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使了点小计策她还出不来呢。母后本就对自己不满,忽然冒出这事来,母后是个聪明人很容易识破谎言的,到时候不仅南宫新月死她也得跟着遭殃!
“我没疯!”南宫新月笑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放心吧,就算骗不过皇后我们也不会有事的,这个主意还是父皇出的呢,他是不会让我出事的!”
朝阳心里的不安却更强烈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现在她脑中实在是太乱了,根本想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她道:“你忘了,天灵现在就在濬王府,母后一定会找他求证的,他是景绣的师傅如何会帮着我们撒谎?还有,事情的真相除了我们,司马峻嵘、司马濬、景绣、圆空包括濬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如何瞒过母后?”
南宫新月渐渐没那么有把握了,眼中惊疑不定,说道:“父皇说这些他都会处理的……”
朝阳听了这话却像是忽然恍悟了什么一样,刚想说些什么看到徐女官不知何时竟已经走了她们跟前,“公主也来了,皇后娘娘听宫女说有一位和公主长的很像的小姐求见,等了许久也不见进去就让奴婢出来看看。”
徐女官说着便看向南宫新月,虽然早有准备眼中还是飞快的闪过一丝震惊,愣了一瞬她才笑道:“就是这位小姐了吧,快跟我进来吧,皇后娘娘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朝阳和南宫新月相视一眼,都觉得她的反应不正常,虽然眼中也有明显的震惊之色闪过,可她却似乎在极力的掩饰那份震惊,故作若无其事。
难道她已经事先知道些什么了?
朝阳的心不安的剧烈跳动着,手心中全是汗,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只能机械地跟着徐女官进去。
南宫新月也不安,可是却比她要好上许多。皇后也不过就是父皇的其中一个女人而已,只要父皇护着她们皇后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徐女官走到皇后身边去,低声道:“皇后娘娘,人到了!”
皇后早就看到了,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一个身穿华服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一个一身普通罗裙却直直地看着她眼中神色复杂难辨,似乎像是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竟然还有晶莹闪动。
朝阳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地道:“参见……母后!”
南宫新月也躬身哽咽道:“月儿参见母后!”
朝阳猛的扭头看她,只觉得她是疯了!却见南宫新月双眼含泪,一脸渴望地微仰着头看着上面坐着的孙后,已然入戏。
她便又马上顺着她的视线紧张地去看孙后,只见孙后目光幽幽地盯着南宫新月,缓缓开口听不出一丝情绪地道:“你叫本宫什么?”
南宫新月虽然也意识到孙后的反应有些奇怪,她和朝阳如此想象又同时站在这里,她叫她“母后”她难道不应该是震惊或者疑惑吗?为什么从始至终都如此的平静?
虽然心内狐疑,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哭着道:“母后,我和朝阳一样都是您的女儿啊,您看——”她站得离朝阳近了些,“我们是双生子啊!都是您的女儿啊!”
孙后挑眉好笑道:“为什么你们是双生子就一定是本宫的女儿?”
南宫新月一愣,朝阳心里“咯噔”一下。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就见孙后脸色忽然一变,阴沉的仿佛阴云密布的天空,她冷笑着看着她们道:“本宫帮那个贱女人养一个女儿还不够,现在还要再养一个吗?皇上以为本宫真的如此好欺骗吗?”
“母后……”朝阳无意识地呢喃。
“不许你这么叫本宫!”孙后猛得伸手指着她,近乎咆哮道。
朝阳身子一颤,感觉如坠冰窖。
南宫新月却十分平静地看着孙后:“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
“不,不是早知道的,就是前几日才知道的,本宫整整被骗了十几年,十几年啊!”孙后自嘲道。
南宫新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说道:“因为皇后娘娘的孩子生下来便夭折了,父皇不愿意让娘娘伤心才会如此。”
孙后静静地看着她,讽刺道:“你和你娘可真像啊,看着像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在乎的仙女,可是心却比谁都黑都肮脏世俗!”
印象中瑞亲王妃那个贱人也是这样清冷的一张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无论自己如何刁难如何讥讽,她都这样平平静静的。
大概男人就是喜欢这样的面孔吧,不然怎么皇上兄弟三人全被那个贱人迷住了呢?
听她如此辱骂瑞亲王妃南宫新月和朝阳都半点感觉没有,因为她们对生母没有任何的感情。
孙后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让内心稍稍平静下来,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是高贵的皇后,怎么能在仇人的女儿面前露出这样不堪的一面呢,让她们心里嘲笑自己吗?不,不可以……
等她再睁开眼睛,眼底已经一片平静。她看向南宫新月道:“皇上让你来的?”
“是。”
“你骗不了本宫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以为皇后娘娘不如将错就错。”南宫新月淡淡笑道。
皇后眉梢一挑,眼中露出感兴趣的光芒,“哦?怎么说?”
“太子被废,娘娘能依靠的人就只有我和朝阳了。”就算是皇后,没有子嗣想在宫中安度晚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公主虽然比不上皇子,可到底比没有强!更何况……
见孙后丝毫不为所动,她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司马濬一旦即位,皇后娘娘觉得他会让你好过吗?”
------题外话------
男女主被绑架了~
☆、第36章:宋勉上门
在场的另外三人齐齐一愣,孙后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新月见她如此,似乎并不为自己刚才话里透出的讯息惊讶,她惊讶的却是自己怎么知道的?
“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听说孙后一直都不喜欢司马濬,原先她以为是因为瑞亲王妃的缘故而迁怒她的儿子,现在看来不仅于此。
孙后不置可否,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圆空告诉我的。”
孙后沉默半晌,看着她们忽然笑了,“濬王是你们的亲哥哥,你要本宫将错就错?”
这不是养了两头狼在身边吗?
知道她在想什么,南宫新月冷笑道:“皇后娘娘以为他会认我们吗?我和景绣之间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是天生注定的敌人,司马濬自然也是我的敌人!”
“司马濬一旦即位,皇后娘娘觉得他会怎么对您?”
孙后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宫将错就错下去,将你们二人当成本宫亲生的公主你便有办法不让司马濬坐上那个位子?”
南宫新月淡淡笑道:“只是觉得有我们帮着皇后娘娘或许皇后娘娘会轻松一些,至少多两个出主意的人不是吗?”
言下之意,对付司马濬还是主要靠皇后您自己。
孙后眯眼看着她,这个丫头可真是狡猾啊,果然不愧是那个女人生的,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您别忘了,司马濬是父皇和我母妃生的,我们两个也是,这手心手背可都是他的肉。”南宫新月意味深长的说道。
孙后眸光渐渐幽深起来,微微垂着头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朝阳还因为自己听到的而震撼,三哥也是父皇和瑞亲王妃所生么?怪不得父皇一直以来都那么纵容和信任三哥,怪不得母后对三哥一直那么厌恶,甚至都超过了对瑞亲王妃的厌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徐女官焦急的看着皇后,她不喜欢眼前这个和朝阳公主长的一样的女子,她说这么多都是为了让皇后娘娘认了她,都是为了她自己的风光和尊容,说这么多好听的其实都是为了迷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南宫新月紧紧的盯着皇后看,虽然面上还是一派的镇定可是内心也十分的紧张不安,她不确定皇后会不会答应。
孙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扯了扯,说道:“好,本宫就答应你将错就错下去,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得证明一件事让本宫看看你们值不值得本宫那么做。”
南宫新月和朝阳相视一眼,警惕的问道:“什么事?”
朝阳是清楚孙后的性子的,这件事只怕不简单。
孙后神秘的笑笑,“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南宫新月和朝阳心中都是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孙后狞笑转头示意徐女官靠近,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徐女官郑重点头,然后看向南宫新月冷笑了一声才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便见她领着几个手上拿着绳子看着孔武有力的太监进来了。
*
司马濬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没有再将面具戴上,就这样顶着一张足以让人惊叹的俊脸走了出去,和景绣牵着手一路出了皇宫。
路过之处,宫女太监们纷纷驻足呆呆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边站着濬王妃,大概没人会将这个俊美非常的男子和那个陋颜濬王联系在一起,虽然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濬王真正的容颜即使有那么寥寥几个人见过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此刻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但是濬王面具下的半张脸丑陋不堪早已成了大家一致的共识。
宫门外青铜一直都在等着,看到他们出来却是微微一愣,目光直直地盯着司马濬的脸看,很疑惑王爷怎么摘下面具了?
景绣和司马濬上了马车,两人一路出宫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从司马濬就这样没有戴面具从御书房出来开始景绣就知道他已经知道真相了,所以心里一定不好受她便什么都没问,默默地任由他牵着出来。
此刻看着他闭着眼睛靠着马车假寐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心疼,将他的一只大手紧紧地握在掌心,给予无声的安慰。
司马濬睁开眼睛看她,扯着嘴角道:“我没事。”
景绣一脸的不相信,可是也没说出来。转移话题道:“皇上安排邢子衿出现当着百姓的面揭露了司马峻嵘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皇后那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毕竟司马峻嵘是孙后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养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以往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呢?
司马濬反手将她微微汗湿的小手握住,若有所思道:“我在想邢子衿为什么会去找南宫新月?为什么要当众戳穿南宫新月?”
这也是景绣想不通的地方,桑姨临死之前曾说过瑞亲王妃自己也不清楚朝阳和南宫新月是谁的孩子,那么她是不是对东旗皇和圆空都撒了谎才让他们二人各自以为孩子是自己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圆空为了南宫新月和朝阳做的一切说明他完全相信了瑞亲王妃的话。那么东旗皇呢,他也相信吗?
她没有见过东旗皇是如何对待朝阳和南宫新月的,所以并不能做出较为准确的判断。不过倒是听说朝阳在宫里的地位不一般,但似乎也只是因为她是唯一的嫡出的关系,东旗皇对她怎么样似乎并没怎么听说。
邢子衿去找南宫新月,今日又当众拆穿南宫新月的伪装,这到底是为什么?也是李德庸让她这么做的吗?如果是的话,指使李德庸这么吩咐的东旗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算他不在乎司马峻嵘这个儿子,难道他也不在乎朝阳和南宫新月这两个由瑞亲王妃为他生下的孩子吗?当众故意让人误会司马峻嵘和朝阳乱。伦,这不仅是毁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也是给皇室抹黑,他身为他们的父亲也会面上蒙羞吧?
她实在想不通东旗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仅仅是为了让司马峻嵘名声扫地而有一个名正言顺废除他的太子之位的理由的话,那么邢子衿将昨天夜里司马峻嵘派人杀她的事情说出来便足够了,为什么还要扯出南宫新月?
见她蹙眉,司马濬淡淡道:“或许……这应该不是皇上的意思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景绣惊疑不定地问道。却忽视了他改口称东旗皇为“皇上”而不是“皇伯伯”。
“皇上不会拿皇室的颜面做牺牲。”还是不必要的牺牲。
景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是说还有别人和刑子衿说了什么?”
司马濬点头。
两人便不再说话了,都在想着这个别人会是谁。他们一直监视邢子衿,和邢子衿接触的人除了邢家人便只有李德庸了,对了,丽侧妃也要算一个。可是这些人也没理由让邢子衿那么做啊?
一直到马车在濬王府前停下,景绣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准备起身下马车,司马濬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她转头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听他问道:“会是皇后吗?”
景绣一愣,反应过来后惊讶道:“你的意思是皇后已经知道了朝阳和南宫新月的身世?”
司马濬点头,“会是她的报复吗?”
景绣想了想,无比认同的点头,“嗯,很有可能。但是,她是通过谁传消息给邢子衿的呢?”
司马濬摇头,说道:“先下去吧!”
景绣点头,若有所思的出了马车,如果他们猜测的没有错的话,孙后这是在报复皇上对她的隐瞒和欺骗吧?
两人刚一下马车,青霜就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司马濬的脸错愕了几秒才正色说道:“宋御医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妃。”
司马濬和景绣二人齐齐一愣,相视一眼便一齐快步走了进去。
青铜和青霜跟在后面,青铜疑惑地问道:“宋勉宋御医?”
“嗯。”青霜点头,语气透着一丝无奈:“我和叶公子刚回来没多久他便上门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妃,我说了王妃进宫还没回来,可他执意留在这里等。”
前面的二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司马濬眉头微微蹙起,脸上现出轻微的不悦。景绣却是满脸疑惑和好奇,宋勉找她到底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叶寻正和宋勉喝着茶,看到他们过来两人都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
简单寒暄了两句,景绣和司马濬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景绣看着宋勉问道:“听说宋御医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我,不知是什么事?”
宋勉从一看到司马濬开始便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仿佛没听到景绣的问话,反而是问司马濬道:“濬王的脸……是濬王妃治好的?”
他虽然没见到濬王原先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长什么样子,但是却也相信传闻不会有假,如果不是真的容颜有损怎么会这么多年整日都带着一副面具。
现在左右两边脸除了肤色明显不同外完全看不出差别,看样子是治好了。那么多年都没治好的脸,濬王妃竟然治好了,虽然早在西临就见识过濬王妃的医术,此刻还是不免有些惊叹啊!
司马濬点头,他便用一种十分崇拜而又汗颜的目光看着景绣,“濬王妃的医术真的是让在下佩服,所以今日特来向濬王妃讨教一番!”
景绣一愣,说道:“哪里哪里,宋御医过奖了,宋御医年纪轻轻便能当上御医是我要向你多学习才是!”
宋勉道:“在下有问题想单独向王妃请教,不知道王妃方不方便?”他一边说着一边瞥着司马濬渐渐黑下来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与濬王差不多大,可每次看见濬王都会让他分外的不自在,所以还是将濬王打发走他再说他的真实来意吧。
景绣觉得他有些奇怪,询问的看向叶寻,叶寻摇摇头,他们回来之前,这位宋御医也是对他说只是来向绣儿讨教一些医术上的问题的,他虽然看的出来这只是一个借口,但是人家不说他也不能硬逼着人家说不是?
景绣不自然地笑笑,“当然可以。”然