见她此时微垂着脸不往这边看,便知她心中想法,不由得失笑。
随即温声同谢珝开口道:“珝哥儿不用多礼,之前在广陵时我也见过你许多次了,一早便将你当做我们家的子弟来疼了,就怕你祖母跟你娘不同意呢,你也莫要这般多礼了。”
谢珝闻声便含笑称不敢。
林夫人说到后面,便挪揄地看向谢老夫人跟乔氏。
乔氏先不说,谢老夫人闻言便轻咳了一声,而后言笑晏晏地开口道:“林夫人这话怎么说的,若是你满意我们家珝哥儿,不若用你家元锦来换,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乔氏也在一边儿凑趣。
她们话音落下,林夫人便用帕子掩唇笑了起来,屋内顿时热闹一片。
早在谢珝刚进门的时候,林元锦就偷眼瞧他,心中微诧,两年不见,他怎的又拔高了这么些?还有样貌,好像又出色了许多。
比起当初在广陵书院之中求学的那个少年,此时的谢珝则更加成熟,只静立在那儿,也令人移不开眼……
林元锦瞧了他几眼,面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些许微红,连手心里头有了汗意,赶忙收回了目光,心道,一定是因为盛夏时节太过热的缘故,一定不是她的缘故。
就在她收回目光之后,谢珝便抬眸朝她那边望去。
这一眼,让他不由得视线微凝。
许是当年在林家见到林元锦的时候,她年纪还太小,所以对他来说印象并不深。
此时的林元锦,实话说给了他一种难得一见的惊艳之感。
饶是他见过的谢家女子们,还有沈静水跟景明公主都是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林元锦着实长得不错,不同于阿琯的娇俏,也不同于沈静水的清冷,林元锦的长相更类似于景明公主杨茉,却是更甚于杨茉的明艳大气。
谢珝收回视线,心中不免松了口气,他对林元锦的感观还不错。
可能是气质类型的关系,不过暂时也就仅此而已了。
但这二人记忆中的第一次见面,却不是同一次,林元锦见谢珝的时候,还要更早。
只不过是谢珝不知道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嘎的霸王票~破费啦~啵啵唧~
尤其是基友呆呆~的深水鱼雷,抱住大腿不松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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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依然像难产一样……所以二更可能会有点晚,十点钟左右吧,大家到时候再来看。
☆、大理寺
五十九、大理寺
总而言之,这一次双方会面还是非常成功的; 无论是谢家这边; 还是林家那边; 应当是达成了共识。
可能过不了多久; 谢家这边就要请媒人去林家那边提亲了。
想到这件马上就要成为现实的事情,谢珝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乱七八糟团成一团,总之复杂的很。
不过面上却没带出来分毫。
两家闲谈完之后,也快到了正午时分,林夫人便出口告辞。
谢老夫人一看时候,索性开口留她们母女二人在谢府用午膳; “林夫人; 既然时间这么巧; 我们府里的厨子也有几道拿手菜不错,你跟元锦不如一同用过午膳再回?”
林夫人却是笑着婉拒了,“老夫人不用麻烦了,我们离家之前答应了元锦他爹回去用饭的。”
谢老夫人跟乔氏二人会意; 遂便不再强留。
谢珝在一边儿立着; 听到这话面上神色不变。
心里却道:呵,恋爱的酸臭味。
最后还是谢珝陪着乔氏,将林夫人与林元锦一行人给送出了府,目送着林府的马车走远,他们才转身回去。
刚踏入府门,谢珝就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 眉头皱了皱又松开,转过头对乔氏开口道:“母亲,儿子下午想要出府一趟。”
乔氏闻言便下意识地问了句:“去做什么?”
问罢之后,还没等谢珝回应,就失笑地摇了摇头,又道:“你都十六七岁的人了,也不必每次出门都跟我说了,我也是问惯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这话说完,乔氏心中便涌上一股怅然之感,女儿快要出嫁了,儿子也马上定亲了,年岁也过得太快了,她还觉着这兄妹二人是小婴儿抱在怀里的时候,也刚过去没多久呢,却不成想已经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她都有点儿老了。
谢珝倒是不知乔氏这会儿想了什么,但听她方才那番话,还是心中略有些酸涩,不由得搀了她的一边胳膊,同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轻声道:“儿子就算将来七老八十了,也还是母亲您的儿子,这会儿同您汇报一下行踪也是应当的,总不好让您想找我的时候找不到人。”
儿子这般体贴,乔氏也将刚才心里的那点儿怅然给抛了,笑着拍了拍谢珝的手,并未说话。
谢珝也笑了笑,这才继而道:“儿子下晌出府是想去一趟大理寺,前些日子去拜访林先生的时候,他提起儿子在里面做少卿的大师兄来,让我有时间的时候去找他一趟。”
“大理寺少卿……”乔氏闻言,略思索了一会儿,“是姓裴吗?”
谢珝点点头。
他的大师兄,林先生的头一个弟子,姓裴名墨,今年二十四岁,科举入仕,如今已经是从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了,大理寺,相当于后世的最高法院,主要掌管邢狱案件审理,与“刑部”,“都察院”并称为“三法司”,是一个重要的机构。
因而裴墨以二十四岁之龄任大理寺少卿,堪称年轻有为。
不过谢珝与裴墨这一对师兄弟之间,见面次数却不多,因为他拜入林行道门下之时,裴墨早已入仕,便没有见面的机会,后来二人虽都在盛京,不过一个忙于公务,一个在家中读书,只是偶有相聚。
所以谢珝对裴墨此人了解也并不多,倒一时之间摸不清林先生让他去这一趟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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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解其意,但谢珝毕竟是个尊师命的好弟子。
下晌的时候还是按时出府,也没坐马车,自个儿策马就往大理寺那儿去了。
到了地方,谢珝自报家门之后,门口的人倒是没难为他,听是过来寻裴少卿的,便将他迎了进去,只不过,里头的人听了他的来意便面露为难之色。
这面色太明显,谢珝也忽略不了,便开口问道:“是否是师兄他有何不便之处?”
“不便之处倒是没有。”那裴墨留下来的随从便道,“实在是谢公子您来得有些不巧,我家少卿他因着公务刚出去不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谢珝闻声便轻笑了一声,出言道:“原是如此,无妨,总之我也没什么旁的事,那在这儿等等师兄回来便是。”
那随从自是称好,因着谢珝的身份,还让人去泡了一壶茶过来。
大理寺这段时间恐怕也是无事,也不见忙,谢珝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便在心中思索裴墨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最近因着乡试的事儿,盛京里连打架斗殴这种小事儿都没几件了。
他想了半晌也没想通,索性放下茶盏,出言问那随从,“请问小哥,不知我大师兄是去办什么案子了?”
那随从闻言,面色便有点儿难看,倒不像是给谢珝脸色,而是想到了什么之后的生理反应。
只见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压低了声音,同谢珝说了起来。
……
“你说什么?崔真真死了?”
同大理寺隔了好几个坊的林府之中,林元锦望着眼前身穿四品官服的男子,压根儿不敢相信方才从他口中说出的事情,一双凤眸中满是震惊,不由自主地就反问了一句。
她对面负手而立的裴墨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闻言便言简意赅地又道了两个字:“没错。”
就在半个时辰前,大理寺少卿裴墨突然上林府拜访,见到林氏家主林东阳之后,才道明来意。
崔阁老的孙女崔真真,昨日并未从京郊马场回府,有人提到,昨日时崔真真与林元锦有过争吵,所以他便主动过来了解当时的情况。
原本崔真真并未归家这种事,旁人是不应该知道的,若是自家有女儿一夜未归,也不会嚷嚷到外边去,只不过崔真真却是个意外,她的尸首就在今日被东门那儿收泔水的人发现在自家的驴车上。
将收泔水那人给吓了个半死,胆子比针眼儿还小,反应过来以后,就屁滚尿流地跑到盛京府衙去报案。
盛京府衙正好有人见过崔阁老这位孙女策马出游,便悄悄告诉了府尹,府尹闻言心里就是一慌,涉及到崔阁老,这案子可就棘手了,琢磨了半晌,索性将案子上交到大理寺手里去。
反正大理寺少卿裴墨,是出了名的冷面耿直。
到时候查出来什么事儿,就不用自己负责了,府尹这般想着,心里还轻松了许多。
于是此案就落到了裴墨手中,也就造成了谢珝去大理寺中找他扑了个空这件事。
林府是裴墨来的第三处地方了,第一处是收泔水那人家中,第二处自然是崔府。
林元锦同崔真真在京郊马场中有过争吵这件事,也是从崔府中得来的。
听到裴墨再一次确认了这件事,林元锦反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地回答裴墨方才提出的问题:“我最后一次见崔真真是在昨日这会儿的时候,她身边还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