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蜜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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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蜜婚日常-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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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面对母亲时,阮初秀底气就足啦,吃饭吃的倍儿香。阮永氏自知道女婿竟然教着闺女识字时,对他就更加的喜欢,直接表明在了饭桌上,使劲的招呼着他吃饭,十分关切的跟他说着话,一声接一声,比如:今个累坏了吧,来多吃点红烧排骨。天这么热在太阳底下干了这么久的活,得多喝碗绿豆汤,赶明儿我上胡大夫家买点药,泡一壶凉茶,带到地里喝的水直接抱成凉茶。地里的活最累,得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可劲吃,家里的饭菜多着呢等等。
    把阮文丰都给看眼馋了。媳妇这是怎么了?对女婿也太好了吧,都没跟他说过两句话,尽朝着女婿去了。想着,还瞪了眼闺女。只顾着自己吃,都不看看自家男人。
    正在埋头大吃的阮初秀接受到父亲颇为幽怨?的目光时,一头雾水的眨巴眨巴眼睛。爹这是怎么了?
    午饭过后,大房和三房坐着闲聊时,阮于氏很高兴的对着丈夫说道。“如秀会识字了呢,是陈秀才教的,她说等下午寻了空,每天教明志学一两个字,你们饭前吃的红豆糕,就是如秀从书上学来的,头回做呢,比店里的还好吃。”
    “如秀都会识字了?”阮兴业一脸与有荣蔫的样。“都能看书了?那是会不少字吧,如秀真聪明。”
    阮如秀矜持的笑了笑。“还行吧,子善说,等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教我读诗了。”
    “了不得嗳,孩他爹听到没,咱们如秀多聪明。”阮刘氏眉飞色舞的说着,眼里带着股骄傲,甚至还说了句。“要是如秀是个男娃,说不定也能考个功名。她干点啥都能干到顶好。”
    阮永氏忍不住喜滋滋的接了句。“我家初秀也会识字呢,阿阳给教的,我才知道阿阳也是会识字的。”
    她这心情,倒也不是显摆,只是单纯的很高兴,会识字呀,没想到,阮家没能力送孩子读书,可俩个闺女却都会识字,多好。
    “哎呀,阿阳也是读书人呢,没看出来,咱们家这是要越来越好了。”阮永氏笑的更乐呵,眼角都堆了好几道细细的褶子。
    阮永氏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又感叹着说。“自打咱们分家后,这好事真是一桩接一桩啊。”
    “妹夫可曾考过功名?”阮如秀轻柔柔的问了句。
    曲阳平静的答。“没。”
    阮如秀细细的道。“如果妹夫学问过关,倒是可以去考个功名来,有个功名在身,凡事都要方便许多呢。不说旁的,有了秀才的功名,田地就可以免税,少了这税收,家里就能轻省很多。”
    “照这么说,等来年如秀姐嫁给了陈秀才,就可以把咱们家的田地都归到陈秀才名下,这样就可以不用交税了是吧?”阮初秀笑嘻嘻的问。
    阮如秀脸色微僵,很快又恢复了温婉。“初秀这话说的,我还没嫁过去呢,要是让外人听到,不知道的以为咱们阮家是图子善的秀才名头。”
    她自然是问过的,可子善跟他说,这事在他考上秀才后,早就让家母做了主。
    说的就好像你就是图人家的秀才功名似地。阮初秀在心里腹诽,想着怎么呛她两句。
    “如秀这孩子说话太轻巧,要是功名能这么容易考,不得人人都能当秀才,县令老爷收不到粮食,说不定连皇上都得饿肚子呢。”阮永氏打趣着说了句,心里有点小疙瘩。如秀这话说的怎么越听越不对味了。
    阮刘氏也觉得闺女话说的太生硬,赶紧打圆场。“读书可是个烧钱的坑,阿阳如今是要撑家的,哪来的功夫读书,再说,阿阳还是个练家子呢,就算不考功名,也依旧能把咱初秀养的白白胖胖,瞅瞅初秀才嫁过多久,整个人就完全变了样。”
    “阿阳是个好的,十里八村的难有比得上。”阮文丰憨憨的说了句。
    阮业成也响亮亮的说着。“姐夫可厉害了,什么都会!”说完,挺了挺小胸膛,相当的骄傲,他最崇拜的就是姐夫。
    “识字好啊,得了空,就教教家里小辈识字,往后到镇里找活干都能捡轻省点的来。”阮文善和着稀泥,说完,他站起身。“歇的差不多,我去床上睡会儿。”眯着眼睛瞅了瞅天空。“这太阳真烈,等过了午时再下地吧。”
    阮文善起离开,阮刘氏说了两句也跟着走了,阮兴业抱着儿子道。“三婶三叔,我去睡会。”领着媳妇也走了。
    阮如秀看了眼初秀,聘聘婷婷的回了正屋。
    大房里就剩下个阮业浩,他乐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三叔三婶我也去睡会。”还打了个哈欠。
    现在天气太过炎热,中午不能顶着太阳下地干活,就只能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连早饭都不吃,先去地里干会活,然后回来吃早饭,中午呢,就睡会补个觉。
    “都去睡会吧,早早的起来,忙碌的一整个上午,怪累的。”阮永氏温和的说着。
    阮初秀搂着丈夫的胳膊。“阿阳哥咱们回屋睡觉,我有点困了。”最后一句话,说的懒洋洋,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爹娘,我们先回屋。”曲阳说了声,带着媳妇回了屋。
    等他们进屋后,阮永氏把俩个小的也赶回了屋里,然后,才和丈夫把椅子凳子归置好,俩人回了屋,关上了门,窗户是敞开的,不对着太阳还有点微微风呢,躺到了床上,阮永氏小小声的嘀咕。“总觉得如秀有点冲,在厨房也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大嫂都说,她是个心气高的。”阮文丰心里门儿清呢,只是难得吭个声。
    阮永氏听着怔了怔,心里慢慢的转过弯来,侧头看着丈夫,见他闭着眼睛,伸手推了他把。“你的意思是,如秀觉得初秀也会识字,阿阳是个读书人,就有点不高兴?”
    “差不多吧。”阮文丰点点头,顿了下,又道。“你别瞎琢磨,反正她是要嫁的,她嫁进了陈家,可不比咱们初秀嫁给阿阳,她想要回趟娘家就难得,一年到头难得见几回面,随着她去吧。”
    “我就是有点疙瘩。”阮永氏不乐意的道。“她这是见不得咱初秀比她好呢?咱初秀跟她比,自小到大一个天一个地的,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咱初秀现在好过了点,她就阴阳怪气,这性子随了谁呢?大哥大嫂可不这样。”
    阮文丰见媳妇要钻死胡同,只好强打起精神和她掰。“你也说,初秀和如秀打小就天差地远,性情不就是这样渐渐养出来的。她在阮家,不说吃喝,就说穿戴算是头一份,也是她会挣钱,绣活做的好,家里的琐碎你见她什么时候伸过手?也就是现在定亲后,知道要嫁人才学起来。”
    “也对。”阮永氏顺着丈夫的思路往下想,就有点儿清楚了,然后又担忧起来。“她这性子嫁到陈家后,陈寡妇可不是善茬,陈秀才又是个斯文温和谦顺的好孩子,夹在她俩中间,还哪来的心思读书?日子不得鸡飞狗跳?”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大哥大嫂要想的事。”阮文丰累的很。
    阮永氏回了句。“话不是这么讲,我得跟大嫂说说这岔。”
    “现在亲都定了,说了有什么用?再者,陈寡妇的态度挺和气的,看在儿子的面上,会对如秀包容些。”阮文丰睁眼叮嘱了句。“你可别犯傻,刚刚在屋外就有点尴尬,转头你去跟大嫂说这事,说不看好如秀和陈秀才,妯娌俩再有情分,也得落疙瘩。”
    “是我想左了。”阮永氏反应过来,见丈夫满脸倦色,带点儿歉意的道。“你睡罢,快睡罢,我不说了,这事就搁着,也不往嚷,睡罢。”
    阮文丰点点头,挺语重心长的道。“大哥大嫂自家家里的事,咱们不要掺和太多。”
    “嗯。我明白。”这点,阮永氏还是懂的。
    阮文丰夫妻俩说了通话,没多久没沉沉睡去。侧屋,曲阳夫妻俩却还没有睡。
    进屋后,才躺到床上,曲阳就把媳妇搂在怀里,闷闷的说了句。“我考不上秀才。”他学得可不是官场上的学问。
    “秀才有什么好。”阮初秀想也不想的就嫌弃的哼了声。“目光都落在秀才身上,秀才发生点啥,个个就兴奋的跟什么似地,一夜间就能传遍,要不是陈秀才这么会读书,陈寡妇的臭名哪来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陈家一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村里人都能知道个七八分。”
    说完秀才的不好,阮初秀眉开眼笑的反手搂住丈夫。“可猎户就不同啦,知道你厉害,他们都不敢嘴碎,就怕惹怒了你。我走出去,知道我是山里猎户的媳妇,都对我避让三分呢,多威风。”
    曲阳见她笑的眉眼弯弯,满满的得意和骄傲,要是有尾巴的话,说不定还会翘起来摇两下,想着那画面,曲阳心里郁气一扫而光。“媳妇你放心,虽然我考不上秀才,没有功名,可我会多挣点钱,让你过的比如秀更好,”
    他的眼睛特别的亮,眼神特别的深,像是能把人吸进眼里似地。
    “我相信啊,我一直都相信,嫁给你我就过好日子。”阮初秀没脸没皮的说着肉麻的话。“从第一眼看见你起我就知道,看我的眼光多好,一点都没有错,跟着你多享福,要啥有啥,万事你都依着我。虽然我不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就算是在村里排,我也不是最好看的,可我嫁了个十里八村的最好的男人,我敢肯定,十里八村的谁都没我过的好。”一串十里八村下来,她都差点不认得这四个字了。
    擦把汗,哄人是个技术活。但,她心甘情愿啊!
    曲阳笑出了声,眼睛里像是落了星星般,宛如阳光折射在湖面,漾起的层层波纹,温柔的没法形容。
    阮初秀向来知道男人笑起来很迷人,她都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笑的这么温柔。
    硬汉温柔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你快别这么笑,我都要不能呼吸了。”阮初秀红着脸,赶紧伸手挡住了男人的眼睛。“手心都热出汗来,感觉整个人要蒸发啦。”
    曲阳嘴角的笑越来越灿烂,他伸手把挡在他眼睛上的手,挪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下,才沉声道。“我都吃掉。”
    “你你你你你……”阮初秀被他这反应给吓坏了,吓得赶紧缩回手,往床内滚去。“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早知道他这么闷骚,就不天天夜夜的撩他了。
    “不走。”曲阳靠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把手给我。”
    阮初秀赶紧将双手藏在胸前,坚定的摇头。“不给不给不给。”太要命了,真由着他闹下去,肯定会变成酱酱酿酿,她忍不住啊!她体内可是住了个近三十岁的老女人啊啊。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曲阳把她以前说过的话,拿出来反撩她,还舔了下她的耳朵。
    阮初秀简直欲哭无泪。都怪当时太天真,见这男人纹丝不动的,她就觉得好玩,越撩越过份,就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有反应,完全没想到,都后面等着她呢!什么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她算是清楚的体会到了。
    “我错了,夫君,我以前不懂事,你是大侠,你别跟小女子一般计较。”阮初秀转过身可怜兮兮的求饶。
    “哄得本大侠高兴,就放过你。”曲阳肃着张脸,别提有多大义凛然。
    阮初秀看着手痒痒,扑到了他身上,双手捂着他的脸,只留下鼻子出气,气呼呼的问着。“大侠现在高不高兴?高不高兴?”
    “高兴。”曲阳翁声翁气的答,亲了亲她的两只手。“很高兴。”

  ☆、第35章

歇了个午觉,避过日头最烈的时辰,阮家大房三房的汉子们,拿上水壶戴好草帽拎着农具,精神抖擞的往地里走,走得不算快。庄稼地里的汉子,似乎都是一个模样,黝黑的肤色,沉默寡言,宛如周边的山,看着温吞却能撑起片天。
    下午的事情并不多,阮永氏忙完家里的琐碎,就坐在窗台下做绣活。阮初秀被拘旁边,老老实实的学着编草鞋,这活不难,有点儿灵气的,学个三两天就能摸透,往后草鞋编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阮永氏虽说在做绣活,余眼却时不时的瞥瞥闺女,见她哪里不对,连忙给她指出来,语气是和缓的。
    编草鞋比拿针线要强,阮初秀还挺有兴趣,学的很认真。过了会,觉得室内太安静,便扯着话题道。“娘,我和阿阳哥琢磨出种胰子出来,香香哒,特别好,我拿了两块过来,咱家一块,大房一块。”
    “胰子?你还会捣鼓这玩意?”阮永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闺女。
    阮初秀搁下手里的草鞋,起身边往外走边道。“娘我拿给你看,真的特别好,颜色也好看,比家里用的要好多了。”
    家里用的是最便宜的胰子,丑兮兮的,味道还不好闻,清洁度却不错。
    见闺女这架势,阮永氏将绣活放进了针线笸箩里,眼巴巴的朝着屋门口望,见到闺女进屋,手里真拿了个油纸包,她有些坐不住,起身迎了过去,伸手拿过油纸包,飞快的打开,露出里面米白色的肥皂,淡淡的清香,好闻的紧,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翻看着。“真是你们俩个做出来的?”就算把胰子握在手里,她依旧没法相信。
    “就是我和阿阳哥琢磨出来的,都两个多月啦,再说,咱镇里也没有这样的胰子啊。”阮初秀屡次被母亲质疑,顿时有了点小情绪。
    阮永氏抬头看着闺女,反应过来问。“你上回说的挣钱法子,就是说这胰子?”她还记得闺女跟她说过,会想出个挣钱的法子来,当时她是拒绝过的,没成想,这才多久,真让他们夫妻俩给折腾出来了。
    想着,脸上是止不住的骄傲和欢喜。
    “对啊。”阮初秀点着头,见母亲眉目舒展,心里头跟着也高兴。“娘,喜欢麽?这个可以用来洗脸,会让脸变的又白又滑又嫩。”
    阮永氏愣了下。“这是洗脸用的?”垂眼望着手里的胰子。“想想也对,这么好看的胰子,大概也洗不干净衣服。”
    这理论……阮初秀完全有点跟不上母亲的脑回路。
    “还有块呢?拿过来,我去送给你大伯娘和大嫂看看,让她们也高兴高兴。”洗脸就洗脸吧,阮永氏想着,左右是闺女和女婿折腾出来的新鲜玩意,镇里还没有过呢。
    初秀打小就不出彩,别说跟如秀比,和村里的多数姑娘都没法比。从天花里头苦苦熬出来,嫁了人后,是越来越有出息。如秀有出息,她家初秀也不差呢。阮永氏想着,就觉得无比的熨帖。
    俩孩子年岁相当,活得却是天差地远,要说阮永氏心里没点疙瘩,这完全是不可能,却也知道,各人有各人命,她家初秀确实是比不上如秀。可哪个父母不愿意自家孩子有出息,认命是一回事,念想还是有的,如今她家初秀总算是苦尽甘来。
    “好。我这就去拿。”阮初秀转身大步出了屋。
    阮永氏拿着还没拆开的胰子,和闺女肩并肩去了正屋里。
    阮刘氏和阮于氏婆媳俩,一个做绣活,一个打络子,时不时的会停下手里的活,拿蒲扇给睡在竹榻上的小明志摇几下,或是拿汗巾给他擦擦汗。
    竹榻就摆在进门口,有点儿过堂风,只这天委实热,丝丝缕缕的风里夹着股热气,还真没什么凉爽感。只是小孩子家家觉多,沉沉睡着,热也热不醒,还有奶奶和娘亲看着他呢,睡得还是较为舒服。
    “大嫂。”知道小明志还在睡,阮永氏进屋后,特意压低了嗓子说话,往竹榻里看了眼,眼里堆满了笑,还伸手抚了把小明志额头的细汗,笑着道。“睡得真沉,我在井里放了一碗杏子,一会明志醒来,咱们拿出来吃。”
    这么热的天,井里却清凉凉地,吃物放在竹篮里在井里搁上几个时辰,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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