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娇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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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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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丑,便是她在外面养了面首,周玉也不会退这桩婚。你这猜测。真是毫无意义!”
    王镇这话很有道理。几个寒门郎君都点了点头。
    不一会功夫,谢琅来到了谢王氏的面前。
    一过来,谢琅便朝着谢王氏行了一礼。恭敬地唤道:“阿琅见过三嫂嫂。”
    谢王氏点了点头,她似是无心与谢琅多说什么,一双眼睛,老是朝着谢琅与姬姒相握的手看去。
    这时刻。有太多的人想谢王氏开口质问,而那谢王氏也不知怎么的。她明明老是盯着姬姒看了,可那张嘴张了张,却一直没有说出话来。
    又过了一会,谢王氏终于唇动了动。只听她用一种极温和极慈祥的语气,对着谢琅轻声说道:“阿琅,你才回建康不久。可能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位姬小姑……”她还没有说完。谢琅便慢慢抬起头来。
    谢琅那双眼,太澄澈太了然,只是一眼,便给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谢王氏也是这样,她只是与他的双眼一对,下面的话,便有点说不下去了!
    可是,这说不下去的想法只是一瞬,转眼,谢王氏对上垂眉敛目的姬姒时,心中的那股怒火便腾腾直冒。虽然,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姬姒刚才的那番话,只是指她身边周游的那些小姑都已腐朽发臭,可姬氏女一个父祖不在的寒门女,她有什么资格对那些门第高贵的小姑做出这样评价?再说了,姬氏女说自己身边的那些小姑朽臭,岂不是也在说她谢王氏朽臭了?
    因此,谢王氏对姬姒的怒气和不喜,那是排山倒海一样堵都堵不住了。
    略微一顿,谢王氏终是朝着姬姒看了一眼后,继续向谢琅说道:“阿郎,你身边的这个姬氏女,为人行事甚是不得体,再加上她名声已然败坏。”在谢琅微微垂下的眼眸中,在四周安静地聆听中,谢王氏轻柔地续道:“总之,这样的小姑,嫂嫂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她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袁小姑抬起下巴,双眼放光地看向谢王氏。这一刻,兴奋的并不止是袁小姑,几乎所有的小姑都在强忍着欢喜,都快乐得双脚虚飘!
    在四周众人紧盯的目光中,谢琅却是轻轻一笑。
    风华无双的白衣郎君这一笑,恁地耀眼!
    只见他转头看向姬姒。
    便这般双眸澄澈而又专注地看着姬姒,众人听到谢琅问道:“阿姒,你不能入我后院,难受否?”
    谢琅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完全弄不懂了!
    就在所有人都晕乎乎的时候,只见姬姒抬起头来,她傻傻地看着谢琅,却是摇了摇头,然后众人听到她轻声说道:“不,这没有什么好难受的。”
    就在姬姒一句话令得谢王氏腾地坐直,令得众小姑议论纷纷时,谢琅笑了。
    他这一次的笑,声音很低,似是带了几分叹息。
    笑了一会,谢琅转向谢王氏,向着她挑眉说道:“三嫂嫂还在什么吩咐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姬姒这句回答,便是他给自己这个当家嫂嫂的答案?
    转眼,谢王氏的脸拉了下来。她盯向姬姒,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现下也只有嘴皮子能硬了!”谢王氏这话,却是说姬姒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了。
    姬姒没有回答。
    而这时,谢琅的声音再起,“三嫂嫂如果无事,我与阿姒便要离去了。”说罢,谢琅微微一礼,牵着姬姒转身便走。
    望着他们的背影,直过了一会谢王氏才反应过来,她以一种不解的语气叫道:“你你们,就这样?”
    她都当众说了不会允许姬姒入门,而谢琅的回答,姬姒的反应,就是那么一句?这么天大的事,他们就不抗争,就不多说几句?难道说,自家这个十八弟,对这姬氏女也不怎么在意?
    听到自家三嫂的叫声,谢琅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来看向谢王氏,只听谢琅无比悠然地说道:“恩,就这样吧。现下三嫂嫂既然不允阿姒入门,阿姒也无意入我后院,正好我也无意娶妻纳妾,那就保持原状。”就在众人还有点迷糊时,谢琅松开姬姒的手,他朝着四周的众郎君团团一礼,继续说道:“诸君,我家阿姒在九号胡同那里置了一个院子,如今那院子荷花盛开,樟树亭亭如盖。谢十八想请得诸位前去一宴,也算是恭贺我两人迁居结发之喜,还请诸君不嫌寒舍鄙陋,务必前往。”说完这番话后,谢琅又是一礼,再然后,他牵着姬姒的手,步履悠然地朝外走去。
    ……
    这个时候,还正常着的,可能就只有谢琅一人了!
    谢王氏早在听到那“结发之喜”四字时,便给呆住了人,她看着谢琅的背影,傻傻地想道:十八郎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我都说了不会允许姬氏女入我陈郡谢氏的门,他怎么还在说什么“结发之喜?”
    这也怪不得谢王氏晕乎,要知道,结发之喜,它本来的意思,就是“结发为夫妻”的意思,这四个字,可是不能乱用的!
    与谢王氏楞神着的,还有众小姑,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琅的身影,直过了一会,才有叽叽喳喳声响起,“谢十八这是要把姬氏女当外室来养吗?”“当然了,那姬氏女得不到陈郡谢氏的承认,可不就只是一个外室?”“……可是不对啊,如果是个外室,为什么还说是“结发之喜”?还有了,谢十八这么高贵的身份,就算养外室,他也可以自己置院子啊,为什么要住在姬氏女置的院子里?这,这不是倒过来了么?”
    后面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前面,姬姒也被谢琅那一番话,给震得晕乎乎的了!
    直与谢琅走了好一会,她才猛然惊醒过来。而这一惊醒,姬姒便急了,她瞪了谢琅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胡话?谁要与你办什么乔迁结发之礼?你!你别太过份了,居然还邀请那么多人前来!”咬着唇,姬姒急声说道:“我,我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外室!”
    岂料,她的声音一落,谢琅便沉下了脸,只见他淡着声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错了。不是你做我的外室,是我做你的外室。”
    一句话令得姬姒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后,谢琅转过头来,他盯着姬姒,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一直不想嫁我吗?不是一直不想入我后院吗?不是这次被那黑蛟首领坏了名声,你“心中既是难过却又有些放松吗”?”转眼他又语气不善地说道:“这法子我可是想了好几天的,处处都是按着你的心意安排的。怎么,你不乐意?”
    姬姒张目结舌地看着他。
    她想,她是一直不想嫁他,也一直不想入他后院,那次被庄十三那么插了一手,她也确实是“心中既难过又有些放松”,可,可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特别是这既难过又有些放松的想法,她好象没有跟几个人说过啊,怎么就传到他耳朵里去了?
    还,还有,这样的馊主意,怎么可能是处处按她的心意做出的安排?她怎么可能那么蠢?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悲愤”和无奈

自与谢琅去了襄阳到如今,姬姒发现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众人的羞辱还在她意料当中,这一次,她明明以为自己与谢琅缘份将要走到尽头的,却没有想到,不过是赴一场宴会,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与谢琅绑在一起了?还是在整个建康人的注目下?
    而且,明明是这厮得尽了便宜,怎么反而是他满腔怒火,她惶惶不安,还对他挺感激的?
    一侧,谢琅这时低头瞟了她一眼。
    院门外,也站着不少人,这些人在看到谢琅和被谢琅牵着的姬姒时,一个个目瞪口呆地。
    姬姒也是一样,她直到坐在驴车上,还左手握着右手,脑中闹哄哄的,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驴车走着走着,突然的,姬姒看到一个院落大门洞开,里面各种工匠婢仆来来往往煞是热闹。
    那院落,不正是自己在乌衣巷置的府第?
    又看了一会,姬姒注意到,那院落里一个忙着指挥的郎君,可不正是谢才?
    姬姒伸长脖子朝着那院落望个不停,看了一会,姬姒结结巴巴地说道:“变化好,好大,那个亭台,我前阵子还不曾见到……这个,阿郎,这院子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
    谢琅正在一侧玩着一把折扇,闻言,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七八天。”
    七八天了?岂不是说,他一回到建康,就在派人布置自己这个院子?不不对,应该说,他一回到建康,就算好了她有今天。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心甘情愿与他同居……
    ……
    姬姒觉得有点晕,她抚着头,闷闷地叹息起来。
    驴车驶出乌衣巷后,径自朝着清凉寺的方向驶去。当外面驾车的谢广叫着“到地方了”时,姬姒才发现,这驴车竟是一直驶到了湖边。
    湖畔旁。停着一叶轻舟。
    谢琅下了驴车。他也不唤姬姒,也无动作,便那么静静的地站在那里。
    姬姒虽是觉得自己算是落到谢琅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了。可眼下,看到郎君那般疏离含怒的模样,她还是莫名的心虚起来。
    就在姬姒悄悄地朝着谢琅打量时,一侧。谢琅已经跳上了轻舟。
    姬姒楞了一下,还是跟着跳到了轻舟上。
    谢广竹篙一撑。轻舟荡起,朝着湖中飘去。
    这般七月的天气,便是傍晚也是炎热的,可在这湖中。吹着这凉风,任着这艳丽的夕阳散照在人身上,湖面上。最终荡出七彩波纹,却也让人心旷神怡。通体清凉。
    姬姒忖道,虽然她从来就没有打算与谢琅有什么实质的进展,也从来都以为,他很快就会娶妻纳妾,她则会慢慢地把女身病退,以后都用男身行世。可眼下,整个建康的人都知道,她是谢琅的人了,而且,谢琅还在那里布置他们的新居,还邀请了那么多人来围观,简直,简直就是民间嫁娶的架式。
    还有,这厮的话说得多好听啊,他说,他做她的外室……呸!这话光是说得好听,她敢当他是外室吗?天下人敢信吗?
    总之,她现在的情况就是,他莫名其妙就成她的夫了,而她怎么也弄不明白,怎么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就在姬姒郁闷地蹲在轻舟一角画圈圈时,一侧,谢琅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你与那黑蛟首领曾是旧识?”
    谢琅这话真是轻飘飘的,可传到姬姒耳中,却让她生生一凛!
    就在姬姒僵住时,谢琅的声音再次温和地传来,“当时那黑蛟船队刚刚大战归来,那黑蛟首领更身负重伤,最一开始,黑蛟首领对你们的请求也是无动于衷的。可他在看到你,却突然改变了态度,愿意冒险出手。”
    谢琅的声音突然一沉,他慢慢问道:“阿姒,他是谁?”
    姬姒低下头来。
    她想,她不能招出庄十三,不管如何,庄十三都救了她的性命……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一侧,谢琅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很生气,便派人前往蜀地,昨日为止,黑蛟流匪已经十去其五!”
    什么?
    姬姒一惊。
    她下意识地准备抬头,可那个动作才做了一半,她又老老实实地保持蹲在角落的姿势。
    就在这时,她的下巴一疼!却是谢琅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了他。
    便是这般蹲跪着,也风姿绝代的郎君,眸光深深地盯着她。过了一会,他形状完美的唇瓣凑近了她的脸,他极轻极轻的声音温柔地传来,“阿姒,这是不准备说么?”
    这厮要发火了!姬姒想道。
    于是,她睁大眼看着近在方寸的他,抿了抿唇,轻轻说道:“他终究救了我等性命……再则,你也知道他当时是受了重伤,他那样对我,不过是戏耍罢了……”虽然这种戏耍,对谢琅来说,着实是一种羞辱!
    “是么?”
    “是!”
    “听说那黑蛟首领甚是年轻俊雅?”
    “……没,没有。”转眼,姬姒的声音无比狗腿,“天下的郎君最好,可谁又敢与我的阿郎相比?”
    姬姒这话一出,谢琅似是冷笑了一下。
    “听说你在襄阳里,见到有奴隶生得俊美,看得目不转睛?”
    “没,绝对没有这种事!”
    “是么?”
    “是!绝对是的!”
    “回到建康后,为何不曾前来找我?”
    这话一出,姬姒好生悲愤!她当时那么委屈,难道不是他前来找她,对她温柔安抚吗?是了,他并不是没有动作,他前脚回到建康,后脚就说也不说一声地破开她乌衣巷的院子,在那里大肆整修。就只等今日她落入他的网里……
    “阿姒在恼我?”
    她当然恼着他,她当然无比悲愤!不,不对……
    在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后,姬姒谄媚的声音传了来,“没,没有悲愤,我只是委屈……”
    “我都不曾委屈。你还委屈?”
    “不。不,不是委屈,我是伤心……哇。你都不来安慰我!”几乎是最后一句话一出,姬姒已经二话不说地扑倒在郎君怀里,嚎天嚎地地痛哭起来。
    谢琅低头,他轻叹一声。慢慢伸臂搂住了她。
    一侧,谢广也不敢回头看向两人。他只是专注地撑着舟,一边荡着舟绕着圈,他一边暗暗忖道:郎君总算如愿以偿了,想来我们的日子。不会像前几日那么难过了。
    天,很快就黑了。
    谢广撑着舟,在夜雾中渐渐驶向了清远寺。
    而一直到姬姒被谢琅抱着上了岸。她还在想道:明明她都打算发火算帐来着,怎么后来是他对她发火算帐。她狗腿求饶还哭成这样?
    上了岸后,姬姒还在胡思乱想,直到她和谢琅下了驴车,直到两人手牵手走了好一会,直到前方隐隐有议论声传来,姬姒才诧异地停下脚步朝前后看去。
    姬姒赫然发现,她的前后两侧,每隔五步便有一个灯笼,而每个灯笼下,都有一个青年部曲,当她走近时,那部曲便无声无息地点燃灯笼!
    她这时已经到了正街上。
    前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看不到头的正街,后面,是她已经走了七八百步远的街道。
    前面的街道,还是幽深无比,她走过的地方,却是燃起两条长长的火龙。
    姬姒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又走了一会,姬姒这才发现,从清远寺一直到她在乌衣巷的院子,那么长长的四条街道,竟然都是五步一个灯笼,每个灯笼下都站着一个玄衣部曲。她走到哪里,那灯火便亮到哪里,直到,她身后所经行处,变成了二条灿烂的火龙,变成了一片明亮的灯海……
    七月的建康,是炎热的,而夜间凉风习习,街道上有三三五五的行人在散步。所以,姬姒一路走来,几乎是行人驻目,两侧的楼阁上,众人纷纷低头看来。
    想这谢琅,那是何等华光耀眼的人物?现在,他牵着她的手,漫步走在这只有他和她能走的灯海中。他们每走几步,便有部曲肃然而立,并为他们点燃前面的光芒。
    在发现那些楼阁上,寻欢作乐的士族都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时,姬姒垂下眸来,她小声问道:“阿郎,这是怎么回事?”
    谢琅闲闲地牵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怕阿姒太蠢,不记得回家的路。”
    屁!他明明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了!
    不管姬姒如何腹诽,为了不失体面,这一路,她一直腰背挺直,步履优雅,简直聚集了所有暗处的目光……
    姬姒回到自己的庄子里,已经快三更了。
    她这一天被谢琅折腾得够呛,在榻上翻来覆去了一阵,最后居然没有失眠,而是香香地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第二天,姬姒起榻时,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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