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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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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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神情却倔强如初。
  孙嬷嬷见区区一个王府侧妃,居然敢对太后这样无礼,早已经勃然大怒,“自古尊卑有别,嫡庶有别,天经地义,你居然敢拿自己的卑贱之身与太后娘娘相比?”
  梁侧妃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端庄的妆容也出现了一丝狼狈的杂乱,并没有看怒气冲冲的孙嬷嬷,也没有看太后,只是定定地看着不再看她的淮南王爷,凄然一笑,身上华丽的衣裙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映衬着她凄楚苍白的面容,透出一种极为不和谐的鲜明对比。
  “我自从嫁给王爷之后,满心想的都是如何侍奉王爷,也知道没办法与王妃娘娘相提并论,只是希望王爷能给我一点点温暖就足够了,可是王爷,你给我了吗?”
  淮南王爷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还有一种复杂的浓浓愧疚之色,但谁都知道,那愧疚不是对梁侧妃的,而是对已逝淮南王妃的,淡淡道:“你这样的女人,野心太大,谁能喜欢?你在王府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本王并非一无所知,本王虽然不怎么喜欢你,但自问也不曾亏待过你,你给若岚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要求本王喜欢你?”
  面对王爷的漠然,梁侧妃木然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仿佛一具僵尸有了一丝鲜活的气息,自顾自地笑着,“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照样死了?人死如灯灭,现在她又有什么呢?”
  说完,眸光忽然像刀片一样刮过卓然而立的萧天熠,怨毒之色愈发浓厚,惨然大笑,“可是为什么?她明明不能生了,却还是生了一个儿子出来?”
  袁嬷嬷一直默不出声,听到这话,立即惊跳起来,冲到了梁敏春的面前,咬牙切齿道:“明明不能生了?你何以这样肯定?原来真的是你!”
  这话别人听不懂,但寒菲樱听得懂,曾记得袁嬷嬷和她说过,以前淮南王妃怀孕的时候,坐车颠簸导致小产了,后来一直怀不上,用尽了各种办法,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世子。
  太后和孙嬷嬷都是当年的知情人,立即明白了什么,原来梁敏春的罪还远远不止行刺世子这一宗。
  袁嬷嬷因为太过激愤,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颤声道:“我一直怀疑是你,却没有证据,原来竟然是真的!”
  梁侧妃呵呵一笑,却并没有打算认罪,“事到如今,当然什么脏水都由着你泼了。”
  寒菲樱在萧天熠的身边,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颤栗,忙用手反握住他,给他传递自己的温暖。
  袁嬷嬷忽然一把抓住梁侧妃的衣领,目龇欲裂,眼中的滔天怒火仿佛可以瞬间将梁侧妃燃烧殆尽,“果然是你。”
  梁侧妃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袁嬷嬷,嘴角浮现怨恨的笑容,叹了一口气,“我费尽心思,可终有失算,想不到她还是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子。”
  说完,又有一阵仰天大笑,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
  袁嬷嬷忽然狠狠一巴掌打在梁侧妃的脸上,她脸上立即出现了鲜红的巴掌印,此时保养得很好的脸已经花白不堪,惨不忍睹,发髻也打乱了,凌乱地垂落下来,跪立不稳,差点摔倒。
  袁嬷嬷还是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虽然在打梁敏春,可自己眼中却有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手指却气得颤栗不止,“你知道王妃娘娘她为了再孕育子嗣,付出了多少难以想象的痛苦吗?你知道她咬着牙喝了多少苦到吐出胆汁的草药吗?你知道她冰天雪地去寻找生子的偏方秘方的艰辛和执着吗?你知道她背后流了多少泪水吗?你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吗?你知道那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亏王妃娘娘对你那么宽容,你这个阴毒的女人,还有没有半点心肠?”
  萧天熠身上的白色衣襟猛然一动,寒气四溢,身体紧绷,寒菲樱知道他处在极度的愤怒之中,他和淮南王妃的感情那样深厚,眼见陷害母妃,让母妃如此痛苦的人就在眼前,没有让梁敏春当场血溅三尺已经是极大的隐忍了。
  梁侧妃一言不发,只是阴毒的眸光并没有一丝一毫地软下去,透着视死如归的倔强。
  此时,袁嬷嬷眼中已经没有了眼泪,憎恶地看着一蹶不振的梁敏春,一字一顿道:“王妃娘娘心底纯善,她哪里知道世上竟然有你这种从里黑到外的人?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这些年的痛苦全是拜你所赐,还不知道要悔成什么样?你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毒辣之举,还能若无其事地王府耀武扬威这么多年,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黑到了什么程度,你这种人死后不下地狱,天地难容。”

  ☆、第两百二十九章 罪行累累

  梁侧妃已经狼狈不堪,没有了往日颐指气使的高贵与多年在王府主事下来练就的威严,此刻,她的命运比一只蝼蚁更为卑微。
  朱门华贵,红墙高深,一朝可以上天堂,一朝也可以下地狱,梁侧妃嘴角溢出一丝惨然的笑,“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话可说,要杀要剐就随你们的便吧。”
  寒菲樱心头的疑云无限放大,这像是梁侧妃的风格吗?纵然她已经生无可恋,可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吗?什么罪都不加辩驳地认下来,难道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寒菲樱正要开口质问,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女声,“妾身请见太后娘娘,请见王爷!”
  是朱姨娘的声音,淮南王府府规森严,太后在此,何曾见过这样的大声喧哗?众人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正殿之外。
  隐隐约约还听到杨侧妃制止的声音,“朱柳儿,你别闹了……”
  梁敏春罪孽深重,淮南王爷心中痛恨不已,就是这个女人,让他贤良淑德的王妃受了那么多苦,可她一直隐忍,很少在他面前哭诉,不像这些女人,动不动就来争宠献媚,手段用尽。
  见朱柳儿还在外面喊叫,淮南王爷心情愈加烦躁,眉头一皱,怒道:“又胡闹什么?”
  话音未落,朱柳儿却已经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两个侍卫都没拉住,她不是梁侧妃这种罪行已经败露的犯人,毕竟还是王爷的小妾,侍卫也不好太过阻拦,不能强行用武力制止,只是为难地看着王爷。
  朱柳儿冲了进来之后,猛地跪在地上,嘶哑着嗓子道:“请太后娘娘和王爷为妾身做主。”
  淮南王爷见这个时候朱柳儿还添乱,面硬如铁,呵斥一声,“还不拖出去!”
  侍卫得到王爷的命令,立即擒住朱柳儿往外拖,朱柳儿拼命挣扎,衣裳凌乱,全无往日的艳媚可人,大喊道:“王爷,妾身知道梁敏春还干了些哪些十恶不赦的事,你听妾身说…”
  “慢着!”太后忽然开口,眸光如雪地盯着朱柳儿,一字一顿道:“让她说!”
  朱柳儿见得到了自由,慌忙跪在地上,要不是因为审讯梁敏春,这种场合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因为心中激愤澎湃,连跪谢太后都顾不上了,眼睛血红,急急道:“妾身……当年也有过身孕,可当时梁敏春召妾身去过一次之后,回来妾身的孩子就莫名其妙就没了,后来再也没有过身孕,妾身一直怀疑是她做了手脚,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杀了妾身的孩子…”
  说到这里,从来都是张扬跋扈为人刻薄的朱柳儿全无往日的招摇,一直泣不成声,虽然当时她并没有证据证明此事是梁敏春所为,而且大夫也只说她小产是因为身子虚的缘故,要多多调养。
  当时朱柳儿还不识豪门水深,不知道此事背后的阴谋,心底只有微微的疑惑,可时间一长,阅历和心机都有所增长,越怀疑是梁敏春做了手脚,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心中和梁敏春的间隙却越埋越大了。
  世子遇刺,是震惊四座的大事,连太后都被惊动了,整座淮南王府都惶惶不安,杨侧妃朱姨娘虽然因为身份低微,没有资格出现在正殿,但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还能坐得住?此时她们都跪在正殿的外面,屏气凝神,等候随时召见。
  刚才袁嬷嬷由于太过激愤,音量很高,有些细碎的声音传了出去,落到竖起耳朵监听里面动静的朱柳儿耳朵里面,原来是梁敏春谋害王妃,她脑子立即闪过一片雪亮之光,穿透了乌云,一切霍然明朗起来,仿佛有星星之火,瞬间照亮了那原本丛生的疑窦。
  无端端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不能生育,是她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再也坐不住了,眼中透出锋利的恨意,一定是她,一定是梁敏春这个笑里藏刀的践人干的。
  梁敏春面对朱柳儿时隔多年并无证据的指控,也没有反驳,只是木然地跪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朱柳儿哭得几乎不能自己,要不是侍卫拦着,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梁敏春撕碎。
  “好了!”太后蹙眉,现在是审梁敏春的时候,不是看苦情戏的时候,朱柳儿的事情,虽然太后明白肯定是真的,但比起梁敏春骇人听闻谋害王妃的行为,这件事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连王妃和世子都有胆子敢谋害,一个小小贱妾又有什么不敢的?她蹙眉移开目光,“你可以退下了。”
  “妾身还有举告。”朱柳儿见又要被拉出去,大叫道:“请太后娘娘听妾身说完。”她面容如雪,惨厉如女鬼,比梁敏春现在的样子还阴森,只想把梁敏春碎尸万段。
  太后眼中闪过冰冷的杀意,“还有什么事情?你一口气说完。”
  朱柳儿大声道:“梁敏春的兄长在青州只手遮天,无恶不作,鱼肉乡里,丧尽天良,被欺压得走投无路的青州百姓在世子妃的帮助下,成功将这个恶霸除去,还了青州一片清明,可梁敏春得知她兄长的死讯,不但不知自省,反而对世子妃怀恨在心…”
  又是一记惊雷,这件事当时很多人都知道,梁敏春还为此进宫告过御状,但反被知晓真相的皇上狠狠责骂了一顿,连累得淮南王爷都被皇上训斥。
  淮南王爷的脸黑得和夜色一样沉,咬牙道:“她对世子妃做了什么?”
  朱柳儿得到说话的机会,恨不得把胸中对梁敏春多年的恨意一吐而空,确认了让自己不能生育的仇人就在眼前。
  现在不仅仅是不睦,而是仇怨了,她尖利的声音很大到几乎把正殿的瓦都掀翻了,“梁敏春恶毒至极,她买通了几个流氓无赖,想要毁世子妃的清白…”
  天啦!众人只觉得耳膜一阵阵刺痛,不敢置信,想不到平时道貌岸然的梁侧妃背后竟然干了那么多阴险毒辣见不得光的事情?
  梁侧妃依旧木然地听着朱柳儿的指控,并没有半点打算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这副情景,在别人眼中也可以理解,连谋害王妃的事情都承认了,谋害一个小妾,抵赖又有什么意义呢?可是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还用过那样恶毒的办法去对付世子妃?
  大殿一时静寂,淮南王爷浓眉惊跳了一下,脸色更加黑沉,怒气四溢,良久才从唇齿间缓缓挤出两个字,“真的?”
  王爷一向是温和的人,很少发脾气,但往往是这样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便是惊天动地。
  朱柳儿虽然惧怕王爷的怒火,但因为对梁敏春的恨意达到了极点,当即挺了挺胸,大声说道:“王爷若是不信的话,何不问问世子妃本人?世子妃聪慧,自然知道背后是何人指使的?”
  寒菲樱倒想不到朱柳儿会知道这件事,更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为了加重梁敏春的罪行,将此事公诸于众。
  这件事萧天熠倒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和樱樱远没有到现在水汝胶融的程度,虽然知道梁敏春会对樱樱不利,但并没往心里去,几个败类如何入得了公子凤的眼?
  纵然那些败类连樱樱的身都无法近,但见梁敏春居然动过这般阴毒的主意,他眼底掠过一道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站在他身边的人,都差点被他周身的冷意冻住。
  所有人都看着寒菲樱,最关心的当然是梁敏春的毒计到底得逞了没有?清白,是女人最大的财富,万一世子妃真被流氓侮辱过,那种场面,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连太后也把疑虑的眸光投向寒菲樱。
  可寒菲樱脸上并没有任何羞愧的神色,只是淡淡道:“是,的确有这回事,但我当时正和助手简陌在一起,简陌拳脚功夫不错,所以,贼人并没有得逞。”
  有不少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朱柳儿却有些失望,要是已经得逞了,现在世子一定会把梁敏春活剐了,高声道:“虽然幸亏老天有眼,可那也是梁敏春歼计未遂的缘故。”
  淮南王爷双拳紧握,看了一眼激动的朱柳儿,“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柳儿满脑子都是要报不能生育之仇,坦然告知,“在贱奴林嬷嬷出去找人的人,正好被妾身的丫鬟撞见,见她形迹可疑,便留了神,偷偷跟了上去,听到了大概,所以妾身才知道这桩罪恶。”
  太后更是面如寒霜,怒斥一声,“那为什么不早说?”
  朱柳儿“扑通”一声以头撞地,“太后娘娘明鉴,梁敏春城府极深,又因为事关女儿家清白,世子妃也绝对不会张扬,妾身并没有掌握实际证据,不敢轻举妄动,梁敏惷心思歹毒,若是乘机反咬一口,妾身不但逮不住狐狸反会惹一身骚,妾身也是没办法。”
  淮南王爷目光如冰地盯着面如死灰梁敏春,咬牙切齿道:“你阴险恶毒,胆大包天,要是世子妃有失,你百死莫赎。”
  寒菲樱看向身边的萧天熠,他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有太后和淮南王爷在,他甚至不需要出面,虽然表面上还算平静,但眼中隐藏着汹涌盛怒,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今能表现得这样明显,可见已经触及了他灵魂深处的逆鳞。
  谁也想不到煊赫华贵的淮南王府里居然隐藏着这样一条毒蛇,原本女人之间争争宠,耍耍小心眼,也是正常的,都在可以理解和容忍的范围之内,但是想不到曾经那样满脸笑容的梁侧妃,手上居然满是血腥。
  淮南王妃去世之后,就是梁侧妃接管王府,除了没有王妃的名头和王爷的宠爱之外,其他的基本上与正妃无异,想不到爬到了这个位置的女人,居然有这样一副蛇蝎心肠,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在度过了长久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淮南王爷闭目,不想再看这乱七八糟的一幕,“事到如今,你有何话可说?”
  梁敏春终于回过神来,凄惨一笑,“成王败寇,妾身无话可说,只是靖祺终究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王爷看在一点点香火情的份上,不要为难了他,就算他有个狠毒的母亲,他身上也流着王爷的血。”
  此时,萧靖祺正在外面和一帮公子哥在酒楼畅饮,喝得昏天黑地,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当然,这也是梁侧妃刻意安排的,就算出事,也可以把萧靖祺撇得一干二净。
  淮南王爷怒极反笑,“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梁侧妃眸光透出一丝决然,反诘道:“为何没有?我们母子自知身份低微,无法与王妃母子相较,但靖祺他一直都很努力,想让你这位父王看到他的努力,可是你眼里只有你的世子,靖祺实在太可怜,他的父王对他不闻不问,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父王的认可,也只有我这个母亲能尽些绵薄之力了。”
  见梁敏春还执迷不悟,淮南王爷眼中又多了几分怒意,“你心中只有你的贪欲,早已经迷失双眼,你扪心自问,本王对靖祺虽然不像对天熠那样寄予厚望,可对他一向是多有提点,多有宽容,就靖祺做的那些腌臜不堪的事情,本王也只是略施薄惩,这些,你却全都自动过滤掉,眼中只有野心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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