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蜜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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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蜜婚日常-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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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这刚没了娘,你们当伯娘婶子的得替他张罗张罗。”阮程氏慢悠悠的说着。
    阮永氏本来就是这么想。“自然得这样,娘你放心罢。”
    冬日里的太阳早早的就落了山,没了暖暖的阳光晒着,寒风微微吹拂,明显的觉出了冷意。阮永氏拿着针线笸箩出了老屋,到隔壁曲家坐了会,差不多就是能张罗晚饭。
    阮业山领着三个孩子还有条狗,听着胡大夫讲完故事,迎着寒风往家去。
    老屋的厨房里,阮刘氏婆媳俩在整治晚饭,阮程氏也在张罗晚饭,阮业山进灶锅没空,他就先洗洗切切,做好准备工作。
    “你准备到镇里开个饭馆?”阮程氏听到老伴念叨了嘴,见业山在,便问了声。
    阮刘氏婆媳俩没插嘴,认真的整治晚饭,却也竖起耳朵听。
    阮业山虽有点讷闷,嘴里却应着。“对。娘总盼着我能在镇里开个店子。”她好风风光光的在村里显摆。
    “你才学了一年手艺能行?”阮程氏问。
    “差不多都能张罗,就是口味火候差了点,这一年里,我慢慢练习着。”阮业山心里有章程。
    阮程氏见他有主意,眉宇舒展了几分。“我手艺虽一般,也有几道能拿出手的菜,你要愿意学,我就教给你。”
    “让奶奶操心了,我愿意跟着学。”阮业山怎么可能把老人的心意往外推。
    “我先教你道红烧野兔。赶明儿到山里逮只野兔回来。”
    阮业山二话没说就应了。
    阮刘氏和阮于氏不着痕迹的对视了眼。婆婆(奶奶)这变化可真够大的。
    次日清晨,忙完家里的琐碎,阮业山带着俩个弟弟去了趟曲家。业青和业康任他说破嘴皮子,还是想跟着他,粘他粘得厉害,他心里清楚,这是娘突然离世的原因。
    “借小灰小黑?”曲阳听着,挑了下眉头。“也行,你确定要带业青业康进山?”
    阮业青和阮业□□怕大哥扔下他们,连忙接话。“二姐夫,我们想跟着大哥进山。”
    阮业山抚了下二弟三弟的脑袋。“嗯,我想带他们进山。”
    “注意点,跟小灰小黑跟紧点,它俩几乎天天在山里玩,熟门熟路清楚的很。”曲阳说着,又把小灰小黑招来叮嘱了两句。
    小灰和小黑连连叫了两声,表示知道啦!还欢快的摇了下尾巴。
    阮初秀有点好奇。“怎么突然想着要进山打猎?”
    “奶奶说要教他几道拿手菜,其中有道红烧野兔。”曲阳说着,亲了下媳妇的嘴。“你想不想吃?”
    “你要厚着脸跟着去学?”阮初秀戏谑的问。
    曲阳想了想。“也可以。”
    “我舍不得,嘻嘻。”阮初秀挽着丈夫的手。“等回头我学了做给你吃。”
    “好啊。我等着。”
    说是阮业山带着俩个弟弟进山打猎,实则他们就是小灰小黑的小尾巴,有猎物时,小灰护着兄弟三个,小黑就迅速的逮猎物。都不到半个时辰,就逮了两只野兔。小灰和小黑得了主人的话,有了两只野味就够啦,不能贪心。
    “小灰和小黑好厉害。”阮业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
    阮业山问。“你想不想养只狗?”
    “像小灰小黑这样的麽?”
    “不是。”这俩只狼狗多难得,大抵是买不到的。“应该跟胖墩差不多。”阮业山想,几百文钱买只狼狗也行。等他到镇里开店,刚刚开始时,肯定没什么时间顾着俩个弟弟,养只狗也能放心些。
    阮业山立即嚷了句。“大哥,我也想要。”
    “行。给你们一人买一只,要好好养着,精心点。”顿了下,阮业山又添了句。“我问问二姐夫,如果有的话,就给你们每人买一只。”
    阮业山和阮业康高兴的一蹦一跳。
    曲阳接过一只野兔,安抚着冲他撒娇的要夸奖要表扬的小灰和小黑。“想买两只狼狗?”
    “对。我到镇里开店,刚开始事情多,只怕没什么时间回村,业青和业康养两条狗,兄弟俩有着伴玩,我也放心些。”阮业山说着想法。
    “行。待我兄弟过来时,我帮你问问还有没。”曲阳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阮业山拎着只野兔带着俩个弟弟回了老屋,没多久,他又拎了点排骨过来,说是给小灰小黑吃。
    “媳妇,做不成红烧野兔,咱们中午吃红烧排骨。”红烧排骨,曲阳还是稍稍知道点。
    “沾了小灰和小黑的光呢。”
    俩只狼狗听到点它们的名乐颠乐颠的摇着尾巴凑了过来,拿着脑袋蹭着俩个主人。
    阮业山近来每天都要借小灰和小黑,带着俩个弟弟进山里逮野物,回来后,总会买点排骨或骨头送过来。进了腊月,阮业山已经学会了红烧野兔这道菜,就不需要再进山打猎,再者山里积了雪,进去也不太安全。
    等着他带着俩个弟弟过来识字听故事时,小灰和小黑就颠颠儿的凑了过去,以为要进山,进了山能逮野物,对它们来说这很轻松,逮完野物后,回来有肉骨头吃!
    阮业山被小灰小黑的热情整得一头雾水,有点儿懵的看向阮初秀和曲阳。
    曲阳忍俊不禁的说。“它们想着你的排骨呢。”
    这么一说,阮业山就能想出个中原由,有点哭笑不得,却还是去了趟屠夫家买了点排骨送过来。
    阮初秀和曲阳自然不会白得他这排骨,送了点腊鱼腊肉让他们带着回去,然后,对着小灰和小黑再三叮嘱,俩条狼狗听懂后,蔫蔫的趴在地上,还有点儿死无可恋的意味呢。把夫妻俩逗了个大笑,晚间又给它俩吃了炖骨头。
    大房业浩那边的事有了眉目,阮永氏过来找闺女唠家常,把这事跟她说了说。“你大伯娘这回总算能睡个踏实觉。”
    “娘,这你就想错啦。”阮初秀边吃着蜜饯边接着话,摇头晃脑的。
    阮永氏看了她眼,念叨了句。“你像点话,别流里流气。刚那话怎么个意思呢?”
    “还有如秀啊。”阮初秀多清楚啊。“二哥的婚事有了着落,大伯娘指定又得牵挂着如秀的肚子。”
    “别一口一个如秀,你要喊姐。”阮永氏提醒着。“想想也对,如秀这嫁过去也有半年光景,肚子怎么没个动静。她不常回娘家,对她的情况倒是不了解。明年陈秀才要是能中举人,如秀还得早些生个孩子才是。”
    有钱有权有地位的男人啊,哪像庄户人家,一个媳妇怎么着也不够,恨不得再娶几个妾搁家里放着,说出去也有面子。便是庄户人家,手里有了点闲钱的,也有那不正经的,都能当爷的年纪,还想着娶个貌美的小妾,老不羞。
    “娘,你可别跟大伯娘唠叨这事。”阮初秀对自个的母亲多了解啊,看她的神色就能猜出个八分来。“如秀姐的性子有点古怪呢,大伯娘就是想操心也操不上心,没得白白添了愁事。”
    阮永氏听着都没心思做针线活计。“确实是这样哟,这可咋办。我看如秀身体好着呢,比你可要好多了。”
    “说不定怀上了呢。”阮初秀笑嘻嘻的接了句。
    虽是随口说的话,不料,还真让她给说中了。可这中奖的呀,却不是阮如秀而是阮于氏。
    阮于氏的月事向来很准,上个月没来月事,她没有声张,只是暗暗注意着,到了这个月,稍稍有了点反应,闻不得荤腥味,跟她怀明志时一模一样。便是她不说,婆婆阮刘氏也摸了个几分,听见她说上个月没事月事,这事就没得跑啦。
    估摸估摸日子,应该是十月里的事。到了腊九,阮于氏都是这个时候来月事,她是不着急,可丈夫却有点兴奋,拉着她到曲家,让胡大夫帮着把把脉。两个月的话,脉象就比较明显啦。
    胡大夫早就得了信,摸着胡子,认真的把了会脉,对着阮业兴夫妻俩笑道。“恭喜恭喜。”
    “乖儿子嗳,你要有弟弟或妹妹啦。”高兴的阮业兴一把举起身旁懵懂的儿子,在他嫩嫩的脸上亲了口。
    小明志好久没有被举高高,突然的被举过头顶,他也不怕,反倒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阮于氏看着父子俩这疯样,眉角眼梢全是笑,往正院走去。
    “大嫂,恭喜啊。”阮初秀扶着腰,站在屋檐下笑嘻嘻的道贺。
    在这边说了会话,一家三口才回老屋,虽说早就知道,还是跟大伙又说了回。
    “娘。你说我该给大嫂送点什么?”母亲过来说话时,阮初秀小声的问了句。“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
    阮永氏思索了下。“送双银手镯吧,或是银锁也行,小孩子家家戴着的,不要太大,小小的一道银锁。”
    “行。我把这事记着。”阮初秀看了眼旁边的丈夫。
    曲阳对着她笑了笑。“我记着,得了空到镇里把银锁买回来放家里备着。”媳妇近来记忆有点不太好,总是丢三落四。
    “不要太好,一般般的就行,不能越过了长辈,到时候尴尬。”阮永氏提醒着,怕他俩不懂,这俩口子挣钱挣的多,花钱花的也快。“要是觉得欠了点,可以给小明志买身衣裳。”
    这会曲阳直接说话。“我们记得着了。”
    “娘。小孩的衣物鞋帽做得怎么样?大伯娘和大嫂指定没什么功夫帮忙,要不,剩下的你看看,直接到镇里找个店子定做怎么样?你也别费这功夫,休息休息眼睛,再者,你是不是还得帮大嫂的孩子做小衣物?”阮初秀还记得娘跟她说的事。
    阮永氏想了想。“剩下的不多,左右也就这么点,没什么事。大房那边,还不着急呢,明志娘娘家嫂嫂多,她亲娘对她顾的紧,我就帮着做点儿,不用费什么精力,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你啊。肚子越来越大,人越来越懒,这可不行,你吃的多,得多走动。”阮永氏絮絮叨叨的念着。
    阮初秀和曲阳夫妻俩就认真的听着,她说什么就应什么。
    叨叨的差不多,阮永氏就离开了曲家,她得上老屋一趟,闺女不提醒还真忘了,得把活计拿回来,明志娘怀了孩子,自家孩子剩下的这点事就让她慢慢来清着,好在剩得也不多,清完了就过去给明志娘帮帮手。
    阮刘氏哪里会让三妯娌把针织线活计拿回去,这不闹笑话嘛,多年的情分摆着呢,她把儿媳手里的活揽到了自个身上。“左右都是做小衣物,咱们先一个一个的来,先把初秀孩子的事整妥当了,再来张罗明志娘肚子里的这个。”
    这话说的也没错,阮永氏没怎么推辞。

  ☆、第54章

今个风刮的猛,呜咽呜咽的风声,大雪纷纷,几眼的功夫,地上就落了层积雪。
    阮初秀窝在屋里,透过窗户往外瞧着,都觉得冷的慌,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服。建新屋的时候,她偶尔提过句玻璃窗这事,曲阳特意跑到了县城,还真让他给找着了,就是银子花的有点多。
    “明天就二十四,榕哥今年会过来麽?”这么大的雪,幸好没住在山里。阮初秀暗暗想着,近来家里事多,都没什么功夫做胰子,家里只有一点点存货,也不知胰子在县城卖得怎么样。
    曲阳往炭盆里添了块炭木,拿着火钳理了理。“不知道。”看了眼媳妇,从她的神态里,轻易的可以猜出她的心思。“想着胰子呢?”
    “对啊。”阮初秀应着,拿了块桃脯放在嘴里慢慢的嚼啊嚼。“我琢磨着,待年后,要不就从村里雇个手脚利落的妇人帮着做胰子?大嫂怀着孩子,大伯娘八成是没什么空,奶奶在做着鞋帽呢,娘也不得空,总得做点胰子出来存着。”
    “可以问娘。”曲阳对村里农户的性情不太了解。
    阮初秀也是这么想的。“等过两天看看,要是天放晴,就出门走动走动,跟娘说说这事,让她张罗张罗。”
    “找两个吧。”曲阳起身看了眼茶壶,水有了点凉,他将壶里的水倒掉,放了点温开水进去。“喝水麽?”
    阮初秀摇着头,嘴里含着桃脯呢,说话有点含糊。“不喝。”
    “你今天下午好像都没怎么喝水。”曲阳刚刚将壶里的凉开水倒掉时,发现还是满满的一壶。他瞥了眼媳妇,眼神儿淡淡的。
    “喝了!”阮初秀硬着头皮说了声。“真喝了,喝了三杯!”没看到她为了不上茅房,连蜜饯都没怎么吃麽。这天真是太冷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进进出出的忒麻烦,还不如少喝点水,少跑几趟茅房。
    曲阳本来有点狐疑,见媳妇这表现,就肯定她下午没怎么喝水,麻利的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喝。”
    “我刚喝呢,这会不想喝。”阮初秀冲着丈夫笑,笑得别提有多乖巧老实。“等我口渴的时候再喝罢,先放着,不着急。”
    “乖。把这杯温开水喝完。”曲阳哄了句。
    阮初秀见他态度坚定,咬了下嘴唇,不甘不愿的拿着杯子,一口一口的抿着,同时拿眼睛偷偷的瞄着男人。
    曲阳就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她喝完一杯水,才坐到了炭盆前,余光瞧见攒盒。“里头的蜜饯不喜欢吃?”
    “没有啊。”阮初秀连忙应着。“午饭吃的多。”说话时,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圈,飞快的想着借口。“我这不,肚子挺大,压着胃,不能吃太多,吃多了不舒服。”这借口真好!
    曲阳看着媳妇的肚子,拿手抚了抚。“闹没?”
    “没闹。”孩子最近挺乖,阮初秀眉开眼笑的应着。“她最近乖着呢。”
    曲阳见着媳妇的笑脸,眼里也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笑意。
    眼看就要进未时,阮初秀打着哈欠,窝在藤椅里不知不觉中睡着。曲阳给媳妇盖了个薄被子,仔细的掖紧周边,轻手轻脚的出了屋,离开时,还朝着小灰和小黑打了个眼神。
    这眼神小灰和小黑见得多,已经非常清楚是个什么样的命令。懒洋洋的起了身,走到了藤椅旁,一左一右的趴着,眼睛都没闭,时不时的瞅瞅睡着的主人,无聊的直摇尾巴。
    “胡爷爷。”曲阳走进书屋,喊了声。
    正在看书的胡大夫抬头看了他眼,乐呵呵的笑着。“坐啊。”将炭盆往外推了推。“初秀睡着了?”
    “刚睡着。”曲阳坐下后,又将炭盆往胡大夫跟前挪了两下。“我不冷。”
    胡大夫笑了笑,和善的问。“是不是有甚事?”
    随着初秀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一般无事曲阳轻易不会离开她身边,便是睡着,也会守在她跟前。
    “初秀这几天不爱喝水,也不怎么嚼蜜饯和糕点等。”曲阳有点苦恼。
    胡大夫怔了下,回想了下中午吃饭初秀的面色。“我前两天才给她把脉,脉象特别好。”说着,顿了下,缓缓的抚了下短短的胡子。“我估摸着是这么个情况,她肚子渐大,走动不方便,这两天天气不太好,人就越发懒散。”
    “怕上茅房?”曲阳怎么也没有想会是这么个原因。
    胡大夫不说话,只看着他笑,笑得满脸慈爱,乐呵呵的,过了会,才道。“大抵是这样,反正她身子骨好的很,孩子也很好。”
    曲阳抿着嘴沉默了会。“胡爷爷,初秀的肚子渐大,会不会影响到她吃饭?压着胃什么的。”
    “可以少吃多餐,现在月份大了些,确实不宜吃得太撑。”胡大夫是知道的。初秀中午和晚上少说也得吃两碗饭一碗汤。
    “我知道了。”曲阳起身。“胡爷爷我去煮点粥,你也吃点吧。”现在是未时,等媳妇醒来,正好可以喝点粥,再隔一个时辰,恰好张罗晚饭。
    胡大夫想想,点着头直笑。“也行,我吃一碗就够了。”
    阮初秀迷迷糊糊间被一阵阵浓郁的香饭给馋醒,她揉了揉眼睛,透过窗户看着灰暗暗的天,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她一觉睡到了晚饭时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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